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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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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教室

    脸红级数:

    纪录内容:今天,应该是猴屁股的黑煞日吧!一大早就看她病恹恹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大概是感冒发烧了。果然到了下午的体育课,她跟老师请了假,自己一个人留在教室休息,谁知大家一上完课回来,女生中就有人喊叫着有小偷,表示自己抽屉里价值上万的名牌表被偷了,而且还信誓旦旦说上体育课之前,那只表还躺在抽屉里,肯定是有人趁体育课大家不在时偷走的。

    这话一出,大家怀疑的目光全不约而同射向体育课唯一留守教室的猴屁股,当下就见她结结巴巴地直说自己没有,脸红得真是不象话,也不知是高热烧红的,还是紧张急红的?总之,不管她怎么解释,那种结结巴巴的语调,让人一听就觉得她是作贼心虚,甚至那位“失主”还嚷嚷着要检查她的书包和搜身,害我险些笑了出来。

    怎么?现在是上演刑事警察剧不成?搜身?没证据能这样随便污辱人的吗?再说,以猴屁股那种鸟胆,真敢偷窃的话,我还真要给她立正敬礼了!

    不过说来也诡异,我当时不知是中邪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插手管起闲事,直接走过去把“失主”的桌子翻倒,让抽屉内的杂物全部通通掉在地上,而很不巧的,那只上万名表从数学课本下露出表带来了。

    偷窃?笑死人了,是自己“脱窗”还敢污赖别人偷窃!

    好个猴屁股,竟然三天没动静了!

    地检署,法医办公室内,水辰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原子笔,俊目眸光闪动,薄唇勾起一抹微恼冷笑

    那女人肯定是觉得太过丢脸,不敢来找他了!哼!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介意再来个夜半铃声“提醒”她起来上厕所。

    有的人就是不懂主动乖乖来报到,总要像只牛般抽一下,才会走一步,实在让人非常的不爽。

    “哇靠!秀才兄,你不知道你那种凶残笑容衬上这儿的背景画面,看起来很惊人吗?”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走进法医室,王志刚目不斜视,视线范围尽力控制在表情阴森,却是现场中最“顺眼”的男人脸上。

    “你不去执勤办案,跑来这儿干啥?”冷冷横睨,水辰这三天心情不太优,不想和他穷搅和。

    搔搔头,王志刚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马上察觉到他冷嘲神色下的坏心情,当下不禁纳闷了。“怎么?秀才兄,你心情不好啊?”

    敝了!他很清楚水辰是标准低血压类型的人,中午十二点之前向来都是属于“闲人勿近”的状态,所以他今天还特别挑下午才来,怎么还是去扫到台风尾?好冤啊!

    不想回应他,水辰径自冷冷道:“有事快说,没事滚出去!”面对老友,懒得浪费唇舌说客套话,直接要他没事滚人。

    好!他确定秀才兄今天真的情绪很恶劣!

    暗暗悲愤自己“来不逢时”王志刚太了解他了,只能摸摸鼻子,不过可不是滚出去,而是在他对面赖坐下来。

    “秀才兄,我有很大的麻烦,帮一下啦!”唉他最近也被“公寓割喉命案”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哪!

    微挑着眉,水辰冷冷地没吭声,不过脸上倒是明白显露出“有屁快放”的神情。

    “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公寓割喉命案吧?”王志刚急切询问。

    “嗯哼!”淡声轻应,水辰反问:“怎么?抓到凶手了?”

    “若抓到了,我干啥还来被你扫台风尾?又不是吃饱撑着自虐。”白眼横瞪,王志刚一脸忿忿。哼!水辰这家伙是变态,而且还是个会迁怒的变态。

    直接把他的指控当清风过耳,水辰的字典里是没有“自我检讨”这四个字的。“那你不去抓凶手,来我这儿晃荡啥?”

    “就是找不到凶手才来你这儿晃荡!”抓了抓头,王志刚也有些烦躁了。“秀才兄,你从解剖的尸体上,真的找不到啥更有利的线索吗?”靠!这位大法医平日光只会说“尸体会说话”这种鸟话,这回怎么尸体就不多说一点?

    他已经查遍可疑人物,甚至把一些登记有案的强奸犯都“请”来聊天了,可到如今还是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闻言,水辰从众多档案中调出前几天自己写的关于“公寓割喉命案”的验尸报告,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陷入沉思中。

    老实说,他一直在想那一小摊第二人血迹是怎么来的?验尸中,发现死者嘴里也有相同的血迹,所以肯定是死者咬了凶手所留下的。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让死者不顾凶手持刀威胁下咬人,又咬了凶手哪儿?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只要弄清楚这几个疑点,就可以找出凶手,但想是这么想,可思绪总是缺那临门一脚让他理通关键点。

    “秀才兄,我们上回的推论会不会出差错了?”烦躁下,王志刚又抓了抓头发。

    之前,因为觉得死者交往单纯,情杀、仇杀、财杀都被排除,所以一直以奸杀的方向侦办,但几日下来,实在找不到其他更有用的线索,让他不由得怀疑追错方向了。

    “追错方向了吗?”眉头巍,水辰喃喃自问。

    “很有可能啊!你瞧,死者身上衣饰完整,也采集不到**,以奸杀的方向来侦办是有些说不过去”王志刚唠叨着。

    事实上,他之前接受水辰的看法,在办案小组成员中一直独排众议,从奸杀方向去追杀,但案情迟迟没有新的突破,让其他小组成员开始有所抱怨,认为追错方向了。

    “慢着!等等你等等”乍听他一连串的唠叨,水辰脑中电光石火般地迅速闪过了些什么,可是却快得让他抓不住。

    “你想到什么了吗?”两眼一亮,振奋追问。

    水辰试图去拦截刚刚被他触动的那抹乍闪而过的灵光,然而越是想去抓取,越是想不起来,下意识地,他旋转着办公椅回头和一双大瞠的眼睛相对

    “老王,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苦思轻问。

    然而,就在他轻声问着那双眼睛主人的同时,有人却像被针给扎到似的,倏地飞快跳了起来,浑身颤栗地直搓着臂膀上的鸡皮疙瘩。

    “哇秀才兄,拜托你不要这样,怪恐怖的啦!”惨叫抗议,王志刚几乎要疯掉,恨不得夺门而出。

    可恶!他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踏进水辰的法医办公室,是有其原因的!

    瞧瞧,这一整间法医室,墙壁四周的柜子上净摆些泡着福马林的人体残骸,断手断脚还算小case,内脏、大脑也还可忍受,但是一颗被剥了半边脸皮、瞪着两只眼的人头大剌剌地摆在办公桌后,仿佛还活生生地监看着法医室内的一切事物,就真的让人恶寒了。

    最变态的是,这位水大法医还帮那颗人头取了个“老王”的名字,而且三不五时就突然和“老王”对起话来,真是寒啊!

    “你鬼叫什么?”脑中那抹飞闪的灵光在他惨叫下,正式宣布消失无踪,水辰不由得冷嗤骂人。

    “这法医室气氛阴得很,你又突然对对老王说起话来,不管是谁都会发毛的!”王志刚本来想说“那颗人头”但突然警觉这样不尊重“人”若老王半夜找他纠正,那就不妙了,于是紧急改口。

    这家伙,真是标准的恶人无胆!

    冷眼斜睨,水辰只觉他继续待在这儿只会干扰自己的思绪,当下挥手赶人。“滚吧!公寓割喉命案让我再想想,若有啥新线索发现,我再通知你。”

    闻言,知他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来,王志刚难得地哀哀叹气,可心知急也没用,只好摆了摆手,离开怪东西一堆的地方。

    眼看他闪人离开,水辰不再受到干扰,转过头又继续对着“老王”陷入沉思中

    啧!刚刚一闪而过的那抹灵光到底是啥

    唔三天没连络了,很想见他啊!可是可是要进去找吗?似乎太过突兀也太过奇怪了,但是人都来了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地检署外,一抹纤细人影来来回回徘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找人。

    这三天,她已经努力“疗伤”强化脸皮厚度了,在黄伊婷连日来的鼓吹下,终于提起勇气主动来找他,偏偏到了地检署门口,心里却又退缩了。

    唉真是糟糕!这样下去怎么追他啊?不行!不行!不能退却,黄伊婷说得对,喜欢就要主动出击,她得加油才行!

    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林又臻重重地点了下头,鼓足勇气迈开步伐

    “猴屁股,没想到会遇见你,真巧啊!”热情招呼,王志刚没想到才走出地检署,就碰上老同学。

    “是n啊!真的很巧啊”瞪着他,林又臻讷讷回应,怎么也没料到会碰见他,一时还真有些楞住了。

    “你来地检署干啥?这儿我熟得很,有事的话,我可以帮忙!”拍拍胸脯,王志刚很热心。

    “呃”粉颊悄悄染红,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找水辰的,林又臻尴尬摇头。“没、没事!我只是只是”只是啥,老半天说不出来。

    看她神色有异,粗枝大叶的王志刚先是楞了下,随即注意到她手中提着一盒某知名泡芙店的纸盒,猛然想起她和水辰之间似乎有所发展,不由得暧昧地笑了起来。

    “来找水辰?”嘿嘿,肯定是买点心来进贡秀才兄的!

    “是n啊!”羞窘承认,耳根子红了。

    哇!只是承认来找人就害羞成这样,猴屁股还是和十几年前的高中时代一样,真不是普通的“闭俗”耶!

    王志刚看得啧啧称奇,不过倒是没恶劣地拿来取笑,反倒语重心长拍了拍她。“同学,别怪我没警告你,进去找人要小心,水大法医今天心情恶劣,小心扫到他的台风尾。”

    “呃现在是下午了啊!”林又臻纳闷地叫了起来,可见也很清楚某人低血压的毛病。

    “他今天已经早晚不分了!”刚刚被扫到,王志刚悲愤控诉。

    “那、那、那”听他这般说,林又臻不由得紧张起来“那”了个半天,迟疑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让台风尾扫到。

    “去去去!”不给反悔脱逃机会,王志刚一把将她推进地检署内,邪恶笑道:“既然来了,就别白跑一趟了。”呵呵,没道理只有他一人被扫,总该拖个人一起下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步伐踉跄地被推了进去,一回头,就见他猛挥着手要她往里头走,林又臻知道他不看着自己去找水辰是不会离开了,当下无奈叹气,硬着头皮往内走去。

    眼看她顺着走道行去,终于在尽头处拐了个弯,不见踪影后,王志刚得意地笑得正高兴之际

    “糟!我忘了警告她里头有老王和一堆残骸”猛然想起法医室的“阴气逼人”他有些担心地直搔头,但随即又想到她身为遗体化妆师,当下不由得喃喃自语。“算了!那种东西,她应该早就看得很习惯了”

    法医室法医室有了!就是这儿!

    看着门外的牌子,想到水辰就在一门之隔的法医室内,林又臻忍不住手心冒汗地紧张了起来。

    呼赶紧深呼吸,不要紧张,只要敲敲门,很自然的走进去说顺道路过,来打个招呼就行了!

    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她深吸了几口大气,终于抬起手敲门

    “叩叩!”

    “请进!”清冷的嗓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听到阔别三日的男嗓,林又臻很是想念,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道幽冷眸光立即扫了过来,让她登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糟!王志刚说他今天心情恶劣,她该不会真的被台风尾扫到吧?

    思及此,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很有转身逃走的意味。

    “给我站住!”喝斥飙起,水辰冷声命令。“进来!”

    这猴屁股三天来第一次露面找他,没想到才到门口就想逃,真是好有种啊!很好!非常好!他绝对会好好“招待”她的。

    “呃那个那个我我顺道路过,所以进来进来跟你打声招呼”冷汗涔涔,林又臻乖乖地走进法医室,刚刚在心里已经编很顺的说辞,如今却说得结结巴巴,零零落落的。

    顺道?她竟然是顺道?很好!帐上再加一笔!

    瞇起冷眸,水辰朝她勾了勾手指。“猴屁股,你过来!”

    呃过去?为什么她有种大难将至的预感?

    心底有些毛,可没有反抗的勇气,林又臻还是顺从地来到他面前,都还没问他要干啥,冷冽的嗓音又起

    “把头发拢到耳后去。”

    为、为啥要拢头发啊?当场傻眼,她愕然瞪着阴森冷脸,不懂他究竟要干啥?

    “把、头、发、拢、到、耳、后、去!”一字一句都像千年寒冰般地砸了下来。

    “好、好我拢!我拢!”已经被吓呆了,林又臻哪敢不从,飞快将颊边的蓬松鬈发全塞到耳后去,露出形状美好的嫩白耳朵。

    “很好!”勾起残笑,阴狠的九阴白骨爪忽地恶狠狠拧起雪白嫩耳转啊转,手段凶残异常,完全不知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哇”吃痛哀叫,林又臻快喷血了。“水辰,好痛有啥话好好说快放手啊”哪有人这样的?要拧人耳朵还要“被害人”自己拢开头发,等“前置作业”完成,再来让人承受这种“自作自受”的滋味。

    呜她真的被台风尾扫到了啦!

    恍若未闻她的哀求声,水辰更是加重力道,含煞冷颜轻柔笑问:“猴屁股,请问你的顺道是啥意思?我是那种可以让人顺道的人吗?”

    直至此时,林又臻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什么了,急得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是专程来的,绝对不是顺道啦!”好痛!好痛!他可不可以放手了?

    “现在才说不是顺道,实在让我不能相信”冷笑轻哼,不过手劲已稍稍放松。

    “是真的!你看!”急忙提高手中的纸盒,在剧痛袭击下,她顾不得丢脸地飞快招认。“顺道是借口,其实我是专程买点心来给你吃的,相信我!”

    瞄了点心盒子一眼,水辰这才心情稍好了点,终于松手放过她。“算你聪明!”

    捂着被拧得发红的耳朵,林又臻连退两、三步脱离“危险范围”一张脸涨得红通通,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高兴自己被“顺道”

    “你紧张啥?我又不会把你怎样!”闷气终于抒发,他扬起淡笑,又朝她勾勾手指。

    看他又勾手指,林又臻吓得猛摇头。“我、我站在这里就行了”

    “你不把点心拿过来,我怎么吃?”嘴角微弯,噙着笑意。

    这、这个人怎么可以在瞬间心情变化这么大?

    看着他化去煞气的噙笑脸庞,林又臻实在不解又佩服,确定他真的没“危险性”后,这才敢靠近送上点心。

    “这、这是我刚刚买来的,你吃吃看喜不喜欢!”小心翼翼拆开纸盒,她一脸羞笑地试图讨好。

    “是特地买给我吃的?”故意问。

    “对、对啊!”脸红如醉枫,林又臻万分羞涩,总觉被他看透心思似的,非常不好意思。

    脸好热喔!以他的聪明,肯定看出她对他有企图了吧!他会不会再次拒绝她呢?怎么办?好紧张喔!

    嗯四颗星等级!

    扫了她嫣红小脸一眼,水辰心中下了注解,随即挑了粒咖啡口味的泡芙,没两三口就吃个精光,而且还下了评语。“不错!上哪儿买的?”

    见他喜欢,林又臻心中一喜,羞涩地笑了开来。“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买来给你吃!”

    天天买?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的,再说,他又不嗜甜食,不过看得出来,猴屁股是真的很想讨好他。

    心情好得又往上攀登一层,水辰含笑摇头。“不用了!”

    闻言,林又臻不禁有些失望。

    “你垮着脸干啥?怕我吃光你的泡芙?”明知她为何黯然,水辰还是恶劣地故意曲解,并且很快地抓起一粒泡芙塞进她手里。“吃!别说我霸占着你买的东西不给你享用。”

    “我、我才没没那个意思”红着脸细声辩解,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看她慢慢吃着甜点,水辰状若无意地问道:“这三天忙啥去了?”

    闻言,她尴尬低头,讷讷道:“疗、疗伤去了”

    “你哪儿受伤了?”挑眉询问,俊眸盈满狐疑之色。怪了,除了三天前,额头被蜂叮出一个大肿包外,看不出她有受伤的地方啊!

    “嗯自、自尊心受伤了”糗红着脸,她尴尬却老实地招了。

    就知道她是躲起来不敢见他!

    完全将她心思摸透,水辰横睨一眼,坏心眼又起,故意重提旧事。“你说的也对!看电影睡着,还流口水在别人身上,对自尊心确实挺伤。”

    “对、对不起”结巴道歉,林又臻真觉无地自容,脸蛋瞬间爆红。

    “要我原谅,那件衣服你得给我拿回去洗干净再拿来还我!”薄唇藏笑,提出条件。

    洗他的衣服?这、这有啥问题!就算没沾到口水的,她都愿意啊!

    “好!”深怕他改口,林又臻急忙点头,心底可开心得很。

    弯起一抹满意诡笑,水辰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没察觉他唇边的诡异笑痕,林又臻吃完手中泡芙后,见他没有再拿第二个,忍不住问道:“你不吃了吗?”

    “不了!剩下的你带回去吃吧!”摇摇头,他坐回办公桌前翻着资料,打算继续研究“公寓割喉命案”到底在哪个关键点疏漏了。

    “哦!”轻应了声,见他不知在看啥资料,林又臻径自环顾法医室一圈,这才注意到这地方竟然让他给摆满形形色色的人体器官与肢骸,甚至还有一颗瞪着大眼的人头!

    这个人真是有着极为变态的恶趣味!

    再次验证了他的性格特质,林又臻暗暗偷笑,没有一般人惯有的害怕,反倒很有兴趣地上前去细瞧那颗泡在福马林内的人头。

    “那是老王!”发现她毫不畏惧地在观看,水辰马上为她介绍。

    “老王?”竟然还有名字?不会吧!傻眼地瞪着他,林又臻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水辰解释“老王是无名尸,没有名字,所以我便这么叫他了。”

    “无名尸?”楞了楞,她觉得不对,奇怪反问:“若是无名尸,应该会先在殡仪馆冰存,等待认领,直到超过时间,就会由地方政府收埋,怎么还会有颗人头在这儿?”

    “你知道吗?”淡瞥她一眼,水辰笑得好诡异。“老王被发现时,只有一颗人头,其他什么都没有,殡仪馆那儿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就丢到我这儿来了。”

    “所以被泡在福马林里的老王就此隆重登场?”

    “答对了!”

    闻言,林又臻无语了。也只有他这种恶趣味的人,才会愿意接下殡仪馆丢过来的“老王”而且还摆在办公室内整天相瞪眼。

    水辰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看着老王,他难得感叹。“多年相处下来,我和老王也有感情了!”

    呃能不能麻烦他和活人也培养些感情,譬如她!林又臻心中暗忖,也很想感叹出声。

    解释完老王身世,水辰将目光拉回她身上,看着看着,突然若有所思起来嗯与被害者同样是女性的她,或许会有不同角度的思考。

    呃他、他在看什么?

    发现他突然专注凝睇着自己,林又臻心口顿时像小鹿乱窜般狂跳,浑身害臊得直发烫,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猴屁股!”忽地,他开口叫人,一脸的严肃。“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公寓割喉命案吗?”

    “记、记得啊!”呃为啥话题突然跳到这儿来了?

    “那我问你,若有个女人被害死亡,可她交友单纯,情杀、仇杀、财杀都被排除;虽然怀疑遭到奸杀,可是身上衣饰完整,也采集不到**,不过口腔里残留有第二人的血迹

    “以你身为女人的立场,在利刀威胁下,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有机会去咬伤凶手?”

    他是在推测“公寓割喉命案”的过程!

    恍然大悟,见他严肃异常,林又臻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攒眉细思了会儿,她轻声反问:“你觉得这是一起性侵命案?”

    “嗯。”轻点了下头,水辰有些疑点还没想透,很自然地和她分享自己的看法。“虽然我直觉怀疑这是一起性侵命案,不过死者衣饰完好,身上也没任何**残留。

    “当然,我们也可以推测凶手杀人后,为掩饰罪行,帮死者穿上了衣服,甚至在性侵过程,自始至终都戴着保险套,不过一般的强奸犯大部分应该都没那种闲情逸致戴上保险套。”

    听完他的想法,林又臻这才缓缓开口。“其实,对女性而言,被强暴的定义不只是**官侵入的强迫xìng交。”

    楞了下,那让他抓取不到的模糊意念再次迅速闪过,水辰知道答案近了,当下眯眼催促。“你继续说!”

    “死者衣饰完好,又采集不到**,有没有可能是是凶手强迫死者帮他口交?”瞄他期待神色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小声道出自己的想法。

    唉如果是她面临那种情况,肯定也会不甘受辱地想一口咬掉侵害者的命根子。

    叮咚!水辰几乎可以听到脑中响起的宾果声,那抹模糊的意念瞬间清晰了起来。

    是啊!他之前怎没想到?若是口交,就可以解释死者的衣饰完好、没有**和临死前口中吐出的那一小摊血迹了!

    死者肯定是羞愤受辱,不甘心之下,临死前狠狠咬了凶手一口。

    之前,他一直以男性角度在思考这件命案,怎么就忽略了女性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唯一有机会能咬伤凶手,就是在那种情况下!

    嘴角勾笑,瞅着害羞脸红的女人,水辰两手搭上她的细肩,俊脸朝她缓缓俯下

    咦?他、他他这个动作该不会是

    两眼大瞠看着他越逼越近,林又臻瞬间血色上冲,心中又慌又惊、又羞又赧,然而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期待与无措。

    怎么办?是不是该闭起眼比较好?好!好!决定了!就闭起眼,这样应该比较不会紧张

    心慌意乱地胡思乱想着,带着紧张的心情闭上眼,万分羞涩地等着期待中的美事降临,然而

    砰!“哇”额头突然遭受撞击,阵阵剧痛袭来,林又臻忍不住惨叫一声,猛一睁眼,却见他已经挺起身,额头还有些微红。

    “干得好,猴屁股!”勾起诡笑,水辰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随即径自走开,拿起电话拨打。

    这、这男人竟然竟然用额头撞她!

    愕然楞在原处,傻傻地瞪着他拨打电话的背影,一股漫天盖地的尴尬与悔恨几乎将她淹没。林又臻羞到恨不得把自己泡进福马林内,永远不要再见人!

    她竟然以为以为他要吻她,还自动把眼睛闭起来,只差没主动凑过去了!哇让她就此人间蒸发吧!像她这样自作多情会错意,他看在眼中会怎么想啊?

    呜呜追男人真的好难啊!

    呵呵逗她真的很有趣啊!

    背对羞得恨不得抹脖子自杀的女人,水辰嘴角边那抹诡笑益发扩大,只差没笑出声来。

    猴屁股肯定以为他要吻她,竟然还主动阖起眼了!呵呵,要得到他的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有本事,她自己来夺取!只不过,以她那副鸟胆,不知还要磨蹭多久才敢扑上他就是了。

    哼!可别让他等太久,他没啥耐心的!

    心下算计暗忖的同时,另一头的人接起了电话,当爽朗的嗓音窜入耳里,水辰不急不徐开口了

    “王大刑警,想抓公寓割喉命案的凶手吗想?想就马上去各大医院、诊所,调出命案发生后这几天,所有因小老弟受伤前去治疗的a型男子哪个小老弟?你说还会有哪个小老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