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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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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冉府混久了,上至总管、帐房,千至马幢、花匠均无不成了纱纱的最佳挚友因为她待人诚恳,又摸得透所有人的性子,因此在打通人际关系的这条路上,她简就是无往不利!

    毕竟力桥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生意要谈,她也不能无时刻的缠着他不放,但她需要友,需要绵延不绝的欢笑声来忘却自己的烦闷,和一二不为人知的痛苦。

    你们瞧!她又打着一支黑伞,忙碌在前厅后院之间这会儿,又来到了马顾,与马懂十天学习喂食,及帮它们洗澡。

    “十天,这些马都是你照顾的吗?你好厉害喔!”

    纱纱最喜欢抚摩它们自颈部展延而下的须毛,光滑如丝,炯炯亮丽,触感好极了,因此她更是佩服小天的本事了。

    “没错,我打从十岁就进了冉府当马仅,八年了,少说也有点儿本事了。”小夭认认自得道,活了十来岁,也只有纱纱把他当偶像看。

    “你也十八了吗?真巧,我也是耶!”

    纱纱天真雀跃的表情,彷若她又发现了个大新闻般。

    “真的?你没骗我吧!可是你看起来好小哟!”彩衣是已经十八岁了,但它的分身纱纱大概也只有十五、六岁吧!

    “可能是我得天独厚,看起来比较不老吧!”

    小天的话,让她又想起力桥时而取笑她“又瘦又小”、“发育不全”的可田全主主口词与模样,原该有的喜悦早被她丢到脑后。

    “纱纱,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十天提心吊胆的问,深怕得罪了他好不容易所拥有的仰慕者。

    “没啦!以后你不要再说我个子小了,行吗?”她嗽起唇,蹦到马顾外面围栏上生了下来。因为外面搭了个大帐蓬,今天天色又阴暗微雨,因此阳光并不强。

    十天立即跟过去,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以后我不说就是了,可别再生我的气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的表情,直到她笑了,他才松了口气。

    “我的脾气好像很差。”看他那正襟危坐、襟若寒蝉的模样,她这才意会到自己是不是人在意那个男人了。她为何要为力桥的一言一语吓坏了她的朋友!

    “这不叫脾气坏,只是性子比较直而已。”小天极尽所能的安抚她,因为纱纱的确是个谈天的朋友。

    “谢谢你,十天,你真的太好了。对了,晚膳后来灶房一趟好吗?小圆、阿棣、福伯都会来耶!”

    纱纱忽然想起晚上的节目,因为也唯有在太阳隐没后,她方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也不用害怕自己大白天撑伞的奇怪行径吓坏了来访的客人,毕竟这是力桥要求它的,不是吗?

    “好啊!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要不怎么大伙都去呢?”这件事倒勾起了小夭的兴致。

    “福伯今晚要教我做汤包,想请你们去评个分数。”

    “那我们都有口福了。喂!纱纱,你是怎么说动福伯的,他向来不将拿手绝活示人的。”福伯可是冉象的主厨,拿手的家乡小吃手艺可把冉家大大小小的胃口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多少年轻小伙子想向他学得这门技术,但他就是不肯,死也不愿授徒。

    这下可好玩了,纱纱竟然轻而易举的得到这项殊荣。

    “也没什么啊!只不过我每天早上都会去和他聊聊天,他喜欢谈他的家乡里,碰巧我也喜欢听,这样而已嘛!”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

    “你喜欢听福伯那些像女人里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家乡事?”十天的表情就像是他听见了什么稀有传闻似的。

    “有什么不对吗?”纱纱被他的惊讶状给弄混了。

    “我恨佩服你的耳朵,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啰唆?”小夭双眼往上一吊,听福伯讲故事,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场酷刑。

    “不会呀!他对家乡的思念就如同我一般,听他说着往日的一切,也能温暖我的记忆。”她凝神望着外面的落日霞光。

    “你也想家?”小天歪着头问。

    她点点头“嗯,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我想一定是你的痛,让你出不了远门啰!”大家都相信了她的“皮肤病。”

    纱纱微微一叹气“我会析祷自己的痛能赶紧痊愈。”她更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尽快回到“彩衣”身上。

    “一定会的,而且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祈祷。”小天由衷地道。

    “谢谢,喂!你瞧,那不是小圆吗?她一定是来找我了。”纱纱愉快的翻下栏杆,撑起伞跑向她。

    “小天,福伯要我来讲纱纱去灶房,她要表演精采的厨艺,晚上记得要来哟!”

    小圆与小天远远地打声招呼后,使与纱纱相偕而去。

    “福伯,是这样吗?”

    纱纱小心翼翼地将汤包放进蒸笼里,再将它搁在已冒出滚滚白烟的大锅上。

    “没错,就是这样,纱纱真聪明。”福伯瞧纱纱已抓住了做汤包的窍门,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孺子可教也。”花匠阿棣也由衷佩服着她的理解力。

    “哪里,是福伯教的好。待会儿就可以吃了,希望大家能赏脸多吃点儿。”纱纱滔丽的小脸上,带着顾盼生辉的笑容。

    “咦,小夭怎么还没来?他该不会是忘了吧!”小圆不时跑到门边引颈而望着,却也引起大伙的一阵调侃。

    “放心啦!小天最爱吃了,尤其是福伯的汤包他怎会错过,放心,再等会儿心上人就会出现了。”这其中就属阿禄那张嘴最坏了。

    “真的吗?小圆,你的心上人是小天?”控制好锅上的温度后,纱纱立即走到小圆身边,关心的问道。

    “你你别听阿禄乱讲。”小圆情难自己的低下头,双手拚命地握着手上的丝绢,巴不得将它柠出水来似的。

    “你老实告诉我,我可以替你们作媒哟!”纱纱鼓励她说出心底话,情爱这玩意儿就是这样,有时你不讲,对方一辈子就像只笨牛不会理解你的心。

    她就有过这种身受其害的经验。

    “对啦,说吧: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哟!小天是满听纱纱的话,只要她一出马,保证没问题。”阿碌起阅着。

    “可是小天常说我才十五,像个小孩子。”小圆慑儒的说。

    “什么小孩子,我老婆十四岁就嫁给我了。”福伯也不甘寂寞的掩上一嘴,每当他一说起“想当年”大伙都尽可能的避而远之。

    “真的吗?那一定是个很动听的爱情故事。”

    也唯有纱纱这丫头,愿意往福伯的记忆河里跳,那条河可是长得吓人,往往他一沉浸其中,他们都南想回去睡觉了。

    “当然,这得从我十九岁那年讲起”福伯正浸淫在自个儿回忆的当儿,却被小圆一声大叫给截断了。

    “你们瞧,小天来了,小天终于来了!”

    “真是他耶!小天,你来得正好,救了我一命。”阿禄也赶紧冲往门边瞧。

    “怎么回事,大家干嘛都用这种感动的眼光看着我?”十天好笑的看着灶内的一群伙伴们。

    “没什么,没什么,你来的正好,纱纱,你的汤包好了吧!”阿棣对他眨眨眼,一伸手将小天拉进了屋内。

    “应该差不多了,福伯,您瞧瞧好吗?”

    埃伯打量了下时间“嗯,可以了。我们一块儿来看看纱纱成功了没?”

    紧张的时间到了,除了许多人急促的呼吸声外,更夹杂着数个肚皮饥肠骅骅的声立日就在福伯打开蒸笼的那一刹挪,大伙可说是都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揭晓的结果,其中以纱纱更甚之。

    “成功了吗?福伯。”纱纱战战兢兢的问。

    埃伯率先尝了口,先是皱皱眉,后是扬扬唇,简直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真香,太棒了!”这就是福伯的回答,也就在他最后那句话说完后,第一个蒸笼内的汤包立即被搜刮一空,连块肉屑也荡然无存!

    而快乐的不得了的纱纱,压根不知道冉力桥此刻正在四处寻找着她,找得都快发狂了!他以为她又溜了。

    正好蹦到灶房外的他,纳闷着为何那么晚了,.里面却灯火闪耀,还有不少欢笑吵闹的声响?

    蹙着眉心,他迈着矫健沉稳的步伐走向那儿,由微启的门缝中,他瞧见了纱纱夹在一堆男人中,眉飞色舞地嬉闹着!不仅如此,她竟还来了块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塞进阿棣与小天嘴里,瞧他们得意不已的模样,一族簇怒火在力桥心中没来由约焚烧而起。

    这成何体统啊!

    “碰!”门一撞,力桥涨红的脸庞竟成了这欢乐气氛中的强烈点缀。

    “公子!”大伙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莫不对他这抹愤怒感到诧异!

    “公子,你来的正好,来尝尝这汤包有没有我老头的家乡味?”还是年纪最长的福伯首先回复正常,他忙不迭地拉着力桥至蒸笼旁,将一个汤包放进碗里塞进他手“福伯,你们这是”力桥显然是一头雾水了。

    “别多话,吃吃看。”福伯一脸兴味的看着他。

    力桥不好破坏他老人家的兴致,只好将就的吃上一口,其实他根本不必尝,福伯的手艺是众所皆知的,并不需多此一举。

    “很好吃,福伯,你做的东西没人敢有意见的。”力桥轻笑道,福伯向来对自己的手艺自视甚高,什么时候需要人来评价了?

    “这东西不是我做的。”福伯高兴的撇高唇色,脸上的皱纹也刻划得更深了。

    “哦!”力桥谜起眼望了下屋内所有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纱纱脸上,徐徐走近她“那么说,是谁做的?”

    “是”纱纱被他温热的眼神看得说不出话来。

    “公子,你真聪明,怎么知道是纱纱姑娘的手艺?”小圆心直口快,不打自招道,却招来一个个的白眼。

    “你怎么那么傻!鲍子只是问纱纱,又还没确定是谁,你干嘛那么鸡婆?”小天指着小圆的鼻子发起牢騒来了。

    “小天你”小圆一面对他的责备,眼泪就禁不住地的滑下来,他不懂她的心也就算了,竟然还用这种口气“呜”

    承受不了种种痛彻心尸的委屈,小圆掩面泣之而逃。

    “小圆,小圆”

    纱纱欲追上,却被小天拦了下来“纱纱别理她,她就是爱哭。”

    “小天,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们男人真没一个有良心的。”说到最后,她亦狠狠的瞪了力桥一眼后,即拔腿追了过去。

    力桥莫名地看着她的背影,对于无故招来此一横“眼”着实地想不透!

    她那么晚了不睡觉竟与一堆男人周旋着,他还没找她算帐,她竟先给他来记下马威!天,他冉力桥的世界为何在一夕之间全变了!

    不过,她的汤包做得还真道地,的确有福伯的味道。力桥不忘咀嚼回味了下尚留在口中的那份香甜滋味。

    “小圆的心情好点儿了吗?”

    纱纱从小圆房里一出来,力桥的声音也跟着出现了。

    “你知道?”她很不解的笑说,甚至暗忖是不是该对这头大笨牛另眼相看了?还是他只关心别人的感情世界,对于自己的依然迷悯。

    “小圆及十天在冉府也有些年了,我并不是个无知的主人。”他以一抹了然的口

    吻说道。

    “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纱纱脸上泛着光彩,希望他对这件事也能乐观其“顺其自然。”他恣意的倚在墙边道出这四个字。

    然而这四个字听在纱纱百中彷若天籁,她兴致勃勃的说:“那太好了!既然你也赞同,这么说这个红娘我是当定了。”

    “你准备怎么做?”

    力桥眼神闽黑炯迫地直盯上地无邪的脸上,这小妮子骂他们男人没一个是有良心,却不知她本身就是让小天无心意识到小圆优点的罪魁祸首。

    “你认为呢?”坦白说,一时间她也没个头绪。

    “离小夭远一点儿。”他只是看着她,脸上表情波澜不兴。

    “为什么?”她问的漫不经心,并不了解这问题正逼进他心头的不痛快处。

    “最近你常往马厩跑?”他反问。

    “是啊!小天说要教我怎么给马儿梳理须毛。”她开心的笑说却不知自己虽不美丽的脸上也会出现令男人抨然心动的神采!

    他情不自禁地掏捧她的双颊,温柔的说:“是你令他产生遐思,让他没有其他心思去注意别的女孩。”

    “天,你什么时候会说好听话了?我会令小天产生什么遐思!炳,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副“发育不全”的模样。”她拿力桥曾嘲弄她的话反激他。

    “你不信?”

    她摇摇头,直把他这些话当成另一次的嘲讽。

    “就像这样。”他烧灼的唇攫住她的,气人的是,自从那一回过后,他就一直想念着这个吻;一抹对彩衣的歉疚深深席卷着他,但为何他始终认为抱在他怀中的佳人就是彩衣呢?

    这种要不得的感觉揪得他好痛苦,使得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精神分裂的倾向。

    “彩衣”他心痛的低吼道。

    “这就是你的惩罚吗?把我当成彩衣的替身。”她微微脱离,抽空樱咛出声。

    “随你怎么说,以后不许你再和别的男人混在一块儿。”他口气粗鲁又霸气。

    “你想收我当小的?”纱纱出其不意的说了句能伤他于无形的话语。

    力桥猛然推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深爱着彩衣,却还来招惹我,不准我这个,不准我那个。”她竭尽所有的力气反击他。

    “你若要成全小圆,就得照我的话去做。”他扯住她的双手说。

    “我并没有不成全他们的意思!”纱纱无辜的大叫。

    “你有事没事去找小天,他会误会你对他有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会去注意到小圆呢?”这女人真是不打不清醒。

    “你说的是真的?”她有点儿半信半疑了。

    “你自己回想看看吧!”他凑近她道。

    “我”时间顿时沉寂了,她慢慢咀嚼着他话中含意。的确,小天看他的眼神不同,对于她的夸奖好像也非常在意,难道真是地无心的表现招来了误会?她细弱的身子猛然一僵“那我该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总算理解了,力桥递给她一抹佣懒的笑意。

    “我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纱纱已陷入自我的思考模式中,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解除小天对她的这份不该有的迷失。

    “好了,现在你该给我一个交代吧!”他看了看鞋尖,随即以一种神秘的眼绅看向她。

    “你又在考我了。”最近他说话老是语焉不详地。

    “自己身体不好,以后别再四处乱晃。”他就是想不透,平凡的纱纱为何就有四处颠倒众生的本事,看着府中的小厮几乎每个都对她言听计从,他就一肚子的不舒服,或许连他也难逃此劫吧!

    “我都只是在府里走动哦!我懂了,你又在指控我老爱游走在男人之间,问题是我跟他们只是朋友,谁要冉府没几个女仆呢?”

    纱纱顿时恍然大悟,更不懂为什么每每他俩都要为了这种问题而争吵不休。再说地无慑人之姿,更无动人之美,哪来那份能力呀!

    “你最好听我的劝,否则我也许会如你所愿,将府中男仆全换成女的。”他放肆一笑,这分明就是威胁。

    “我不信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翘起小鼻尖反驳他。

    “好,那咱们可以走着瞧。”

    揭下这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语后,力桥对她漾出一抹挑战的微笑,挑挑眉随即扬长而去。

    纱纱却只能木然的望向他,心中暗忖,她该接受他的挑战吗?虽知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主子,但方才他那笑意里的信心十足,她该冒险一试吗?

    懊死的冉力桥!

    第二天一声鸡鸣后无所事事的纱纱开始了她的反击行动,既然不准她去找别人,那么她只要跟着他就准没错,看他能捱到几时。

    有了一个大白夭撑着大黑金的怪人跟着,纱纱倒要瞧瞧这个冉力桥怎么谈生意,本来处处为他着想,她才好心的躲在后面,既然他那么不赏脸,她又何必一厢情愿呢?嘻,非得把他搞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可!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然,大半天过去了,奇怪的是力桥竟达一点儿异议也没,反而对于她特意的“黏”与“腻”倒满能自得其乐的,这种现象倒让纱纱变得不知所以、进退两难了。

    “走,连忙了两天,今天得上山去看彩衣了。”见日已西沉,纱纱行动也可以方便些,于是力桥当下决定道。

    “可是现在去,视线不清,山路难走啊!”纱纱虽为他对彩衣的用情之深而感动,但也不能一意孤行呀第“没问题,那路况我已经很熬了。”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理由。

    “但是”

    “公子,公子”门房正在此刻冲了过来,急声说道。

    “老姚,什么事?”

    “前厅来了对中年夫妇,瞧他们神色悲励,像是遇上什么急事似的。”老姚微喘的说道。

    “请你告诉他们,我这就过去。”随即他转身对纱纱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不,我也去!”没来由地,纱纱心底突生了种悲切的感触,仿佛这封夫妇与她有某种关联似的,说不定就是所以,她一定得去看看。“求求你”对于她难得的恳求,力桥实在是拒绝不了“好,一块去吧!”

    纱纱终于释了口气,于是带着又是喜悦又是紧张的心情迈向前厅──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她朝思暮想、思念已久的爹和娘一句硬咽闷在喉间发不出来,她多希望自己能喊他们,可是不能,她知道没几个人会相信这样的事,即使爹娘相信,她的外表也不再是彩衣了。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待在一旁看着他们,记住他们的面容。

    “不知您两位是?”

    在力桥印象中,并未见过彩衣的父母。

    “我姓冷,彩衣的父亲。”冷笑夭虽然已是心痛欲绝,但仍保有他沉稳内敛的威“原来是冷伯父,想必这位就是冷伯母了。”力桥心想:他俩终于由华山回来了,也是他该对他俩有个交代的时候。

    “我就是彩衣的母亲,关于她落水的事我已听融儿他们提起,但我相信.的彩衣足不会轻生的。”蓝樱颇为激动地道,毕竟彩衣是她一手拉把大的,别人了解彩衣个性,但她绝不可能弄错。

    躲在一旁的纱纱,露出一抹浅笑,还是娘了解她。

    “我能理解您的伤心,但彩衣终究是”力桥的表情有着一丝怅然。

    “她呢?听说你将她保存在雪沁窑,我想去见见她。”冷笑天粗哑的说听得出他伤心多时。

    “我正好想去看彩衣,那就一块儿去吧!”

    “那么就请再公子带路。”冷笑天亦客气地回道。

    力桥附和允诺,并对纱纱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一道前往。

    凝望着彩衣,早已哭尽泪水的冷氏夫妇倒反而显田平静了,纵使伤心,但稍稍值得庆幸的是,力桥将彩衣的身体保存得很好,这使得原本想将彩衣带回的冷笑夭临时改变了主意,就让彩衣继续留在这儿吧!

    也唯有这里,才能让彩衣继续安稳地沉睡着。

    “冉公子,谢谢你。”这是冷笑夭仅能说的。

    “不,是该怪我,倘若我不答应带彩衣去喝酒,不随意离开她,相信这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虽已事隔多日,但力桥仍自责甚深。

    “别这么说,我想这可能是天意吧!”事到如今,再去怪任何人,也是于事无补阿噢蓝樱自从踏进这里后,棉线就未曾离开过彩衣,她不断回忆着以前她母女俩在幽谷中相依为命的日子,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消下。

    纱纱眼看娘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立即上前扶道:“伯伯母,您关节不好,别再站了,坐会儿吧!”

    “这位姑娘,你”蓝樱疑惑地看向纱纱,她是有关节疼的毛病,这素不相识的姑娘又是从何而知。

    “我明纱纱,是彩衣的朋友。”纱纱梢旋过身子,有意躲开母亲彷若能洞悉一切的犀利胖光。

    “彩衣的朋友我大多认识,可是”她揪住纱纱的袖口,端详着她。

    “樱妹,够了!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冷笑天立即打断蓝樱不断的追问,虽不知她为何会有这种激烈的反应。

    “不,我总觉得你好像我的彩衣。”

    对她,蓝樱有种莫名的亲切,毕竟她曾和彩衣单独相处了那么久的时光,没有人比她更确定这份感觉。

    力桥亦诧异地看向纱纱,奇怪,他为何也有同蓝樱一样的感受,只不过他并未说出口。

    “樱妹。别傻了!”冷笑天对她这种反应,只能感叹摇头。

    看父亲那种根本不相信的模样,纱纱原有的兴奋一闪而过。

    “没错,是伯母弄错了。”她无力的说。

    “伯母,你也许是累了,天色已晚,回府歇会儿吧!”力桥为了不让纱纱为难,只好让蓝樱转移注意力。

    “樱妹,赶了那么久的路。你是该休息了。”冷笑夭心疼的抱紧她的肩,给予她力量。

    “也好。”在离去时,蓝樱仍不忘对纱纱深深的一瞥,那一眼让纱纱悸动地想搂紧她,大声的叫她一声“娘!”

    然而,她依然是没勇气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