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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宋颖奇在公司待到很晚。
为了之前火灾的善后处理报告,她整理出一堆相关的文件,并且汇整写入报告内,最后在完成工作时,终于体力不支的趴倒在办公前。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让人抱起来,然后安稳放置在一片柔软起伏的床上。
沉入幽深的云海,随着那飘流的云河载浮载沉!移荡向不知名的天堂国度。
这是什么床温暖的让人一沾上就不想醒来。
只是床的宽度似乎有点不够,让她手一伸就能触碰到地。
睡梦迷蒙中,不满足的女人缓缓翻了身,却无预警的由高高的天堂往下翻落,她惊吓的挣扎张开眼,还来不及弄懂发生什么事,整个身躯就让人一捞,抓回了安稳的“床”上放平。
她呆愣的睁开眼,心有余悸的呼口气,却让下一秒眼前所见的男人大脸,吓了一大跳。
“”她捂着嘴,微微仰起脸,这才发现自己在睡迷糊时以为的那张舒适大床,竟是雷天灏这男人的胸膛。
现在总算想起,之前他说要陪自己加班,便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走,所以肯定是她睡着时,让他抱到沙发上来的。
盯着他紧闭熟睡的眉宇,她伸手摸摸自己已经开始绯红燥热的脸蛋,却对他在睡梦中仍旧坚持紧搂在她腰问的双手无可奈何。
瞧他紧抓不放的样子,她就知道刚刚她险些摔出沙发时,那只突然伸出的解救手臂,一定是他的!
可哪有人在睡梦中还会拉人的?她犹豫着不知该拿那双占有欲极强的手怎么办!
若强行拉开,他肯定会被吵醒,到时场面一定会很尴尬。
那要怎么办?虽然最近她和他越走越近,日日都一起一卜班、下班,但现在如此接近的亲昵景况,却仍然让她忍小住脸红心跳。
因为她其实和一般的女人没有两样,有一个这么帅的绝品男色摆在面前,任自制力再好的人都会失了方寸。现在她也很疑惑,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撑过这种“美色”诱惑,可以日日不为所动,在他面前经过?也难怪那时他会对这么不开窍的自己,气恼得总想找麻烦。
因为她的漠视肯定伤了他大男人的心吧!
“无赖,到底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她微恼嗔怒的喃喃念道,在发现他没反应后,伸手指轻抚上他的脸。
“有新生的胡渣”她微微笑起来,眼里难得有抹打算做坏事的调皮神色。
反正没有人知道她是这个样,公司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不苟言笑,而这男人明天醒来肯定也不晓得她做了什么事。
所以她就趁这机会,在他脸上多画几道胡子好了,将他改头换面的恶整一下。
她吃力的缓缓移动身子,正极力伸长手想抓来一旁小桌上的原午笔时,身下的男人却不舒服的闷哼了声,脸上的眉宇纠结起来。
她顿了下,担心他会突然醒来,却在三十秒过后,发现他动也不动,似乎是睡死了,便继续轻轻撑起身子,使尽全力伸长手,抓来桌上的笔。
“你完蛋了,准教你睡得不醒人事时还敢来吃我豆腐,我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抱的女人,所以,不能怪我坏心,是你自找的。明知他不会发现,但要做坏事前,她还是很有良心的双手合十,对着眉眼紧闭的他告解了下。
“画哪里好?从这里到这里好了”她搜寻着下手的最佳地点,跟着决定要替他画出像流浪汉一样,塞满下巴的乱胡。
她握着笔的手缓缓靠过去,正要在他英挺的下巴上落笔鬼画,却在他无预警的张眼瞪望中,吓得手一软,身子也瞬间弹起,往沙发外摔去。
“怎么,要给我落款签名,证明我是你的所有物?”雷天灏神情看来懒散,但动作却无比精准的快速捞回她。
这女人好狠的心,竟然为了一支笔,可以不顾他会喷鼻血,便迳自在他身上扭动摩蹭。
害他睡意全消,只能极忍耐的闭眼装睡,看她要闹到什么时候。
结果没良心的女人竟然还想在他脸上作画?他恼怒的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大手惩戒意味浓厚的打了她的臀儿下。
“你、你”她娇颜翻红,尴尬无语的想不出话来,指责眼前过于亲昵到暧昧的景况。
明明不该,却又觉得自然的不想挣扎
就好像彷佛在许久前就已经历过这些,让他紧拥在怀里,为他的专注眸光而心慌意乱不已。
完了,这个样子要是让南部的家人知道,她铁定会被逼着嫁他的!
“我什么我也不随便抱来路不明的女人,这胸膛只有我未来老婆可以枕,所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惬意的翻转身躯,满意看着她因为被自己无预警的举动压在身下,而瞬间羞红一片的脸蛋。
“什么怎么办,走开啦!你很重的你知不知道。”她恼羞成怒的伸手推他,满脸的热烫红晕,连他都看见了。
“我是很重,但你总得要习惯的,以后这种情况会多到你数不清,所以你还是趁早习惯的好。”他邪恶的笑起来,坏心又意有所指的口气,让她猛地深抽口气,尴尬得几乎想挖个洞跳下去。
“你胡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我才不要习惯,你少作梦了。”她嗔怒,脸蛋上无法克制的羞红神色,让他看得几乎没失了魂。
“原来我在作梦,既然是个梦,所以我也可以对梦中的美女为所欲为了。”雷天灏笑起来,性格有型的五官染上一抹能诱人犯罪的勾引流光。
他缓缓将嘴凑成一个圆,跟着朝她俯下脸,过于故意的戏弄嘟嘴表情,让宋颖奇又想逃又想笑的连忙撇过头,躲避他的袭击攻势。
“小颖亲亲,你可知我有多爱你”他佯装正经的说着,却招来她一阵忍俊不住的笑。
“喂!我是说真的”大男人不爽翻脸,却让身下的女人笑得眼泪都流下来。
“对不起,我也想正经听你说,只是”她擦着眼角的泪,正要解释下去,却让他冷不防的以嘴封住了唇。
嘻笑打闹中突然而来的唇舌相抵,让她呆愣的深喘了下,却不经意将他的气息带入了更深、更深的灵魂渴盼处。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脸在黑暗里、在窗外稀微月色的透映中,炯炯有神的双眼不断的发出亮光,如同梦里的那个男人。
包像极了那夜她在那个流浪汉脸上看到的一样!
“小颖”察觉到她若有所思的不专注表情,他微恼的干脆缓缓将唇下移,在她颈项问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暖昧烙印宣示。
“别这样”她身子一颤,无法克制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电流,由脖子那头缓缓流下,传到四肢百骸,进入每—个毛细孔。
明明知道不该,不能再继续下去,却无力抗拒,只能任他温热的唇一路向下,肆虐吻过她颈项问的每一寸肌肤,蜿蜒翻落至那层层衣衫遮掩的浑圆外头。
“只有爱我的男人才能碰我,你若不是那人,就走开”她气息不稳的开口。紧抓着自己胸剪彩衣衫,死命想保有最后的安全防线。
来得太过于急切的爱恋狂潮,让她无法自拔的陷落下去,但却仍想紧守最后的防线不退。
因为爱来的太快,而她仍有些不确定的心慌!
回答她的,却是他更加明显的放浪举动和勾人微笑
他笑眯了眼,惑人的笑靥停也不停印在她胸前的衣扣外,然后唇舌并用,将碍事的阻挠衣扣解开来。
带笑的脸满意的埋了进去一路顺着她胸前锁骨咬而下,却在要印上她胸前以贴身衣物包里的两团浑圆之际,意外压上一条冰冷银链。”这是什么”他伸手拉着项链,将它抽出来,却在链子尾端看见那个再熟悉也不过的黑岩家家徽。
“还我,那是”让急来的情潮震得有些憨傻失神的女人,一见到他手中的东西,神志瞬间清醒,伸手要抢回自己的东西。
虽然没有什么意义,可这至少是那流浪汉送的东西,没有他,她不会完好如初的坐在这里,所以她不能忘了他!
“我知道黄金虎眼银链嘛!”大男人笑起来,伸手将链子摆叵它原来在的地方,跟着继续俯下身继续刚刚未完的动作。
就算知道自己的黄金虎眼银链,这些年来都如此贴身的藏放在她身上,但现在他实在没心情管这些,因为眼前的女人比什么鬼项链都来得重要。
他伸手到后头,想解开她胸前最后一样碍事的贴身衣物,一边叹息的正要将脸埋近那双浑圆丰腴里,却让震惊过度的女人猛地一堆,当场跌下沙发。
“宋颖奇,你这女人这么狠心,要谋杀未来老公啊?”他不爽的哀叫,正想手脚并用的爬上沙发,上头的女人已先抓着凌乱的衣衫,神色惊讶的下地来,弯身跪在他面前。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项链是黄金虎眼银链?”她惊愕的从脖子和衣物的空隙间拉出项链。
那个流浪汉说过这项链是天下少见,市面上买不到的。
因为光是中间那一体成型,状似虎眼的珍奇异石,就已不是随处可得的。
而送给她是因为他已不再需要这串项链,不再需要用它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呆啊你,上面明明是只老虎眼不是吗?”他两手一滩无所谓的胡乱应着,双眼却可惜的直望着她凌乱的衣衫和起伏的胸口。
“雷天灏你给我说实话,那流浪汉明明说这东西世上少见,还说”
“还说因为他不需要这串项链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送给你做纪念。”他笑着接话,眼神里满是无辜和无奈。
现在怎么办,看得到却吃不到,这样的情景简直是折磨人,让人忍得好辛苦。
瞧她的样子,真的是打算追问到底了!
他认命的盘腿坐好,伸手将她揽过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惊愕表情。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抬起脸,左看义看,想从他脸上找出些开玩笑的蛛丝马迹。
但却什么端倪也没见到,他难得如此认真,可他怎会知道那流浪汉说了什么话,还几乎一字不差的全说出来?“别想了,我说我不缺钱,你瞧我口袋里还有满满的旅行支票”他淡淡的覆诵那晚和她的对话,让她惊异的下巴久久无法阖上。
“你、你是”定定的望着他半晌,她像想到什么似的,完全不顾自己敞开的衣衫,就伸手在他脸上乱摸一通。
她双手遮着他的半张脸,想像着他满脸乱胡,脸上带着渔夫帽的拉遢模佯。
而他却像色狼似的,直低头盯着她起伏的雪胸,口水险些快没流下来。
男性发抖的手挣扎伸了出去,偷香的大掌才刚朝她胸前靠去,发愣中的俊脸就让人狠狠摇晃了下。
“是你可恶的无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你就是那个流浪汉?”她生气的一拳捶上他。
这会儿她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流浪汉
“好了,我承认没马上招认是我不对,但我若在之前你那么讨厌我时,不长眼的先招供。你还会喜欢我吗?肯定是觉得我别有居心才同你说这些,想邀功占便宜的吧?”他抓下她的手,叹息说道。
“你、你”她气极,却又知道他说的不假。
若是早在之前两人频频起争执时,他来承认说自己是那年救了她的流浪汉,铁定会让她用东西扔出去的!
“好,这点就算了。那你是在何时认出我的?”她再问。
“那天到你家看到照片才知道。他诚实的全盘托出,不敢有半句虚假。
“所以那晚你才会半夜跑到我房间?”
“那是之前就喜欢上你,后来又知道我们之间那么有缘份,才会一兴奋之下翻窗过去看你。”
“那前几天那个在马路上遇到,言语刻薄的还带着女伴的那个男人,你是不是也用这件事去堵他的嘴?”她翻出所有旧帐,一并问个清楚。
“我只是跟他说我就是那个救了你的流浪汉,还将他懦弱没厍的样子,小小描述一下而已。”他摊开手,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这些全是为了她,他也是很不得已,才一直隐瞒到今天的!
“雷天灏,你”震惊又哭笑不得中,她咬唇瞪着他,几秒过后,气极委屈的啜泣哭声当场冲出口中。
懊死的男人,就这么任她丢脸出糗,也不会想到要跟她找个时间,好好解释说明。
在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当时那个流浪汉时,她哭得几乎快不能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走了一圈竟然又绕回同样的人身边,什么样的缘分会让她和他一开始就结下这么大的纠葛,纠缠不断直到多年后的今天?那么之前的那些抗拒、那些挣扎厌恶,到底算些什么,她根本是演了场猴戏,让他耍着玩的吧!
“我要跟你一刀两断,你竟然像逗猴子似的耍我!”她气,委屈又可怜的眼泪瞬间飞落。
“我发誓我直的没有!小颖亲亲,我是因为太爱你,怕你误会我是因为别有居心接近你,所以才忍着不敢说,想等到你也爱上我之后,才跟你招认的。”
“可是,你不会因为这样就不要我吧?别这样,我会哭的!”他伸手发誓,跟着一脸心痛的抚着胸,不计形象扮可怜演出,想博取她的谅解。
“我真的不要你了,你问远点,以后别再来找我。”气极的女人,连向来不在人前落下的软弱眼泪,都猛地飙出眼眶,让他知道这回事态严重了。
“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诚实,不敢再欺骗我的小亲亲,拜托你别哭了,这么哭我会没辄的。”雷天灏紧张的耙耙头友,脑袋混乱,不知该对她怎么办。
女人的吵骂,他都有招架能力,可唯独从来不哭的女人,要是一哭起来,那可真是惊大动地没完没了。
而且他真的受不了她的眼泪,太软弱、太可怜,不止一点都没她平常冰冷的骄傲气焰,还让他听得连心都快拧成一团。
“可是一想到自己像个呆子一样,在你面前做那么多蠢事,人家就、就控制不住的想哭嘛!”她背对着他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嗓音,让人听得好不舍。
早知他什么都知道,那她还逞什么强,直接扮个没用的女人找靠山就行了,还赌气跟他耗了这么久。
她好气自己怎么这么呆,什么都没发现,更气他什么都不说,任她耗到今天,这么好的男人,若是早些发现,她不就能早点有人来爱,不用孤独的逞能当什么女强人,结果还像个傻蛋似的,让他笨啊呆啊的乱叫一通。
全都怪这臭男人,呜呜!她不要理他了!
“好,你一点都不蠢,是我笨,没早点发现自己爱上你,你就饶了我,别再哭了。”他无可奈何,由后头将哭得很可怜的女人揽进怀里,像哄孩子般安抚着。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她从前冷得像冰山的性子全是装出来的。
真实的她,性子其实非常脆弱,爱逞强得让人心疼。
不过幸好她说哭就哭的毛病不是天天都会发作,否则他要是每天看着她哭,大概不消多久,所有男子气概都会跑得不见,只想做牛作马,舍身求佳人一笑了!
“那你不许说我会哭这件事,不可以将我今天哭得像呆瓜一样的糗事传出去,不然我一辈子不理你”她得寸进尺的缩在他的怀里嘬道,明没缝咽的乱七八糟却还要逞能装坚强的模样,让他忍俊不住的直想笑。
不过他怎敢真笑出声,又不是找死,不要娶老婆了!
“好好,你说什么都是,我绝对不会说的”他举手发誓,当真没有要张扬的意思。
瞧她现在的模样,梨花带泪又衣衫不整,活像让他蹂躏许久似的。
雷天灏笑了笑,宠溺的揉揉她略显凌乱的发,伸手摘下她的发髻,让她的长发披落在自己掌间。
他一脸叹自心拥着佳人,正觉得灯光美气氛佳,可以继续偷香,要个甜吻
办公室的大门冷不防让人推开,拿着手电筒的广凌大老板拥着身旁的娇妻,僵硬的瞪着眼前太过于暧昧引人遐想的情景。
他只是想到临时带着小妻子来公司拿明天开会要的文件,然后顺便让心爱的小妻子看看公司顶楼的美丽夜景,哪知道紧急应变小组的办公室里竟然还有两个
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会进展到如此地步的两名属下!
他瞪了下眼前同时怔住的男女一眼,不意外看见那个姓雷的属下,占有欲极强的忙将怀中衣衫不整的女人藏到身后。
他识相的拉着老婆退出去,脸上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老公,我们要不要报警?”一旁,娇小甜美的夏柔缓缓的开了口,不顾自家老公的眼神,紧张的就想回头救人。
瞧办公室里那女人梨花带泪又衣衫不整的模样!任谁都会想到最可怕的一面。
“不用了”若真有什么也来不及了。他要笑不笑的拉走自己多事的小妻子,走出公司。
看来,这下他真的要损失两名优秀的心腹大将~还有一栋不知会在哪里的新婚贺宅了!
隔天,一纸突如其来的出差派令,毫无预警的将雷天灏送往日本。
所有员工包含宋颖奇在内,都以为雷天灏只是去出个差,巡视日本那边广凌分公司的营运状况,一个礼拜后便会回台湾。
只是两天后的黄昏,一个送到员工宿舍,收件人署名宋颖奇的中型包里,却搅乱了这看似宁静的安稳现状。
摊开的包里里,有着雷天灏当日出国时穿着的蓝衬衫和黑长裤,另外还有一只他带了许久的手表及一撮黑发。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头什么资料都没有,让她甚至连这东西是哪寄来的都不知道。
他人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会让他连当r日的衣物都给脱下来?一股寒意窜上来,宋颖奇从头冷到脚,猛站起身,脸色青白、身子克制不住颤了下。
现在这刻,她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雷天灏,为了他有可能出意外这个认知,她身子发抖摇晃到几乎快站小住脚。
只是对方是谁?若是公事上的问题,要威胁讨债也该寄剑公司,可对方却知道她的存在,还将他的衣物寄过来?而这撮头发也是他的吧?她咬着唇,正要仲手拿起电话,找个能相信的人求救时,一直没有动静的电话却先一步响起来。
“宋颖奇”带点外国腔调的男人嗓音,一开口便说出她的全名。
“我就是。”宋颖奇心一惊,暗暗深呼吸了下,逼自己定着心把话听完。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她咬着唇不发言的等着对方开口。
“你看到我寄的东西了吧?雷天灏你认识吧?”男人的嗓音沉冷且稳静,好听的不像是绑匪来要胁,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又可怕得紧。
“我知道你手上有条黄金虎眼银练,如果想要他的命,就拿着项链到我这来换人,若迟了惹我不快,我就一只手一只脚将他肢解剁下,送回去给你加菜。”
“当然如果你觉得他的死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就把他留给我让我一点一点折磨他。”男人冰冷的嗓音没有起伏,却让宋颖奇听得冒出一身冷汗。
“你到底是谁?”她面色苍白,咬唇接话,即便心惊胆跳,担忧的几乎快喘不过气,却仍强撑出一股不屈勇气和对方应对着。
“你会知道的!但现在我只问你要不要他的命,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命来保他一命?”对方冷冷低文,不怒而厉害的气势会让胆小的人听得当场腿软。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我要和他说话。”宋颖奇强忍着灼心的担忧,开口接话。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她至少要确定他还活着。
“好吧!”对方微微沉思了几秒,终于答应她的要求。
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短暂的拉扯咒骂和乒乒乓乓的东西倾倒声。
“该死的,要让我逮到机会逃出去,一定给你好看”雷天灏火大的咆哮声在电话那头如水流般倾泄而出,让她听得更加心惊。
“雷天灏”她克制不住叫了起来,眼里担忧的泪水将要泛滥。
“宋颖奇,真的是你?哎哟”听到她的叫唤,雷天灏比她更激动的嚷着,却因为动作过大,拉扯到脸上的伤口而问哼了声。
“你怎么了?那人对你做了什么?”
“小颖,你听我说,我不会有事,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管,我可以自己解决。”雷天灏焦急的告诫话语还来不及全出口,下一秒便传来问哼声,电话再次转回陌生男人手中。
“你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也知道他暂时还死不了,可以活着等你拿项链来。”
“你把他怎么了?千万别伤害他,我会拿你要的东西过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在你家楼下现在有辆黑色的车在等,若想要他的命,就听我的指示,不许告诉任何人,马上下楼到车子那边去,我的人会带你过来。”
听完他的话,宋颖奇没多想便站起来,心慌的隔着衣衫,按了下胸口那条虎眼银链。
这项链是他的,正如同她的命一样是他所救,也等于是他给的。
就算真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她也没办法制止自己不去救他。
而且她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就算太冲动太傻,吉凶未卜,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但至少她得试一次,不能抛下他!
就像他那次在下雨撞山壁的车祸意外中,还不忘护着她一样,这次她也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平安无恙。
仓促拿过纸笔简单的写下几句话,她将一条可以救自己和雷天灏的讯息留在桌上,希望刚巧出外购物的林爱妮和陈晓静回来后能看到。
不再迟疑,宋颖奇起身打开门走出去,走向那辆停在路边正开着门等她的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