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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那位王爷生前,连皇帝都要给三分薄面的。”
“坊间也从没流传出他克扣百姓,收受贿赂。”
司空心中犯了郁闷,那这些财宝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下面是个金矿?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司空已经快没了耐性。
今夜正好十六,银盘高挂,月明星稀。
司空没有打算离开的想法,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她推开窗,斜靠在窗边,夏日的夜风吹入屋内带来丝丝清凉。
月光正好照射到房中。
司空叹了口气,静静赏月。
只不过心思完全不在月亮之上,脑中还在不停运转怎么找到进入暗室的办法。
屋外的日晷已经快转到夜里子时,司空站得酸了便回到了椅子上。
她继续拿着地图查看,盯了半晌也没盯出个花来。
窗边忽然射过来一束光,司空被闪得双眼一闭,下意识伸手遮挡。
那光线久久未曾散去。
司空心中疑惑,微微偏头看去。
窗檐上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才使得光线射过来。
县令一年到头进不了书房几次,架上的书卷都生了灰,更别说他府中那些看见书就打哈欠的家眷了。
窗边从哪来的东西?
难不成洒扫的人偷懒了?
司空起身朝窗边走去,刚离开座上。
被挡住道路的光线猛的继续散发,在照射到书房正中间的书架上后,拐了几道弯后在屋中画出几条线来。
无数光束在房中乱窜,最后竟神奇的在房中出现了一个七边形。
司空双眼一亮,原本泄下去的力气瞬间升起。
“对啊,晚上才有星,我真是傻了。”司空按着额角晃了晃头。
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屋中的光束,生怕拦着了,就没办法去到所谓的暗室了。
她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屋中的光束。
“不是北斗七星吗?”
按照月亮东升,将地图按照正常方位摆放。
司空走到反射点前查看。
窗边的缝隙上,一颗闪烁的琉璃吸引了司空的视线。
平日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那一颗还没小指甲盖大的琉璃。
司空看完了屋中七个反射点,在角落那一颗前,停了下来。
她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到地上的琉璃,转着眼沉思。
片刻后,她猛的站起身来回头看,果不其然,在司空捡起掉落的那一块琉璃后。
没有了最后那块琉璃,光线找不到同伴,停消失了一道。
“屋中的琉璃都是固定在了木板中,想要通过光束在屋中形成北斗七星,就只能移动镶嵌琉璃的木板。”
这一想法在脑中一形成,司空当即就动了起来。
她走到房屋中间的的那一颗琉璃的位置,试探的移动了一下屋中的木板。
司空手上用力,木板微微摇晃,明显能向左右移动。
可在看不见的地方,像是有东西横在了木板的后方,阻止了司空移动。
放在寻常人家,木板有轻微晃动都是正常的。
但这可是县令府。
司空松开手,推到了书房的门前。
从这个方向看去,整个书房的布局都一览无余。
司空方才移动的木板在书房正中央,左右两边都是空下来的通道。
唯一会卡在那里阻止她移动的东西,就只有那一个摆着书案的台子。
这样想着,司空就已经缓缓走上前去。
她蹲下了身子,敲了敲升起来的那个台子。
不为别的,就是想敲。
司空走到一边的直角处,抵住一边向前用力。
台子过于沉重,司空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轰隆!轰隆!”
屋中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司空也不敢泄力,把台子不停向前推动着。
“咔!”
齿轮咔的一声,固定在了那里。
屋中的“轰隆”声也停了下来。
直到再怎么用力,司空都无法把台子向前推动后,她才松开了手。
她随意擦去脸上快要滑落的汗珠,打量着重物滑动过后留下的痕迹。
整个台子移动的距离还没有一个手掌长。
打量完地面的痕迹,司空抬头环视了一圈屋顶。
“方才响起的齿轮声有两个,除了这个台子,还有哪里?”
司空轻微起伏着,推开那个台子着实是有些费力。
司空走回中间那块木板,搬动了几下还是只能轻微摇晃。
想要让这里的光束连接成七星,能动的,就只有那七块镶嵌了琉璃的木板。
司空一块块试着,可没有一块是能动的。
“究竟是哪里?”司空眉头紧紧蹙起,心跳也逐渐加快了起来:“快没时间了。”
窗外的月光正在朝自己该走的轨道行驶。
再这样下去,屋中就要接触不到光线了!
司空心跳越来越快,每个动作都焦虑无比。
“冷静,冷静。”
她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内心渐渐沉静下来。
司空重新打量着整个屋中的布局。
“除了那七块镶嵌了琉璃的木板,书房中就只剩下周围四块屋墙了。”
司空疲惫的扶额,虽说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荒唐了些。
但她还是打算试试。
果不其然,动不了。
本来病就没好,今日动手又动脑的,司空早已无力。
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窗外。
这一眼,终于让司空看出了点东西。
打开的那个窗口正好是唯一能看见日晷的那一个。
而从这个窗口看出去,日晷的晷针,直直指向屋门的位置。
司空走到屋门前,怎么用力也没能把屋门打开。
“怎么回事?”
想起方才响起的两个齿轮声,司空眉头紧紧皱起,按住屋门试探性的向旁边移动。
不同像推动台子时的费力,只是轻轻一下,屋门连带着旁边的墙面都被推动。
或者说,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让他自己动了起来。
司空后退一步,静静的看着墙面移动。
平日中的书房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屋子,可一动起来,每个直角的位置都开始变得弯曲。
屋门移动到窗户的位置后停了下来。
司空走上前去打开屋门,经过屋门的遮挡之后。
屋中的光束,总算是有了一点北斗七星的模样了。
斗柄的位置已经出现,眼下就差那个“斗”了。
司空又重新回到了中间的木板前,这一次,总算是推动了那块木板。
在移动下,中间的那块木板从正常的模样变成了斜面。
光束在折射下,也呈现出了北斗七星完整的形状。
司空走到屋子中央,等待通往暗室的通道开启。
屋外的月亮顺着轨道离去,屋中的光束也瞬间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屋子中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司空准备放弃的时候。
屋中“轰隆”一声。
地面微微震动,深沉的齿轮转动声传出。
不一会,脚下的潮湿的泥土和整个书房地板一起后撤。
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司空没反应过来,满眼的震惊迷茫。
下一刻,她整个人都失重掉了下去。
这是一条蜿蜒的滑道。
在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场面的情况下,司空不敢出声,紧紧抿着嘴,眼睛也不敢睁开一点。
凉意。
彻骨的凉意。
司空双手死死捏在一起,浑身都被这凉意所刺,汗毛直立,电流爬过的感觉通过全身到达头颅。
司空心道不妙,伸手撑住两边减慢滑行速度。
身下冷白的光亮出现。
不像是火烛而来,更像是月光照在了某些东西上反射过来。
滑道太过光洁,司空找不到着力点。
一路到头,她落在了一片硬物上,痛得闷哼一声。
有东西哐当哐当滚落进入水面的声响,司空不睁眼也反应过来身下是什么。
她皱着眉,迅速从白骨上滑落下地,跨出好几步才敢睁开眼。
近顶高的白骨堆积成山。
面前的白骨不少都是生前就碎裂的,有些断裂的白骨还竖直指上方。
司空也算是运气好,没被这些白骨戳穿。
她抬头望向离地八丈高的,将她送下来的洞口。
猜测这些人都是看上了这里的天材地宝,这才进入了洞中。
也多亏了这些白骨。
就这距离掉下来,司空恐怕也凶多吉少。
“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司空低骂一声想出这计俩的王爷。
她吐出口气,缅怀着别半夜入梦的心境弯腰给这些白骨拜了一拜。
前方有月光洒下,洒落到水面,照亮一堂。
月光撒下的洞,三两台阶之上,地面凹下去一道四四方方的痕迹。
台阶两边,和石壁下方两侧,四个石柱伫立在此。
后面的石壁,近五丈高。
蛛网灰尘漫布,沾满了整面石壁。
司空找了根较长的白骨,走到石壁前,把上面的灰尘扫落了下来。
蛛网粘黏,扫下一片,大片大片的灰尘就跟着落了下来。
“咳咳咳!”
司空皱眉遮挡住口鼻,连连向后退去,白骨被她随意丢到了一边。
她扇开面前大片的灰尘,空中些许细小的尘埃在月光的照射下无处可藏。
司空后缩脖颈吹了口气,把面前的那些尘埃吹得远了些。
石壁的上方,一半粗糙,一半光滑的分界线,还能分清哪里是属于暗室,哪里是属于洞穴本身的。
鬼画符般的文字刻在石壁上。
司空眉头微挑,神情有些茫然。
她举起地图,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都当上王爷了,还需要自己刻字?”
司空随手把地图放在了一旁的石柱上,走近石壁想要看个清楚。
“万年..之后有神迹,三界....再见,九州再....现。”
司空眯着眼看了半天,总算是从那些鬼画符的文字中,看出了字来。
“三界?”
司空心中一紧,眉头微皱。
“那不是话本中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她继续往下看去。
“若要知晓后来事,召出玉棺见天日。”
司空深吸了口气,皱眉叉腰站在原地。
“什么玩意?”
司空明显没把这些文字放在心上,她转身走向地图。
在拿起地图的那一刻,司空忽然发现。
这张图纸,是不是太薄了点?
她抬手查看。
月光透过地图照在地面上,地图上的笔迹正好能遮挡一些光线......
“字字句句都为真。”
司空下意识转身看向身后的石壁。
“什么是真的?三界?”
司空不屑一顾,把地图放入怀中,蹲下身查看凹陷的地面。
从凹陷的缝隙往下看去,司空侧头让开月光,缝隙下隐隐约约能看见物体的轮廓。
“呼,呼!”
司空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后凑近缝隙处。
再照亮,缝隙下的情况就看得更清楚了些。
玉棺。
玉棺!
司空猛的向身后石壁上的字看去。
她浑身发寒,虽说平日中干的荒唐事不少。
但从未干过掘坟之事。
县令可从未说过这下面还有棺材!
司空本想装作没看见,继续找关于自信爹的秘录。
可管不住眼神不断往下面瞟,想装没看见都难。
先是县令欲哭无泪,现在轮到司空了。
司空起身环视周围一圈,这暗室之中除了白骨和水面,就只剩下脚下这片地方了。
想出去都不成。
司空现在算是被困在这里了,想要出去的路口在那些白骨堆上的洞穴之中。
那么高的距离,她达不到,只能在这里找下去。
“难不成都在玉棺里?”
司空在心中给自己壮胆,深吸了口气还是准备先把玉棺先弄出来。
司空环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能把脚下这块石板撬开的东西。
“不能要我用手撬吧。”
司空瘫坐在阶梯上,剩下的力气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就是这片刻的休息时间,司空猛的惊醒,忽的起身看向有凹陷的地面。
“那王爷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有我爹的记录?”
司空叉腰扶额,面上的倦意席卷而来。
她重新坐了回去,撑在上一层的石阶上满脸复杂。
记录的消息是晴娘传出来的,暗室的地图是县令留下的。
两人暗中勾结,就只是为了让司空给他们获取更大的利益。
“哼。”司空自嘲一声,垂下了头去。
从前司空以为晴娘只是贪得无厌了些,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娘亲。
尽管是她挂着自己在庆南的名声在外逍遥,司空也从未多说一句。
可现在看来,司空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司空站起身来,重新打量了暗室一遍。
目光最后聚集到了阶梯两边的石柱上。
司空不明所以,只能边打量着边试探性的摸了上去。
轰隆!
暗室猛然震动,司空回头观察了四周一眼,手上用了一下力。
轰隆!
头顶上不少稀碎的石子掉落下来。
司空回过头观察面前的石柱。
石柱分成了三块,每一块都是可以转动的。
不仔细看,石柱上面细小的缝隙还真看不出来。
司空一下一下试着,暗室的轰隆声在转动之时不停响着。
在石柱子上终于转成了一条飞龙之时,司空终于停下了转动。
“难不成.....是四大神兽?”
脑中一有了这个念头,司空起身一个个尝试,在把最后一个石柱的玄武转出来后,司空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石柱看不出痕迹就是因为太紧,司空一人转完了所有石柱花费了不少力气。
她叉腰喘着气,暗室也在不停的响动。
看着凹陷处不停震动,只往下移动了半分的地面。
司空上去就是一脚。
卡住的地面终于缓缓向下沉了下去,而下面的玉棺也渐渐升了起来。
玉棺散发着幽幽凉气,比起之前滑下来时候的洞穴的的森凉,这里的凉气就显得平淡了些许。
玉棺上方刻画了一只四肢细小,身体肥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巨兽。
说像乌龟,可又缺了龟壳,说不是,可四肢都是龟的样子,只是尾巴长了些。
仅仅他一个,就布满了整个玉棺盖。
“玄武吗?”
从前所看话本,和方才转动的石柱,司空能想到的就只有玄武了。
可为什么没有外壳呢?
满心疑惑让司空眉头微皱。
玉棺一角刻了字。
司空借着月光凑近查看:“万年旱灾,万民齐福......”
司空想起幼时的那场旱灾。
盛朝百姓死了无数。
庆南本是盛朝最热的城镇,却没受到大旱的影响。
司空想起开始的水面,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玉棺。
“地下河......”
若是这样想,那玉棺上刻画的巨兽,还真有可能是玄武。
“可玄武不是管理北方吗?”
司空微微皱眉一脸疑惑,顺手就撑在了玉棺上。
眼下唯一能用的东西,就只剩下怀中那封地图了。
司空摸出地图,放在玉棺盖上继续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
方才遮挡光线的那些痕迹,又正好能和玉棺上的字合为一体。
“厉害吧。”
司空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将地图拍在玉棺上。
算是还给了那位王爷。
然而就是这样一拍,玉棺的盖子向后撤离了一分。
然后又是熟悉的光束。
“嘶!”
司空伸手挡住双眼,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敢放下手来。
仅是这么片刻的功夫,光束已经在这巨大的暗室中完成了反射。
司空眼下所站在玄武的柱旁,正好能挡住光线照射到石柱上。
司空心中有些发毛,总觉得把这一步让开了,会看见些不好的东西。
毕竟这里有棺材啊。
在原地定了片刻,司空猛的向后退开。
来都来了。
光束彻底在暗室中完成了聚集。
暗室的地面开始震动,头顶上方时不时掉落一两颗石子在司空身上。
她左躲一下右躲一下,在震动停下,头顶不再掉落石子后,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暗室之中,在中央的位置撤开了一个大洞。
司空缓缓靠近,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去。
虽说旁边有阶梯,可那下方还是黑不见物。
根本没办法思考那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司空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还是往下走了去。
火焰咔嚓咔嚓燃起,眼前的路开始明亮,
刚走完阶梯到了平整的地面。
司空就后悔了,心中再次把上面那位伟大的王爷骂了一遍。
但也不只是王爷,更是未知的恐惧。
在这空洞之中,司空感觉到了其他东西的存在。
粗而缓的呼吸给这地下深处加了温。
仅仅是呼吸,就如大风般带动了司空的发丝。
庞然大物!
司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是来找她那自信爹的记录的。
不是来送命的!
身后的呼吸依旧缓慢,想来这东西还没被扰乱美梦。
司空压着脚步绕开他。
沉睡的巨兽开始扭动,她皱紧了眉,呼吸都轻上了几分。
还好那东西没有醒来的迹象,司空扭头看去。
巨兽换了个方向继续沉睡,身后的露出向内的洞穴。
就是这只巨兽,看着有些眼熟。
司空没有多想,看了巨兽一眼,咬了咬牙往他那洞中跑去。
她往里面奔跑了一段路,见远离了巨兽才敢停下来歇脚。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个王爷又究竟是什么人?”
谁家好人的爱宠,是一只不知何物的巨兽?
司空粗喘了几口气,眼下也没时间思考太多,她举起火折子往前看去。
拱形的道路一直延绵无尽头。
身旁的墙壁上刻画了壁画,色彩还没被时间消磨,仍然绚丽。
“穿黑衣的人,穿彩衣的人,和......不穿衣的人...”
上面的壁画栩栩如生,她不由得热了脸。
再往前,壁画上不穿衣的人抢来了黑衣彩衣。
“上古三十三年,三界......初成!”
司空心跳都漏了一拍,脑中被这句话炸得七零八碎。
她微微张开了嘴,连呼吸都忘了。
方才的石壁之上,也写了三界,可司空也只是以为是用来吓唬人的。
但经历了方才那只巨兽,不信都难。
对于三界,她最多就从话本中看过。
都说墓中记录定是世间从前的景象。
既然三界存在,那妖魔鬼怪......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又想起方才的庞然大物。
司空忽的打了个冷战,嘴被晃得嘟嘟响。
“不可能,不可能。”
司空给了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怎么可能有三界存在。”
走了一段,想来远离了那壁画司空才重现照亮墙面。
“.........”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墙面上未曾变化的画。
望着没有天的天深吸了口气,司空认命般看着壁画往前走。
“从前本是同根生,思性不同分家走。修炼灵力先练气,气从心来再到力。”
“三界初期,时间、空间、五行、景象、因果,世间中重要的五力分散在外。”
“魔界掌控时间,掌管轮回事宜,天界掌控五行中的木,来维持四季。”
“而另外的金、水、火、土分别在四大神兽手中。”
“空间,景象,因果,分别在那三个人手中。”
“那三个人?”司空直起身默了一瞬。
反应过来之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想来是此地太过阴沉,司空咽了口口水,继续查看壁画。
“上古一百二十一年,人间大乱,各大村落争抢土地人间第一位人皇出现。”
壁画上记录了从上古一百二十一年,到改国号盛之前的记录。
这些事有百姓相传,做不得假。
还好没有再细细记录三界,司空也没有再去想。
“万年之后有神迹,三界再见,九州再现.....”
壁画就此结束,若是没有这最后一句话,司空还真信了之前的三界所言。
可这最后一句一来,就像是之前的壁画都是在为了这一句做铺垫。
司空对鬼神之说从来不太相信,面前的预言,她更是不屑一顾。
她现在,只信任自己。
壁画完了路还没到头,而墙上的壁画又再次回到了最初。
司空缓缓停下脚步,轻笑了一声。
“奇门遁甲?”
她从前就听闻县令府中有奇门遁甲的存在,心痒痒了好久。
前几次以闹事为由,借机寻找也没找到。
这次算是遂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