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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修大呼一声“沃草”,一屁股向后跌落在地,天知道他在被那黑气攻击,草叶石块相夹击,又或是诡异强劲的神掌袭来,临门一脚已踏入阎王殿的他,都没这么慌过。
无情对此行为没什么想法,只是目不转睛的望了他一眼。
然后像是突然得了些勇气,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将手中硬的像是,冰窖中滴型的冰尖般的枝条折断,对着惊慌的他说道;“你不帮个忙吗?”
无修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并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的胆小怯懦。
墨尧真和洛翌琛已经出了深坑,没理由留在里面等死。
东灼在上面将剩余这些,剩余为数不多的,伤残战士一一拉上去。
黑魔之人看这些普通人,居然那么扛揍,过了自己三招还没一命呜呼,实在是怒由心中来,那奇特的脸庞瞬间铁青。
在他手中又一刀,魔力所幻化的长刀,扑啸袭卷而过去时,四周突然涌出几人,将他那夹杂了六成内力,要将他们一击送去九幽过奈何桥的攻击,给挡下。
“你这个魔教的叛徒,居然设法将我们几人围困,从而残害少主,此心实在是卑鄙。”
此前被称为右使的中年男子,将几人身前的攻击化解,对黑魔之人力喝出声。
“少主如何?是尔等过错,差点酿成大祸。”右使来到洛翌琛身旁恭敬跪下。
洛翌琛不自然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实在是他此刻太过震惊,他没想到,几天前被自己赶走之人,竟是如此轻易便将,会要了他们命的一击化解。
自己赶人时,没被他一掌拍死实属万幸,现在还等着人家来救呢,哪还能道得出颐指气使,相命令式的语气。
东灼看着洛翌琛身前,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他意识到,今天小命可能有保障了。
松了口气的他,出口漏风言语不太清晰地,和身旁的南星交流道:“你怎么样,还能抵得住吗?”
实在是他那张脸太过触目惊心,令人看一脸都会觉得刮心。
“不......我快死了,扶我一把。”看清眼前形式的他,一松气便感觉浑身,都像似刀被碾刮过般的生疼,特别是脸部,他甚至都不敢用手去摸摸看,那毁容的程度。
东灼立马将他搀扶住,在此刻他们不再是,日常斗嘴又互相鄙视的损友,而是战场上将自己后背,无言语间便能相交可信赖的默契。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强大攻击与反攻所产生的气流,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不知不觉间,几人从草地打到空中,又从半空打回来,这四川被攻击的树木全毁,地面上的那点枯草,此刻连根都看不见。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个敌友,与自称洛翌琛是少主的属下给缠上,这时,本来呈上方的他们,在右使单独与那黑魔之人对上时,便拉开了距离呈现出了弱势。
黑魔之人冷哼一声,“哼,你们来了又如何,还不是得去九幽,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右使在接过暗含八成内力的一招后,抬手抹去嘴边的血沫,“今日便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你看你现下哪有昔日护法的尊荣。”
闻此言,黑魔之人似是被人给揭了新结痂的伤疤,现下连痂带肉混着生血,生生给拉扯出一块来。
“哼,那座位本就该是我的。”本就布满墨斗似得手掌,因暴怒紧握成拳,那拳上青筋毕现,黑青相交替着,好不恐怖。
“你自己一念入魔,还妄想肖想那魔王之座,不仅如此还将少主偷……”右使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掌比那八成,还要更强劲的掌风逼得从半空落下。
刚落地便吐出口血来,右使讥笑出声,“怎么,敢做还不让说?你当魔界没人知晓你那些事迹么……”
黑云压顶,风啸长空,雷雨呼之欲摧,那突然明现嘶吼的黑雷,带着将暗压压的天空,劈出一道亮光,而那闪着雷电的光芒在这方暗压黑沉的天空,异常显眼又鲜艳。
眼见右使一人行单漂泊,如一页孤舟在风雨中飘摇,墨尧真和洛翌琛合力杀死一人之后,他俩相继跃过去与之搏斗。
不过几息之后,三人皆滚落在地,而那黑魔之人,在右使手中宝器相抑制他魔气疯长下,也没能讨得好处,此刻也手捂胸口吐血。
右使跌落地之后,立马支撑着站起来,而他们俩人却有些吃力,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再这样继续下去,一个都逃不掉。
墨尧真拉着右使肩上的衣衫,一遍遍说道:“带他走……带他走……快……快些……”
洛翌琛哪能临阵脱逃,当下使劲摇头,可越摇头吐出的血越多,一口接着一口似乎要将体内的鲜血,全都给吐出来般。
右使在看了一眼,对方明显魔功又涨了的人身上,微叹口气,半跪于地在墨尧真身前,向他行了一礼后,往他手中塞了个东西。
向跟着他来的几人传了暗音后,向黑魔之人投出个类似烟雾弹类似的东西时,点了洛翌琛身上的穴道。
洛翌琛动不了,言语不出,只有那眼珠子在使劲滚动胡乱眨着。
那神色里满是如灰蒙雾般暗沉的眸子,在表达着一股浓郁的伤痛与悲愤,还有……愧责。
右使却顾不了他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好不容易找到的少主,眼下可不能出事,他扛起洛翌琛,感激的看了一眼墨尧真,随后便御风离去。
几人趁着魔界特制的迷雾,将黑魔的人一一解决后,过来墨尧真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尽自己可能……护着他。”这便是他们接到的右使传音。
灰白接近乳的浓密迷雾萦绕开来,往本就灰暗的长空飘升,向四周仅存的枝叶散去。
迷雾,散尽。
黑魔之人扫了一眼不见右使,心里轻哼暗忖,你魔界右使又如何,还不是使诈遁地而逃。
他现在反而不急了,一群小啰啰而已。
透过缝隙他隐约可见被围在身后的衣角,只是在这毫无亮源的暗夜中,分不清那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