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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楼的玻璃都擦得锃亮如新,透过侧面玻璃,甚至可以看到他们两具身体交织在一起的重影,沈薇咬紧了牙关。
她惊愕的发现,身体远比她苦苦维持的理智要诚实。
当身上的皮肤和男人零距离接触,她的情绪也随之决堤。
明明是恐惧这堕落的欢愉,可当她一遍遍被顾朝承引导时,浑身上下的细胞却不可避免的为他的动作叫嚣着。
最后的关头,顾朝承轻声在她耳边说:“和他离婚,听到了没。”
如果只是身体上的折磨和占有,她也认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占有之后,顾朝承还是不忘让她和陈景彻离婚。
她有反抗的余地吗?
倘若顾朝承铁了心紧逼过来,她接不过三招。
离婚之后要怎么办呢,沈薇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但是她绝对不会以为离婚之后,顾朝承会重新和她在一起,重新爱上她,让她从陈太太变成顾太太。
这样的情景就连做梦时,都不可能这么不切实际。
顾朝承和她面对着面,看着她的双眼,一遍又一遍的把她按在身下折磨。
她满脸都是仓皇的眼泪,嗓子干哑到只能呜咽,在顾朝承目光牢牢的锁定下,就连闭眼也不能,沈薇不吭声,也不再求饶。
身体控制不住的温度升高,顾朝承将她的头一歪,身后的镜子将他们缠绵的身影倒映的清晰无比。
“看看你自己放、荡的样子,说,下次还敢不敢挑衅我?”他问。
“不敢了。阿朝,我知错了。”脱口而出的声音竟然是那么娇媚。
身体控制不住战栗的那一霎那,她仿佛看到窗外有只折翅的大雁飞过,凌厉的风打在它残破不堪的身体上,终于控制不住掉落在了地上。
……
她早已输的一败涂地。
在顾朝承面前,她永远都找不到逃离的突破口。
他清晰的了解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敏感点。
不管过去多久,总能精准无比的让她迷恋上这种堕落的感觉。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深陷于沼泽之中,浑身无力,怎么也无法抽身而出。
……
宽敞的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着他们的暧昧痕迹。
待顾朝承终于肯放过她了,径直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退后一步随意擦拭了下身体,居高临下看着沈薇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明明已经疲惫至极,恨他入骨,可脊背还是挺的笔直,眼神平静的望向他,冷静的仿佛刚才受到屈辱的是别人。
他最爱看她这幅倔强的模样,也最厌恶她这幅狠心的坚强。
顾朝承直接转身走入了洗手间,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了流水声。
从前,每次缠绵过后,顾朝承都会亲自抱她去洗澡,再悉心为她擦干,生怕她感冒。
而如今呢……
沈薇听着簌簌的流水声,不由讽刺的一笑,他想要得到她,可在得到了之后,又是那样厌恶肮脏的她。
没过多久,顾朝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清新沁鼻的味道,看起来依旧是高高在上。
而她,衣服虽然穿好了,却依旧狼狈不堪。
双腿瘫软的坐在柔软的床上,见她没有动,顾朝承步子一顿,终还是走过去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不得不看向他。
“沈薇。”顾朝承眼中再也没有缠绵时温柔的轻易,口吻冰冷,看她时目光无情的像个陌生人:“下次我打电话给你,就自觉到这来,我会采取一些措施不让别人发觉,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不然的话……”
他顿了顿,没有说话,沈薇不自觉看向他的眸光:“你想怎么样?”
顾朝承像是觉得她十分可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会让陈家和沈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五年前你就爬上了我的床,放、荡不堪。”
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她的这个反应取悦了他,顾朝承缓缓勾起唇角:“知道害怕就好,你在乎的东西很多,父母的亲情,陈家的信任,别人看你的目光,还有一个‘钱’,所以不要妄想逃脱我的掌控。”
这是报复吗?
顾朝承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从不开玩笑。
沈薇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
说完这些话,顾朝承又忽然将她拉入怀中,见她咬着唇受到了惊吓的模样,顾朝承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流连辗转了几秒
他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能给你的东西,比陈家、沈家能给你的要更多,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他可真是一个魔鬼。
在给了她狠狠一巴掌之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喂上一颗糖,让人无法抗拒,欲罢不能。
沈薇无力的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在想,顾朝承还爱她吗?应该不可能吧,不然怎么会如此对待她。
……
洗了个澡再将衣服穿好走出去,顾朝在餐桌前坐着,桌上摆着精致的甜点和七分熟牛排,他最厌恶等待,此刻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沈薇没有说话,麻木的拿起桌上的刀叉,她已经饥肠辘辘,此刻填饱肚子才是正经的。
厨师在一旁问道:“小姐,这是刚刚空运过来的顶级和牛,不知您满不满意这个口感。”
心情不好的人,吃再昂贵、再美味的东西都是食髓不知味。
她看了顾朝承一眼,生怕自己的回答会惹恼他,平淡道:“很好吃,谢谢。”
顾朝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吃完午餐,守在门外的张显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从钱包里拿了一张纯黑色的信用卡出来:“喜欢什么自己买,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朝承,我不是你包yǎng的情fu。”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终于忍不住大声抗议。
烫金的线条刺眼的让人想哭,这算是嫖资吗?他究竟拿她当什么?
顾朝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残忍的向她指引现实:“陈家这两年已经被陈景彻败的只剩一个空壳子,你手上能动用的资金估计还不够购置一套房产,再者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会为了一份利润还不到两百万的合约去和别的男人吃饭。”
他没有再给沈薇任何说话的机会,离开了空荡荡的餐厅,将沈薇丢在了那里。
沈薇站在原地,沈薇拿着顾朝承给的那张卡,就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愣了很久才缓过来,顾朝承竟然什么都知道!
别看这些年她打发陈景彻外面这些女人的时候大方,若不是有陈家老爷子的首肯,她是怎么也不敢的,实际上陈家的资金一直在缩减,流转资金需要不断的投入新的工程,一个不小心就要赔的血本无归,她手上的资金确实还不够买江城一间最普通的房产。
想来也是可笑,平常她连给自己买个名牌手袋还舍不得,还不如陈景彻外面的女人风光。
最终她还是把它塞入了自己的钱包里,她其实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定,她在陈家的地位要是一个不小心,章虹没了耐心,就得滚蛋出门。
陈景彻自然乐见其成,她那时候若是没什么什么东西可以依靠和傍身,终究是难过。
女人,在任何时候给自己多留一条退路总是好事情。
沈薇出去之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四周的环境,确定真的没人之后,才敢去乘电梯。
正要开门,身后的厨师朝她说:“沈小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温甜的小姑娘?”
温甜,是她曾经的同学,以前住在一个宿舍,她们之间玩的很要好,只是不及那时候她和顾惜还有程楚琪,自从毕业之后便各奔东西了。
“认识?怎么了?你也认识她?”沈薇有些诧异,不明白他怎么会有此一问。
厨师笑了笑,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心酸,他说:“我是她的爸爸,曾经在她的大学毕业照上面见过你,所以才会来和您打招呼,她一直是个很孝顺的女儿,只是可惜自从和她妈妈离婚,这孩子就再也不肯见我,我周转了很久才打听到她在这栋楼的13层上班,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今天我亲手做的午餐送给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