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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厉爵琛还是爱着文芷珊的……”悲哀的声音拖曳着，延长至地平线，好像这悲哀到不了尽头。
他还是爱着她。
曾经那么爱，这个时候应该难以忘怀吧。
她写了这么长时间的小说，看了那么多情情爱爱，自然是知道初恋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藏在心里即使不说出来也一定会保留一个位置的人。
文芷珊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她一定存在于厉爵琛的心里，在某个角落里，现在这个人回来了，就从角落里解放出来了。
“雨馨，也许，厉爵琛早就已经忘了文芷珊呢。”夏星辰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任何词语都变得苍白。
乔雨馨已经掉进了一个深洞里，这洞将她吸附着，她脑子里出现了零零碎碎的画面，文芷珊骄傲的在她面前表示厉爵琛喜欢她，厉爵琛听到文芷珊的名字之后立刻冲了出去……种种联系在一起，无非是一个答案，厉爵琛在乎文芷珊。
“忘记，忘记，忘记……”乔雨馨碎碎的念着这两个字。
抬头，一张挤出来的笑脸，“星辰，我们去跳舞吧。”
这次连舞都跳不下去，在最适合孤单的酒吧里，她连跳舞都跳不下去，从舞池里走出来，她失了温度的说道，“我想回家了。”
“好。”
乔雨馨坐在车子里，一言不发。
夏星辰看着难受，便道，“雨馨，你不能自己这么瞎想，你自己去问清楚，问问厉爵琛是否还在意文芷珊？”
“好，我去问他。”轻轻的回答道。
夏星辰有些烦躁，“我就说了爱情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才不要谈恋爱，才不要爱上一个人呢。”
乔雨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你说的对，不要喜欢一个人。星辰，我到今天才发现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厉海明。因为厉海明背叛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伤心，而现在，我还没有在厉爵琛那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而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看来我，真的喜欢上厉爵琛了。”
夏星辰心疼的瞥了乔雨馨一样。
“但是，星辰，你知道吗？我其实挺讨厌自己喜欢厉爵琛的，甚至是拒绝自己喜欢厉爵琛，他那个人强势霸道，常常让自己感到一种束缚，枷锁一般的绑着自己。可，人啊，往往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说好了不要喜欢，可偏偏就是喜欢上了。喜欢上了厉爵琛就好像是自讨苦吃。我是自己在找罪受。”
夏星辰没有说话，她理解乔雨馨的矛盾，可这矛盾无法调和。
“我现在回家，那个家，我有点害怕了。”
低低的声音，像梦中的呓语，夹杂着剪不清，理还乱的情感。
“要不然你就去我家，我们两个一起，不管那些臭男人。”
乔雨馨摇摇头，“总要面对的，这次，我不想逃。”
回了家，她正在拿钥匙，门却已经开了。
厉爵琛站在门口闻到了一大股酒味儿，“去哪里了？怎么还喝酒了？”
“和星辰一起吃了一顿饭。”她淡淡的回答。
“哦，聊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厉爵琛状似随意问道，实则心里还一直在意着文芷珊说的话，乔雨馨说可以选择离婚。
厉爵琛是一个很会看人的人，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他可以将别人看的透透的，却唯独看不透身边之人。
比如说乔雨馨，这个女人稍微的风吹草动都挑动着他的情绪。
“随便聊了一点什么。”
她往屋里走，厉爵琛就跟在她的后面，走一步跟一步，几乎是贴着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
“好。”
一杯咖啡，一杯牛奶，他与她并排坐在沙发上。
她喝了酒，他便贴心的为她准备牛奶，小小的一个举动，细微的温暖。
“要说什么？”乔雨馨问道。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可以逃离我身边，你会怎么做？”他悠悠的问道，从声音里窥探不出情绪。
实际上在等待乔雨馨的答案的过程中却无比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