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鹓鶵远徙背负晴天
驮载着庄子散淡的魂魄
从南海飞到北海
从古远飞到现世
又从世间飞向仙际
虺虺雷声遥遥相闻
据说尚未找到栖息的梧枝
鹓鶵远徙在川南和秦岭
看见一片片开花的华桔和冷箭
长出清香的籽实
这就是传说中的练实呵
猫熊卧在竹林虚弱的霉叶上
听着程琳哼唱为它布施的小曲
无心欣赏鹓鶵饱食练实的雅姿
鹓鶵远徙上下九万里的行程
望见遍地的鼹鼠
跟在猫头鹰的身后
也从西山迁到东海
泉城的甘露有一股地窖的腥味
醴泉边刻着欧阳荀书法的碑文
已被传拓得模糊不清
鹓鶵远徙展开蔽日的翅膀
风正从翅下吹动贴身的羽毛
在第二千零六片羽毛的根部
激活一块芯片察看昨天的飞行日志
除了惠子那里还要去看望谁
他们是不是也要做一些防范的准备
不如先发个伊妹儿给桥下的两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