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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骁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被绑在柱子上,而是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手臂上的伤,也是被人包扎好了。
晓骁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轻轻掐了自己一下,唔,好疼,她竟然不是在做梦。可是现在这一切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
却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只能慌乱地将眼睛闭上,装睡,却是小心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应该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然后是一个男人的气息,一声浅浅的叹息。最后世界竟然是归于了安静。
晓骁轻轻皱了皱眉,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偷偷地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可足浑晓骁,你醒了。”男人的声音很是沉重,似乎还带着一种来自地狱的气息。晓骁被这声音一吓,竟然是直接坐了起来。
“你是谁?”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晓骁又是连忙喘了好几口气,她之前曾经见过楚凌面具下的右脸,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这张脸比楚凌的还要可怕一万倍,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丧尸一般。
那男人听到晓骁的话后,脸上狰狞的表情却是一僵,“不,你不可能忘记我的。你只要见过我,就不可能忘记我的。”
晓骁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刚才的那句话却是说对了,如果她真的见过他的话,单凭他现在的长相,她也是定然忘不掉的。
因为,这个男人,长得也太不能让人忘记了。
“主将,你还好吧?”王勇在一旁问到,心中是有些担心,他之前是打算直接杀了可足浑晓骁,可是这奇怪的主将知道来人是可足浑晓骁之后,竟然是将她带到了主帐找了军医,又是守了她一夜。
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吧。
“你下去吧。”那男人看了王勇一眼,以为晓骁是觉得这身边有外人有些话不好说才装作是不认识自己。于是便是将王勇打发走了。
王勇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现在这房里就只剩了晓骁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了。晓骁往后挪了挪,眼神有些闪躲,她不知道过去的可足浑晓骁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她现在是真心不认识他呀。
“你真不记得我了?”男子看懂了晓骁眼中的闪躲,于是靠近晓骁问到,晓骁咬唇,犹豫了会还是只能点了点头。
“很好,你为什么会忘了我?”那男人却是伸手牵制住了晓骁的下颚。“三年前,我们在西凉古城决战,你看到了我的脸,可是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和嫌弃,还和我一战方休。”
“然后呢?”晓骁努力想把自己的下颚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他都是没有办法。
“然后慕容垂战胜,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那人将手放了下来,坐在床边却是轻轻叹了口气。
“那样呀。”晓骁微微出了口气,“那样我认不出你,也很正常呀。毕竟只见过一面而已。”
“不,不正常。”男人握住晓骁的手,“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在见到我之后可以忘记我的,因为我的脸……”
“其实你长得还好吧。”晓骁扯了扯嘴角,“而且我觉得一个人最为重要的是内心,而不是外表。”
晓骁说得很是平静,却是不想那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说真的?”
“恩,”晓骁点了点头,“那什么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也长得很丑,但是别人一样有人喜欢。”
“恩?”虽然没有听懂晓骁在说什么,但是显然那个男人很是高兴,“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说的话都是不一样,他一个敲钟的,长得难看都有人要,我还是个堂堂的主将,肯定是有人喜欢的。”
“主将?”晓骁这才是反应过来,似乎刚才王勇就是这样称呼这个男人的。不过也是,凭着他的长相,应该直接可以把一群人吓死吧。
“西凉主将,公羊惊。”男人看了晓骁一眼,“既然你已经忘记我了,那我也只能再介绍自己一次了。”
“哦。”晓骁点了点头,这人就是奇怪,不但人长得奇怪,连名字也是非常有个性的。
“你现在可以走了。”公羊惊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又是说出了一句让晓骁意料之外的话来。
“为什么?”晓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这地方她不熟。
“不为什么。”公羊惊耸了耸肩,“我本来就只是打算请你过来吃顿饭,然后回去给慕容垂说,找个时间好好较量一番,听说你们这次的主帅换成什么慕容博了。我对他没有兴趣,就不招呼了。”
“好。”晓骁起身,不得不说,她运气真好,都是可以去买彩票了。不过看不出来,这公羊惊虽然长得很丑,但是人却是不坏,比那什么暗地里使坏表面上也算得上一表人才的慕容博要好上太多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公羊惊却是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你现在已经做了那慕容垂的女人,所以也算我们有缘无分。”
晓骁又是呆愣在原地。
好吧,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嫁给了慕容垂还是有好处的。
公羊惊却是回头看了晓骁一眼,“不过,如果你还没有和慕容垂圆房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将你抢过来做我的新娘。”
“怎么可能……我们……我们早就……”晓骁连忙挺了挺腰板,支支吾吾了好久,还是说不出圆房两个字。
啊呸,他们之间貌似什么都没有做过,怎么可能圆房呢?
公羊惊似乎是信了这句话,点了点头,就是往前走了,晓骁也只能扁了扁嘴巴,走在公羊惊的身后。
酒足饭饱之后,公羊惊非常君子地把晓骁送出了他们的大帐,并且告诉她,只要是一直朝南的方向,就是可以找到慕容垂的大营了。
晓骁点了点头,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又是在树林里面迷路了。看着满世界的树木,晓骁却是出了口气,这南面,这哪边才是南面。
怎么办……
晓骁突然是灵光一现,却是抬手一掌打在那棵树上,将树木劈开了来。
据说……据说树的年轮是可以判断方向的。可是晓骁低着头观察了好久都是没有看出来哪面才是南面的。
“晓骁?”
慕容垂抬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慕容垂的声音是那样的悦耳。
“慕容垂,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是来找我的?” 晓骁蹦跶地跑到慕容垂跟前,“没有想到你还真够意思,我都以为你不打算来营救我了。”
“我是不打算。”慕容垂冷哼一声,他本来是担心晓骁的安危,于是带人打算营救,不过现在看来,他倒是白操心了,她分明就是活得很好,好像谁都是没有为难她一般。“只是如果我不来找你的话,我怎么和可足浑瑾儿交代,你是她的妹妹,人没了,是要我陪命吗?”
“就这样?”晓骁出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难道她是指望慕容垂可以像那些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一般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会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倘若慕容垂真的这样说了,那才是真要买彩票了,这不是走了大运还是什么呢?
“自然。”慕容垂说得非常平淡,然后是抬眼开了晓骁一眼,“不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逃?”晓骁扁了扁嘴巴,“我没有逃,是公羊惊放我走的。”
“为什么……”慕容垂有些奇怪,这公羊惊不是应该囚禁晓骁,然后把她作为威胁自己的武器吗?
“人家是正人君子,想和你光明正大地玩一场。”晓骁白了慕容垂一眼,解释到。
“好。”慕容垂上扬了一下嘴角,如此也好,他就陪公羊惊好好地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