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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2日,星期一,上午,晴。
苏州。
人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很美丽,寒山寺也很有名。
去往寒山寺的路上,我一直在心中诵读着张继的枫桥夜泊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宋人叶梦得曾说:“张继诗三十余篇,余家有之。”我们都知道,在唐代诗人中,张继不是大家,恐怕也算不上名家。如果这首枫桥夜泊没有流传下来,可能今天我们真的已经忘记了这名字。枫桥古镇因寒山寺而游客如云,寒山寺因张继的诗而传扬中外,张继却因七言诗枫桥夜泊而名垂千古。
由于“五一”期间游客爆满,我们只好住进了苏州农干学院。还好,从那里出发,穿过枫桥古镇的石板路,大约十分钟便可到寒山寺。我们一行人下了车,抬眼即可见碧瓦黄墙的寒山寺坐落在绿树丛中,院内青松翠柏,曲径通幽。
这就是寒山寺吗?这便是余音绕梁,名传千古的寒山寺吗?那一刻,着实让人激动,仿佛要赶着去相亲,紧张、兴奋,却怕见面无语的尴尬。我紧拽着丈夫的手直入绿树丛中寺门前的墙前人头簇动,络绎不绝。寺内古迹甚多,有张继枫桥夜泊诗的石刻碑文,寒山、拾得的石刻像,文徵明、唐寅所书碑文残片等。只是拥挤的游人和耳边嘈杂之声容不得你去细嚼慢咽。
见到了张继千古绝唱里的那座枫桥。我站在桥上,望着桥下的客船,还有缓缓流淌的运河,想象着当初张继夜泊的情景,希望能亲自体验一下诗中的意境。“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是一种有我的境界。落第的张继,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愁思。在月落的时刻,繁霜重露,他感觉冷吗?是谁惊了江边的乌鸦?啼声从枫林里传出!夜深沉,江边惟有渔火,星星点点,伴着一个不眠人!榜上无名,空虚孤寂,愁如江水也许此时的张继眼前,是一种旷古持久的忧伤,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凉,一条难归的乡路。夜风起了,凉凉的“夜半钟声到客船”我想,那种愁思和忧伤会在钟声里一扫而光吗?我仿佛听到了那一声叹息,深深的,穿越了历史的天空,飘然而至。
此时,钟声从旁边的寒山寺里传出听另一个团队的导游说,聆听寒山寺的钟声,能消灾去祸。当然,人们更希望能到钟楼上亲自撞一下钟,因为这样就更能够得到上苍的保佑。我想,如果真的如此,也许就是因为这钟声的缘故,张继“枫桥夜泊”以后考中了下一科的进士,而且官做到掌管财赋的检校祠部员外郎吧。
我们坐在桥边的栏杆上合了影。只愿留下枫桥,留下运河,留下不远的寒山寺更要留下一点诗人的情思,让我的思维远离喧嚣,与之共鸣。
出了寒山寺,总觉得我的身体里多了一缕飘忽的灵气。是那一声叹息?或是那一声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