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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关忘文在龙遗喷出的刹那便把拎着马悟空躲到了一边,连退了几次,才没被波及到。
口袋最后吐出的是小白。
小白在躺在了山一般的龙遗顶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关忘文随手一招,从小白那赔偿来的长剑便被他收起。
随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小白上方,在它头上轻轻一点:“快醒醒,跑路了!”
“嗯?”小白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我不是被那个光头给收了么?
怎么一转眼就到了一座小山上了?
他深吸了口气。
“呕!”
真他么提神醒脑!
“发什么愣!”
关忘文的声音在他前方传来,小白抬眼一看,关忘文正拎着马悟空往西南方向快速离去。
“别扔下我啊!”小白大惊,赶紧撒开蹄子跟了上去。
两人一马出了镇子老远,龙遗山腰上才发出一些响动,随后,一个光脑袋便探了出来。
和尚挣扎着从里面爬了出来,心中冷笑,得亏老衲有龟息之法,不然真要被这些龙遗给熏死了。
正当他庆幸时,却听到:
“快看,那里出来个人!”
“天啊,那人被马粪给埋了!”
他往下一看,就看到了脚下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那些人都捏着鼻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刚才的动静成功引起了镇上的人注意,那些在街道上见过和尚“鉴别”龙遗的人,立刻认出了和尚。
“是他啊?对对对,就我跟你说过那个和尚。”
“我说他为什么要把街上的马粪都收起呢!原来是躲在这里吃。”
“那这和尚的食量挺恐怖啊。”
“就是,都说佛门修行要吃素,马粪算是素还是荤?”
“废话,马吃的草是素的,拉出来的当然也是素便。”
“有道理,看来这和尚为守戒律没少花心思。”
人们的议论清晰地落到了和尚的耳朵中。
这个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老衲还是钻回去得了?
他看了眼落在边上已经干瘪,破了个大口的口袋,快速捡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
可恶!
刚才究竟是谁毁了我寺的圣物!
他此时也顾不上和那些议论的人们一般见识,脚下一蹬便往外飞身跃了出去。
没有了乾坤袋,这些龙遗肯定是装不回去。
可跟这些龙遗比起来,乾坤袋的损毁才是大事!
和尚咬紧了牙关,等老衲找到了那厮,毕竟将他永镇黄泉!
和尚离去后,饭店的老板看着堆积如山的龙遗,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秃驴,去哪里吃不好,偏偏到我家马厩来。”
见他着急,人群中便有人道:“乡亲们,帮帮老张头吧,反正我们种地也要肥料的,大家各自弄些回去,浇地施肥也好。”
此话一出,响应者倒也多,经过一个晚上的搬运清理,总算将这如山一般的龙遗全部清理干净了。
而在若干年后,这个小镇便以出产高品质的灵药著名,镇上百姓一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
为了纪念给他们过上好生活的和尚以及那匹灰马,他们还特意在已经是小城规模的中央竖起了一和尚一马的雕像。
由于不知道那和尚叫什么名字,因此镇上的百姓便称他为“十分大师”。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众说纷纭,也只有最初的那些给他起名的老人知道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关忘文带着马悟空和小白冲出了镇子,一口气跑出了数十里远才停了下来。
“师父,那……那老和尚,这么厉害吗?”马悟空喘着粗气问道,“咱们,咱们要跑,跑那么快。”
后面的小白恢复了人形,趴在地上吐着舌头,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忘文道:“金刚境的大和尚,比你还要强一点。”
马悟空惊得吐了吐舌头:“怪不得!我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金刚境大约相当于儒家的立言境,道家的元婴老怪,妖族的妖将。
可论对妖族的压制,佛门仅次于儒家,远远强于道家。
也只有佛家的佛眼神通才能一眼看穿关忘文给马悟空和小白施展的幻视气印,发现他们的真身。
更别说,那和尚手中拿着的口袋可是二品佛器,一加一的效果要大于二。
“奇怪,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金刚境的和尚?”关忘文皱眉自言自语道。
金刚境的和尚和元婴老怪都算是佛道两门天花板级别的人物了,一般来说,这些人物是不会入世行走的。
除非……
朝廷诏令!
可一旦朝廷向佛道两门发出了诏令,那便意味着夫子墙或者海疆防线有大战!
关忘文深吸了口气,天下又不太平咯。
还好,这和我可没有关系。
他看向一猴一马,心道,这两货还是会被人看出来,得想点其他办法才是。
关忘文刚要接着赶路,突然停了下来,对两妖道:
“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小白如蒙大赦,直接在地上躺平了。
马悟空爬上树,爬上枝丫靠了上去。
而关忘文自己则在一旁盘腿坐了下来。
山崖中,关忘文本尊睁开眼。
嘿,年不休怎么找我来了?
此时柴房前,年不休正提着两壶酒站在门前。
他看了眼黑漆漆的窗户,轻轻叹了口气,靠着门坐了下来,两瓶酒被他放到了身前。
“哎……”
他拔开了两壶酒的塞子,一个放在了一旁,一个拿在手中。
“学兄,明日我便要走了,特地来和你告个别,喝两口酒。”
他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对着月亮道,“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若你有所感应便一起对着明月共饮此杯。”
说罢,他仰头喝了一口老酒,重重吐出了一口酒气。
“我来书院这么久,山长也好,三个师兄也好,对我都很好。”年不休垂下酒瓶缓缓说道,“可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年不休哪里会有今日。”
“三年前,我在破养气境,心障缠身时,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此时我的坟头之草也有数尺高了。”年不休说到此处停了一下,“你呀,以为我都不知道,还整天在那里和我装傻充愣。”
“你既然不愿意承认,我也不戳破,山长问起时,也没有提到心障一事……”、
“更别说,若是没有你的点拨,我又如何能顺利踏入蕴体境。”
“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道个别,同时和你说声谢谢。”
年不休拿起了酒瓶,又喝了一口,脸上有些愁色:“如果今日没有机会亲口和你说谢谢,我怕……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他看了眼地上的酒瓶,不由笑道:“既然你不在,让我敬你三杯酒吧!”
说罢,他站了起来,端起地上的酒瓶,朝着柴房门口,恭恭敬敬地将酒水横着一条线洒在地上。
“这可是一杯了啊。”
正当年不休准备敬第二杯时,房顶上有人道:“唉唉唉,你这是敬酒呢?还是上坟呢?”
年不休抬头一看,只见关忘文蹲在房顶,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