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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模糊的尸体倒在身前。魁梧身形与来自主世界的肮脏背心，无声表露这具尸体的身份。</p>
“这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p>
讲台后方，牧苏眼神锐利在十二名学生身上扫过。</p>
“有谁动手了，自己站起来吧。”</p>
没人起身。</p>
牧苏冷哼：“都不说话？那我就只能问问我二大爷去了。”</p>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找“二大爷”上古邪神。他只能切出游戏，跑聊天组去问。</p>
炽神和透明桥的聊天记录省了他去问，看完炽神怎么死的那段便又切回游戏。</p>
在众学生视角，只不过是牧苏双目突然失神，踉跄一下紧接重新站直。</p>
有心树立威严，牧苏故弄玄虚的继续狗仗人势：“刚我二大爷跟我说了是谁干的……小丑，弗莱迪，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p>
弗莱迪眼睛瞪直。心说他二大爷真是上古邪神？</p>
小丑依旧是一副阴险恶毒模样，看不透情绪。</p>
关于牧苏如何知道凶手是谁这件事上，十二名学生想法各异。它们目光跟随牧苏从台上下来，走至小丑面前。</p>
“把手伸出来。”牧苏从身后抽出柳条。</p>
小丑只是目光阴冷看着他，既不攻击，也不配合。</p>
牧苏流露几许玩味，柳条换到左手，右手则背到身后去拉座位上的096。</p>
他的小动作被小丑注意到。涂着白与红油漆的脸庞闪过一丝不甘，不情不愿缓缓伸出手掌。</p>
小丑不会死。起码096杀不死它。但那种浑身被撕裂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它的反抗对096毫无威胁。</p>
牧苏右手重新抓住教鞭，用力一抽。</p>
啪——</p>
小丑惨白脸庞上多出一道抽痕。</p>
小丑缓缓抬头，昏黄眼珠与狰狞面庞带着不含掩饰的杀意恶毒，低声缓慢说：“不是该打手吗。”</p>
它在发怒。</p>
“我只是让你把手伸出来，有说要打你的手吗！”</p>
手滑打错的牧苏理不直气也壮。偷换概念向来是这货的强项。</p>
最终小丑也没能扑向这个骨子里远比自己还要恶劣的存在。而得到虚荣满足的牧苏走向后排，弗莱迪的座位前。</p>
“好歹我也是家喻户晓的恶鬼，给点面子……”这个狡诈阴险，又有些幽默感的恶鬼露出讨好似的笑容。</p>
“你几时给过我面子？把手伸出来。”牧苏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p>
弗莱迪犹犹豫豫伸出手掌，然而牧苏刚一抬手他就倏然缩回。</p>
牧苏眼睛一瞪：“我跟你玩呢？”</p>
弗莱迪苦起脸，任命般摊出手掌。</p>
看到这一幕，小丑心底莫名觉得解气几分。</p>
牧苏拿着教鞭，用力一抽。</p>
啪——</p>
小丑惨白脸颊又多出一道抽痕，与先前正好交错。</p>
正纳闷声音怎么是从背后传来的，牧苏就听到小丑嘶吼：“为什么又打我一下！”</p>
“杀鸡给猴看，怎样！”牧苏当然不会承认是打错人，转头梗起脖子硬犟：“不管弗莱迪心中如何想，起码他认错了。你呢，有半点承认错误的样子吗！”</p>
批评一圈，牧苏成功圆了回来，走回讲台冷喝：“自由活动我管不着。但是上课期间，就老老实实别惹事！”</p>
见无人吭声，牧苏鼻子喷出两团热气：“再有下次，我不会亲自出手。我会直接让二大爷把你们赶出学院，听到没有！”</p>
棒子打完，该给一甜枣了。</p>
“本着问你们负责的态度，接下来我来分配一下一班的吧班干部安排。”</p>
“阿拉蕾被提升为班长。希望你以后能起带头作用。在学业与纪律上做一个楷模表现。”</p>
“裂口女，你是副班长。不过因为你的能力较弱，发生突发事件不要亲身阻止，可以去找班长或找我。”</p>
“沙耶，鉴于你跟克苏鲁保洁阿姨有些关系，劳动委员由你来做，负责打扫教室卫生。”</p>
“体育委员勺子杀人狂。我很期待你能编排出一套勺子健身舞。”</p>
牧苏将这群或臭名昭著，或骇人听闻的怪物们分配班干部。并且大部分班干部都交给了第一等级中相对友好的学生。</p>
如此竖立阶层，一是脱离学生队列的它们很难再融入学生圈子。二是成为班干部，将会与老师站在同一阵营。潜移默化下自然不会再对玩家出手。</p>
这是透明桥计划的一环。</p>
“哄小孩子的把戏。”弗莱迪抱起双臂，不屑嘟囔。实则偷偷竖起耳朵在听。</p>
“暂时成为班干部的就这些——”</p>
就听讲台上的牧苏开口宣告结束。</p>
弗莱迪心中一急，还没想好怎么办，牧苏下一句响起：“——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也不要气馁。目前还有生活委员、文艺委员、心理委员等班干部暂时空缺。如果有同学自认为有能力，或者想要表现自己可以提出或者单独私下来找我。”</p>
这也是透明桥计划的一环。</p>
先是拉拢关系较好的一批学生，再丢出诱饵，引诱另一批学生。</p>
这几个计划看似荒诞不经，实则荒诞不经。没人会相信这些怪物会对班干部感兴趣。</p>
但如果实施计划的是牧苏，就是另一回事了。</p>
将透明桥交代的任务完成，牧苏开始自由发挥。对前排的尸体努了努嘴：“副班长，平时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p>
愣了几秒才反应是在叫自己的裂口女如梦方醒，匆忙站起说：“异形女皇和沙耶会吃掉一部分。剩下的由克苏鲁阿姨打扫。”</p>
“它白天会来清扫吗？”</p>
“除非老师全部死掉，不然它不在白天露面……”裂口女声音变得有些小。</p>
当着老师面说老师死掉感觉很怪异。</p>
牧苏昂首赞扬：“多谢裂口副班长的回答，奖励小红花一朵，再接再厉。”</p>
心理阴暗的裂口女只觉一束阳光照进心房。呆愣坐下，脑海全是牧苏对自己的那一句夸赞。</p>
“卫生很重要。它关系到我们会不会生病。生病很重要，它关系到我们能活多久。不要小瞧任何一种身体损伤。哪怕是跌倒或者发烧，它队徽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p>
牧苏终于想起自己的正职，卫生老师。开始说起卫生相关的事情。</p>
“我可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我自己的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