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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看起来弱不经风，面对牧苏的突然发难毫无抵抗力，徒劳去掰牧苏手掌。</p>
“把我的钱给我啊！”牧苏勒住小丑脖子拼命摇晃，心在滴血。</p>
观众们一脸茫然，不知道这是节目效果还是发生突发事件。在这点上帐篷里十几名玩家感受更深，毕竟牧苏和他们身份相同。</p>
已经有几个没心没肺的观众笑了出来，当作节目看待。直到小丑的助手匆忙从台上跑下来拉架。</p>
“它说给你，这位先生快点放开……”脑袋占据身体二分之一的大头怪匆忙道。</p>
“真的？”牧苏狐疑望去。</p>
“真的真的。”大头怪赔笑。</p>
牧苏强忍住揍莫名欠揍的大头怪的冲动，试探着松开手。</p>
小丑混黄眼珠闪过一抹怨毒，双手一撮红晶卡片出现，交还牧苏。</p>
牧苏横眉冷对小丑，骂骂咧咧坐下。</p>
一些玩家似乎想凑过来，注意到牧苏身边劣魔后打消了注意。</p>
节目也进行不下了，小丑和助理灰溜溜回到后台准备下一节目。</p>
接下来上场的是驯兽表演。两名穿着暴露的女性恶魔妖娆上台，挥舞鞭子抽打小鬼。观众们看得有滋有味，玩家们看得焦灼不耐，等待马戏团游戏项目完成就赶紧离开。</p>
几分钟后驯兽节目结束。小丑重新从后台帷幔下钻出。</p>
一片掌声中，它的大脑袋助手紧随其后从帷幔下推出一件东西。</p>
一个立起漆黑柜子。</p>
舞台周围一圈火把烧灼中，柜子被推到舞台中央。大脑袋助手高声介绍这个大变活人魔术。</p>
小丑打开柜子展示一番，而后邀请一只恶魔上台进入柜子。</p>
合上柜门，一番故弄玄虚蒙上黑布的举动之后，众目睽睽下小丑打开柜门。</p>
一只陌生的壮硕恶魔生物从中走出。</p>
看台上的观众们鼓掌欢呼。</p>
只有玩家们没在笑。</p>
牧苏微微坐直，打量柜子里出来的恶魔。</p>
它身高与劣魔相仿，身体外一层细密鳞片，火光下反着光。</p>
这只恶魔和之前牧苏看到的离开马戏团的一众恶魔同属于一众类型。</p>
只见这只恶魔感激的和小丑交谈了些什么，一众目光中离开马戏团。</p>
欢呼声消退，小丑开始邀请第二名观众。</p>
除了玩家，没有观众在意先前那只恶魔被弄到何处的。它们兴奋大叫，尽可能引起小丑的注意。</p>
小丑低声对助手说了一句。便见助手抬起手掌指向牧苏所在位置：“这位先生，我们小丑魔术师想赔礼道歉，邀请你参加魔术！”</p>
一片脑袋转动，齐刷刷目光望来。</p>
羡慕嫉妒来源于观众，同情来源于玩家。</p>
牧苏有意在劣魔面前出风头，一口答应。</p>
起身离开座位，劣魔提醒声身后传来。“小心……有问题就大喊。”</p>
牧苏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观众们注视中带着充满自信的笑意站到空地。</p>
小丑从不说话，一切交流大脑袋助理代劳。它显露一口残次不齐黑黄牙齿，友善询问：“你好人类朋友，你是哪里人？”</p>
牧苏微微呼出一口浊气，笑容不减遥望向劣魔：“我是它的心上人。”</p>
“嘘——”</p>
观众席一片哗然。</p>
本土生物还好，地狱都市里什么都能见到。感到震惊的是这群玩家。不知道劣魔副本的他们无法理解这个玩家在抽什么风。</p>
大脑袋助手笑容不减：“你的伴侣是只劣魔吗？真想不到身为普通人类也能得到劣魔的爱恋啊。”</p>
“普通人类？不。我是有超能力的。”</p>
“超能力？”</p>
牧苏微微呼出一口浊气，笑容不减遥望向劣魔：“超喜欢你。”</p>
观众们一张张脸狰狞皱起在，它们实在受不了这番露骨的表白。不过有那么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p>
助手嘴角一抽，笑容变得僵硬：“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它说的呢？”</p>
牧苏点了点头大喊：“你累不累啊？”</p>
劣魔一言未发。</p>
牧苏微微呼出一口浊气，笑容不减遥望向劣魔：“我想一定很累，因为你已经在我脑袋里跑了一天。”</p>
观众席抱怨声四起。它们开始受不了牧苏无休止的露骨表白了。</p>
助手还想说什么，一抹惊恐忽然在眼眸深处浮现。它微不可查畏惧看向小丑一眼，生硬转入正题：“人类先生，请进入柜子吧。”</p>
“好。”牧苏应声，故作风度翩翩迈入柜子。</p>
助手几近惶恐般用力关闭柜门，退到一旁任由小丑继续进行魔术。</p>
与此同时——</p>
柜子中，视野漆黑的牧苏眨了下眼。</p>
再睁开时，他屹立地面，周围浓稠雾海包围。</p>
还不待牧苏反应，一道两米高身影从浓雾中浮现。</p>
“终于等到机会离开了。”身影狞笑着展露出身形。</p>
近两米高，皮肤生有一层细密鳞片，手持一柄细长砍刀。</p>
“快看是夏东海！”牧苏忽指它身后大叫一声。</p>
身影下意识要顺之看去，而后忽然想起这里没有其他人。果然，喊完后的牧苏转身逃入浓雾。</p>
“你能逃到哪里？”身影流露戏谑，似乎并不急着追上牧苏，一步步走向他逃离的方向。</p>
“你已经死了。”</p>
恰逢此时，一道声音忽然脑后传来。紧接它脖颈一阵剧痛！</p>
踉跄前跌一步，它连忙转头，只看到一片搅动的雾气。</p>
“该死的老鼠，快些滚出来！”</p>
身影心态变得急躁，穷追而去。</p>
跑出数十米，周围依旧雾气弥漫似乎没有尽头。却在此时，身影凭空撞上什么，惨呼一声蹒跚后退，浑身剧痛，连武器都失手掉落。</p>
牧苏身影在它后面阴恻恻浮现，脚踏碎步接近，高高跃起一手刀劈下！</p>
身影浑身一颤，强忍晕眩感回身抓去，孰料牧苏矮身就地一滚，而后再一滚，几下便翻出视线范围。</p>
身影追出几步忽然想起落在地上的砍刀，连忙返回。但见一道身影抢在他之前捡起砍刀。</p>
“放下！”</p>
身影面目狰狞冲出几步，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顿住。</p>
“这种战斗意识连我隔壁病房的光怪陆离都不如。”牧苏将砍刀横在面前，细细打量。</p>
他的双眸微眯越过刀身，盯向身影。“你似乎很紧张这把武器啊……”</p>
身影紧蹦牙齿，一言未发忽地转身就逃。</p>
猎人与猎物的地位互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