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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被人推倒在地,情急之间,立刻把冰火刃召唤到手上,并转身划向来人,来人却已紧跟上来,居高临下一脚就踢中了白微手腕。
冰火刃凌空飞出,白微欲待再召唤冰火刃时,那人用力击向她后颈,她只觉一阵剧痛,人就昏了过去。
等她从迷蒙中渐渐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被人用粗绳索紧紧绑住的双腿。白微躬身坐在地毯上,脚朝着的方向正是房门,她挣扎了两下,发现双手也绑在背后不得动弹。
一个黏糊糊的带着浓重英伦腔调的声音在背后用英语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
“你是谁?”白微动了两下,已经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了客厅茶几的腿上,而身后这个人,似乎除了那个变/态/嫌/犯再没有别人了,“文森特-杰拉德?”
那人低沉的笑了起来,声调拖长着说:“多么聪明的女孩。”
白微能听到他在后面不知操作什么东西,暗自思量着这时候把冰火刃召唤到手里,不知道能不能一击即中,谁料那个变态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就用那讨人厌的腔调说道:“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我在做什么吧?”
“你想怎么样?”白微咬牙问道。
那人终于从白微身后转过来,他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下压着油腻的头发,一双绿油油的眼珠从发丝缝隙中露出来,正满含着残忍和戏谑看向白微:“哇哦,我们的女英雄这会儿鼻子不灵敏了吗?这颗小点心可跟火车上那一颗是孪生兄弟哦!”
白微看着这个衣着十分普通、个头不高的外国男人,心里飞快转着念头,手上也已经把冰火刃召唤过来握紧,故意颤抖着说:“求求你,不要这样。”
文森特立刻露出愉悦的笑容来:“我可以不引/爆它,但是你,要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车上那枚炸弹的?”
白微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怎么布的炸弹,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就继续颤抖着说:“我就是从那里路过,闻见了怪味……”
“撒谎!”文森特立刻打断她,并从地上拾起一卷透明鱼线,绕在了白微脖子上。
她忙辩解:“是真的!”至少要拖延到秋哥察觉不对赶来,白微攥紧手中冰火刃,“不然我怎么可能发现不对劲?”
文森特又回了一句:“撒谎!”接着将鱼线在她脖子上缠了一圈,然后往前拉长,最终在门把上缠了一圈,又拉回来,缠到了白微双脚上。
白微一边向他辩解,一边翻转刀把,小心翼翼的割手上绳索,可是还没等她割开,她掉落在不远处的包包里就忽然响起了音乐声。
文森特把鱼线绑在白微脚踝处,然后翻出了白微的手机,拿到近前来给她看了一眼:“有人找你呢。”
白微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手上也不敢再割绳子,只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富二代”来电不说话。
文森特却笑着滑动手指接听了电话,并放到白微耳边。
“喂,白微,你好了没有?”
白微看着文森特不说话,他眼里的光芒实在太可怕了,白微有些毛骨悚然,文森特却故意靠近白微另一边耳朵,低声说:“说话呀,跟你的朋友打招呼,告诉他有人把你绑了起来。”
对,他是老外,他听不懂中文!白微立刻开口:“卫晔,秋哥呢?”
电话那端特别嘈杂,卫晔没听清她说什么,只说:“你先不要下来,我上去找你。”
“不要不要,你不要来!你叫秋哥来!”
她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文森特拿过去挂断,他用那令人厌烦的口音说道:“你放心,不管你是叫他来救你,还是叫警察来,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伸手从白微绑在背后的手里夺过冰火刃,“就算你等不及要死,也不要拖着我。”
白微惊惧的睁大眼睛,文森特再次愉悦的笑起来:“猜的没错,宝贝,炸/弹/引/线就缠在绑着你的绳子上,好好享受。”
白微想到卫晔正要上来,现在这副局面显然是卫晔难以应付的,偏偏越逢秋不知道去了哪里,简直无计可施,她热血上涌,想到第一回合炸弹爆炸后的惨象和爸爸满身的鲜血,终于出离愤怒。
“你这个懦夫!”她扬头盯着提起背包的文森特,“一事无成、社/会/蛀/虫垃//圾一样的废物!”
文森特本来正在背包中拿东西,听说这一句,立刻暴怒:“闭嘴!”
白微紧紧盯着他闪着怒火的眼睛:“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是吧?你也算是个男人?遇到一丁点挫折,就想报复到无辜人身上的懦夫/蠕/虫!美丽的女上司不喜欢你,你就去恐/吓人家,她强壮的男友打了你,你不敢还手,就想办法继续/骚/扰她,你问问自己,你是个男人么?你只是个胆小懦弱无能的废物!”
文森特怒极,立刻就抬起腿要踢白微,脚尖眼看踢到白微肩头,他却又收了回来,残忍笑道:“你想激怒我,想跟我同归于尽是么?做梦。你的朋友是不是来找你了?呵呵,我要给你们送一份大礼。”
他说着从包里取出一颗手/雷,“瞧瞧,多么可爱的小东西,只要小小一颗,就能!炸的飞灰湮灭。你放心,我会让你们临死前见上一面的。”
文森特说完就往门口走,白微忍不住继续骂他:“你这算什么本事?用炸弹伤害车上无辜的人,他们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算炸翻了火车,真正伤害了你的人,也不会怎么样!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恰好看见威胁自己生命的炸弹,报了警,我做错了什么?”
“是啊,谁都没做错,也许是这个世界错了吧。”文森特已经走到门口,他旋开门锁,将手/雷/拉/环/式/引/信系在鱼线上,然后把手/雷绑在门把上,缓缓退到门外,看着白微笑道,“所以!多么干净。”
他说完就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阴森,好似从地狱中传来,白微眼看着他把鱼线拉长又绕到门框的挂锁上,这样一来,只要有人从外面推门,或者自己稍微挣扎、挪动双腿,就会立刻拉开手/雷的引/信/引起爆炸。
“你这个变/态,恶魔!你晚上做梦的时候,难道你父母都没有来找你吗?”白微忍不住声嘶力竭的骂道。
文森特的笑容戛然而止,脸上神色变幻不停,色厉内荏的说:“你说什么?”
这次换白微歇斯底里的笑起来:“怎么?敢做不敢认么?是啊,你这种懦夫,一向只敢在背地里暗害别人,却不敢堂堂正正的向别人发出挑战,不敢将你的心声告知世人!一个连亲生父母都能杀害的人,居然懦弱成这副样子,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
她有意发出响亮的笑声,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文森特却也惊醒过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说:“笑吧,珍惜你最后的时间,笑吧。”说着将门微合,只留了一条小小缝隙,就转身离去。
他把棒球棒压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脸,快步走到电梯门口,一部电梯恰在此时到19楼停住,从里面走出一个个子很高的东方人,文森特唇边逸出一抹残忍笑意,转而走了应急楼梯。
文森特一路快行,走到16楼时,才听见那声期待已久的巨响。感觉到整栋楼的震颤,他笑的更愉悦了些,径自快跑下楼。
***
白微从梦中惊醒,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并捂着胸口粗喘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已经尝过死亡的滋味,如果死亡能让她ng重来,如果这是她拥有可以弥补一切遗憾的金手指的代价,那么无所谓,她不怕,她可以慨然赴死,但是为什么要让她一次次目睹至亲至爱的人受伤害?
卫晔,为什么又是卫晔?白微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如果不是父母就睡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她一定已经痛哭失声。
门被轻轻推开、然后露出卫晔半张脸的画面一次次在脑中重演,又一次次消散在耀目的火花中,他那最后一声呼唤也仍回荡在耳边,一切的一切,都让白微承受不住。
她觉得自己即将崩溃,心里却有一股气劲撑着不肯崩溃,便快速穿衣起床,擦干脸上泪痕,背着包包悄悄出了房间,一路下楼出去,直奔凌衣白他们投宿的那间酒店。
白微咬牙坚持了一路,甚至还在路上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她是直接回到了1月4日,也就是她被那个变/态/袭击的当天早上。
原来不在ng状态里,她被人杀死也能ng重来,她这回还真是拥有了真正的不死之身呢。可是身不怕死,心呢?
她进了酒店大堂才想起来要给凌衣白打电话,否则她没有房卡上不了楼。
此时才早上7点,凌衣白接电话的时候明显睡意朦胧,白微没有废话:“我在你们酒店楼下,我被那个变/态/杀死了。”
凌衣白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坐起来:“你说什么?你现在去前台,我打电话过去叫他们送你上电梯。”
白微依言过去找人,然后上电梯到凌衣白他们住的楼层,电梯门开时,越逢秋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
白微没有诉说的力气和心情,她默然无语的跟着越逢秋去了他们住的房间,然后扑在凌衣白怀里放声大哭。
凌衣白和越逢秋都被她吓了一跳。他们认识白微时间都不算长,可白微素来性情活泼可喜,坚强有韧劲,前番火车爆炸,她爸爸都出了事,她也没在他们面前哭过,这一回……。
凌衣白抱住白微,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啊,有我们在呢,秋哥这一次一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那个变/态有可趁之机,我们抓了他给你报仇!”
越逢秋黑着脸在旁边走来走去。他自觉多番布置,又一直跟在白微身边,如果白微还是出事,那一定是自己这里出了差池,自视甚高的剑修心中无名火起,恨不得现在就抓到那个姓文的折磨一番。
尤其白微现在哭的这样伤心,他想着这孩子前番都没有哭过,这次难道是在那禽/兽手里吃了大亏?于他而言,生死反倒在其次,若受了奸/人/之/辱,那才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他再忍不住,站定追问:“是在哪里给那奸/人捉到你的?他衣着打扮是什么样?”
白微趴在凌衣白怀中已经哭得抽噎不止,哪里能有力气回话,凌衣白便劝道:“你先别急。”又哄白微,“哭出来也好,都憋在心里,我真怕你憋坏了。”
白微足足哭了大半个钟头,到后来已经没力气出声,眼泪却还是一直流,一盒纸巾也都被她擦鼻涕用光了。这时候偏巧她手机响了起来,凌衣白拿过来一看,说:“是你妈妈。”
“算了,我替你接吧。”凌衣白看她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接起来甜甜叫道,“阿姨啊!我是白衣,微微在我这呢,她一早睡不着,就爬起来跑我这找我说话了,嗯,一会儿我们吃完早餐就过去找你们,她现在在卫生间呢,嗯,你放心。阿姨再见。”
电话挂断,白微也终于回到现实,鼻音浓重的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游览完毕,我们想傍晚去坐摩天轮,我有点冷,你们陪我回酒店加衣服,卫晔,也在。然后你们在大堂等我,我上楼刚开了房门,那个变态就出现了,他从背后把我推进房里,我拿到冰火刃却来不及伤他就被打晕。他把我绑起来,在我身后装了炸/弹,然后,”
白微停顿片刻,才又艰难说道:“然后卫晔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下去,要上来找我,我问他秋哥呢,他好像没听清楚,电话里很吵。然后变/态把电话挂断,临走又在门上拴了个手/雷,他刚走不久,卫晔就上来,他一开门……”
后面的不用再说,凌衣白和越逢秋也都明白了,凌衣白伸手抱紧白微,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卫晔现在一定好好的,咱们今天就抓到那个变/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不会发生么?可我怎么觉得,自从我无缘无故可以ng重来开始,我身边的人就一直会随我陷入各种苦难中呢?”白微声音又哽咽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白衣你知道吗?这种痛苦,比我自己一次次死掉还痛苦,我不想要重来了,我再也不想了!我只想要我原本的平静乏味生活,我宁愿这一切从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