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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书一听,心想:吗的,不是吧!老子第一次出海,就碰上海盗?看这架势,对方最起码也有千余人!他冷静下来,看着雷方问道:“胡子雷,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是海贼的?”
雷方说道:“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和朱大爷也走过海路,道听途说,其他商人有些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而且都形容说,那些海贼多以黑布为帆,上绣怪字,而且还说一口听不懂的外国话。和那些船支对比,丝毫不差,定是海贼无疑。”
王子书细想之下,暗忖:莫非是遇上了倭寇?日本人?不会吧!那不是明朝才出现的吗!王子书不及多想,严肃道:“恩!既然遇上了日本哦不!既然遇上了海贼,那我们就要想法应对。”
姚彝附和道:“子书,说的对。”他转身对其他兵士发号军令道:“众兵士听令,所有人都做好战斗准备,搭满弓箭,只要确定是海贼,就把他们都当成箭靶子,给我狠狠的射。”
姚彝所带之军,都是上过战场,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他们什么没见过,区区海贼,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那些江南兵士就不一样了,江南防兵是出了名的“菜”之前姚彝做为驻守在江南的将军,对此感受颇多。
现在众人已进了江南海域,那些江南兵士之前就听说江南海域之上海贼众多,各个都奢血如兽,但最多不过也就几百人,现在一下子来了一千多人,顿时吓的他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王子书所在船上也有江南兵士,现在看到,不禁黯然神伤,心想:果然安逸生活会把人所累啊!江南鱼迷之香,肥田沃土,生活安逸自在,很少有什么战争,作为兵士自然操练很少,再加上温氏父子那两个孬种管事,这军队怎么会强大呢!
姚彝看贼船越靠越近,急忙说道:“子书,你带着胡子雷、公主和张姑娘先到船舱中避一避,这些海贼就交给我和我的士兵了。”
姚彝话音刚落,雷方站出身来,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姚彝,笑道:“姚将军,你忘了!我也是你的兵!”
姚彝一愣神,回过头来,看了雷方一眼,大笑道:“哈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新兵到底有多少能耐。”
王子书心想:不行,我们这里只有五百人,而对方整整多出我们一倍,而且听雷方说他们嗜血残暴,那些江南兵士在他们手下肯定不堪一击,这样算起来,我们的实力就又弱了一些。他想着想着,眼睛不由望向远方,这时,不远处有一座小型岛屿,映入王子书眼帘,他灵机一动,大声说道:“众兵士听好了,朝廷御林军搭满弓,上足箭,严阵以待,江南兵士给我大力的蹬,把船的航行速度加快,改变方向,向那个小岛航去。”
姚彝一听,向远处看去,果然看到一座小岛,和王子书对望一眼,已知其意,郎声叫道:“都听王大人的,快!”
张姝显然是被这些海贼吓怕了,瞪着一双水灵杏目,一眨一眨,显得甚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向王子书靠了过来,轻声说道:“子书,听雷大哥说,那些海贼为了钱财,连命都可以不要,而且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子书,我好怕!我们还是赶快回江南吧,不要和他们硬拼了。”
王子书柔声安慰道:“姝娘,别怕!我这不是为了和他们硬拼,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的船支比我们小,航行起来也就快了许多。这里离江南还有些距离,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他们追上。他们是海贼,靠海吃饭,海上作战肯定比我们强,而姚将军久在沙场,其余兵士又对海上作战极不适应,只要到了陆地,我相信姚将军和众兵士绝不会输给这些海贼。”
灵昌公主听到这里也靠了过来,拉着张姝玉手,笑着说道:“是啊!姝娘,有我和子书在你身旁,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王子书还真没想到,灵昌公主出身皇宫,娇养惯了,看见海贼还能这般冷静,看她对张姝关心倍至,不禁心里十分欣慰。张姝听到两人劝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柳眉微微一展,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王子书等人终于靠岸,回头一看,那些海贼已离自己不远,姚彝急忙让江南兵士护送王子书、灵昌公主和张姝快速下船,而御林军则负责搭箭掩后,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向那些海贼射箭。
众人顺利跳下船来,回头一望,海贼还没追上。王子书环顾四周,发现这座小岛树木荒芜,除了几座石山,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沙,王子书大声说道:“姚将军,我们赶快上山,这样他们就别想轻易能攻打上来。”
这石山虽不太高,但却蜿蜒曲折,杂草丛生,徒手攀越尚可,如果真要持刀攻打,确实不太容易。王子书这边的五百兵士横站一排,因为面积有限,一排只能站上五十人不到,第二排兵士早已搭满弓箭,只要第一排兵士手中箭羽射完,第二排就会紧跟其后,继续射击。姚彝站在兵士身旁,向山下望去,只见贼船已靠岸,那些海贼蜂拥而下,三五成群,手持钢刀,喊声大作,呼啸扑上岸来。
这时,王子书不禁向那些海贼多看几眼,发现他们身上穿着衣服甚是古怪,有一色黑衫,头戴高帽的,有身披麻衣,头系红稠的,还有一种衣服,王子书极为熟悉,他对姚彝问道:“姚将军,你看这些海贼都是哪里人?怎么还有穿着吐蕃服饰的!”
姚彝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无从知晓,但看样子他们定不是一个地方人氏,虽然衣衫不一,武器不同,但看他们下船身手也不是很弱。王大人,你还是往后面躲一躲,免得那些海贼冲上来,伤了你和公主。”
这时,灵昌公主突然笑出声来,王子书扭过头去,心想:这小妮子也太扯了吧!大敌当前,不仅毫无惧怕之色,还这般谈笑风生?不是给吓傻了吧!
灵昌公主指着山下海贼,笑道:“子书,你快看,这些个可恶海贼怎么还有穿女人衣服的?”
王子书向山下看去,还正如灵昌公主所说,一些海贼身上还真穿着女人的衣服,脸部狰狞,再配上这身打扮,显得不伦不类,甚是好笑。有衣服穿已经很不错了,王子书还看到一些海贼身上的衣服象是被老鼠咀嚼过一般,小洞丛生,可以想到这些海贼“生意”并不是太好。
海贼已到山脚,各个张牙舞爪,面露凶色,山上有些江南兵士看在眼里,冷在心中,想想那些他们听过的传言,说这些海贼施虐成性,杀人不算,还喜欢折磨人,其手法有凌迟、烹煮、削鼻去耳就象是朝中逼迫江洋大盗所施酷刑一般。想到这里,江南兵士不由头皮一麻,手上长枪应声脱手,甚者还有掉转屁股想跑之辈。
王子书看到,心中不由一寒,暗忖:对方虽然比我们人多,但我们居高临下,占了先机,只要一顿箭羽伺候,对方必定死伤严重,然后趁热打铁,冲杀上去,那时气势如虹,对方肯定心中会有所顾及,再加上姚彝久经沙场,强将手下无弱兵,如果连这些小喽罗都对付不了,何来谈及剿灭突厥呢!这样一看,我们胜券在握,还怕个什么!之前就听说江南兵士军容散漫,各个都是胆小之辈,还以为是讹传,今日得见,果不其然,真不知道温贵山是怎么当这个刺史的。
想到这里,王子书一怒,郎声说道:“那些想逃的,想走的,看看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还不如一个女人,怎么当大唐守国将士!别怪本官没有提醒,如果再有人想走,本官第一个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那个女人自然指的是灵昌公主,灵昌公主一听王子书夸她巾帼不让须眉,顿时大悦,满面春风,笑的甚是灿烂。站在她身旁的张姝,本来心中还有惧意,但看灵昌公主这般坦然,也被她的天真调皮,逗的笑出声来。
姚彝万万没有想到王子书在商道官道有自己一套方法,就是在这战场之上,仍然这般镇定自若,心中甚是佩服。但他哪里知道,王子书这不叫什么镇定,只是攻其他人弱点,你不是怕死吗?好啊!我就给你一死,看你是想为自己性命拼一拼呢!还是当个逃兵,被斩首示众。王子书此法果然有效,那些本想逃命的江南兵士一听,左脚刚迈出去,右脚就又退了回来,反正左右都是个死,那为什么不拼一拼呢!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落一个英雄之名呢!总比当个逃兵,被上将斩首好上许多。
姚彝看海贼已经向山上爬来,他看准时机,抽出腰系宝剑,举过头顶,大声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顿时漫天箭羽倾盆而下。王子书来到唐朝,还是第一次亲临战场,虽说之前也见过死亡,但却不可同日而语,他亲眼看到一支飞箭,嗖的一声划过长空,不偏不倚正中其中一名海贼,直接没入箭尾。这种死亡带来的震撼,使王子书对战场有了直观的认识。
这次南下振洲,姚彝本来就是怕在海上碰到海贼,所以亲自挑选了三百名弓箭手,他们各个都有百步穿杨之能!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第一队射完箭羽,抽身而退,第二队立刻上前,又是一阵箭羽遮天。姚彝指挥得当,兵士训练有速,连发六百箭羽,对方已死伤大半。
张姝被吓的扭转头去,就连王子书这时也觉得头皮发麻,喉咙不住挪动,抱着张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张姝,小声说道:“别怕别怕,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姚彝本以为这一阵箭羽大挫对方士气,海贼会知难而退,没想到那些海贼看到自己同伴死在箭下,不由狂怒,兽性一起,不管死活,使劲儿的往上冲,似有视死如归的精神。现在可不是表扬他们的时候,姚彝转声说道:“江南兵士护送王大人和公主向后撤去,我的兄弟掩后,快!”
江南兵士一听,自己成了后勤人氏,也不因为姚彝小看而羞怒,相反甚是开心,急忙护着王子书等人连连后退。雷方从未学过射箭,但他身上有的是力气,顺手抄起身边巨石,对准海贼脑袋就扔了下去,瞬间被砸之人,脑浆迸裂,溅在其身旁海贼脸上。姚彝见雷方果然勇猛过人,心里十分高兴,也吩咐其余兵士拿石头砸。这种攻击虽然使对方死伤甚小,但却为王子书等人后撤争取到了时间。
王子书撤到距姚彝等人百米之外,就见一批海贼已冲了上来,短兵相接,全看的是真功夫,雷方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以全身蛮力,一拳一个,这个拳头就连马都能打死,何况人乎!片刻之后,所有海贼都已冲杀上来,和姚彝、雷方等人拼杀在一起。王子书环顾四周,见身旁这两百江南兵士居然没有一个人说是上前帮忙,不由大怒道:“留下一百人,剩余一百人和我一起去支援姚将军。”
那些江南兵士一听,你推我让,显然谁都不想当那一百个冲锋陷阵之人。这时,灵昌公主抽身而出,站在王子书身旁,说道:“子书,我和你去。”
王子书现在心中本来就有一股怒气,灵昌公主这么一说,不禁斥道:“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上战场杀敌呢!给我就在这里乖乖呆着!”
灵昌公主从小喜爱舞枪弄棒,确实有点武艺,但和王子书比起来,还差的很远,毕竟王子书从小就在义净门下学艺,这么多年,从未耽搁过,就是怕在这乱世之中,没有武艺傍身,迟早会有生命危险。灵昌公主知道王子书这是在关心自己,但心中还是有些委屈,低眉暗黛,一行玉泪滴滴而下。张姝急忙上前安慰,王子书看了看灵昌公主,心想:等此战过后,再道歉吧!他又转身对那些江南兵士冷笑道:“你看看你们,堂堂七尺男儿,大唐帝国的兵士,却不如一个女流之辈,畏首畏尾,胆小怕死,难道自己心里就不觉得惭愧吗?食君之赂,担君之负,朝廷每年给你们派发的军饷,难道就是让你们在战场之上临场观战的吗?一个个都是懦夫,孬种,如果你们的母亲看到你们当兵当成这个样子,哼也会觉得蒙羞!”
王子书此言把其中一部分兵士激怒了,走出一人,郎声说道:“王大人,我们是怕死,但不是懦夫,不是孬种。”说完,一声大呵,向场中冲去。之后,又有一人,站出身来,说道:“死就死了!全当老子早死几年。”
两人,四人一个接一个的冲入到剿灭海贼的队伍之中,王子书笑道:“哈哈好!剩余人听好了,你们只要把公主和张姑娘保护好,你们就是英雄。”他又向灵昌公主和张姝看去,只见两个可人儿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显得甚是担心,王子书轻轻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马上回来!”
王子书刚跑到战场中央,就看到地上满是尸体,有的断肢,有的已经死透,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王子书这时感到一阵晕旋,心想:吗的,就当是锻炼自己啦!这时,就有一个海贼举刀向他看来,王子书急忙躲过,顺势出手,施展义净教给他的擒拿手法,轻松握住那个海贼手腕,另一只手向那海贼手腕砍去。海贼啊的一声,钢刀脱手,王子书脚下一伸,脚背直接接住钢刀,顺势一挑,钢刀拿捏在手,正欲劈下,想到一个人就要死在自己手中,心里也不由害怕,手腕一转,用刀背使劲向那海贼脑门磕去,海贼脑中嗡的一声,晕倒在地。
姚彝一早就看到了王子书,本想上前帮忙,但却被海贼堵住了去路,这时看到王子书轻松拿下一个海贼,凑到王子书身旁,打趣道:“哈哈想不到王大人文武双全,手里还有点功夫!”
王子书还未来的及搭话,又有一个海贼扑了上来,正欲举到来劈,那个海贼“啊”的一声,向另一边飞了出去,王子书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雷方帮忙!三人你来无往,斩杀海贼,如入无人之境!一开始,几阵箭羽和掷石攻势,已把海贼灭掉六百多人。再加上姚彝手下各个都是英勇善战之辈,海贼自然难以抵抗。那些江南兵士虽然怕死,但既然入了战场,就只能硬着头皮死战下去,为了壮胆,各个喊声大作,这一叫倒把海贼吓住了。江南兵士作战毫无章法,只知道挥舞起臂膀,随意胡砍,再加上旁边御林军帮忙,也给海贼不小打击。
海贼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只有五十之众,他们看到大势已去,只能举手投降。大战结束,王子书屹立在战场中央,看着满地的尸体,真不敢相信其中还有被自己杀死的,也就是说王子书今天居然杀人了!王子书知道自己身处大唐,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但未免来的有些快了,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姚彝看王子书满脸血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走过来拍了拍王子书的肩膀说道:“子书,我第一次杀人也有点怕,但慢慢就会习惯,这天底下该死之人太多,如果今天你不对他们动手,躺在地上之人就是你,好了!我去清点一下人数,然后把将士的尸体和这些投降贼寇都弄到船上,你先好好休息休息。”
王子书两眼无神,吃吃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灵昌公主和张姝这边走来。张姝看到王子书满脸的血痕,心头一紧,急着眼泪好象都快流了出来,跑上前去,皱着柳眉,轻轻抚摩着王子书的脸庞,关心道:“子书,你没事吧?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王子书微微抬头,看着张姝着急的模样,刚才压在心头的那股凉气温暖了许多,笑着对张姝说道:“姝娘,我没事!这些都是那些海贼的血,你放心吧!”
张姝一听,两颗酒窝深深挤在一起,扑哧哭出声来,倒在王子书怀里,说道:“你都不知道人家刚才有多担心,看着你跑进人群当中,若隐若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当时我连和你一块死的心都有了,子书,求求你!以后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王子书知道张姝这是真心话,也许这些话放在21世纪会看成是矫揉造作,言过其实,但在古代,只要象张姝这样的女子认准一个男人,那么她肯定会为这个男人牺牲一切,甚至是生命。灵昌公主也轻轻走了过来,王子书安慰了张姝几句,抬眼看着灵昌公主,说道:“灵儿,谢谢你帮我照顾姝娘。”
张姝刚才哭的太过投入,一时还没听到灵昌公主脚步声音,这时听到两人说话,她急忙从王子书怀里逃了出来,粉面羞红,插开话题笑道:“子书,你不知道!刚才有几个海贼趁乱逃了出来,想向我们施以毒手,公主她一马当先,抽出其中一名兵士的钢刀,就把那个海贼”说到此处,张姝好象又想起了当时情景,因为惧怕,声音又小了很多,接着说道:“把那个海贼杀了!”
王子书看张姝一副遭人疼爱模样,不禁大笑,又对灵昌公主说道:“灵儿,想不到你手上还真有点功夫。”
灵昌公主听到王子书不再称她为公主,而改为了灵儿,如果之前那只是为了掩其身份,那现在没有外人,再叫自己灵儿,就是说王子书现在已经接受了灵昌公主。想到此处,灵昌公主心头不由一阵暖甜,被王子书一夸,有点“得意忘形”笑道:“呵呵那是当然,你不曾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在长安门外,我又是怎么对付你的吗?”
这句话刚一脱嘴,灵昌公主就有些后悔,想想当时王子书不慎碰到自己酥胸,不禁脸颊通红,再不敢正眼王子书。张姝看王子书和灵昌公主说到此处,都显出尴尬之色,两颗小小酒窝重新挂在嘴角“不怀好意”的笑道:“哦!子书,你和公主之间的事,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你快说,在长安门外是怎么一回事!”
王子书吞吞吐吐,难以启齿,正当不知怎么办才好之时,远处传来雷方的声音:“王大人,所有事都处理好了,快来登船吧!”
王子书象个小孩儿一般,大笑道:“啊哈哈好!好!我这就来。”
被两女这么一逗,王子书刚才心中寒意顿时烟消云散,转过头去,看张姝微微仰起粉面,眨着一双水灵杏目,撅着小嘴,仍旧等待王子书的回答。而灵昌公主正好和张姝调了一下性格,现在她却似草汉羞,一副不敢直视二人的样子。
三人你不语,我不说,呆若木鸡。这时,在后面站着的江南兵士等的有些不耐烦,凑上身来,憨笑道:“呵呵王大人,咱们什么时候上船啊!姚将军在那里等着呢!”
王子书心想:怎么把这一百人给忘了呢!他对着那个江南兵士,先是尴尬,然后没好气说道:“着什么急,刚才杀敌却没见你这么踊跃!”说完,一手拉着张姝,一手拉着灵昌公主,头也不回,含笑向船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