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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和振洲相比,又是另一凡景象。空中雪花漫天,温度毫无回升之象,城中就象披上了一件白色新装,整个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裹着王子书发放来的棉衣,走出家门,只为能早些买到过年用的一些年货。
温贵山和温本心好象就和没事人儿似的,就和往常一样,每日呆在家中,锦衣玉食,好生舒服。当他们听到码头小兵来报,说王子书等人货船已快抵达江南码头,温贵山和温本心均是一惊,急忙脱去穿在身上的奢华毛袄,换上王子书发放在百姓手中的寻常棉衣,急急忙忙向码头而来。
刚到码头,远远就看到王子书等人正在码头相候,一副笑脸迎了上去,没想到王子书、姚彝、张姝等人看待两人的眼神都有一些异样。甚至那些站在王子书身后的江南兵士欲要举拳上前,殴打温贵山和温本心,两人心中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王子书冷冷看着温氏父子,然后对身后那些兵士说道:“忘了我在船上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了吗?陛下自有圣断,不用你们来操心,都给我把心放在肚子里,本官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温贵山和温本心听到这里,对望一眼,不知道王子书言中之意。温贵山也不好多问,上前行礼,笑道:“王大人,姚将军,下官已准备好酒宴,为两位大人庆功!”
王子书仰着头说道:“温大人,我还有要事向陛下禀报,我打算今天连夜赶到长安,至于接下来的时间,恕在下不能前去赴宴,温大人心意,我心领了。”
王子书这是在强压怒火,如果现在没有什么律法,他都会把温贵山推倒在地,狠狠打他一顿,然后再交给其他兵士,为那些遭遇海贼的百姓,解去一些怨气。王子书知道,他现在是官,不能做出那些匪徒行经,凭温贵山这个勾结海贼的罪名,就足以要了他和温本心的狗命。
王子书等人离开码头,径直向朱鸿府邸走来,刚一进门,柳儿和朱鸿就急忙迎了出来。为了节省时间,王子书还让朱鸿派家丁把杜连义和美仙一并叫了过来。席间,王子书向朱鸿和杜连义说了海贼之事,但没有透漏关于战争那一节,毕竟这属于国家机密,而且朱鸿和杜连义都属商人,知道这些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王子书只是简单告诉朱鸿,现在海面海贼猖獗,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海行商,等到了长安,他自会向李隆基说明情况,想出整治办法。
朱鸿想起之前商人百姓无辜丧命,不禁悲从衷来,叹气说道:“朝廷早就应该派遣水师,驻兵海南,剿灭这些海贼。”
“要怪只能怪那个温贵山和温本心,要不是他们收了海贼贿赂,不向朝廷禀报海贼猖獗之事,百姓也不会那般猖獗。”雷方抢在前头说道。
杜连义双眉一皱,拍岸而起,怒道:“什么?子书,你说,胡子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王子书苦着脸,点了点头。杜连义接着说道:“哼我一早就看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和海贼勾结,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啊!不行,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百姓,看他在姑苏城以后怎么出门。”
美仙急忙拉着杜连义的衣角,说道:“你着急什么,你是商人,殴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既然子书坐在这里,没有对温氏父子怎么样,那就说明子书他心中已有了打算,你还愁那两个人得不到报应吗?遇到什么事都那么急!”
王子书笑道:“嫂子说的最,我回到长安之后,一定会把温氏父子罪行,禀明圣人,还受难百姓一个公道!”
王子书看杜连义和美仙这般亲热,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想想夫妻生活这般甜美,不由向坐在一旁的张姝和灵昌公主看去。两个可人儿也知道王子书心中之意,心中虽是得意,但怎么说也是女儿出身,脸颊均是一红,停下手中筷子,两个人假意交谈起来。
姚彝这时说道:“对了,子书,之前那个海贼,你不杀他,难道还真把他留在身边吗?”
说到这里,王子书向姚彝看了一眼,示意别让朱鸿等人有所怀疑,姚彝也就不再多问,低头吃饭。这些朱鸿都看在眼内,既然王子书不想让他们知道其中原委,那一定有其原因,也就不便多问。
实际王子书留着那个海贼,确实有些目的,第一,他是吐蕃人,所以对吐蕃近期发生的谋反之事,肯定比较了解。第二,他既然跟了那些多食海贼,多多少少一定会知道一些关于多食国的情况。想到此节,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把他带在身旁,和姚彝兵士呆在一起。
这时,王子书感到雷方一直在看着自己,突然想起之前答应雷方之事,就对朱鸿说道:“对了,朱大哥,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朱鸿放下筷子,笑道:“你我兄弟一场,有什么事就直说,何来商量。”
王子书说道:“是关于胡子雷的,我想朱大哥一定知道,其实胡子雷最大愿望并不是做一个商人,而是做一名大唐兵士,为保家安国出一份力量。胡子雷他心中有愧,不敢亲口和你说,所以就委托我代为传达,不知朱大哥意下如何?”
朱鸿大笑道:“哈哈胡子雷啊胡子雷!想想你跟我走南闯北也有几年了,难道你就觉得我朱鸿是一个不讲理之人吗?确实,你天身神力,一拳就能打死一匹马啊!这样的人理应上战场杀敌,留在我这里确实也无你用武之地!这是好事,为什么不敢和我说?还让子书替你说话。呵呵胡子雷,我看好你,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当个将军!”
这就算是答应了,雷方心里十分感激,站起身来,端着一杯满酒,兴奋道:“谢谢朱大爷!您对我雷方这几年的照顾,我会记一辈子,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只要朱大爷遇到什么危险,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说完雷方仰脖饮了下去。
朱鸿也站了起来,说道:“好!我朱鸿也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好好干,在战场之上,替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些胡人。”说着,也把杯中酒饮了下去。
王子书抬头望着朱鸿,不禁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到姑苏城,遇到朱鸿,与杜连义三人联手一起对抗醉云阁的打手。想想当年,真是好笑,三人都是那般冲动,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就和小孩似的。时光荏苒,几年过去,王子书再看朱鸿和杜连义,一个是成功商人,一个是醉云阁老板,而自己现在居然已经成了朝中四品航运总监。唯一区别在于,朱鸿和杜连义身旁分别有柳儿和美仙相陪,已是成家立业,过上了幸福生活。就自己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想到此处,王子书不禁向坐在自己两旁的张姝和灵昌公主看了看,真想自己能快些和他们结为夫妻,生儿育女,阳光明媚之时,一同坐在庭院之中,晒着太阳,看着自己的孩子到处戏耍追逐,而到了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自己妻子做的美味佳肴,这生活是何等的惬意。
王子书紧紧抓着灵昌公主和张姝的芊芊玉手,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但转眼再一想,现在吐蕃和多食正欲攻打大唐,以现在大唐实力,对付一个突厥已经是十分吃力,而现在又跑出两只猛虎,三处堵劫,胜算相当渺茫。如果大唐真被打败,那自己那些美妙幻想岂不是要化为了泡影吗?不行,我一定要帮忙想办法打赢这场战争。
饭后,王子书等人一直聊到晚上,方才动身。王子书、灵昌公主和张姝坐在暖轿之中,姚彝则策马而行,雷方和那个海贼现在已是姚彝手下兵士,只能随着其余人徒步前进。夜空雪花漫天,雪道之上留下车辕碾过的痕迹和众人脚印,就这样,王子书带着一个重要的消息,向长安而去。
王子书回到长安,还是晚上,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去见李隆基,拜别姚彝之后,同灵昌公主和张姝一道向搏星府走来。
“子书,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们。”由于路滑,道路本来就很难走,再加上王子书时刻都在担心王帆病情,不免加快了步伐,身为金枝玉叶的灵昌公主,这个时候不禁会发几句牢骚。她一看王子书不做理会,又对旁边一直搀扶着自己的张姝说道:“姝娘,子书这是怎么了?一回长安,他就好象疯了似的,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家去,难道家中还有什么美人等着他不成?”
张姝笑着说道:“呵呵公主说的没错,家中确实有一个美人等着子书。”
灵昌公主一听,停下脚步,撅着嘴,叉腰说道:“什么?还真有啊?”
张姝看灵昌公主一副小孩儿模样,不禁扑哧笑了出来,露着两颗酒窝,说道:“是又怎么样?采萍姐姐人很好的,而且这也不是子书这么想回到博星府的真正原因!”
灵昌公主问道:“那是什么?”
张姝拉着灵昌公主边走边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再接到陛下派遣子书南下办差之时,王子书的父亲正好在这个时候生了重病,郎中说运气好还能活个两三年,如果遇到什么风寒或是刺激,估计连今年的冬天都过不去。子书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他的父亲以死相逼,子书实在没有办法,这才答应前去振洲,收购赈灾物资,想想子书一家人真是好人。”
灵昌公主看张姝说的用情,险些哭了出来。她看着王子书的背影,交叉在雪夜之中,显得那么宽大用力,心想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却能肩负起国之重担,除此之外,他对待朋友,对待亲人,都是那般坦诚细心,这样一个男人,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缺点!灵昌公主感到自己在王子书身边,时刻都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王子书都不会抛弃她,都会象对他的朋友亲人一般对待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灵昌公主觉得,王子书是她见过最伟大的男人!
王子书刚走到博星府门外,突然愣在原地,灵昌公主和张姝走到王子书身边,向门内望去。透过漫天的雪花,三人看到大厅之中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回度步。那个女子二十多岁,身穿一件白色毛皮袄,脸颊两旁微微泛着红晕,面带甜蜜的微笑,玉足轻轻移动,显得非常细心。
王子书走下阶梯,一步一步,迎着雪花,慢慢向大厅走去。王子书已有两个月没有见到江采萍,此刻江采萍婀娜的身姿和含香欲滴的美貌与白色雪花交相辉映,勾画出一副使人在寒冬之夜,暖彻心扉的亲情画卷。此刻的江采萍在王子书眼里,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纯洁,全身上下,外表内心,都完美的无可挑剔。王子书被陶醉了,张姝和灵昌公主也好象同王子书一起陷了进去,他们三人都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
这时,王张氏端着两碗热茶,从内堂走了出来,她看到隐约在雪夜之中的王子书,喜出望外,立刻提步向王子书跑了过来,喊道:“子书,子书!娘亲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江采萍和王帆一听,急忙扭过头,向门外看去,王帆见到阔别已久的爱子,多日思念之情瞬时喷发,也想跑到王子书身边,好好亲热一凡,怎耐自己全身无力,只能对江采萍笑道:“采萍,快,快!快扶我去见子书。”
江采萍轻轻笑道:“老爷,你身体不能伤寒,采萍还是陪着您,在此等子书进来吧!”
王张氏走到王子书身旁,细细打量一凡,摸摸王子书双颊,一双慈目紧紧盯着王子书,借着大厅昏黄的灯光,王子书看到王张氏眼中闪着泪花,她的头发比之从前更加苍白了一些,王子书心中徒然一阵酸苦,母子两人泪眼相望,虽没说话,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片刻之后,王张氏拉着王子书疾步向大厅走去,笑道:“子书,快点,你爹这些天一直念叨着你,说赈灾物资已送到南方百姓手中,你怎么还不回来。呵呵说起来,他比起我来,还要想你。”
王子书走到王帆身边,轻轻笑了一下,说道:“爹爹,孩儿回来了。”
王帆已经听说王子书这次圆满完成了李隆基交派给他的任务,作为父亲,此刻王帆的心里除了对王子书是思念,还有就是觉得能拥有象王子书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王帆拍了拍王子书的臂膀,笑道:“哈哈好!子书,你这次可是为百姓干了一件大好事啊!”说完,王帆又是一阵咳嗽,王子书急忙上前,就在这一刹那,王子书和江采萍的目光碰在了一起。阔别已久,王子书又闻到了江采萍身上拥有的那股独特香气,昏黄的灯光映衬着江采萍娇红的双颊,暗眉低启,粉黛朱唇,细细柳眉之下,镶嵌着两颗象是黑珍珠一般的水灵杏目。江采萍对王子书的思念毫不逊色与王张氏和王帆,但她只用一个简单的微笑,已足够让王子书感到了那份温存。
两人对视片刻,江采萍含羞似草,急忙低下头去,王子书尴尬的轻咳一声,好象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拉过灵昌公主,笑道:“母亲,父亲,采萍,这位是灵昌公主!”
三人一听,急忙要拜。灵昌公主刚刚目睹了那份属于百姓家庭中无上的温情,她很羡慕,这在皇宫之中是没有的,她喜欢王子书,同时也在片刻之前,深深爱上了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灵昌公主急忙上前一一扶起王帆和王张氏,当她在扶起江采萍之时,不禁向江采萍多看了几眼,轻轻笑道:“你就是采萍姐姐吧!姝娘和我说过你,采萍姐姐果真是天香国色,长的真好看。”
江采萍没想到灵昌公主这般平易近人,回礼道:“公主过奖了。”
王子书心想:这灵昌公主怎么对其他人都很温顺,惟独对我却蛮横粗暴,不讲道理,之前还怕她见了采萍会争风吃醋,现在看来,这三人小妮子还处的真是不赖。
王张氏心里高兴,笑道:“你们还都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公主,百姓人家,粗茶淡饭,还请您多多担待。”
灵昌公主说道:“王夫人,我吃腻了那些山珍海味,还真想尝尝这寻常人家的饭菜,您这样一说,我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王帆和王张氏之前还担心灵昌公主久在宫中,肯定会有大小姐脾气,但现在看来,此女谈吐文雅,毫无公主的架子,两人也就放下心来。王子书对王张氏说道:“娘,今天我想吃糌粑。”
王张氏一听,皱眉道:“这个我倒是不会做。”
灵昌公主问道:“姝娘,这糌粑是什么东西?”
张姝凑到江采萍身边,一脸坏笑,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个糌粑只有采萍姐姐会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采萍刮了一下张姝鼻梁,笑道:“夫人,我去做,您歇着吧!”她从王子书身边擦过,偷偷一笑,斜眼望去,顾盼神飞之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晚饭过后,众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安排好住处之后,王张氏把王子书叫到自己房间,先是扶王帆上床,然后拉着王子书走到一张桌子之前,坐下。王张氏看着王子书,轻声说道:“子书,灵昌公主是怎么回事?”
王子书知道王张氏在担心什么,装傻道:“娘,什么怎么回事!”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王张氏说道:“灵昌公主喜欢你,而且我看你也喜欢人家。”
王子书无语,王张氏叹气道:“子书,我本不想管你的事,但这次是公主,而我们只是寻常百姓,我们高攀不上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依我看,这皇家人都是老虎。你娘我虽然不在朝堂,但道听途说也知道一些事情!”
王子书之前从来没有娶灵昌公主之心,他心里也觉得娶一个公主,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是每每看到灵昌对自己的那份真情,他心就不由一软,实在不想辜负灵昌公主。王子书皱着眉,说道:“可是,娘亲”
王张氏急忙打住他的话,接着说道:“娘亲也知道,灵昌公主确实是一个好女孩,从她眉眼我就能看的出来,她的确是真心喜欢你。”她拉起王子书的手,笑道:“子书,你从小聪颖,五岁就被灌以大唐第一神童的美名,十四岁就入朝为官,古往今来,能达到如此成就的,也是屈指可数,我和你爹心里面都很高兴,也很自豪。我们也不要求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现在家中有采萍和姝儿,一个贤惠淑德,一个活泼可爱,这几年不管是风是雨,她们都是和你一块走过来的,你想想,如果你真要娶公主,她们又该怎么办呢?陛下会让堂堂大唐公主做你的小妾吗?”
说到这里,王子书心里也是一团乱麻,王张氏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要娶灵昌公主,势必会影响到张姝和江采萍,不娶呢!王子书又不愿意辜负了灵昌公主的一凡深情!
王张氏看王子书双眉紧皱,不知该怎么回答,笑了笑说道:“好了,你一路劳顿,想必一定累了!快回房休息去吧!这只是为娘的一点建议,至于你怎么处理,我和你爹都会支持你的!”
王子书感激的点了点头,正欲走出门外,王张氏又说道:“子书,回房之前去看看采萍。你不在这些天,家里都是她一手照顾,而且她还和想你。”
王子书轻轻站在江采萍门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琵琶琴声,弹的正是那曲水调歌头。夜空中仍然飘着雪花,不时还吹来一阵寒风,打在王子书身上,不由全身一抖,鼻子麻痒,打出一声喷嚏。江采萍听到声响,停止弹奏,掩嘴轻轻一笑,说道:“是子书吗?你还想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王子书推开门,一脸无辜,傻笑着说道:“呵呵我也是刚来一会儿,每次听到采萍的琴声,就想躇足而立,倾耳而听。”
江采萍又是一笑,说道:“一回来就油嘴滑舌,现在都是朝中四品命官,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她又站起身来,向墙角一个温炉走去,上面煮着一壶浓茶,江采萍微微弯下身子,打开壶盖,一阵青烟袅袅。
屋外虽冷,但家中有温火墙壁,坐在此间,暖洋洋的,十分受用。所以,江采萍身上并没有穿着厚重毛袄,只披着一件粉红青纱。江采萍身子很小,腰肢极细,但是那弯勾人魂魄的香臀和迷人修长的美腿,却显得那般成熟火辣。
王子书已忍了十五年,虽然每天都与天之尤物待在一起,但香甜可口的水葡萄就在眼前,既不能吃,也不能碰,这十五年,真把王子书憋坏了,再这样下去,王子书非生病不可。就在王子书暗咽口水之时,江采萍娇翘玲珑的圆臀轻轻微一挪动,青纱往上衬起很多,王子书甚至看到了那弯香畔,再加上江采萍这一轻移,正好与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顿时,青纱就如镂空一般,王子书可以清楚的领略到青纱之内的艳香画卷。
江采萍突然扭过头来,就见王子书眼神迷离,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自己再向下身看去,不由两颊通红,王子书见江采萍含羞似草,娇香欲滴,更增几凡仙女韵味。江采萍也不理会,移起玉足,踏香而来,幽兰袭鼻。江采萍轻轻弯下腰肢,一只玉手轻轻放在壶盖之上,慢慢为王子书倒了一杯浓茶。王子书把头微微一侧,正好和江采萍水灵杏目撞在一起,江采萍低启暗黛,偷送秋波,说不出撩人摄魂。
当王子书不经意之间偷瞄到江采萍胸前一弯香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份欲望和思念,拦腰把江采萍抱在自己腿上,肆意闻着她身上那股幽香,江采萍娇声一叫,羞笑的坐在王子书腿上,随手一放,感到一根硬物,向下一看,先是一怔,然后象是受到惊吓的小鸟,一下子从王子书怀中跳了起来,捂着滚烫似红的脸蛋儿,撅着小嘴,娇声说道:“子书,你你你怎么,我我你给我好好坐好,不准再靠近我了!
王子书干笑两声,轻轻呷了一口浓茶,说道:“呵呵那咱们就先喝茶。”
江采萍偷偷看了王子书一眼,脸上那团红晕还未消退,娇笑道:“呵呵谁要和你一起喝茶,喝完茶,你这个冤家就快快回到自己屋子,我可要睡觉了。”
王子书一听睡觉,好象看到梦境一般,站起身来,凑到江采萍身前,笑道:“呵呵外面天寒地冻,难道你真的忍心把我赶出去吗?”
王子书每说一个字就向江采萍移近一步,江采萍一直低着头,羞的都不敢再看王子书一眼。突然,身后有一硬物顶了自己一下,回头一看,才知是床沿。王子书看着温暖泛香的被褥,心中那团欲火更加旺盛起来,江采萍“啊”的一声,被逼无路,一屁股坐在软榻之上。
王子书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挑起江采萍的下颚,她的柳眉就象是一弯明月,黑亮的眼睛就象是漫天星辰,两瓣香唇泛着一丝凌光,就象有一颗水珠欲要滴落一般,王子书把头凑了过去,轻轻啄住她的香唇,拨开秀发,抚摩粉颈。
江采萍先是全身一颤,然后微微闭起双眼,长长的睫毛一跳一跳,显得既性感又可爱。江采萍几年前就有和王子书这般亲昵,虽说身为女儿不免羞怯,但想想王子书已是自己半个丈夫,适才窘迫瞬间烟消云散,象一只小鸟一般,被王子书轻轻拿捏在股掌之间。
王子书此刻感到自己象是琵琶,而江采萍的香舌就象一只玉手,轻轻拨动着自己。王子书久忍的欲望一时之间仿如火山爆发,轻轻把江采萍推在暖榻之上,一双魔掌肆意在江采萍身上游走。
两人完全陶醉在云山雨巫之中,王子书的魔掌从江采萍酥胸上移了下来,寻觅着那根封存江采萍动人身体的衣带。王子书轻轻一拉,一双魔掌象是侵城掠地的伸进了江采萍粉红青纱之中。顺着细滑似水的肌肤,王子书找到了那两团软软嫩嫩的酥胸,香吻更快,欲焰更望,王子书轻轻用力的揉捏着。
江采萍的皮肤天生白皙嫩滑,这份诱惑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还是一个早已懂得云雨、却已忍了十五年的王子书。王子书的魔掌要加快攻势,慢慢移了下去,伸到江采萍两腿中间,正要继续往上移动之时,江采萍双腿一紧,把王子书一只魔掌紧紧夹在其中。
王子书先是一愣,微微抬起头来,盯着江采萍羞红的粉颊,江采萍捂着双眼,从手缝之间偷偷向王子书看去,王子书笑道:“呵呵你这小妮子,如果不顺从我,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啊!”说完,王子书一下把江采萍掀翻在床,江采萍“啊”的一声,娇笑道:“呵呵子书,你好坏!你这个冤家,人家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让你来这般的欺负我。”
王子书笑道:“好!既然你说我欺负你,我就让你真正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王子书脱掉江采萍的鞋子,抚摩着光滑的玉足,和江采萍又一次缠绕在一起,这一次王子书把江采萍的衣衫整个脱了下来,在昏黄灯光之下,江采萍的身体就象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两人一丝不挂,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王子书在唐朝虽是第一次,但现代却是久经沙场,各种手段早已运用自如。王子书正欲把舌头从江采萍嘴中抽出,但江采萍却轻轻咬住,似有不放之意。两人相视一笑,王子书在江采萍痒处一抓,江采萍玉口一松。
王子书的舌头顺着江采萍的粉颈一点点亲吻而下,此时,江采萍全身鸡皮疙瘩丛生,感到周身麻痒。王子书趁热打铁,一下啄在江采萍那两颗小小樱桃之上,江采萍鼻盒翻动,呼吸越来越是急促,闭着双眼,睫毛微垂,王子书又把舌头移至她的香唇之上,然后拉着江采萍的手,慢慢移了下来。江采萍不明就理,当她碰到王子书那根硬物之时,玉手象是触电一般,急速缩了回来。王子书现在可不是什么芊芊君子,此刻他只希望能和江采萍享受这美妙时刻,所以,他又一次重施故计。这一次,江采萍的手没有缩回来。
一凡调情之后,王子书轻轻压在江采萍身上,拉下帘帐,边抚摩着江采萍,边把那根硬物慢慢放进江采萍芳泽之中。江采萍虽在醉云阁,但从未经历人事,初次尝到云山洗礼,全身不免传来撕心裂肺般疼痛,她的玉手紧紧抓着王子书脊背,芊长的指甲象是要扣进王子书皮肉之中。
王子书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江采萍玉齿用力的咬着水线欲滴的红唇,因为疼痛,眼角都挤出一滴青泪。王子书停了下来,问道:“采萍,疼吗?”
江采萍忍着疼痛,睁开双眼,柳眉轻轻一挑,动人的睫毛上下煽动,摇了摇头,把玉肢揽在王子书脖子之上,微笑道:“没关系,我喜欢你子书,愿意为你承受任何痛苦。”
王子书拨开江采萍耳边一丝乱发,轻声说道:“采萍,我也喜欢你,今后我王子书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和痛苦。”
屋外还飘着漫天大雪,刮着寒彻入骨的冷风,而屋内却被暖洋占据,空中夹杂着两人的呻吟之声,和丝丝浓蜜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