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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你的电话”馨茹举着电话筒朝刘阿辉喊道。
“来了,谁呀?”刘阿辉放下手头的资料走至电话旁。
馨茹没有做声,把电话筒递给刘阿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一阵风透过开敞的窗户越进来,一阵“嗖嗖”地轻凉感沁入馨茹的身心,倍感轻爽愉悦。阿辉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也被突兀的风微微吹起散乱开去。馨茹步至阿辉桌前默默地整理着被风卷起的散件,阿辉的语音随风飘至。
“媚雅,是你吗宝贝,好好,你等我,我一回就去。”
刘阿辉摞下电话,一边用手向后顺了顺油黑发亮的头发,在盆架的镜子前左看右瞧地来回转立身躯,一边向馨茹叮嘱:
“馨如,我出去趟,你把资料再校对一下,整理好,明天上午的会议别出差错。”
“哦,晓得了,总经理,你放心去吧。”
看着刘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馨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呆滞游移满腹心事地飘向窗外夏日飘忽不定的天气,心情犹如夏季的雨时缓时急,沉甸甸的压抑着磨盘似地心事独自承受。
馨茹是高考落榜生,因不愿给年迈的父母贫困的家庭加重负荷,决然回绝了父亲让她复考的希望。在一次企业应聘会上,总经理刘阿辉发觉馨茹亭亭玉立,面容清丽秀气,眼眸里透着聪慧柔练,让应聘管事把馨茹留了下来,成了他的一名秘书,负责传真接电打字整理材料等业务。
在长时间的彼此接触中,馨茹发觉刘阿辉不禁长得一表人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脑子聪颖灵活,还有一颗善诚的金子般的心。他对待下属不居傲临下,训斥吼吓,知礼知仪。特别是他那一双诙谐带点邪笑的双眸有一种摄人魂魄的魅力让女孩心跳不已。馨茹发觉自己已深深地暗恋上这个总经理刘阿辉,如果阿辉不经意拍拍她的肩膀她会脸上不禁涌现一朵羞涩粉红的云朵热辣辣的。
刘阿辉年轻有为,靠自己的拼打在商海中创下了自己的产业“玉泉酒酿”在市里小有名气。刘阿辉有一个相恋三年的女友叫媚雅,政府部门工作,媚雅人长得妖媚俊气,模特似的身材曾倾倒不少男儿。媚雅相中了刘阿辉似潘安的俊貌,才使得刘阿辉在众多追求者中独领风骚。刘阿辉对媚雅百依百顺,千百宠爱于一身,宝贝长宝贝短的呵护着,使媚雅更加娇气连连,时不时地撒娇耍点小脾气。
每次看见阿辉亲昵地搂着媚雅在办公室里说说笑笑,馨茹心里有一股酸酸象打了五味瓶的醋坛子不是滋味。她爱刘阿辉,而自己学历低,总经理怎么会喜欢她呢,是自己一厢情愿独伤感,消得人憔悴。总经理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长相职位都在自己以上。馨茹把爱默默地藏在心里,随着刘阿辉的快乐而快乐,刘阿辉的伤心而伤心。只要刘阿辉心情舒畅她也感觉天空外分蓝,空气特别新。刘阿辉阴霾笼脸,她也灰暗四溢,忧心忡忡。
今天刘阿辉精神焕发地出去,一定又是去会媚雅了。馨茹的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空荡荡的打不起精神。窗外的蝉鸣听起来也烦燥不安没有了往日的心醉。难道自己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所困住。
馨茹正自艾自怜,刘阿辉却旋风般折回。脚还不迈进门槛,嘴里嘟囔着:“怎么把今天这个日子给忘了呢?今天是七夕呀,是牛郎织女鹊桥会,有情人相聚的团圆日呀。”
馨茹猛然一惊,是呀,自己怎么也忘了这茬了呢?
刘阿辉急急地请教:“馨茹帮我出个主意,我给媚雅买什么礼好呢?是玫瑰花还是衣服?”
“我想送花更温馨。”馨茹低低地说道。她多希望总经理送花的人是自己呀。
“谢谢你的指点。”刘阿辉卷云般地离去。
一天的光景悄然逝去,夜晚明静如海,阵阵微风吹拂,少了些浮躁与闷热。
馨茹独自漫步在黄河的桥上,皎洁的月光洒下一地银色,倾泻在桥上人们悠闲踱步的身上,宁静柔舒。
馨茹望着桥下河水微波涟漪,内心却似波涛涌撞,翻腾撕绞一颗失落痛彻的心灵被挖空的迷茫。
一阵脆耳的铃声猛然间打破了这静谧的夜,馨茹机灵地打了个冷颤,垂挂在颈间的小巧玲珑的别致手机闪现一抹淡绿色的光芒,是它唤回馨如悠远的思绪。
“喂,您好,哪位?”馨茹有点狐疑,这么晚了,是谁呢?
“馨如,你在哪儿?能不能陪我一下。”刘阿辉那熟悉得有点凄婉的声音传来。
“刘总,您怎么了?好、好、好,我在黄河桥边。”馨茹充满惊疑关爱的柔声急切地应答。
不一会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驰飞奔而来“吱哑”一声停在桥边一侧,刘阿辉的原本俊美的脸上布满一层灰霜,明媚的眸瞳里似薄雾般氤氲,有一股浓烈的酒味自口中溢出,夜晚与白昼刻画分明。
馨如不知所措木纳地结语:发生什么事了?
刘阿辉斜倚在桥边的一棵古柳树点燃一支香烟,烟雾片刻雾绕在他凝结的眉头,缓速地吐出深深地呼吸。
“你说女人的心海底针,无法让人思量。”
原来白天刘阿辉从办公室离去后,开车在一家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玫瑰,顺便在精品屋选了一件带着碎花的乳白色连衣裙,价值650元。他幻想着媚雅惊喜娇媚的红唇在嘴角荡漾。
事有凑巧,刚出精品屋迎面撞上媚雅的姐妹玉兰。玉兰诡异一笑:给我妹买什么礼物了?一面去拽阿辉手中的服装袋,一不小心把阿辉手中的玫瑰打落在地,衣裙外露的标签也被媚兰给扯了下来。阿辉略显阴晦的脸夹着不满:你急躁啥也?
“有什么大不了的,哼”玉兰一边嘀咕着一边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扭着腰颤颤而去。
阿辉愤闷地斜倪着远去的身影,开车直奔媚雅的住处。
车存放停当,阿辉手捧鲜花衣裙吹着流利的哨声按响门铃。
媚雅拉开门闩,一个猛扑纤细圆润的玉手已紧紧扣在阿辉的脖子上缠绕“啪”一个响吻已飞在阿辉的前额上,留下一抹唇红印。娇娇滴滴地撒娇着:“今天是情人节,有什么好礼物送我?”
当阿辉的玫瑰与衣裙放在她手中时,媚雅一脸地不屑:“还是老总呢,小气,这花怎么少了点残片,裙子连个标签也没有,是不是捡得便宜货色,切。还不如人家阿光给我买的衣裙高贵呢?”
阿辉的头猛地一炸,怔立在那儿脸色阴暗四起,胸中好似一块沉重的铅压着舒缓不过气来。媚雅在意的是尊贵的妖艳与标码的标签,不是他这个人。一股屈辱从心底冲出,一把夺过玫瑰与衣裙狂冲而出,钻进轿车久久地喘不过气来,把头俯在方向盘上强忍眼里噙含的泪花双肩不停地振颤,男人伤到深处泪花溅。
阿辉在一个小小的酒吧里狂饮乱舞,小姐们花枝乱颤的腰臀在眼前扑朔婆娑,浪蝶的淫笑氤氲着不大的房间。迷漫的雾气中眼前突现一个清秀可爱的面孔,是馨茹。记起一次外出开会,因可惜会桌上摆放的一束娇艳的花丢弃与心不忍,顺便捎会把它送给了馨茹,馨菇明澈的眸子里是怎样的惊喜,羞涩的脸颊乍起一朵娇粉的晕,让你犹见怜爱。黄昏已至,夜晚的风吹过,吹醒了困在酒吧里的刘阿辉,他不由自主地拔响了馨茹的手机号。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馨茹飘逸的长发,随风摆舞,俏丽俊气的脸庞在月色中犹为娇艳可人。
刘阿辉几步窜到车间把玫瑰与衣裙往馨茹的手中一放,送给你。
馨茹恍置梦里,明亮的瞳眸闪着大大的惊异与喜色,纤细娇嫩的双手紧紧把它们环抱胸前,圆润的雪洁脸轻柔陶醉于玫瑰的芬芳之中。
阿辉看呆了,多美的醉女图,似那翩纤柔姿的仙子飘然而至。
刘阿辉一把把馨茹搂在怀里,馨茹把头埋在久渴盼的心上人的滚烫的胸间,一种异样烧灼的暖流瞬间漫过全身,白晳的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粉红,星眸半掩,红唇微张,半眯着眼注视着刘阿辉。单薄的衣杉绘出高耸挺拔的乳峰直顶刘阿辉的胸膛,使刘阿辉男性的本色雄风乍起,一股无限的悸动在挑动着他的情感。那绝美的火热躯令他发狂,霸道地吻上她娇喘地唇,舌头伸入她的如莲的舌纠缠着,销魂蚀骨的云雾缭绕在这对忘情人的周围。
七月七,牛郎织女手相牵在鹊桥注视着人间鹊桥下的这对鸳鸯,会心一笑。
嫦娥仙子怀抱玉兔,冷艳的美眸流露出羡慕,把柔柔的流波射向砍树的吴刚。
阿辉喃喃呢语:馨茹宝贝,你才是我身边最近心中最美的月亮。
今夜柔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