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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妈妈、娘本是同一个意义,都是儿女们的至亲,儿女都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本没有什么不同,也从没去考虑它们之间有什么高贵典雅、荣卑贱低之分。一件小事却让我重新注重审视起这三个名称之间有什么不同与关联。由于好久没回娘家看看了,心中挂念,别看快奔四的人了,那在母亲面前火辣嗲气的撒娇劲温热有余,没变。远远地瞧见母亲正在院里忙着什么,嘴里就亮开嗓门喊上了:“娘啊!你的二闺女看你来了”小跑几步蹭到娘身边摸摸娘的花白头发,捶捶娘的背,一边嘟嘟囔囔:娘,想我没?闺女可想你了,一边嘻皮笑脸地乐。娘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成象绽开的花朵: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看得出娘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
“闺女叫娘叫得亲,娘听着舒爽,哎,现在的孩子不同了”
什么同不同的,雾坠里我得问明白。
这不,村东头的你三婶家的二小子嫌叫娘丢人,开家长会也不让他娘去,找人代替。
七拐八拐我终于弄明白:三婶先生了个女儿,在女儿15岁左右,也就是三婶42岁那年生了个第二胎男娃,由于那时村里孩子对妈妈的称呼还没有现在“时兴”儿女们基本上都称呼“娘”三婶的女儿就是叫娘长大的,可是到了男娃这个年龄,一般都是独生子女,时代也不同了,年轻的父母们在不知不觉中与城里人一样都当上了“妈妈、爸爸”的角色。到了男娃上学的年龄,同学们填学籍表格、称呼都是我妈我爸,唯独男娃叫我娘,起初男娃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和难堪,随着年龄的增长,有的同学慢慢地嘲笑起他来:土包子、土渣子叫娘的汗剌子。男娃的脸涨得绯红,与同学们搂打起来。从此,叫娘的阴影象块石头压在男娃的心上,他怪娘,骂娘为啥从小不让他喊妈,心里对娘怨怼起来,以前对娘亲昵的称谓转换成了烫手的山芋,黏着怕刺痛手指,认为娘带给自己的是屈辱的泪水。
娘有错吗?我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从一出娘胎就喊着娘吃着娘的奶水健康硕实的长大,一路走来,娘在心中扎根茁壮,娘在心里娘在嘴中声声是娘,并没有感到娘的卑微,妈妈的高大,她们在心里是一样的似锦繁茂,没有倾斜度的偏颇,在心的天平上称出一样的重量。娘与母亲、妈妈一样都是人世间最温馨美丽的词汇,最动听悦耳的语言,在儿女的心中眼里都是贴心贴背的暖窝窝,时代的不同,环境的迥异导致称谓上的差异,娘难道就成了土包子,象人的身份一样也被划出上下等之分。彭丽媛曾经多么地深情高唱:娘啊娘,我的白发亲娘/你可是又在村口把我张望/你可是又在窗前把我默想/你的那一根啊老拐杖/是否又把你带到我离去的地方/娘啊,娘啊,白发亲娘感人肺腑,眼眸里泪花盈满打转,顺着眼角滑落,声声恸,娘啊!娘啊!白发亲娘!
娘啊娘啊,白发亲娘,儿背着行囊离开纯朴的山村民风,离开娘烧暖的小火炕,带着娘的叮嘱挂念远离家乡,儿在天涯翅膀不论飞多远多高,飞不出的是娘的视线,儿永远在娘的心坎坎上,余音在娘的梦中萦绕回梁。娘与妈妈不分上下,各有千秋,娘有娘的味道,妈妈有妈妈的滋味,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亲一样的意,没感觉叫娘象坷垃也没感觉叫妈象珍珠。做了妈妈我舒爽,叫着娘亲我欢畅。
娘的味道善良、正直、纯净、恬淡、朴实自然。变味的是挣脱开娘的怀抱一颗变质扭曲的心灵。人的思想脱离了正常行驶的轨道,偏差移位,再绚丽多姿多彩的景物也是阴霾的天,心境豁然莹洁,一朵朵飘飞的柳絮也是缤彩纷呈世界。
叫一声亲娘我自豪,喊一声娘亲我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