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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和阿禄是兄弟,但不是亲生兄弟。阿福是阿禄母亲抱养的。这是阿福未出生的事了。阿禄的母亲和父亲结婚五年了,就是没怀孕。那时候条件差,根本没法去医院检查。所以,到底是谁身体出了问题,也难以说清楚。但村里人以封建观念看着问题,都说是阿禄的母亲肚子不争气。但阿禄的母亲是一个特别漂亮又特别勤快贤淑的女人,阿禄的奶奶虽然急着要抱孙子,但怎么也对阿福的母亲生不起气来。为了接宗传代,为了满足阿禄奶奶的心愿,阿禄的母亲和父亲一商量,抱养了出生在贫困家庭、吃了上顿饭不知下顿饭在哪儿差点饿死的阿福。当时,阿福刚刚满五个月,看上去一把骨头,气息微弱,是阿禄母亲用米糊勉强喂养大。
当阿福三岁时,阿禄的母亲意外怀孕了,十月怀胎后生下了阿禄。但阿禄的母亲没有看不起阿福,依然将阿福看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由于家庭困难,阿福阿禄小学没读毕业就辍学了。阿禄从小都认为阿福是他亲哥哥。有人告诉他阿福不是他亲哥哥,他不相信,就去问母亲,被母亲大骂了顿,说他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怎么有这个想法。母亲告诉他,别人的话都逗他的,阿福是他亲哥哥。阿福阿禄辍学不久,父亲就病死了。加上母亲身体虚弱,家里的农活都是阿福和阿禄二兄弟干的。由于阿福比阿禄大二岁,阿福总是自己多干些,让阿禄少干些,处处照顾着阿禄。这让阿禄感激不尽。
阿福和阿禄个子都不高,都到了成立家的年龄了,还是没有超过一米六,阿福竟比阿禄矮二公分。二兄弟老实巴交,村里人叫他们兄弟俩是武大再世。阿禄二十岁这年,终于知道阿福不是他新哥哥,而是他母亲抱养的,心里很不是味道。从此,阿禄没叫过阿福一声哥哥。有一次,几个年轻人围着阿禄,用各种下贱的语言嘲讽阿禄,阿禄忍不住与他们争吵起来。阿禄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按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眼泪泉涌一样出来,把地面都流湿了。阿福正巧干活回来看见了,举着锄耙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对准他们一阵狠砸,终于解了阿禄的围。阿禄立即喊了一声哥,就抱着阿福哭了。阿福虽然不是阿禄亲哥哥,但阿禄又把他当亲哥哥了。
日子过得很艰难,但阿福阿禄省吃俭用,终于积起了一笔钱。这笔钱足可以让他们娶一个媳妇。阿禄的母亲左右为难,让谁先娶媳妇呢?阿禄说,我比哥年轻,应该先让哥哥先娶媳妇。阿福说,还是先让弟弟先娶媳妇。二人推来推去,还是没有结果。最后,阿福的母亲想出一个抓阉的办法。她让阿福在一张发黄的纸上写了“鸡蛋面”和“媳妇”然后,她将纸条撕成二半,背着二个儿子搓成团。她说,谁抓了“媳妇”就先让谁娶亲成家,抓了“鸡蛋”的,她就奖他一碗鸡蛋面。二兄弟都说很想吃鸡蛋面,都争着说不想结婚。阿禄的母亲说,不行,必须有个结果。阿福阿禄只得伸手各自抓了纸团。结果,是阿福抓到了“媳妇”阿禄抓到了“鸡蛋面”
阿禄的母亲做煎了二个荷花蛋,煮了一碗满满的索面,在面里倒了一些黄酒。这样的鸡蛋面在农村里可是招待客人才有的,阿禄阿福长这么大也没有吃过这样香喷喷的鸡蛋面。看着鸡蛋面,阿禄早咽口水了。而阿福在一旁发呆,他知道,阿禄心里是想着娶媳妇的。他有点不忍心,就说,弟弟,我跟你换好吗?阿禄说,谁跟你换?我要吃鸡蛋面。于是,他埋下头呼噜呼噜狼吞虎咽起来,一碗鸡蛋面很快就被他吃光了。他抹抹嘴巴,打着饱嗝出去玩了。阿禄母亲说,阿福,是娘对不起你们,也只有这个办法。阿福听了,哇地一声哭了,口里不断叫着娘。
由于阿禄个子矮,相貌差,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姑娘愿意嫁给他。姑娘叫阿花,脸上有不少的青斑,但个子绝对美妙,走路象杨柳摇摆着,比阿福整整高出一个头。有人说,没见到她的脸,谁都认为她是一个绝代美女。阿花就是因为脸上有青斑才未嫁给好户人家。嫁给阿福,阿花自认命苦。
阿福结婚一年后,就有了女儿阿媛,再二年后又有了儿子阿木。阿花确实是一个好媳妇,不但孝顺阿福母亲,还是一个好管家。家里里里外外打理得有头有序,此外,她还是一个干活的好手。阿福觉得自己娶了一个好媳妇,整天沉浸地幸福之中。阿禄也认为哥哥娶了好嫂子,干一切事都听着嫂子安排。
当阿媛四岁时,阿花说一个小时候的姐妹出嫁,她去送嫁,要二天时间。回来后,阿福和阿禄都发现阿花变了。阿花不再想下地干活了,她变得爱打扮自己,会不惜花钱买一些化妆品往脸上抹。阿福心里虽然有些心痛钱,但看到自己的女人因打扮变得美丽又感到无比的高兴。阿花应得爱走娘家,她会时不时说她母亲身体不好去看她。一个女儿关心母亲的情理之中的事,阿福没有往别处想,反而劝慰她放心去,孩子由他照顾着。这一去,阿花却十多天没有回来。阿福要下地干活,阿福的母亲身体又不好,孩子天天哭着要妈,这可急坏了阿福。阿福想,这么长时间没听到阿花母亲有事,阿花应该可以回来了。但他等了几天,还是不见阿花的影子。他决定去丈母娘家看看。一到丈母娘家,才知道,阿花仅在丈母娘家呆了二天。丈母娘说阿花呆了二天放不下孩子就回去了,阿花到底去哪儿了?阿福有些急了。他又找到阿花所说的那位姐妹,她说没见到阿花。阿花到底去哪儿了?阿福急得团团转。
阿花突然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拎包,看上去很精致,应该是属于很名贵的那类包子。她身上也穿上了一套很好看的新衣服,是阿花平时不曾穿过的。她满脸抹着胭脂,稍不仔细看她的脸,她真是一个风情万千的女郎。孩子见到母亲自然高兴得不得了,而阿福心里却是很感意外,忍不住问阿花,你这些天去哪儿了?孩子想你,我担心你出什么事了。阿花淡淡地说,被一个朋友拉出去玩了,回不来,没事。阿福没有再问下去,只要阿花回来,他就觉得没事了,他照样还是下地干活去。
一个女人突然变美,对一个男人来说,一般有二种情况。一种是高兴,甜在心里。一种情况是,怀疑,怀疑她有外遇了。阿福则是第一种感觉。他单纯得就象一潭清水,不掺任何东西。他心里就是美,美得象蜜一样甜。夜里,他急不及待地要爬上阿花的身子,没料阿花狠狠地推开他,说自己累了,不想做。阿福从来不会勉强阿花,就熬了一夜。但是,阿福没有想到,后来,阿花还是不让他碰。阿福心里不舒服了,这种不舒服就在阿福脸上毫无保留地写着。
阿禄看到了,便悄悄地问阿福。哥,你这几天脸色好象不对,怎么了?阿福当然不会将自己和阿花的事告诉阿禄,只是说,没什么呀,你看走眼了。
这一天,阿花早早地就在打扮着自己,孩子在一边怎么地要她抱,她也不管。忽然,屋外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阿花拎起小包对阿福说声“我出去一下”就快步走出了屋。阿福抱着孩子追出来,他看到阿花跨上一个男人的摩托车,戴上安全帽,接着她抱着那个男人的腰,随着一阵马达声隆隆响起,一溜烟开走了。那男人也戴着安全帽,阿福根本看不清是谁。阿福忽然预感到不对,但他竟一时说清什么。他呆呆地站着,任凭孩子啕哭着。
阿花这一去,竟半个月过去了也没回来。阿福慌了,又去了一趟丈母娘家,丈母娘告诉他,阿花根本没有回过娘家。这下,阿福明白,阿花是跟着那男人走了。孩子天天哭要妈妈,阿福的母亲身体又突然变坏。阿福一个忙不过来,只得让阿禄帮着。阿福和阿禄轮流着既当爹又当娘。一天,阿福的母亲突然昏了过去,阿福和阿禄请来邻居要将她送到医院去,但送到半路上就没气了。
阿福和阿禄二兄弟等不上阿花回来就将母亲的丧事办了。
阿禄决定去县城找阿花。可是,阿禄到县城看到人山人海,竟不知到哪儿去找阿花。他只有在街上随意转转,心想也只有靠天意了,人海里捞针,碰运气。一连三天过去,阿禄也没碰到象阿花的人。阿禄舍不得花钱住旅馆,天黑了,就在路边或公共地方过宿,象一个乞丐。
阿花回来时已经是二个月以后的事了。那天,她也是那个男人送她回来的。她从男人的摩托车上迈下来时还不忘往男人脸上亲了一下。阿花完全变了样,她脸上的青斑不见了,脸儿看上去光洁又白净,加上她优美的身材,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阿花,就象一个美丽非常的阿花。阿花的变化让阿福和阿禄都吃惊不小。看着阿花目中无人的样子,阿禄忍不住对她说,嫂子,你也太不象话了,出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心中还有这个家吗?阿花有点怨恨地瞄一眼阿禄,冷冷地说,叔子,你也管得太多了,我又不是你的老婆。阿禄没想到阿花会变得如此下贱,气得双眼暴突。他很想过去给她一个耳光,但想到家庭正是非常时期,硬是忍住了。他说,嫂子,二个孩子天天哭着要你,有多可怜呀。而阿花根本没听见一样,理也不理他进屋了。
阿福对阿花还是逆来顺受。他这次对阿花的变化并没有感到惊喜,而是感到一种危机正逼近。他心里在痴想着,如果阿花没有抛着二个孩子不顾,他什么都听阿花的。夜里阿花不让他碰,他就不碰。阿花让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阿花不要再跟那男人走,阿福就是将心肝挖出来给她吃也愿意。阿花开始在家里摔东西,说这是破东西,说那是破东西,还常嫌吃的不好,这日子无法过。
那个男人又来了。这次男人没有戴安全帽,手指上戴着二枚黄金戒子,颈项上挂着一根金项链,头发打着摩丝,油光鉴亮。男人将摩托车明目张胆停在阿福的屋前,喊着阿花的名字。阿花刚刚在家里摔着东西,听见有人叫她,丢下孩子,拎起包子隐隐约约急地走出门。阿福追了出来,二个孩子惊天动地地哭着跑出来。阿福真实地看清了男人的样子,眼看着阿花跨上男人的摩托车,又是一溜烟走了。二个孩子见妈妈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哭得更凶,一个孩子不小心竟摔倒了。场景让谁看了都为之可怜动情。阿福慌忙抱起摔倒的孩子,骗着说妈妈去去就回来,但没有一个孩子相信。
阿禄正从地里干活回来。他远远地听见家里二个孩子惊天动地地哭着,又看见那个男人骑着摩托车驶来,后面正坐着他的嫂子阿花。他知道,阿花又要跟着男人跑了。他将锄头从肩上一放,横站在路中央,他要拦下阿花。男人想绕道,但阿禄不让,男人只得将车停下。阿禄走近说,嫂子,你不能再走了,二个孩子离不开你呀。阿花很恼怒地回答,你别拦我,这日子我无法过了,我要离婚!阿禄几乎是用恳求和口气说,嫂子,你不能跟哥离婚呀,二个孩子离不开你呀,我求求你了,你别再走好吗?阿花撇过头去,不想再听阿禄的话。
男人从车上迈下来,气势汹汹地走到阿禄跟前,用力一推阿禄,还破口大骂,武大郎,你找死呀,快滚开。
阿禄人小,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他连忙爬了起来,哀求着男人。阿禄说,老板,你就可怜可怜二个孩子吧,请你别带我嫂子走好吗?
男人并不理阿禄这一套。他一把拎起阿禄往路边拉,然后将阿禄摔倒在路边的小沟里。当阿禄爬起来时,男人已经开车走了。阿禄变成了一个泥人。阿禄眼里很快流出二行泪水。
阿禄开始打听男人。三天后,阿禄终于打听清楚那个男人的背景。男人叫鎯头,是一个包工头。近二年来在县城专门承包建筑小工程赚了不少钱。至于,他和阿花是怎样认识的,他就无法知道了。
其实,阿花和鎯头是在阿花女同学的婚宴上认识了他。当时,鎯头就被阿花的美妙的身材给吸引了。在酒宴上,鎯头很热情地跟阿花碰了几杯酒。阿花看见鎯头身上又是项链又是戒指,就知道他是一个有钱的人。酒宴结束后,鎯头竟和阿花有一段同路。鎯头很兴奋地对阿说,阿花比新娘还美。女人就爱听男人的赞美话,阿花心里甜甜的,就和鎯头搭上了话。鎯头说,改天他想请她去县城玩。阿花竟答应了。那一天,阿花狠了狠心丢下二个孩子去了。鎯头就用摩托车驮着她去了县城。鎯头很阔气,带阿花去好玩的地方玩,带阿花去高档酒店吃饭,带阿花去买高档的衣服。鎯头甜言蜜语说得阿花心花怒放。那天,阿花就没有回来,跟鎯头去了宾馆。那一夜,阿花尝到了和另一个男人做ài的滋味,那种美妙的感觉是同阿福所没有经历过的。阿花陶醉了,恨自己认识鎯头太实太晚了,否则,她非嫁给他不可。鎯头说,他准备带他去省城一家医院治阿花脸上的青斑,到那时候,阿花就是天下最美的人了。阿花不相信,说,如果他真治好了她脸上的青斑,她就同阿福离婚,然后嫁给他。鎯头不食言,真的带阿花去了省城,真的将阿花脸上的青斑治好了,阿花就蛋里剥出来一样光洁了。阿花乐了,她非常感激鎯头,心里认定他就是她心中想要的男人。
自从阿花跟上了鎯头,村里就流行开了武大和潘金莲的话题。大家都说,阿花就是潘金莲,阿福就是武大,二人根本不相配。鎯头就是西门庆,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上了。可惜,阿福的弟弟也是一个武大的料,不是武松。
阿福将这些流言蜚语听在耳里,仿佛这些流言与他无关。而阿禄却忍受不了。他将鎯头这个人的情况告诉了阿福,希望阿福能拿出主意,挽回阿花的心。阿福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让阿花不再跟鎯头来往。阿禄急了,他说,哥,我陪你去找鎯头,我们一起求他,求他不要再将阿花往坏里带,求他看在二个孩子的份上放了阿花。
阿福就这样和阿禄一起去找鎯头。鎯头不在家,二兄弟只得跑到县城去找。终于在一个工地上找到了鎯头。鎯头正戴着安全帽,对着工人指手划脚。当阿福和阿禄出现在鎯头面前时,鎯头就没好气地喝道,你们二个武大郎来这里干啥?想破坏工程?快滚开!阿福和阿禄二兄弟连忙解释说是找他有事。鎯头很耐烦地说,我知道你们找我想干啥,不就是阿花的事吗?我告诉你们,阿花是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一堆牛粪上?阿花要跟谁,这是阿花的事,你们别来烦我,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鎯头说完,转身就走。阿福见状,立即上前抱住了鎯头的脚,说,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阿花好吗?没料鎯头将脚一抽一甩,把阿福甩个仰翻天。鎯头又马上指挥二个跟班的过来,自己走了。二个跟班的一副凶恶的样子,一过来就用脚夫踢阿福。阿福立即滚成一团。阿禄上前拦住他们,立即挨了一拳,被骂找死的。二个男人扔下二兄弟擅长而去。
二兄弟抱着痛哭了一场,工地上空无一人,那哭声哀怨又凄惨。哭过之后,阿禄表现出出奇地冷静。他说,哥,我们回去吧,二个孩子还等着你呢。
二兄弟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了。阿花正找着一个孩子,嘴里骂个不停。阿福知道又是孩子将屎拉在裤档里了。阿福忙接过孩子,给孩子洗水换衣。而阿花又开始骂阿福,你死哪儿去了?整天见不到你的影子,见鬼去了!阿福一句话也没有回应。
村里人发现阿福和阿禄二兄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取笑地问,你们怎么啦?为了潘金莲挨打的吧?快点去请个武松吧,只有武松才能解决问题。
阿福整天将头低着,仿佛他的头就长在胸口。阿禄脸上的肿好几天也退不了,他忘记不了那又狠又猛的一拳,他把这一拳的账记在鎯头身上了。阿禄扛着锄头出去了,但到了田边,却将锄头扔在一边,一个坐在田头发呆。正是翻耕的时候,别人家的田地都翻耕,唯独他家的田里还长着荒草。阿禄望着长得正青的荒草,心里涌起了一阵阵莫明的愤怒,这种愤怒就象田里的青草疯长着。他在田头闷坐了好一阵之后,又找起锄头回家了。
阿福见阿禄这么早就回来,以为他心情不好,也就没问什么。可是,阿禄却对他说,哥,我要出去几天。阿福问,你要去找他?阿禄说,没有,找他也没用。阿福又问,那你去哪?阿禄轻描淡写地说,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可做了,也好赚点钱回来。阿福再没有问下去。阿禄进房间整理了几件衣服,找成一包,随手将一把生锈但还是很锋利的剪刀放进了衣包。
阿福在一条路上遇上了鎯头。鎯头开着摩托车,后面正坐着阿花。阿禄就站在路中央拦住了鎯头的去路。鎯头很懊恼,停下车流星大步走向阿禄,口里大骂阿禄找死的。阿禄偷偷摸住了剪刀,然后跪下求着,鎯头老哥,我阿禄求你了,你别带阿花走行吗?鎯头冷笑着说,我还要同阿花结婚呢,你这个武大郎快给我滚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鎯头已经给了阿禄一脚。这次阿禄没有被踢倒,他借机快速站了起来,拿出剪刀对准鎯头胸口就是狠狠地一刺。鎯头当场呆住了。阿禄松开手后,鎯头就轰地一声翻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阿花见阿状,惊叫不已。而阿禄则没事一样,拎起衣包朝派出所方向走了。
阿禄到了派出所门口,却被一位值班警察叫住了。警察叫阿禄走开。阿禄说是来投案的,警察听了,看他不到一米五的身材,长相又邋遢,好笑地说,快给我走开,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阿禄急了,他说,我杀了人了,我是真的来投案自首了。警察还好笑地问他杀了谁。阿福就说自己杀了那个包工程的鎯头。鎯头很有名气,警察当然知道。警察听说他杀了鎯头,更加不相信了。警察说,你杀了鎯头?鎯头没杀了你才怪。这时,值班室里电话响了。有人报案阿禄杀了鎯头。这时,警察才紧张起来。警察问阿禄,你真叫阿禄?阿禄说,是呀,我叫阿禄。警察又问,你哥阿福?阿禄回答,我哥是叫阿福。警察还是问,你真的杀了鎯头?阿禄,我真的杀了他。阿禄说这些话时,一点也不惊慌。警察问,你用什么杀了鎯头?阿福说,用剪刀。警察脸色变严肃了,口里还说,你真有种!
2006-11-19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