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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可怜自己未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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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风识和顾宁的亲事定下来后,双方就开始做准备了。风识准备去见未来的岳父大人以及顾家的众多亲戚,贺冀和秀兰早早地就用卖竹子用具的钱给风识添置了一些礼品,准备到顾家去认亲。家里所有人都忙,唯独一人在旁边傻呆着,看着他们一天到晚的忙碌着,自己除了去生产队参加劳动之外,别的什么事都和他不沾边。

    这当然是可怜的吉文了。

    因为数他是老小,当然婚事是排在最后的了。看着喜气洋洋的哥哥,他心里在嘀咕:结婚真的有那么好玩吗?以前和大哥在一块时常常谈论着挣工分的事情,只要一天能多挣些工分,就意味着可以在收获季节多分点粮食。队里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们共同谈论的话题,比如谁一天多卖命干活,结果只给记下几个工分,谁一天偷懒,不好好干活,却又给记了个大工分等等,说完后也就是一番争论,评论一下高低,只骂鸡眼村长不公。最后也就带着这些不平衡昏昏地睡去了。可是眼前的哥哥自从和将来的嫂子订了亲事之后,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白天偶尔到生产队去参加劳动,还时不时地傻笑着,队长叫他,好久都没反应 !以前是一天挣九个或者十个工分,而现在是一天挣十一个工分,连村长都夸他!一天到晚的干活都不觉得累,众人叫他歇歇,他直嚷着不累,那干起活来真叫个劲,村长高兴地在队里号召大家向他学习。吉文敢保证这是他见过哥哥最风光的时候,脸上笑容也是最多的时候!晚上回家了也不愿多说说话,一个劲地吃着饭,搞得气氛很是古怪。晚上睡觉时,他睡在最外面,脸对着黑漆漆的顶棚,眼睛一直停留在那里,要说睡着了吧,但是他偶尔会傻笑一下。吉文用手在他眼前摇来摇去,结果他仿佛没看见一样。夜里吉文困得实在不行,却发现哥哥辗转反侧,有时起夜时发现他竟然坐在院子里抽搭着旱烟,一语不发这让吉文很是迷惑!

    私下里想问队员,又怕人家笑话,问母亲吧,但是好像也不合适?该怎么办呢?

    还是问他本人吧!

    一大清早,等吉文醒来时发现哥哥早都起床了,突然想起自己要问他问题呢?一股脑地爬起来,跑遍了整个院子还是没见到他人。就问母亲,结果她说是到队里去了吧。真没想到竟然走得这么早!还不等我?看我怎么整你!

    这兄弟俩关系真是很铁,在一起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兄弟,两人可以促膝长谈,也可以打成一团,但是从不翻脸。彼此了解的兄弟二人,从来不会产生生疏,至少在他们一块长大的过程中,当哥哥的总是保护着弟弟,但是有什么好处弟弟也总会分给哥哥。看着他们俩这么团结,很是让队里的其他人羡慕。贺冀和秀兰更是喜在心头,孩子能和的这么好,已是欣慰了。一个村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兄妹或者亲戚不和,但是这在贺冀一家是不会的。

    等吉文带着疑问到生产队时,他发现哥哥已经在地里干活了,而且还哼着西北地区特有的秦腔调子,满头大汗的他,竟然不知道身后有人。

    吉文打算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啊!那个混蛋?”风识一手放下锄头一手捂住肩头。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时,一个重重的拳头猛烈地砸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肩头,痛的他直咬牙咧嘴。

    回过头一看,他顿时很生气!不用猜能这样打自己的,肯定是自己的亲兄弟了。

    吉文见哥哥的反应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就想再来一次。可是风识已经转身走了,只留下他一人在那傻愣

    “喂!”吉文忍不住喊到。这哪里像他的样子?在平时肯定会打成一团的。

    他竟然没回头!

    “喂!干嘛走啊?”他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声。

    “臭小子,还不理我?”吉文又冲上去追他。风识见弟弟又跟过来了,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想和自己干一场了。于是等他过来,就准备和他好好地干一场!

    吉文跑过去一把把哥哥扑到在地,两人就是一番打斗

    这兄弟俩要是长时间不打架就感觉不舒服,一番打斗可以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吉文知道哥哥肯定是想嫂子了,只是不愿说出来,但是又没处转移,只好发泄到劳动上面了。

    两人一番打斗完毕,都大口地喘着气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但是两人都是面带微笑,望着蔚蓝的天空,早晨的朝阳照在他们古铜色的胳膊上,显得拱起的肌肉格外有魅力。因为他们来的很早,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来呢,他们可以尽情地享受一会儿安宁。

    “你小子,简直是欠凑!”风识大声说到。

    “嘿嘿,谁让你走的时候不等我?”吉文故意找借口推脱到,他脑海里还在想着该怎么提出自己的问题。

    “谁让你那么爱贪睡!”

    “我贪睡?不知道是谁害什么相思病,睡不着就悄悄地起床发呆 !”

    这些可说到风识的痒处了,他可没想到这么轻松地搞定自己的弟弟。嘴里就是不承认!

    “谁害相思了?我让你小子在这瞎编!”说毕他就马上向吉文扑过来,两人又是一场大战!直到他们都大汗淋漓了才停下来,当然是吉文吃亏了,每次他都不是哥哥的对手。

    “吃一顿拳头,爽了吗?”风识用脚踢踢弟弟,侥幸地说到。

    “哈哈!真不愧是我哥!爽,真是他妈的爽死了!”

    “哈哈”兄弟俩人一起狂笑着。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也许是他们这辈子打的最后一场架了。

    天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秋雨,整整下了一个星期。河里涨水了,竹林的小路已被大水冲得凹凸不平,荷花已经败下枝头,叶子也开始发黄了。田里的稻谷又是枝头饱满,一片金黄。收获的季节来临了

    虫蛙开始停止了鸣声,倒是田里开始响起了打谷机的“嗡嗡”声响。风识和吉文两人正在田里忙个不停,秀兰家依然是晒谷场,只是贺冀加了进来,老两口子一起晒谷子。

    秀兰常忙得腰酸背痛,但是还是坚持着,毕竟给村里晒谷子可以记五个工分的,到时候可以分一些粮食。她和贺冀两个人,能挣十个工分,再加上两个孩子的工分,能分得更多的粮食。

    高高的山头上,久久地站着一个人,她目视低下的稻田,金灿灿的一片,就像铺满地的金子一样,好看极了。那里有很多人都在忙着打谷子,望着田埂上来来往往得背背篓的人,她的眼睛在不停地搜索着。希望可以看到他的影子,只是左看右看只看到了吉文的影子,就是没看见他的影子?奇怪他怎么会没来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她在猜测着,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像猫头鹰一样尖锐地瞅着,她没有放弃搜索。

    “啊!谁呀?想干嘛?”她的双眼突然被什么紧紧地捂住,吓得慌忙叫到。

    还是没反应!而是她感觉眼睛很是生疼

    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发了脾气!“再不说我就喊人了啊!”她威胁到,希望这个人可以松开手。

    怎么还是没反应呢?她着急了,伸手向后面抹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她使劲地掰掉那双大手,但是根本就没用。她又猛地向后抹去!一下子摸到了他的身体,她的手仿佛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放开我好吗?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她乞求道,不过这次她可是偷偷地笑了。

    手稍微松了一下。她能看到一点光明,但是她突然又不想让他松开手,她情不自禁地把手向他脸上抹去,感觉很熟悉!因为她知道只有熟悉的人才会开这样的玩笑。

    手放下了,她睁大了眼睛。攥紧拳头就猛地转过身来准备给他一拳!但是回过头的刹那——她呆住了!

    可是这挥出来的拳头已是刹不住了!

    危险!

    忽然,奇迹出现!

    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握住她弱小的拳头!

    “怎么刚见面你就想打我吗?”他挑衅道。

    “对!我就是!”她忍不住委屈眼泪刷地一下子流了出来。

    他故意撅着嘴,说到:“那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走了啊?”

    她忽地转过身赌气不理他,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怎么能这样呢?

    他假装回头,却发现她也背对着自己,肩头有些微微地颤抖,他只好停下,又回来,她也停下也回来。两人紧紧地抱着一起,她在他怀里哭着,他则静静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言不发。

    “讨厌,竟然偷偷地吓我,你不知道我胆子小吗?”她委屈地说到。

    “宁儿,别哭了,是我错了。这不是给你惊喜吗?”

    “什么惊喜呀?你都快吓死我了!”

    “我这不看你在上面瞅了很久吗?就悄悄地背着队长火速跑到山上来,没想到”他确实在下面打谷子时看到有个人在上面俯视,就观察了好久,才敢肯定是自己的心上人来了,忍不住喜悦的他就背着队长说自己回家去喝水,就直接狂奔到山顶上来。

    “那你也不打个招呼!我在上面看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你,只是看到了吉文”她很满意地讲到。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难道你来就是扯这些没用的事吗?”风识提醒道。

    这一提醒倒是让她想起来了,就赶快对他说道:“我家里人说了,他们想让你过两年在娶我呢!”

    “啊?两年?那不是等我头发都白了嘛?”

    “是啊,我也很着急,但是爹不同意早早地将我嫁出去,他说等你手艺学好了,能独立养家了,才可以让我们结婚。”风识听了顾宁的话沉默了好久,他的心里突然很难受,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顾宁看着沉默的他,知道他此刻心里很难受,两年是不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二十年!但是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辱呢?学手艺有什么不可!我就不信我会比别人差吗?老天爷你能决定我的命,但是你不能决定我的运!

    过了很久风识又紧紧地拉着顾宁的手,对她说到:“放心,宁儿,我一定会不让你失望的 !岳父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的,你等着我!”说完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就转身走下山了。她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流了下来

    她知道他的长对正在打谷机旁帮忙的他问到。

    吉文此时才知道哥哥不见了,但是又不能说其他的,这个小气的鸡眼就整天想坑人呢!害怕他扣了哥哥的工分,只好掩饰着:“我哥他今天有点拉肚子,这会儿可能在茅厕呢,肯定马上就来了。”

    村长点点头。

    正说着,风识就从田埂上过来了。

    “你这小子要是不舒服就说啊,别硬挺着!”村长假惺惺地拍拍风识的肩膀说道。毕竟他可是贺冀的儿子,而且村里干部都商量过了,准备做个红旗打个标语就是:向贺风识学习铁打的精神!现在可不敢让他出点什么事。否则自己的前途就毁了,这小子还真是个可塑之才。

    风识摇摇头,示意没事。就一头扎进人堆里帮忙去了。吉文见哥哥脸色有些不对,但是也不合适去询问,毕竟身旁人多嘴杂,就在田里抱了一些谷穗子走到他身旁,愁着他把大把大把的谷穗放进机子里。

    只见哥哥一副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吉文有些担心。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呢?他觉得很是可疑。但是自己又没上过机子,怕不能胜任他的任务,上机子的要求是很严的,自己现在还不够格,村长也不同意的。可是哥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让他倍感焦虑,索性就不管了,直接把哥哥拉下来,自己跑到机子上去喂口。听着嗡嗡响的声音,他满脑子都是问号,哥哥到底怎么了?自己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夜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都入睡了,只有贺冀家的偏房内一个窗户还透着光,屋内的人并没有入睡,而是在发呆。吉文经不住一天的困意就早早地睡着了,只是风识还在桌前坐着,一言不发。白天的事还在他脑海里浮现,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和宁儿在一起了,只是没想到还要这么久。看着幸福离自己很近,但是却又是那么的遥远!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风识从沉思中醒过来,看见母亲披着衣裳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的身后。“我马上就睡,娘你也快去睡吧。”

    此刻他感到很愧疚,这么晚了还要劳烦母亲起来,现在她年纪渐渐大了,身体又不好,自己老是让她操心。

    “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说,看看我能帮上你不?”秀兰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有什么心事,就没有直接走开。而是自己坐在床边,和蔼地望着眼前的儿子。风识知道自己是瞒不过母亲的,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她怎能不了解自己呢?于是就把白天的事跟她说了。

    听完他的叙述,秀兰回过头去看,吉文把被子踢了个底朝天,就帮忙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到:“宁儿他爸说的也有道理,你一直在生产队里挣工分不是长久之计!是要学一门手艺了,到时候你成家了,肯定是要分家的。养不活自己,又怎能养活老婆呢?”

    风识听完母亲的话深深地低下了头,他知道母亲的话是对的。可是她和爹都老了,总不能让他们去挣工分养家糊口吧!虽然说自己和吉文两人挣的工分足以供家里吃了,但是谁不希望家里过的更好呢?大姐家八个人吃饭呢?四个孩子渐渐地长大,饭量也越来越大,但是只靠他们两双手是养不活一家人的,两个老人已是干不了活了,还要年年吃药,日子过得很是拮据。若是自己不帮忙救济,她又如何过下去呢?二姐日子过得好一些,但是孩子还太小,也需要帮忙一大串的问题都摆在眼前,该怎么解决呢?

    秀兰看着风识低着头不说话,知道他也是考虑了很久,只是不敢开口。但是也不能一直把儿子的婚事耽搁着,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当母亲的能不难过吗?想了想自己还是决定帮儿子早点完成婚事,大了就该有个家了。

    “风识呀,你也别担心,明天你就不去集体参加劳动了,我给你爹说说,就让他教你学竹篾的技巧吧。”

    吉文忽然又把被子给掀到一边去了,秀兰又回过身来给他盖上。“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睡觉!将来娶老婆了这还让人家睡地上了?”

    一句话把两个儿子都给逗笑了。

    秀兰这才反应过来,就拍了一下吉文的头说道:“你这孩子,没睡着就还装着!”

    哈哈!吉文从床上一股脑地爬起来,揉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就怪哥哥不睡觉,害的我也睡不着。”

    “臭小子,我让你装!”说罢风识就想往他那儿去,秀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直嚷嚷:“你们没看看自己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打打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这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呢?”

    哈哈!“娘,你看哥老是欺负我,你可要为我讨回公道啊。”吉文故意对母亲撒娇到。

    “谁欺负你了,倒是你整天老坏我好事!”

    “哈哈哥,你今天的好事是我破坏的吗?那个鸡眼村长问我你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幸亏扯谎说你闹肚子了,他才没扣你工分,不感谢我,却还欺负我!哪有你这样当哥的!不如改我当哥了?”

    “想得美!谁让我比你先从娘的肚子里先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孩子呀,真是的,都快娶媳妇了还贫嘴,兄弟俩就要像个样子,怎么老是抬杠呢?”

    “娘,你去睡吧,我们也睡了。”风识赶快把母亲打发走。

    “那我去睡了啊,你们别闹啊,小心你爹听到会发脾气的!”秀兰打着哈气就从屋里出去了。留下兄弟俩在床上胡闹!

    秀兰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里,而是走到院子里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她不是困了,而是高兴,激动的哭了。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和睦睦地在一起,自己心里是很开心的。几个孩子从小都很懂事,从没有让自己操太多的心。可是看着风识的忧郁和沉默,她知道儿子肯定是有心事,而且肯定是关于爱情的。自己的孩子自己是了解的,只是目前他们无法在一起,这很是让他们小两口难受,孩子大了,必然有自己的日子。总不能一辈子把他困在那个劳动的场地里吧!天天挖黄土能挖出个金子来吗?

    望着窗户边两个打闹的影子,她并没有去阻止或者批评,她知道这是孩子友好的象征。听着屋里哈哈大笑的孩子,她是由衷地感到幸福。

    “唉,大哥,你说娘睡觉没?”吉文躺在床上瞅着哥哥。兄弟俩随便比划了一下就躺下了,他们怕自己一番打闹会把床或者被子给弄坏的,他们才不会这么傻,把家里的东西搞坏。

    “睡了吧,我也不知道,只是娘太聪明了,总是能猜到我的心事!”

    “那是!咱们是她的亲生儿子,肯定特别清楚我们的心思。”

    “是啊。”

    “哎,哥,得相思病是不是很痛苦?”

    “去!睡觉去!小孩子瞎胡闹什么呢?”

    “谁小孩子?我才不是呢?”吉文一脸的不服气。

    “睡觉!废话真多!”风识翻了个身就熄灭灯睡了。

    “哎呀,哥,你快给我说说,不说我就挠痒痒了。”吉文知道哥哥很怕痒痒,就用这招威胁他。

    “你小子别胡来啊,不然有你好看!”风识警告道。

    “哈哈!怕了,那你快告诉我嘛?”

    “以后你娶媳妇了就明白了!真不害臊!大男人问这问题,丢死人了!”

    “啊?你说什么?”吉文不服气地撤掉哥哥身上的被子,开始挠起他来。一阵哈哈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

    唉!算了,真是的,羡慕人家鸳鸯,我这光棍一个,还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得上相思病!吉文悄悄地想着。

    “叹什么气呀!想女人喽。”风识问到,兄弟俩这次是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羡慕你们这些鸳鸯呀!我这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得上你这种相思病啊?可惜自己还没成年啊?”

    “你这小子,整天想什么呢?谁不希望自己好啊,干嘛诅咒自己得病呢?”

    “我这一咒十年旺嘛,希望我也能早点体验一下自己的爱情,这相思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该不会是你这样子的吧?”

    “且!一边去!我才没得相思病呢?”

    “不对呀,得相思病的症状应该是这样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可是我看你好像都没有这些表现啊。”

    “你从哪儿听人胡说的?”

    “哎呀,上次村里放电影的时候,里面的男人对女人说的,他说他就是这种表现。”

    “哈哈哈”风识觉得弟弟简直搞笑死了。电影里的东西都相信,那唱戏的岂不是更相信?兄弟俩围绕着“相思病”这个问题聊来聊去,最后带着这个问题迷迷糊糊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