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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温柔乡最是英雄折腰骨。</p>
何况我还不是英雄呢。</p>
我很想留下来，给他们弄碗面条吃。</p>
可是电话来了，我只能跑着回公司。</p>
我说是自由，但是其实也是最大的不自由。</p>
我到了公司，跟郭瑾年汇合，他也是匆匆忙忙的。</p>
郭瑾年跟我说，之前赌的那批翡翠，他都卖出去了，两倍价格卖给程文山的，郭瑾年跟我说，那个马屁拍的值得。</p>
我听着就哈哈大笑的，郭瑾年跟我没什么不能说的。</p>
我也觉得那个马屁拍的值得，我们跟程总最大的利益纠葛，就是拍他的马屁，让他买我们的翡翠。</p>
我们一起去机场，刚到机场，我手机又响了。</p>
巢馨打来的，她问我下午有没有空，让我去银行，贷款行里面批下来了，她亲自监管运营流程的，程序做的都合法，但是需要我签字。</p>
我忙的焦头烂额的，我马上要去瑞丽了，我得去伺候那位程总呢，我那有时间去签字啊。</p>
我让大姐代替我签字就行了，但是大姐说不行，签字这个事，必须要我亲自签字。</p>
我没办法，我飞机马上就起飞了，但是秦总又等着我签字，把钱转到他们公司呢，他给我那么大的便宜，我要是不把这个事给他办痛快了，我心里过不去的。</p>
巢馨没办法了，她让我再等，她带着文件过来找我，我听了就特别的感动，我知道这一定是特例，一定是人情关系。</p>
我在机场等了一会，巢馨就来了，她见到我，就数落我，问我什么事火急火燎的，我说我去陪老板，我没办法，我多谢她，回头一定好好谢谢她。</p>
大姐也挺理解我的吧，让我签字之后，其他的事，她都给我办圆了，让我放心，她还埋怨我，说本来今天晚上想约我回家吃饭的，她都给我联系好了昆大的校长了，但是看样子是没时间了。</p>
我心里特感激，我的事巢馨都惦记着呢，我说下次回来再见，大姐说没事，回来再说吧。</p>
我跟她还没说两句呢，就得上机了，这赶的匆匆忙忙的，让我觉得特别累。</p>
我上了飞机就睡觉，虽然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但是我必须得睡觉，我昨天晚上跟他们疯到4点，还喝了那么多酒，又疯了那么多次，实在没睡好。</p>
我睡的昏天暗地的，飞机落地了，那震动把我给震醒了，我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了郭洁身上的香味，还有那脸上软软的感觉，我睁开眼看了一眼，我居然靠在郭洁的胸口呢。</p>
我赶紧爬起来，擦掉嘴上的口水，我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衣服都弄脏了。”</p>
郭洁痛苦的活动了一下胳膊，她说：“没事，睡好了吗？”</p>
郭洁说完就拿着纸巾给我擦嘴，我觉得我特别恶心，我流口水了，在其他女人面前，我都无所谓，但是在郭洁面前，我觉得自惭形秽，我赶紧低着头，自己擦，我特别想在郭洁面前保持我的形象，可是这次睡死过去了。</p>
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郭洁对我有一种照顾，这种照顾，感觉像是妹妹照顾哥哥，可是我特别不喜欢这种妹妹照顾哥哥的感觉。</p>
我不喜欢，我宁愿她对我冷傲一点，对我无情一点，这样，我也不会有多余的幻想。</p>
我没说什么，跟郭洁一起下飞机，然后上车。</p>
到了车上，郭瑾年跟我说：“程文山这个人，喜欢玩石头，而且是痴迷的程度，早几年还参加过缅甸的公盘，拿过不少料子，但是都是玩，输多赢少，不过小林啊，他们这种人赌石，就是纯碎的玩，你得让他开心啊，他要是开心，咱们公司的翡翠就很好卖啊。”</p>
我说：“知道了郭总。”</p>
郭瑾年说：“我知道你很累，但是没办法，年轻人得拼啊，你看我，现在要死不活的，我想拼也没这个能力了。”</p>
我笑了笑，我说：“郭总，等你恢复了，一样生龙活虎的。”</p>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要不，以后你就常住瑞丽吧，我这边有公司，有公寓。”</p>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昆明那边事也多，放心郭总，我会安排好的。”</p>
我说完就看着外面，瑞丽是个好地方啊，我也想常住啊，但是没办法，我妈在那边呢，我的事业也都在那边呢，我也只能两头跑。</p>
车子到了吉茂赌石店，我们下了车，我看着店铺已经开张了，郑老板又重新营业了。</p>
我下了车，跟着郭瑾年一起走进店铺里，店铺的人很多啊，我看着刘汉城在带团呢，带了有三五十个人来这里买石头玩。</p>
我也没过去打招呼，而是直接去找郑立生。</p>
郑老板看到我们来了，立马过来跟我们握手，特别热情，跟以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p>
郑立生小声地说：“这批客人质量还可以，都三五千的拿，今天有小几万的进账，有几个玩高兴出货了，又拿了几个大货，林老弟，你这朋友可以啊。”</p>
我笑了笑，我没说什么，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不用特别强调，要是被冯德奇知道了，咱们都不好过。</p>
郭瑾年问：“你上次说的，联系好货，这事怎么说了？”</p>
郑立生立马说：“噢，联系好了，随时都可以叫人过来。”</p>
郭瑾年说：“等会有个老板过来玩石头，你也认识，程文山，把好东西都拿出来，他不差钱。”</p>
郑立生立马说：“行行行，郊外云龙制药的那个程文山是吗？这家伙有钱，在咱们这边有5000多工人呢，郭总，咱们杀一笔？”</p>
郭瑾年不高兴地说：“就做这一回生意啊？”</p>
郑立生笑了笑，说：“就这么一说，咱们赌石行业，就是这么回事嘛，喜欢什么价都能卖，既然你郭总说话了，我就收着点。”</p>
郭瑾年点了点头，我也没说话，赌石这行业就是这样的，翡翠是无价的，全凭你喜欢。</p>
这个时候，我看着一辆帕罗杰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卫衣，带着棒球帽，那细长的身材，让人有点醉了，画的是淡妆，但是却给人一种脱尘的感觉。</p>
这就是那程文山身边的女人张雨玲，她还挺低调，下车之后就带上口罩，两个助理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就进来了，没跟程文山一起。</p>
他先下来的，程文山后下来的，我笑了笑，这就是找女明星的不方便啊。</p>
不过还好，瑞丽这个地方，对明显的追求热度都没那么强烈。</p>
我看着都没人看张雨玲，估计也没几个认识她的。</p>
现在的老板都找女明星，找网红，为什么呀？有面子。</p>
见怪不怪了。</p>
我赶紧走过去，我说：“程总你来了，快请快请，小心台阶。”</p>
程文山抓着我的手，手很有劲，他说：“林老弟，你好啊，什么时候到的？”</p>
我立马说：“刚到。”</p>
程文山说：“不好意思啊，你们那么忙，还让你们跑一趟，我今天手痒的很，实在想来玩一把，你知道，这赌石有魔力，我不是说想赢多少钱，就是想玩，林老弟你上次让我觉得对赌石很有学问，我真的想跟林老弟交流交流，看你这眼睛都还眯着呢，肯定是没睡好，还推了很多事吧？”</p>
我立马说：“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就跟着郭总一起跑业绩的，我眼睛天生就这样，要不然长的难看呢。”</p>
我说完，几个老板就过来了，每个人都笑脸相迎的。</p>
程总这个人，表面上对人是特别的和善的，没有任何架子，他不需要有架子，他只要往那一站，所有人都得对他笑，所以他要架子干什么？</p>
只有那些不高不低的老板，才会把自己的架子端起来，虚张声势，真正的老板，不需要，真正的大老板见到人永远都是笑脸，永远都是自信。</p>
程文山笑了笑，他说：“今天我请，我可是听冯德奇说你很能喝啊，今天咱们好好喝一杯啊。”</p>
我听着不意外，程文山跟冯德奇认识是肯定的，一个是地头蛇，一个是这边大药厂的老板，两个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就是圈子，老板认识的肯定都是老板。</p>
我立马苦笑着说：“我每次都被冯总给灌醉，每次都吐的跟孙子似的，他就是骗你呢，程总你可千万别信啊，你可得高抬贵手啊。”</p>
程总捧我，我也可不能立马飞起来了，今天我肯定得喝，但是得在酒桌上表现，他越捧我，我越得谦虚，要拎得清什么是场面话。</p>
我说完就站边上去，客套话完了，老板们该说话了，我要是不识时务的还站那有的没的，就该讨人厌了。</p>
程文山跟郑立生还有郭瑾年打了招呼，几个人都是认识的，大佬们谈了一会，都很客套。</p>
我就站在边上看，这些人说话都很随和，幽默，说的也都是一些风牛马不相及的笑话，跟我们谈话，完全不一样。</p>
我们见面了谈话都是，你干什么的啊？一个月赚多少钱啊，这档次完全达不到。</p>
几个老板谈了一会，就到正点上了。</p>
郭瑾年说：“程总，郑老板之前说要有好石头要跟我们一起合赌，咱们今天就看看这郑老板有什么好东西吧？”</p>
程文山立马说：“他这个奸商说的好东西，那咱们就得擦亮眼睛了，林老弟，咱们好好研究研究。”</p>
我立马笑着说：“那是一定的。”</p>
郑立生也不多说，对于程文山叫他奸商，他只能笑纳，我们说他是奸商是骂他，程文山说就是捧他。</p>
我不知道程文山有多少钱，但是在瑞丽药厂有5000人的企业，那就不是小老板。</p>
我心里很激动。</p>
这是我接触的又一座高山。</p>
我得让他高兴。</p>
这次赌石不仅仅是赢钱。</p>
还有可能会赢一个新的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