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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年走到门外,却见董川紧紧地拉着一个衣着暴露、身材丰满的会所公主,仔细一看,却是原来水浴房的阿珠姑娘。
几个保安围着董川,喝斥着让他赶紧放手。董川自是不听,苦苦哀求着阿珠:“阿珠,你就跟我走吧,我苦苦找你十多天了。”
一个保安挥拳朝董川砸去,董川轻松一闪,一个撩雀腿就把保安踢得缩在一旁。
那阿珠姑娘却使劲地扳着董川的手腕说:“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阿珠,我叫阿粟。
“不是,你就是阿珠,你胸脯下面有粒红痣,不信可以让我看看。”
那阿珠姑娘听完一巴掌扫过去,打得董川眼冒金星,头脑发晕。
“流氓!变态!保安,快把他拉走!”
一群保安围拢过来,抡起警棍就朝董川身上砸去。董川一个“燕子衔泥”和“仙女送书”摆脱保安纠缠,又一“猕猴偷桃”和“风摆荷叶”,霎那间便打倒二个保安,所用武功正是祖上董海川所创的“八卦燕雀腿。”
其余保安见状,踌躇不敢上前。
“一群废物!”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众保安听到声音后自觉排成两排,一个脑壳两边剃的麻青,中间留着一排毛发,染的鲜红,形似鸡冠,满脸横肉的壮硕大汉走了出来。
“鸡哥,有人在这闹事。”
“鸡哥,有人调戏我,你可要为我作主啊。”阿珠依偎在鸡哥身上,嗲声嗲气说道。
鸡哥在阿珠身上摸了一把,把手放在鼻子下使劲地吸了几口气。
“他怎么调戏你了?”
“鸡哥,你好讨厌哦。他说人家胸脯上有红痣,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胸脯上有红痣,人家也没说错啊!阿珠,去我包厢看看,我给你检查检查有没有红痣,如果没有我自会教训他。”
“讨厌啦,不跟你玩啦!”说完起身一扭捏就走。鸡哥随手拍了下她臀部,淫笑道:“等会下班后去我房间。”
一边董川却大感大叫,“你是阿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水浴房我点过你的钟。”
见到江延年出来,兴奋地道:“公子,她是阿珠,原来她在这边上班了。”
“我看到了,这女人不值得留恋。”
“可是,公子……我……”
“没什么可是!”江延年知道董川的第一次稀里糊涂就给了阿珠,自是对她念念不忘。
鸡哥见事态平息,看了江延年一眼,朝董川骂了句“别在这闹事!”便欲转身就走。
“鸡哥,这就要走吗?”董川叫道。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董川哪容鸡哥溜走。
一个铁山靠就把鸡哥撞飞在地。众保安连忙扶起鸡哥,这鸡哥哪吃过这样的亏,抢过警棍就朝董川砸去。董川一个闪避,一个鞭腿踢得鸡哥后退几步。
江延年初始还担心董川断骨未愈,但看董川生龙活虎的样子,骨头愈合地比自己想象要好。
“哟嚯,还是个会家子。”那鸡哥吃了个小亏,不敢再大意,吩咐保安,“护住包厢门,免得惊动了贵客。”
江延年也不想在这动手,免得影响太大。喝住鸡哥,“找个地方,不要在这动手,免得惊动客人。”
鸡哥正有此意,朝一个保安使个眼色,保安会意,匆匆离开。
鸡哥看了江延年一眼,道:“请。”
带领江延年,董川上到六楼天台,没想到却惊动了一对野鸳鸯。
看到是顶着鲜红头发的鸡哥,那男的立时萎了,吓得冷汗直流,跪倒在地:“鸡哥,是小情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扭头骂那女的:“你这臭表子,害我对不起大哥。”
那小情道:“你在身上时可不是这样说,你嘛逼的拔鸟无情,翻脸不认人。鸡哥,他说他掌握了你的黑材料,要去条子那举报你,还说秦哥赏识他,等你进去后就他接你位置。”
那鸡哥不怒反笑,伸手拍拍那男的脸,说道:“华哥,掌握了我的什么黑材料?”
那男的讪讪一笑,“鸡哥,是华子,你以前都是这样叫的。鸡哥不要听小情乱讲,这女的是狐狸精,不但我,连鸡哥你都上当了。”
说话间,天台涌上一大群纹着身,身着黑色t恤,手中拿着片刀或钢管的人。华子自是认得是鸡哥手下,以为事情败露,来找自己麻烦的。吓得向鸡哥连连磕头,道:“鸡哥饶命,鸡哥饶命。”
鸡哥从小弟手中接过一把片刀,横在眼前朝刀刃吹了一口气,月光下,锋利的刀刃泛着青光。
“站起来!”鸡哥喝道。
那华子捂着下身巍颤颤地站起来。
“松手。”
华子无奈松开手。众人见华子的缩成小虫,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大笑之间,鸡哥出手如电,只听得华子“啊~”的一声惨叫,捂住下身倒在地上,而鲜血不住从指缝中流出。
鸡哥俯下身用刀在边上挑出一团黑黝黝的物体,挥刀剁成肉末。又冷眼看着跪在一边的小情,小情战战兢兢,不住磕头求饶。
江延年不忍心再看他伤害人,出口说道:“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个刀术高手,传自大刀王五那一脉吧?”
鸡哥阴鸷的眼神渐渐退去,朝俩人一抱拳道:“原来是同道中人,我王江水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能从一招就看出是大刀王五传人,眼光自是不凡,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想当年大刀王五是何等英雄气概,没想到徒孙却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认识他吧,在王洋武馆被你废了四肢,今日找你寻仇,不为过吧?”
那王江水也认出董川正是半月前被自己手下废掉四肢的拳手,只是没想到他恢复那么快。
但他也是痛快之人,说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寃,虽是受人之托,但必忠人之事。你只要胜了我手中这柄刀,我王江水便任凭你们处置。”
江延年喝道:“董川,他昔日断你四肢,你今日也便断他四肢。”
言罢,便闪在一旁玩起了手机,刷起了同学群。看着同学们发的视频,男同学们鬼哭狼嚎的歌声,唱歌时的陶醉表情,江延年不禁呵呵笑出声来。
那边董川与鸡哥却已经对上手。鸡哥手舞一个刀花,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砍去,董川施展家传绝学游身八卦掌与之周旋。一时之间两人斗的难舍难分,旁边黑衣人见状,抡起钢管和片刀抢入阵来。
黑衣人自动分成两队,一队朝董川,一队目标江延年。
眼看黑衣人就要冲到眼前,突然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突然抡起钢管就朝旁边的人使劲砸去,旁边的黑衣人手臂吃痛,片刀“哐当”一声掉了下来。捂着手臂吃惊地看着对自己动手的黑衣人不禁破口大骂:“二狗子,你嫲逼的不长眼晴。”却没想到又是一闷棍,正中脑壳上,那黑衣人顿时萎倒在地。
旁边黑衣人见状,顿时大叫:“二狗子反了,二狗子反了。”刀棍皆朝二狗子招呼去。一会功夫,二狗子就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
怪异的是,又一黑衣人突然又朝自己人下手,众人大愕,但见其狰狞的面容,分明不是误伤,而是要下狠手的节奏。
于是惊呼:“老鼠也反了,老鼠也反了。”这老鼠有些功夫,黑衣人一不小心被他砍伤三、四人,最后才在众黑衣人的围剿下倒在血泊中。
还没到江延年跟前,黑衣人自殴就负伤七、八个。黑衣人人人自危,彼此之间不敢靠太近,唯恐同伴反水伤到自己。
可是一个一直在鸡哥边上支援的黑衣人突然朝鸡哥下手。鸡哥冷不防吃了个大亏,手臂被砍伤一大口子,鲜血直淋。
鸡哥破口大骂:“干你闹,兔子你嘛比招呼谁?”可看他片刀下一刻又朝自己砍来,不禁惊得心中大愕。
事情太诡异,月光下见兔子脸色变来变去,一会狰狞、一会傻笑、转眼又变成阴狠绝决,王江水不禁吓得冷汗直流。一黑衣人看得分明,大呼一声:“有鬼呀!”吓得扔掉手中家伙,夺路而逃。众黑人见状,也作一窝蜂散了,只留下三二个重伤倒地不起的。
形势逆转直下,一不提防鸡哥手中片刀被董川踢飞。论拳脚,王江水自不是董川对手,很快被踢倒在地,而兔子手起刀落,挑断鸡哥四肢手筋脚筋,可怜王江水一身功夫就此成为废人。
江延年看得直摇头,太暴力了。你鸡哥单挑不好?非要找帮手,现在好了,自己手筋脚筋都被同伙挑断了。
“走!”招呼着董川大摇大摆下楼。
楼下还有三二个黑衣人聚在一起,看见江延年他们下来,吓得远远的躲在一边,见江延年走远,才敢上楼探看究竟。
上得楼来,却见鸡哥四肢鲜血淋漓,双目呆滞、失神落魄。而兔子站在一旁仍欲持刀向鸡哥砍去,众人连忙将其制服,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不一会,救护车开来三四辆,从天台上抬下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还赤身果体,下身血淋淋的,引来众人围观及议论纷纷。
回到包厢,三女皆默不作声听着音乐,见江延年推门进来,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间都满脸通红。江延年大是奇怪,不懂她们做了什么。
“来来来,继续唱歌。”
坐在中间陈都琳主动让出一个位置,说道:“露诗明天要回帝都,八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哦哦,那明早我让董川送你。”江延年看了赵露诗一眼。“完后,我和馨平姐还要赶去魔都,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那还是不要那么麻烦,有琳琳陪我就行。”
“就按我说的办。”
看到江延年霸道决定,赵露诗白了他一眼,不再坚持,众人结账离开。
到了酒店,董川载着文馨平离去,陈都琳借口上卫生间急匆匆也走了,留下江延年及赵露诗二人。
“那个,陈都琳说的不要当真。”江延年讷讷道。
见四周没人,赵露诗轻轻依偎在他身上,“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那曙明大师真说的很准,我也就认命了。江延年,琳琳和我说了,她在梦中见过你,也知道你很有女人缘,但我只祈求你心中有一个我的位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