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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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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伤成这样?”黄景羚一看到身上缠满绷带的任革非时,立即难过得哭了起来。“是谁?是谁把你撞成这样?”

    任革非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别哭了,你这样子革非会难过的。”桑乾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故作轻松的向躺在床上的任革非说:“嗨,咱们好久不见!”

    “革非的情况还好吧?”光是看那一层层的绷带,黄景羚实在不敢太乐观。“她”

    “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仅仅只是外伤而已。”官容宽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床边对任革非说:“我已经把尔觉接到我家住,家里有妈妈和佣人照顾他,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养伤。”

    辟容宽的细心体贴教任革非好感动,她微微的颔首之后感激的红了眼眶。

    原来他就是官容宽?这是桑乾志第一次看到他,原来自己是输在他手上,论外在、谈吐,甚至对革非的体贴入微,官容宽真的是近乎完美的,而输在这样子的人手上,桑乾志真的无话可说、真的心服口服。

    由于任革非算是大伤初愈,院方并不希望有太多的访客使她太劳累,每天只开放两小时供家属探病。

    临走之前官容宽对任革非说:“明天探病的时间我带尔觉来看你。”他承诺的拍拍她的脸,然后背对着其他探病的客人对她说了句“我爱你”他虽没说出声音,但是凭着那明显的嘴型要教任革非看不懂都很困难。

    任革非忽地困窘,一张脸倏地红了起来。

    “唉哟,革非的脸怎么这么红?”黄景羚首先注意到了,她紧张的哇哇叫“她是不是发烧了?这个时候发烧可不得了!快叫医生哪!”

    “她没事。”官容宽顽皮的一挑眉。“只是我方才给的内力太多,以至于她一时调息不顺,待我们全部离开,她自行调息一番就没事了。”他偷瞄了一眼愈发窘状的任革非。

    黄景羚和桑乾志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均想,革非受重伤之后他是不是也吓得秀逗了,要不怎会讲出这样不伦不类的话?

    “你们两人的脸色怎么都这么怪?”官容宽又是一阵好笑,看来他们是参不透玄机了,没办法,个人的悟性不同嘛!他们要怎么想就由他们去了。“信不过我吗?”他不理会他们,向任革非挥挥手之后,迳自走了出去。

    原来整人是如此有趣的事?怪不得裴宇风乐此不疲,今天总算领教到了!他一面走一面笑的来到了停车场,远远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伫足于另一端,他敛住了笑容。

    “是你。”不自觉地,官容宽锁了锁眉,微扬的嘴角也抿成了一直线,可见对方不受欢迎的程度。

    “我”沈淳妃咬着唇,泪水盈眶。“我想去看看任小姐,可是我没勇气上去。”手中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真的想亲手交给她。

    “革非已经没事了,收起你的愧疚感吧!”他不希望她再亲近革非,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手段了,这回的事情他多少体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会这样是因为我”

    “不难猜测。”

    “我真的很后悔!”

    “那就够了。”官容宽不想和她多说些什么。“如果没事,那么我想先告辞了。”

    情急之下她拉住他的手“不!不要这样对我!”她哭了出来“不要连给我认错的机会都不给,我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

    “每个凶手犯了错都会有籍口。爱?”他冷哼了一声“很堂而皇之的藉口不是吗?我告诉你沈淳妃,我认识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的个性我会不清楚?”他一步步的逼向她。“你之所以会做出那些自以为爱我的表现,不过是满足你那输不起的虚荣心罢了,革非她何其无辜要受这种罪?”一想到任革非为他所受的一切,官容宽的情绪激动不已,若不是念在沈淳妃是个娇弱女子的情分上,他真的会给她几拳。

    沈淳妃被说得哑口无言,内心深处似乎是承认了他所说的话,想报复的起点不也正因为输不起?

    “我我真的很抱歉!”她伤心的流着泪,不管官容宽听得下还是听不下,她都打算把事情的始未说出来,这样自己心中会好过些,更何况对任革非而言,他还欠任革非一个解释,她不想官容宽被质疑得一头雾水。

    “其实我第一次在你们公司地下停车场出现且冲着你说一些暧昧的话,那时我就在为往后的事情布局了,我要让任小姐有个错误的印象,以为你跟我不清不白”于是,沈淳妃开始叙述那段连自己如今一回想起来都倍觉难堪的事情。

    辟容宽倚着车子耐心的听她把事情说完,不知不觉已抽了数根香烟。

    听到沈淳妃把任革非推往车道的那一段,若非有坚定的自制力,沈淳妃早就满地找牙了,而真实说到那段时的沈淳妃也是胆战心惊,深怕官容宽一时气愤难抑会对自己挥拳,届时她可要陪任革非住院以示忏悔了。

    “我我真的很抱歉。”又是同一句话。“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但是”

    辟容宽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诚如你所说的,以你的家世、外貌要找一个与你匹配的人并非难事,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她苦笑的摇摇头。“对一个人的感情放得愈多,恨也就愈深,我不否认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输不起,可是我更不否认,我是真的对你”她叹了口气“太迟了!我现在连和任革非公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其实你用不着跟她争的。”

    “凭我的条件我并不认为我会输。”至今,沈淳妃仍是自傲于自己无往不利的美貌。

    “不,事情就算重来一次,你仍旧要再输一次。”这是不争的事实就要让沈淳妃知道。一想到任革非,他语气明显的放柔,锐利的眸子也因含情而柔和了许多。“我对她开始倾心是见到她的那一刻起,那是第一回我想要倾一生之力去照顾、呵护一个女子。”

    这些话若是早在几天前说,沈淳妃定是大大的不服,但此刻她却只有微微的点了下头。“各花入各眼,我无话可说。”这些话中带有些许的苦楚。

    缘分、缘分,她和官容宽的缘中只怕是少了一个分字,就算有也不是夫妻的“分”吧?

    “诚如你所说的,各花入各眼,我不懂得欣赏并不意味着别的男人也不会欣赏是不?”说句真心话“淳妃,你是我所有的女性朋友中最美的一个,你的明艳一直都是艳惊四座的,对自己有自信一点。”

    “最美?”沈淳妃百感交集的一笑,笑容中有掩不住的凄楚和遗憾。“有你这句话,我似乎没啥遗憾了。”

    “是真心话。”

    沈淳妃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是真心也好、哄我的也罢,总之我很开心你这么说。”顿了一下她又说:“前些日子我就答应要陪我妈到瑞士的房子住一段日子,明天就起程了。”她把手中的花交给他“代我向任小姐致歉,待我回国会亲自前往负荆请罪,对于她,我真的很抱歉。”

    “我会跟她说的。”

    “那么我走了。”依依不舍的看了官容宽一眼后,沈淳妃上了自己的跑车。

    “什么?人犯逃走了一个?”齐傲的浓眉皱在一块儿,一脸山雨欲来的神情。他忍住了即将发作的怒气,沉沉的说:“无论如何,尽快把人犯找回来。”挂上了电话之后,他沉吟了一下,再度拿起电话。

    “谁打来的?”南官修尘从外头散步回来,后头跟着老爹。

    齐傲微微一皱眉“前几天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那天我们在停车场逮到的那三个犯人,其中之一逃逸了。”

    “怎么会这样?”南官修尘不悦的说“国内基层的警员办事能力真是一等低的!连手脚受伤的人犯都看不住!”他摇了摇头“我有些担心凤君。齐傲,打通电话到官家,看看夫人是不是在家?”他打算把她接过来一段时间,那些混江湖的别的本事没有,找人的能力可是挺厉害的,他担心不久她就会被找到了。

    正有此意的齐傲于是拨了通电话,与对方应答了数句话后他挂上了电话。

    看他的神情,南官修尘知道大事不妙“怎样?”

    “是令公子接的,他说早上要上班时顺道送夫人到医院看任小姐,下班回到家时却发现夫人还没回家。他还焦急的问我们,是否知道夫人的下落?”

    “可不妙喽!”老爹这时才开口。

    “这时候只有等待。”南官修尘早就料得到歹徒若真的把人捉走,下个步骤会怎么做。

    “如果,夫人真的被捉走,相信官家很快就会接到歹徒的电话。‘头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齐傲想扛下这件事。

    “社会治安的败坏不是你一人造成的。”南官修尘不希望他太自责,过分负责有时对自己并不公平,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我们到官家走一趟吧。”老爹提议。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半小时后,三人同时出现在官家,官容宽看到他们三个同时出现有些讶异,但是也隐约猜到事情不妙。

    “出了什么事?”他不安的看着父亲。

    南宫修尘沉肃着脸“进屋子再说吧。”

    大伙进屋后,齐傲把事情的始未说了一遍。“如果夫人真的是被那歹徒捉走,那么”他才如此猜测,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大响。

    “喂,这里是官公馆。”

    “哼!我管你是关公还是妈祖,老子告诉你,去找孙靖来跟我说话。操!我两分钟再打。”说着马上挂掉电话。

    “喂?喂?”官容宽气急。“你这没头没尾叫我去哪儿找什么‘孙靖’?”在他认识的朋友中根本没有人叫孙靖。

    “他指名要找孙靖?”南官修尘和老爹同时望向齐傲。“应该是那个家伙没错。他指名找你,待会儿你就去接电话吧。”上一回齐傲为了案情需要,的确化名成孙靖。

    齐傲微微点了头,仍是一号的酷表情,倒是官容宽对他这个人和风云组织愈来愈好奇了。

    棒了一会儿,电话铃声果然又响了。

    “喂,我是。”齐傲冷静的应答。“有本事找我,何必对一个友人之妻动手?”

    “不这么做能对付得了你吗?”对方怪笑着。“你这友人之妻看来挺有钱的嘛!嘿,嘿,进出门有劳斯莱斯接送,敲她一笔三千万赎金不为过吧?”

    齐傲寒着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简单得很!我要你设法把我那两个兄弟弄出来,要是弄不出来,我就在这老太婆那张徐娘半老的脸上划上几刀再送回去。至于她能不能平安回去嘛那就看你那‘友人’够不够夫妻情啦!三千万!一毛都少不得。”

    齐傲淡淡的说:“黑狗,你也有妻儿,不怕家人受你连累吗?”当初调查走私毒品时,他曾对大毒袅的手下做了一番了解,在漏网之鱼中,以一个叫“黑狗”的行事作风较精明,因此他猜测,这次从警方手中再度逃脱的定是那只黑狗错不了。

    “你知道我?!”对方显得有些讶异。“姓孙的,你他妈的果然有几分本事,对付你这种人,老子不小心些可不行了。”他沉吟了一下,显然对事情再度斟酌。

    忽地,齐傲由电话筒中听到投币的声音,这家伙果然是用公共电话打的。

    “我方才提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黑狗有些不耐,他匆匆的说了一个地点和时间。“告诉你,届时我若看不到人,取不到钱,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只准你一个人来,若是我看到其他人或是警察,咱们这谈判算破裂了!”

    “黑狗”齐傲唤着,但对方已挂上了电话。

    “怎么样?”官容宽第一个表示关心。

    “他要我放了他另外的两个兄弟,且要赎金三千万。”对付这种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自己每次总是能把人质平安带回且将歹徒绳之以法,但是这次的人质可不是普通人物,只怕自己以往那种以胆搏胆的方式会遭上司反对。

    “齐傲,你打算怎么做?”老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南官修尘离了座,走到一面落地窗前点燃了烟。“别管他怎么做,他有自己的一套做法。”他忽地回头,给了齐傲一个近似鼓励的笑容。“齐傲,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尽痹篇口。”

    “谢谢。”

    辟容宽似乎没什么插嘴的余地,对于他们的决定他只有尽力的配合,毕竟逮捕歹徒他们是专家,而他只是个门外汉,自己不懂,就看看专家怎么办了。

    “香不香啊?嘿嘿嘿”黑狗到外头买了一个香气四溢的鸡腿饭,拿了其中的鸡腿到官凤君面前晃来又晃去,然后一口咬了一大块。“老子就是不让你吃!像你这种贵妇型的人物这辈子八成没吃过这种苦吧?才一天没吃东西,瞧你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告诉你,明天中午要是对方拿来了赎金和放了我那两个兄弟,你就可以回去办满汉全席庆祝,要不,你等着到另一个世界享清福”

    “像你这种贪安好逸的人,迟早遭报应!”她虽手脚被缚,但嘴上仍硬撑着。

    黑狗把鸡腿骨摔在她脸上。“妈的,老子贪安好逸会费心劳力的捉你到这里来?你这老太婆再胡说八道,老子”他话说到一半时,忽然外头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爆破的声音,黑狗吓了一大跳,要骂的话一时忘了,他喃喃自语:“是谁会到这个废工寮来?”他口头对官凤君说:“老太婆,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别乱想鬼点子,老子出去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在外头装神弄鬼。”随手拿了块破布往她嘴里塞。

    黑狗偷偷摸摸的躲在一株草丛后头,高大的草隐去了他的身影,下午一点多的阳光正是烈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两个娇滴滴的小姐挥着汗不知在进行什么工作。

    其中一个戴了顶墨西哥大草帽,手中拿了一个近似遥控器的东西,她始终低着头,因此黑狗没看见她的脸,而另一个则是戴了原鸭舌帽,说话的声音大而亮。

    “我的好小姐,你这玩意儿也算成功了,试了一个就够了,另一个别再试了!”她叫苦连天“你那伟大的将军老爸怎么会允许你玩这不要命的东西?”

    “我老爸没要我玩。”要是让他知道了还得了“我是从教授那里学来,然后加以改良的。方才那十公尺的算成功了,再来我要试试较远的那一个。”说着,她拿着遥控器对准黑狗躲的方向欲按落。

    天!原来这两个娃儿是在试验炸弹!那她的方向黑狗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喂,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敢在老子的地盘动土!”再不出来,待会儿铁定成“香肉!”

    那戴墨西哥帽的女子一抬头

    老天!这女孩还真不是普通的漂亮!一双剪水双瞳、一脸楚楚若水的柔情,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这女子是彻头彻尾的美人胚子,仿佛是在上苍的眷顾下用水塑成的一般。

    黑狗瞪大了眼睛,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美人儿,他咕噜的吞下好大一口口水,心中泛起邪念。“漂亮的小姐,你们在玩什么?大哥哥陪你们玩玩!”他的态度和方才的恶声恶气判若两人。

    那戴鸭舌帽的女孩看他的样子,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低声对旁边的友人说:“癞虾蟆想吃逃陟肉,不给点颜色瞧瞧,他当咱们好欺负。”

    那美人漾着水意的大眼睛顿现鬼灵精怪的笑意。“好久没有显示身手了哦,你先上,玩累了再换我。”她气定神闲的找了个阴凉处休憩、纳凉。

    黑狗不知道她们方才交头接耳在说些什么,他色迷迷的说:“你们方才说些什么?大哥哥想听”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没来由得被赏了一巴掌,他错愕的抚着脸恼羞成怒。“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今天老子要是不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老虎你当病猫。”他仗着体型高大,想一个娇弱女子定当抵挡不了,不料才一出拳即给挡了回来,随即右脸上又给掴了一巴掌,那女子的身手似是经过特殊训练,手脚俐落、身手不凡。

    黑狗斗了一会儿后仍无法伤那女子毫发,倒是给掴得昏头转向,背后的衣服还湿透了。

    “还打不打?”戴鸭舌帽的女子说着又给了一巴掌。

    “不不打了我”他体力有些吃不消,弯下身子佯装着投降,然后忽然发难搬起一块大石块往对方身上砸去,原以为这招趁敌不备定是十拿九稳,谁知他石块才举到与自己的头齐高,来不及向对方砸去的时候就给对方当空一劈,那一劈虽没把石块劈断,却使得石块直接砸到黑狗头上去了,黑狗倒头一躺,昏了过去。

    “哇!老天,我的手掌恐怕断了!”戴鸭舌帽的女子甩着红肿的右掌板痛得哇哇叫。“曲宓,快过来帮我看看!”

    “你没事吧?”曲宓走了过来,检查着她的手。“佳萍,不是我爱说你,方才那是石头耶,你真的把它当砖块来劈?”真服了她这个拥有空手道黑带段数的好友。

    “我太久没练功了,这才”

    “少来了,以往你劈的是木板,最多也不过是砖块,哈!你方才那一劈要是断了那石块,就可以刷新教练的纪录了!”她仔细的看了一下李佳萍的手。“没事啦,回去贴个沙隆巴斯就没事了。”

    “都是这只癞虾蟆啦,害得小姐我受伤。”她探了一下黑狗的呼吸。“只是昏过去而已,现在怎么处理?”

    曲宓想了想“在这荒郊野外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呢?不对!这里不该有人的!我记得这里以前是工寮,附近的大桥筑好后就没人住了,怎么”她想了一下。“你在这里看好他,我去那边的废工寮,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

    “喂,小心些!”李佳萍知道曲宓有本事,但是一个女孩家再怎么有本事也敌不过一票人。“需要帮忙记得叫我。”

    “我知道。”她顽皮的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把造型漂亮的手枪。“瞧,这东西够保护我了吧?”

    “哪来的东西?”李佳萍眼睛亮了起来,不禁赞叹:“够帅!”

    “从我老爸那里‘借’来的。”所谓“借”其实是美其名而已“借”的真实称谓为“偷。”

    李佳萍一个字嘴型,表现出充分的了解。“快去快回吧。”

    齐傲已经想好了对付黑狗的方法,他一切布署好了之后,正把构想告诉南官修尘等人。

    “接下来”他的计划才说到一半,就看到有部车由远而近的驶过来。

    “这时候会有谁来?”官容宽看着那部全然陌生的宝蓝色轿车。

    不久,车子在官家的喷水池前停了下来,官凤君从里头走了出来,而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的众人无不惊喜交加。

    “妈”官容宽奔了出去,接着他看到由车子里头又陆续走出了另一个人,一个长相甜美且帅气的女子。

    “容宽!”官凤君一看到儿子马上紧抱着他,激动的说:“我我以为”她哽咽。“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辟容宽安抚着历劫归来的母亲。“不会的,爸爸一定有办法救出你”说到救人。“容宽,我我今天能安然回来都是这位小姐和另一位临时有事不能前来的小姐所救,咱们要好好谢谢人家。”

    辟容宽这才把视线投注在母亲的救命恩人身上。“小姐,谢谢你。”他向她点点头。“里边坐。”

    “我”李佳萍不自在的笑了笑,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男子,天!心跳好快。“不不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齐傲和南宫修尘也从里头走出来,李佳萍一看到齐傲又是另一番“惊艳”心想,怎么这家男子都如此好看!?

    “夫人,恭喜你平安归来。”齐傲心上大石落了地,接着他问:“绑架你的歹徒呢?”

    “被我绑在车上了。”李佳萍看了一眼齐傲,不敢再多望一眼,心想,好冷的男孩子!真像是个冰块!

    “是啊,这位小姐的身手真了不起,居然能赤手空拳对付这么一个大男人!”官凤君欣赏的看着李佳萍。“我啊,正打算把她和另一位姓曲的小姐收起来当干女儿呢!这辈子只生了容宽这一个儿子,没生个女儿总觉得可惜。”官凤君有些怨急的看了眼丈夫。

    “那也是喜事一件,就不知道人家小姐的意思了?”南宫修尘笑了笑,没话可说。收干女儿总比此刻老蚌生珠容易了许多吧。

    “方才在车上我问过她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没问过曲小姐的意见呢!”官凤君一面说,一面伙同大家进屋。“佳萍,方才曲宓怎么走得那么匆忙;有什么急事吗?”

    “她呀”李佳萍抿嘴一笑。“她下个月要在国家音乐厅参加一场演奏,她是乐团里的大提琴手,有数分钟的独奏部分,所以每场练习都得到。”一提到好友的长处那可说不完了!“她是个才女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拿乐器来说吧,她精通的就有五、六种,随便能玩玩的就更多了。”

    “哦!丙真是才女!”官凤君更加心动,想收曲宓为乾女儿的意愿更高了。

    “对啊,我很服她呢!”李佳萍心虚的笑了笑。自己说的全是曲宓的长才没错,她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厉害之处呢!例如,制火葯、组枪械、最最厉害的是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双面人,超级的演技派能手!

    在她将军老爸及长辈面前,她是个乖巧文静、胆怯羞涩的乖宝宝,另一面则是鬼灵精怪的混世魔王。她真的是撒旦和天使的综合体。

    大伙儿又聊了一下,齐傲才由外头进来。

    “‘头头’,我先把人犯送到警局。”他看了一眼李佳萍,至今仍不敢相信这样娇怯怯的女子能对付得了黑狗,看来,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敢小看女子了。

    南官修尘点了一下头,然后他颇有兴趣的说:“李小姐,能否把你们救我妻子的事略述一下?”

    “怎么?我被女子所救,你拉不下这张老脸?”官凤君讽刺的说“女中也是有豪杰的。”

    辟容宽打圆场的说:“怎会?不但爸爸想了解,我也想知道。”

    “既然他们想听,你就略述一番吧。”官凤君得意的说。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