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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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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华丽的双头马车,慢慢驶人一幢气势非凡的大宅侧门,这期间,在车厢里,曾有一只小手意图掀开帘子的一角,但是

    “杜兄,那位悄悄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吗?”

    燕翔突如其来的问题,不仅令杜染嫣错愕,也让她抓住车帘的手倏地松开“燕翔兄怎么会这么问?”她干笑数声,目光有些闪烁。

    “杜兄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正是为了寻找悄悄姑娘,由此可知,悄悄姑娘对杜兄而言,定是十分重要。”燕翔笑了下。

    “这不瞒燕翔兄,其实悄悄正是小弟未过门的妻子。”灵机一动,杜染嫣刻意笑得腼腆。哈!她实在太聪明了,如此一来,她除了可以掩饰自己是女儿身外,更可以牡绝燕翔对她的非分之想。

    “哦,原来悄悄姑娘是杜兄的未婚妻啊!”燕翔轻挑起眉,声音里隐约透着一抹说不出的诡谲笑意。

    “嗯。”不知怎地,他唇上愈渐加深的笑痕,让她感觉有些古怪。不过现下再看他,又觉得他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大概是她太敏感了吧!

    “杜兄,难不成悄悄姑娘是遭原沐准所挟持?”

    “这也不是啦!”

    “既然不是,那就是悄悄姑娘自愿随原沐准上京来的喽?”燕翔像是很想厘清这件事的始末。

    “这”又不干他的事,干嘛要问将这么仔细?啧!若不是看在他这么热心帮助她的份上,她还真想骂他两句呢!

    “啊,在下逾越了,还请杜兄见谅。”

    “没的事,小弟也知道燕翔兄是出自一片关心。”没追根究抵,算他识相。

    “呵!苞杜兄相识甚久,还没请教社兄尊姓大名?”燕翔适时地转移话题。拜托,他未免也太会瞎扯了吧!连同这一次,他们也只不过见过三次面,这哪叫相识很久?

    “小弟名叫杜染。”她省略掉嫣字。

    这时候,马车突然一晃,随即停住。

    “杜兄,请。”燕翔轻轻撩起车帘,对她投以一记毫无心机的可亲笑靥。

    杜染嫣也赶紧对他扬起一抹笑,不疾不徐地步下车。

    “燕翔兄,贵府的‘格局’倒是挺大的嘛。”

    虽然她没见试到这幢宅于的外观,但一眼望去,就见着无数回廊、楼阁,想必再走进去,假山、巨石、流水、小桥一定处处可见。唉!就算是进江县首富的宅于,恐怕也差这里一大截。

    “杜兄过奖了。”燕翔像是没听到她明褒暗讽之意“杜兄,我现在就带你前去你‘今后’的住处。”

    “燕翔兄千万别为小弟费心,小弟只要有张床可躺就好。”她客气地道。但同样的,她亦没发觉到他隐含在话里的恶意。

    “杜兄此言差矣,在下好不容易才结识像杜兄这股投缘的好友,当然得尽心款待才对。”

    那种吊诡的感觉又来了。

    杜染嫣心中得泛嘀咕的同时,也不忘笑笑地回应“多谢燕翔兄相助,小弟真的是感激不尽。”

    “能为杜兄分忧解劳,在下可是求之不得.”他的声音忽地转为低沉而沙哑,望向她的黑瞳,更隐约出现一种见猎心喜的神秘光彩。

    不可讳言的,这位杜兄的出现着实为他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所以他很诚心的想为他尽一份绵薄之力,更何况,杜兄想要找的人,跟他可是熟识得不得了。

    不过,若找人找得太容易,不就显得太无趣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让社兄这么快就离开他,唉!杜兄啊社兄,为兄的一番苦心,你能感受得到吗?

    他的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杜染嫣悄悄地退离他半步,假装欣赏四周的美景,以痹篇他带有异色的目光。

    所幸接下来,他没有再说出一些欠揍的话来,忽地,他脚步一停,而她亦随之停了下来。

    她抬眼打量面前这幢得穿越重重拱门、大小庭院,还有一道以鹅卵石所铺成的小径后,才能抵达的精致小楼。

    “杜兄满意吗?”

    “当、当然满意。”望着别具一格的美丽小楼,杜染嫣突然有一种误入陷井的莫名反应。

    但下一瞬间,她马上排除掉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毕竟她杜染嫣可不似悄悄的单纯、好欺负。况且,她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应付突发状况。

    “那真是太好了.”燕翔偏首笑道。

    “奴婢参见公子。”

    这时,有两名婢女自小楼里走出,在撞见燕翔时,马上福身行礼。

    “杜兄,我差这两名丫环来服侍你,今后你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她们就行了。”燕翔说完,忽然转身。

    就见护卫李扬已快步来到他的身后,弯身在他耳旁低言数句。

    “燕翔兄,你就别招呼我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他们在讲什么悄悄话啊?真想听。

    “杜兄,我晚一点再过来看你。”燕翔柔声说完,随即与李扬离去。

    “嗯”

    “燕翔兄!”杜染嫣冷不防地喊了声,当她意识到时,忍不住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干嘛喊住他?

    燕翔停下脚步,回身凝望她的美颜。

    吞吐许久,杜染嫣才硬逼着自己赶紧说话:“那、那件事就拜托燕翔兄了。”

    燕翔轻轻颔首,淡笑离去。

    “杜染还自称是悄悄的未婚夫?”清雅幽静的水轩里,一名俊美男子在听完燕翔的转述后,忍不住发噱。

    “他是这么说的没错。”燕翔微扬起唇角。

    “我想,这位杜染公子应该是少报一字。”

    “哦,请问是哪一字?”燕翔挑了挑眉,客气地问。

    俊美男子瞥向他,没作声。

    “怎么了?”燕翔面露无辜之色。

    “你对她产生兴趣了?”俊美男子问得小心翼翼。

    如果是,那倒颇出人意料之外,毕竟燕翔的身分非比寻常,若他只是一时兴起也就罢了,但万一他是

    “大概吧!”燕翔先是低头啜了口香茗,才似笑非笑地回了个?饬娇傻拇鸢浮?br>

    “大概?”俊美男子不禁微挑起眉。

    “别谈这些了。”燕翔挥了挥手笑道。

    看着他太过温煦的笑靥,俊美男于不禁一笑“嫣。”

    “杜、染、嫣。”呵!这名字不错。

    “她是进江县县令之女。”俊美男子无声叹笑后,再度说出另一个他会想知道的消息。

    “唷,不错嘛!”

    俊美男子着实揣测不出他的不错指的是杜染嫣的身世还是相貌?不过在他看来,他所指的该是她绝美的外貌,可话又说回来,燕翔见过的美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就算杜染嫣真的长得不差,也不至于会

    “好友,请你把你的悄悄姑娘看顾好便可。”燕翔自是明了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足、是、是。”他既是敷衍,又仿佛察觉什么似的摇首轻笑。

    啧!他又不是不了解燕翔,所以只要他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就好。

    杜染嫣姑娘,请你多多保重,虽然你是悄悄的好朋友,但恕裁无法拉你一把,因为你很不幸的被燕翔给挑中。

    而且一旦被他挑中,除非他愿意放手,否则你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杜公于,请用膳。”

    “蓉儿,最近这几天怎么都没看见你家公子?”社染嫣己举筷的手,又无力地放下。

    “奴婢不清楚。”

    杜染嫣眉心一皱,登时失了胃口的离开饭桌。

    “杜公子,您要上哪儿,您还没用膳呢?”蓉儿尽责的挡住杜染嫣的去路,一副非要他吃饭不可的样子。

    “我不饿,想到外头走走。”杜染嫣绕过她,心情很糟的回了句。

    他是在忙她的事?还是在忙别人的事?

    可恶!不管有没有找到人,他都应该给点消息才对,要不,她成天忤在这里当米虫,她可是会受不了的。

    “不行的,天色已晚,公子还是留在屋内比较啊!杜公子、杜公子”

    这丫环真喽唆,搞得她的心情益加烦闷。

    “杜兄,你要上哪儿去?可要在下作陪?”

    杜染嫣门一开,就见几日不见人影的燕翔突然冒了出来。

    一对上他那张笑意盈盈的亲切俊脸,杜染嫣先是一怔,紧接着,她竟当着他的面用力地地上门。

    “杜公于!”蓉儿惊呼一声,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对自家主子如此放肆。

    就在门扇堪堪要击中燕翔英挺的鼻梁时,他忽然伸出手,而后两扇门又很自动地敞了开来。

    “去拿壶酒来,我要陪杜公子好好喝一杯。”燕翔不改笑脸地凝视负气背对着他的杜染嫣。

    “是。”蓉儿领命离开。

    “杜兄,不高兴吗?”燕翔踱到她身后,轻声问道。

    “小弟住得好、穿得好,更吃得好,怎么会不高兴呢?”哼!大忙人总算记起她这号人物来了。

    闻言,燕翔微勾起唇角,再抬手搭上她异常薄弱的肩头,然后以一种安抚人心的口吻柔声道:“杜兄,这些天我都四处拜访友人帮我打听原沐淮的消息,所以才没时间过来看你,还请杜兄多多包涵。”

    杜染嫣一震,身子微僵的往旁侧移了一步,很自然地,那只搭在她肩头上的手也被迫缩回。

    呵!真矜持,连碰一下都不行。

    原来他是为了可说话就说话,干嘛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快别这样说,燕翔兄为小弟之事四处奔波,小弟才真的过意不去。”

    好奇怪,被他碰触过的肩头,到现在还在发热?

    “能听到杜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来,咱们坐下一块儿用膳吧!”燕翔冷不防地牵住她的手。

    她一惊,猛然回身瞅视他。

    “唉!杜兄的手还真是柔嫩细滑,一点都不输女儿家。”他赞叹道。

    “燕翔兄请你放手”杜染嫣的警戒心登时大作。

    望着她有点慌张的模样,燕翔唇上那抹隐约带邪的笑意更深“杜兄是在紧张什么?”

    “我、我不是紧张,而是”可恶!他看起来明明没用多少力,可任凭她如何使劲,就是抽不回手。

    “而是什么?”

    “是、是燕翔兄,你这样抓着我,要我怎么吃饭?”忍住,现在还不是同他撕破脸的时候,况且,他已经在帮她打探消息,她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杜染嫣暗自咬牙,极力克制住想掀桌的冲动。

    “也对。”燕翔放开她的手。

    “公于,酒来了.”蓉儿适时端上酒。

    “杜兄,伙过来坐!”燕翔亲切的招呼她。

    杜染嫣不自觉地搓了搓被他握过的柔荑,表情微僵地对他扯扯唇,然后就定在原地不动。

    “燕、燕翔兄,请问有原沐淮的消息了吗?”跟他坐在一起吃饭太危险了,她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好。

    “唉!杜兄,咱们非得这么生疏不可吗?”

    “呃,燕翔兄别误会,是小弟不对。”真难伺候,杜染嫣强忍住心中不满,奋力地抬起双脚走向他。

    “杜兄,别坐那么远,这样咱们说起话来会很不方便。”燕翔拍拍自己身边的花凳子,笑吟吟的提醒她。

    杜染嫣虽极力维持住脸上的笑容,但她不自觉地握紧的拳头仍泄露出她对燕翔的愤慨,可是她又能对他怎样?如今,她只能期望他不是在敷衍她,而是真心想帮她找人。

    “我先敬杜兄一杯。”看她勉为其难地坐到他身边,燕翔开心地替彼此斟了杯酒,而后仰首一饮。

    “燕翔兄,那个”

    “杜兄还没喝。”燕翔斜睇了眼她面前还没动过的美酒。

    “这小弟的酒量不好,所以”

    “有我在,杜兄还怕喝醉?”

    “可是小弟”对,她就是担心会喝醉酒才不想喝的,何况人家说酒后乱性.万一他趁她喝醉对她乱来,那她不是惨了。

    “杜兄,一杯就好,”

    一杯啊,应该没关系。

    包何况,他一副她若不喝就没法得到消息的姿态,所以唉!杜染嫣暗叹一声,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住下。现在可好了,她不仅处处受限,还得像个花痴女一样陪笑。

    杜染嫣端起酒杯,意思、意思的啜饮了几口。

    “杜兄,干脆点。”燕翔催促道。

    哼!真会折腾人。杜染嫣暗自臭骂他几句,不得已一口饮尽。

    “杜兄,来,吃点菜。”瞟了眼已空的酒杯,燕翔笑得很无害地替她猛夹菜。

    “我自己来就好。”杜染嫣受宠若惊地道。

    “杜兄还跟我客气什么。”不一会儿,她碗里的菜已堆得如同一座小山。

    不知是热还足其他缘故,杜染嫣额际上忽然淌出细小的汗珠“燕翔兄,小弟请你帮忙的事,不知”

    “哦,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她掩不住内心的喜悦。

    “嗯。”她这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竞让燕翔看呆了。

    哦!他见过无数的美人微笑,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这般的迷人,尤其此刻的她,脸上还染了层淡淡的红潮,教人看了益加心动。不过,她的酒量还真差,才一杯就已经支撑不住。

    “燕翔兄,那个姓原的住哪儿?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杜染嫣冷不防地站起,但一阵晕眩感也随之袭来。

    “杜兄,我刚才是说有眉日,而不是说已经找到人了。”燕翔及时扶住她微倾的柔软身子,笑得有些诡异、轻佻。

    “呃什么啊!害我白高兴一场。”杜染嫣眨了眨眼,没发现自己已整个人偎入燕翔的怀中。

    原来她不仅手细如无骨,就连身子也故发出一股自然消新的香气。

    燕翔忍不住低首嗅闻“杜兄,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帮你揪出那个姓原的。”他学着杜染嫣的口吻低喃。

    杜染嫣再度眨了眨异常沉重的眼皮,而后才陡然想起什么似的应了声。

    “喔。”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眼前的景物会一直旋转?

    “燕翔兄。”

    “嗯。”他抱起杜染嫣.缓步踱向内室。

    “我是不是醉了?”

    “好像是。”他温柔地脱去杜染嫣的鞋袜。

    “那你也醉了吗?’杜染嫣连一点反抗之意也没有。

    “嗯,我也醉了。”他将杜染嫣放躺在床上。

    “那你是不是也想睡觉?”杜染嫣直勾勾地瞅着他,不过若再看仔细点,便可发现她的双眸已失焦。

    “嗯。”盯着杜染嫣突然抓紧他大手的小手,燕翔一双变得深沉而诡谲的黑眸再也掩饰不了其意图。

    “好,那咱们就一块儿睡。”

    “呵!我是这么想。”

    隔天一早。

    “啊!”杜染嫣一声直冲云霄的拔高尖叫声,吵醒睡在一旁的燕翔。

    “杜兄,怎么一大清早就在吊嗓子?”燕翔优雅的打了个呵欠,才偏首望向惨白着一张脸,全身上下颤抖个不停的杜染嫣。

    “你你怎么会睡在我我旁边的”杜染嫣结结巳巴地问。

    “杜兄忘了吗?”燕翔像是不解她为何要大惊小敝的样子。

    杜染嫣僵化的唇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是杜兄要我陪你一块儿睡的啊!”“什么?是我叫你”杜染嫣再度大叫。

    “杜兄,你是怎么了?”

    “我我”完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她居然跟他同床共枕!

    “有何不对吗?”燕翔冷不防地挨近杜染嫣“杜兄,你的脸色不太对,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接近,杜染嫣整个人顿时如惊弓之鸟,直往床角缩去“你、你不要再靠过来,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燕翔笑了下,从容又优雅地下床。

    这时,蓉儿突然走人,并替他整理衣饰。

    “杜兄,我看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吧!”他忽然回眸笑看着仍处在震愕之中的杜染嫣,才走出内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砰的一声,紧接着,杜染嫣揣着方才用力击向床柱的手,闷声痛叫。

    懊死的,该死的她居然被他给咦,不对,他刚才还是称她一声杜兄,那就表示她的身分并没有被拆穿。

    呼!幸好、幸好,她就把昨夜当成是一场恶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