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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里,雷尼可坐在沙发上,将何迟迟抱在腿上安坐,神情既心疼不已又气急败坏。他小心地挑开一圈圈弹性绷带,随即露出一只因涂了消毒葯水和膏葯而呈黄白红交错的小掌。眼前此景,他顿时成了“包青天。”
“外表看起来是有些吓人,其实没什么”何迟迟结结巴巴的说,看来恐怖的手伤,令她看了好想吐,她赶忙转开视线。
“这叫没什么?”刻意压低的嗓音,教何迟迟心惊胆跳。他忽地大吼:“你还敢嘴硬?都已经血肉模糊了还说没什么,是不是要手断脚断才叫有什么?”
血肉模糊?没那么严重吧!
何迟迟缩着颈子不敢说话的神情好可怜,他心疼地无法再责备她,但对瑟缩在一旁、有亏职守的左常芬,他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左秘书,我临出门前是如何交代你的?你”“不要这么凶啦,左秘书人很好,是她带我去看医生的。”
何迟迟用没受伤的小手将他冷冽阴鸷的脸孔转过来,让吓坏了的左常芬得以喘口气。
“人家都已经受伤很难过了,你不但没安慰我,还在我耳边大吼大叫的!”何迟迟可怜兮兮地皱着眉头“本来只有手痛,现在被你叫得头也痛起来了,好像有好多小人儿在脑袋里敲锣打鼓的,好难受喔。”
雷尼可叹口气,迟迟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如蒙大赦的左常分感恩地对何迟迟眨眨眼,迅速关门离去。
左常芬一走,他也开始算帐。他边缠着绷带边间:“刚才的男人是谁?”
“男人!”何迟迟有三秒钟的呆滞,随即会意。“哦,你是说家豪吗?你忘记啦,你在我家曾经见过一次的钟家豪呀。他已经退伍,现在是实习律师了耶。”
“是吗?”经何迟迟一提起,他也想起来了,暗哼了声,闲聊似地问道:“你和他聊些什么?好像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很开心!哪有,家豪每次讲话都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要讲好久,刚才也才聊到他在德康联合律师事务所当实习律师而已,根本没聊几句。”她不自觉地倚着雷尼可,与他分享她脑袋里的思绪“我才想建议他多训练口才,当律师口才不好,那不是要完蛋了吗?”
“你自己都顾不了了,还管人家完蛋不完蛋?”确定是不重要的人之后,雷尼可好心情地敲了她的脑袋一记,见她面有倦容,便一把将她抱进休息室。
“你已经累了一上午,现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将她放上柔软的大床,拉来馨香洁净的丝被仔细盖好,他小心调整她受伤的手,不让她翻身时压到。
“尼可,那个莫名其妙的凶女人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又没惹她,她为什么要打人?”何迟迟嘀咕地问着。
经过一早上的惊吓和受伤,她是真的很累了,才一躺上床,打了个呵欠、调整个舒适的姿势,等不到雷尼可回答,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雷尼可用手背摩挲着她柔美却有些苍白的睡颜好一会儿“放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以后再世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爱恋地吻了一下又一下,才悄声关门离开。
“啊!”惊惶尖叫声响起,原本在办公室里开会的三人立即冲出办公室。
只见左常芬紧帖着与总裁办公室相隔的墙,滑坐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朱书麟冲过去扶起因惊吓过度而脸色发白的左常芬。
左常芬打着冷颤,牙齿喀喀作响,颤抖的手指着地上一张被染得血淋淋的信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信上的血迹发出恶心的腥臭味,上面用歪歪斜斜的笔划写着停止一切调查,知道太多,死神必将降临!知名不具
三人脸色很沉重地对看一眼,朱书麟轻声道:“别怕,没事了。左秘书,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刚、刚才我从、从收发室拿拿上来的。”
雷尼可神色一凛“宏伦!”
“是!”郭宏伦立即联络相关人员处理。
刑事组小队长丁立出身警察世家,个性热血正直,是郭宏伦的高中同学兼患难之交。
他看了看手上的恐吓信“外表和其他信件并无不同,所以警卫对这封信也没印象,他认为这封恐吓信应该是早上和其他信件一起由信箱拿出来的,而收发室的录影带也没发现可疑人物,所以初步认定这封信应该是外来的。
信封上虽然没帖邮票,但采集到的指纹,证实是警卫和左秘书的,而且信纸上只有左秘书的指纹。由此看来,犯人很小心,从指纹下手的线索算是断了。现在只能从信的内容来找寻可能的嫌犯了;不知雷总裁对信的内容是否了解?”
三人对望一眼,雷尼可沉吟了下,随即点头。
朱书麟得到默许,抽出一份调查报告给丁立,将他们正在调查大毒枭米涅与何氏企业来往的情形对丁立做了详细说明。
丁立一听大惊,警方只接到线报说泰国人毒枭米涅人可能在台湾,但一直找不到证据证实,所以警方目前正因大举过滤可疑人物而忙得人仰马翻,没想到万宗集团竟然早就已经确定对象!
这么优秀的情报网如果能好好利用,相信破案率定能直线上升。嘿嘿嘿!以后要多我找郭同学“聊聊”不是说建立良好的警民关系是很重要的吗?
丁立瞥了郭宏伦一眼,随即兴冲冲地走人,他急着回去和忙得焦头烂额的长官与队员们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冰宏伦被丁立算计的暧昧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公事要紧,此刻不宜分神,他振了振精神,提出建议:“既然对方寄来这封信,那表示他们已经在怀疑甚或确知是我们在暗中查探了。基于安全理由,老大,我建议加派安全人员随时跟踪保护?拙雍凸痉矫嬉惨忧烤洌13细窆顺鋈肴嗽薄!?br>
“雷居和公司加强警戒的事我没意见,但是我不要一堆人跟在身边。”雷尼可皱眉,他最讨厌一大堆安全人员跟进跟出,一点自由也没有。
“老大”他就知道老大会这么说。
冰宏伦知道雷尼可身为集团未来接班人,自幼即接受严格的武术训练,他的功力绝对不输给职业高手,以前他也常以实力证明不需要安全人员跟随。可是这次的对象是以心狠手辣著名的大毒枭,不得不小心!
“别叫了,你很明白我绝对有自保的能力。”
“老大,但这次不同”郭宏伦急了。
朱书麟拍拍郭宏伦,要他别急。“老大,你自保的能力我们当然有信心,但是迟迟呢?你有武功,迟迟可没有。虽然你可以保护她,但如果对方一次来了一大票人,到时候怎么办?迟迟这么娇贵,要是有个万一我想这绝不是你乐意见到的吧?”
所谓蛇打七寸,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尼可对迟迟的呵护和容忍已经不是秘密了,今天为了迟迟的汤伤,尼可甚至在大厅发飙。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女主角的真实身分,但这件事已经传遍整栋大楼。如果不是被严令禁止传出大楼外,现在报纸上必定会多了一则八卦报导。刚才尼可还想砍了郁容呢!
朱书麟相信只要关系到迟迟的安全,那尼可必然不会有第二句话。
雷尼可果然闻言色变“宏伦,该怎么做你尽管放手去做,但要所有人员都闭上嘴巴保密,我不希望吓到迟迟。”
“是!”郭宏伦钦佩地看了朱书麟一眼。
朱苦麟臭屁地耸耸肩,那模样像在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冰宏伦鄙夷地瞪他一眼,拉着他一起告退。
雷尼可深黝的黑眸转向休息室紧闭的门,视线像能不受阻隔地穿透厚重的门板,直视床上的人儿,寻向那只裹着纱布的小手他一向冷硬的、忽然阵阵绞痛,他暗暗发誓绝不容许迟迟再受到任何伤害。
米涅对秘书的阻止视若无睹,带着保镖古塔一阵风似地卷进何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
迸塔砰的一声将门踹上,而米涅则冲向何定水的办公桌前,何定水还来不及反应,他便一拳击向桌面,将桌上的盘盘碟碟震上半空中,点心、蛋糕和巧克力糖洒了一桌。
“这是什么意思!”米涅将手里的传真朝何定水的脸上甩过去“什么叫查贵公司产品有严重瑕疵,违反契约条文规定,故自即日起,取消与贵公司之合作关系?我的产品一向如此,为什么一夕之间突然变成有‘严重瑕疵’?你在搞什么鬼?你想背叛我?”
“搞鬼、背叛?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照你刚才说的,你明明知道你们公司的产品一向有瑕疵,却一直不曾改善,反而放任它愈来愈差。
由此可知,你显然是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意愿,既然如此,那我取消合约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吗?根本称不上什么背不背叛的。我现在才取消我们双方的合约,而且没要求你金钱赔偿,已经是涸祈待你了,你实在没资格来对我大吼大叫的!”
“宽待?”米涅冷嗤了声,双手揪住何定水的衣襟“你以为你是如何坐上何氏总裁的宝座?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敢忘恩负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我能推你坐上总裁宝座,同样也能拉你下来。”
何定水丝毫不为所动地道:“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你是聪明人,我也不瞒你了。今天我敢和你摊牌,其实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我有任何意外,我手上的某些东西将会在第一时间到达某些人手上,到时你将会很不愉快的。”他拍开米涅鸡爪似的手,倚回宝座。
“何况,你送我坐上总裁宝座,我可也没亏待你呀!这些日子以来,你藉着何氏的货柜运送什么东西,你自己很清楚,所得的利润更是天文数字,足够你十辈子也吃喝不尽,现在收手也是应该的.看在彼此合作愉快的份上,好聚好散不好吗?何苦弄得两败俱伤?”
“你是铁了心要斩断和我的关系?”米涅阴寒冷厉的小眼睛紧盯着何定水,好半晌他似乎有所决定。他转身走向大门,背对着何定水扬扬手“好吧,如果你后悔了,你知道怎么和我联络!”
何定水颤抖地掏出葯丸和着水吞下,这才松了口气。
总裁之位虽然风光,但他已经后悔坐上这位置了。
以前他一直羡慕何定风的指挥若定、英明神武,恨自己只是无实权的虚位副总;现在他却宁愿再当个优闲的副总,每天可安心的吃喝玩乐,不必辛苦的开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会议。
老天,每次开会时,他都能敏锐地感受到董事和下属们讥嘲的目光。
现在他的钱多得花不完,却反而一点用处也没有。尤其当身体状况日益恶化,他才明白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健康和安宁,
他每天睡不好,一合眼仿佛就见到哥哥何定风斥责的眼神,像是责备他心狠手辣地残害手足,亏待他们何家仅存的血脉,
他现在竟想不起来当初狠下心的理由,现在的他宁愿拿所一的一切换回从前的日子,却悲哀地知道不可能了。
想到方才米涅离去时的眼神,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方秘书,马上联络王清和王律师,请他马上来见我!”
“是!”雷尼可喜欢也擅长各类运动,他认为运动不但可以抒解压力,并且有益身体健康,所以他所住的雷居内自然附设了游泳池、网球场、篮球场等等的各式运动场所,只要一有空闲,他就拉着一向缺乏运动细胞的何迟迟和他一起活动。
但一向把运动当成刑罚的何迟迟简直苦水满肚,她讨厌任何会汗流浃背的运动,几经挣扎告饶后,现在雷尼可都会抓着她到雷居的室内游泳池游泳,因为游泳是唯一不会流汗的运动。
“大色狼!”既羞且恼的何迟迟无情地拍掉雷尼可不安分的手,腿一踢、双臂一划,迅速游离他的势力范围。
但雷尼可是游泳高手,何迟迟这种游泳池里的菜鸟哪会是他的对手?没两三下她就被他追上,压在池壁动弹不得。
踩不到底的何迟迟很没安全感,只能好像八爪章鱼似地紧攀住他像大树般健硕结实的身躯。
“太可恶了,说要运动的人是你,可是每次毛手毛脚妨碍我运动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这没品又可恶的大魔头!昨夜缠了她一整夜,筋疲力竭的她才刚合上眼不久,就又被挖起来游泳了。
运动就运动嘛,遇到这么精力过剩又不知体帖为何物的情人,她也只好认了!哪知才换上他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布料奇少、穿了和没穿差不多的泳装下水没三分钟,他又来騒扰她。睡眠严重不足的她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于是捧住他的脸庞张口就要咬。
雷尼可头一歪,迅速封住她迎上来的小嘴吮吻,过了好半晌,才抵着她的额,气喘吁吁地抱怨:“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会这样还不都是你的错,是你太迷人了,害我每次都不脑控制自己。”他的大掌压下她柔软的臀,用火热的下半身磨蹭着,手指轻勾微挑,被“布条”轻缠住的娇美胴体立即得到解放。
何迟迟纵使发现水面上漂浮的‘布条’有点眼熟,她也气得无法多想了。
“又是我的错?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推卸责任?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女人,你竟敢怀疑我的男性尊严!”雷尼可哇哇叫着,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但黑黝黝的眼眸里却闪烁着十足邪恶的笑意“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身为男人的我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
“证明!你想”何迟迟娇喘一声,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头。
雷尼可昂扬的坚挺已经没入她紧窄的女性甬道,她咬着下唇瞪他一眼,终于明白他要如何证明了。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雷尼可发出原始而野性的低吼,双手扣住她的臀部,在她滑润紧绷的体内冲刺。
池水激烈震漾着,不停拍打两人光裸的肌肤。
“借口!你原本就是打这个主啊!”手指紧扣他厚实的肩膀,呐喊声响彻整个池畔,她的身体因承受不了太多欢愉而抽搐着。
“你猜对了,好好享受你的奖品吧!”他抽离她的身体,将她翻身背向他,下身一挺,再度进入她,急速地抽动起来。
随着两人交接处的剧烈撞击,一波波战栗的快感在体内爆炸、扩散
雷尼可及时抱住她瘫软的娇躯,将她压在墙上继续挺身冲刺着,直到一声狂吼,炙热的欲望洒进她体内后,才松懈地趴在她背上
气息稍定,雷尼可在她雪白细嫩的裸肩上啄了下,才抱着虚软无力的她上岸,一起躺入躺椅休息?拙拥挠度硕贾溃淳倩讲蛔伎拷夷谟斡境兀粤饺瞬呕嵴饷此廖藜傻膊慌潞θ顺ふ胙邸?br>
“你好可恶!”她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咬了口“说什么运动,结果每次都这样!”
“我也没说错呀,这也是运动的一种嘛。”他笑道,磁性的嗓音因方才激烈的欢爱而显得有些低哑。
废话!要做这种“运动”需要特地跑到这里来吗?
她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倾听他规律的心跳,感到无限舒适安全。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小脸问道:“最近为什么增加那么多警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她注意到周围的安全人员似乎多了不少,连上下班时,车前车后也跟了安全人员。
雷尼可全身一僵,随即压下她疑惑的小脸帖在胸口。他不想吓坏她,天塌下来还有他撑着呢!
“没事的,只是最近治安不太好,又发生了几件商人绑架案,宏伦他们不停地在耳边唠叨,我听了也烦,只好同意让他派几个安全人员跟着,安安大伙儿的心罢了。反正那些安全人员都训练有素,不会来妨碍我们的日常生活,你别紧张也不要胡思乱想,当作没看见就好了。”
“真的只是这样?”何迟迟坐起来直视着他。
“嗯。”雷尼可也坐起来吻了她一下,抱着她轻轻摇晃“我没必要骗你,对不对?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准备上班了。”
“又要去公司啊?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她最近常觉得精神不济,睡再多都不够“我已经好些天没到温室去了,不知道新种的郁金香成功了没?还有那些新品种的茶花”
“你宁愿陪那些不会说话的花花草草,也不愿到公司陪我上班?那些枯枝烂叶既不会缠你、哄你,更不会宠爱你,你却认为它们比我重要?”他俊逸的脸庞开始紧绷,黑眸里也卷起了风云。他知道和无意识的花草争宠实在太可笑了,但他就是忍受不了迟迟重视它们胜于他。
“当然不是!”何迟迟知道尼可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强到容不得任何人事物分享的地步。有几次她因忙于自己手边的事而忽略了他,他便像个顽劣的孩子为了争取她全部的注意,毫不犹豫地毁去让她沉迷的事物。
这样的无理取闹,刚开始自然教她无法接受,但对抗的结果是他变本加厉地毁去无数她喜欢的书、拼图和字画;甚至有几次她因为想念爹地而冷落了他,结果他就让她隔天下不了床。
现在的她已经学乖,懂得妥协的艺术,为了她那些宝贝花草的寿命着想,就算是,她也要马上说不是。何况本来就不是!
雷尼可仍然凝着脸,但紧绷的脸缓和多了。
“你冤枉我了,那些花草再可爱,也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何迟迟不忍心瞧他生气,一双雪臂温柔地勾下他的颈子,对着他的唇啄了下,柔柔地撒娇:“人家只是觉得很疲倦,反正到了公司还不是睡觉,不如就留在家里,省得到公司还会妨碍你工作”
听见她这样的软语轻喃,石头人也要化了,雷尼可当然也是心神荡漾,不过他不愧是万宗集团的当家老大,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记得他的坚持。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你睡在公司里,我随时都可以看得到,在家里就不同。而且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已经重新整修过,舒适的程度绝对不比家里差。如果你真的认为我重于一切,那就证明给我看。”
何迟迟屈服了,对他的霸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尼可!”坐在雷尼可腿上的何迟迟咬了咬唇,有些迟疑地开口。
她现在正在雷居典雅的卧室里,让雷尼可帮她吹整那一头柔克浓密的长发。
这是雷尼可每天早上固定的工作,因为何迟迟的头发又多又长,自己没办法整理,他又不想假他人之手,所以只好自己来。
“嗯?”雷尼可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双手正忙碌着。
“把调查明云的事交给警方吧!”自从雷尼可承诺帮她追查真凶后,她就不曾再过问这件事,她知道他是运用雷氏的力量在查,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达到替她复仇的结果。
她绝不容许藉着杀害她父亲得利的凶手逍遥法外,但对方是国际知名的大毒枭,去查探他们的危险性有多高,自是不言而喻。
万一尼可因此而受到对方报复,甚至危及性命一旦对方察知,这定必然结果光想到这里,她就受不了。
报仇的方法可以很多,她不要他用生命去赌。
“迟迟?”她突如其来的要求,令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相信他会替她报仇?
转身望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她随即知道他误会了,焦急地安抚:“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交给警方好不好?毕竟他们才是负责维护社会正义公理的人。”
“总之,你就是不信任我真的会替你”雷尼可的脸全黑了,当她是汤手山芋似的推出怀抱,因为他怕自己会气得失去理智,掐断她纤细的颈子。
他的冷漠教何迟迟惊惶又害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他,双臂紧抱住他“不是的,不是的,你好坏,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人家只是不要你受伤,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万一万一让他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要你死,不要嘛!讨厌,我最讨厌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了一
雷尼可僵直的躯体像冰块遇着太阳,在她真情流露的哭喊中,迅速化为一滩水,心湖也荡漾着暖暖的情意。
“是啊,可恶的大坏蛋不但不了解你的心意,还把你惹哭了,真是罪大恶极。”他的双臂紧紧钳住她,像抱住了什么稀世宝贝,再次发誓要纠缠她生生世世,永不放手。“他好坏,我们不要理他了好不好?”
“什么呀,哪来的我们?你就是那个大坏蛋耶!你”何迟迟推开他,瞪他一眼却忍不住笑出来,虽然脸上还沾着泪珠,但绝丽的笑靥就像雨后初绽的阳光般清新耀眼。
“可恶,又在推卸责任了!喂,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呆望着她没有回答,眼神很诡异,像是惊喜万分,却又不敢置信。
“呃,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他的眼神像要穿透她,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又退了一步,再度拉开两人的距离。
“迟迟”他突然把脸凑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你爱上我了!”肯定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就说嘛,爱上他并不是件难事。
“你你胡说,我没有!”何迟迟跳了起来,白玉小脸像着火似的,涨得通红。
“有,你有!”他笑得好得意,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没有,笨蛋!”这下子她连颈子和胸口都红了,抓起摆在床上的衣服准备落荒而逃。“你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吧!我不啊!”“有有有!”雷尼可将她扑进豪华大床里,额头抵着她的“我说有你就是有!”
“没有、没有、没有!”哪有人这么粗鲁的,活像在逼供!她死也不要承认。“我说没有就是唔!”
雷尼可封住她甜蜜的小嘴,施展他最擅长、最美妙的逼供手段,虽然今天有重要会议要开,但为了让迟迟乖乖承认,他也管不了了,就算要翘班和她在床上磨上一整天也在所不惜。
结果如何?
当然是雷尼可得意洋洋地抱着精神委靡的何迟迟上班去喽!只是上午的会议要移到下午了。
专属电梯一打开,雷尼可立即一马当先领着手下的高级主管走出来,准备离开公司去开会,
在一楼大厅里的职员立即瞪大眼,尤其是女性职员,莫不想趁此难得的机会好好欣赏欣赏英姿焕发、器宇轩昂的大头头们。
雷尼可才走到大厅中央手机即响起,他一停下脚步,其他人也停住了。
“喂”雷尼可一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嗓音,立即作了个手势,要随行人员稍待,还没走离人群,就迫不及待地情话绵绵了。“小宝贝啊,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们才分开不到三分钟,你就已经开始想我了。”
朱书麟和郭宏伦对看一眼,立即翻了个白眼,原来是顶楼的大姐大打来的。
“少恶心了,谁会想你这个大魔头!”她嘟哝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不想我,那你打我的手机做什么?口是心非。”
“不是这样的,人家是想问问你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经过‘悔莉莎的店’,如果会,你帮我买个蓝莓口味的蛋糕好不好?”
“买蛋糕是没问题,可是你要用什么来交换?我的跑腿工可是很贵的呢。”
“交换?你又在趁火打劫了!”
“我是大魔头嘛!”他用她的话堵她,
朱书麟叹口气,将重心从右脚换到左脚,根据经验,要等他们讨论出结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而郭宏伦则比较善于利用零碎时间,马上打开卷宗看了起来。
好不容易,雷大总裁终于收起手机。
朱书麟看着雷尼可满意得像偷了腥的猫脸,随便想也知道,大姐大一定又“割地赔款”了。
“瞧你得意的模样,是不是又”朱书麟才要取笑他,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趴下!”郭宏伦大喝一声,同时扑向雷尼可。
“啊!”惊慌尖叫的众人也赶忙抱着头找地方躲。
无声无息了好一会儿,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众人,立即发挥中国人的好奇本性,全挤向爆炸现场。
眼见总裁豪华气派的座车如今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大家的脸色都好不起来。可怕的沉默充斥了好半晌,朱书麟突然拍着胸脯自告奋勇地道:“迟迟要吃哪家店的蛋糕?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