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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过分的脆弱是一种自我的折断。
我知道。
可还是轻易被粉碎。
这个秋天的夜晚有雨呵。
而我是不喜欢雨的男子。
只凭一句话可不可以爱上一个人？
一首歌呢？
2003年的3月28日，一个女子送我一首歌。
爱自己。
爱你不等于爱自己呵。
在我最受伤的时候，你走近我身边，告诉我，爱自己。
我知道。
我知道呵。
那个夜晚我流了泪。
我对自己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故事是一生一世？
梁山伯与祝英台？
刘兰芝与焦仲卿？
一笑。
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其实，不是。
故事是我的，不是你的，与你无关。
二
你是拒绝期待的女子。
我是无可救药的男子。
无心遇上了无题。
无可无不可吧。
我还是习惯性地一笑，并试图尽量潇洒地道别。
壮士断腕。
红颜断指。
我在灯下看剑，有一种受伤的冲动：那薄而冷冽的锋刃，像一个锐烈的召唤，我的肌肤。
你好吗？
我很无耻。
先拒绝了你，然后再勾引你。
背叛。
自己和原则。
什么可以作为理由？
她占据我的时间，你占据我的空间。
俞伯牙和钟子期。
高山和流水。
我在听筝。
筝上流的是谁，高山流水，谁的知音？
在琴弦中穿过呵，碧落红尘，我的见证。
世间的行云流水，我想成为那风，一动一静，咫尺天涯。
三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子？
因为他不够时间去勾引第三个。
这是个笑话。
我是个讽刺。
原来我是不够专情的男子，容易被诱惑。
我熄了灯，点了烛。
这是雨夜呵。
一夜未眠之雨夜。
风。
烛影摇摇，欲灭。
我忙用手去呵那烛光，却不意，为烛火所灼伤。
唉，我的手指在痛呵，每一阵疼痛就一阵思念。
我可以思念谁？
放弃我的女子和我放弃的女子。
我一笑呵。
记忆原来如此不堪。
不敢让烛灭，我怕烛火熄灭就熄灭了我心头的希望。
只是，谁人能阻得住时空？
四
风声，雨声，有没有读书声？
很好。
我在叹息。
叹息是一种知道自己已患了不治之症，但又未确诊便是绝症前的忧虑。
我是爱冬的男子呵。
热恋着雪花。
时下还是秋吧。
秋天已经来了，冬呢？它来么？
哀我生之须臾，叹民生之多艰。
嬉笑江湖，浪荡天下，诈醉佯狂，怒歌而哭。
无人共觞呵，我自斟自饮。
真是寂寞呵。
什么时候有酒无雨？
就把无耻进行到底吧。
人生需要刺激，我用它来对抗忧郁。
思念冬天。
我的问题就是我的答案。
今年我们一起过冬，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