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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潇寒如雨
如雨从图书馆借来的两本书静静地躺在书架里。如雨竟是漠视了它们的存在,许久了。
那两本书,一本是清华女生所著,关于残酷的青春,如雨看时少不得唏嘘,赞叹那女生的妄为与果敢,幻想自己也能成为那样一个女子,放心的青春,不掷虚度。另一本是与网络知识相关,如雨终是散慢成习惯,没有耐心读完,只任凭其静悄悄地没有任何怨言地躺在书架里,等着如雨的目光可以温柔地回眸。
接到图书馆管理员黄姐姐打来电话,黄姐姐说图书馆的电脑系统需要重新更新配置,叮嘱如雨尽快返书。
如雨有半年的晨光没去眷看黄姐姐了。晚间七时半,想着黄姐姐此时应该在图书馆里工作吧,如雨找出静静躺了许久的那两本书,带上它们出门。
一楼的楼梯口,对过邻居吴家阿姨孤独的身影寂静地立在灯影里,她伸着颈脖,不时地朝楼栋后的小径张望。
如雨朝吴家阿姨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如雨从来看见的都是吴家阿姨和吴家叔叔成双成对的相跟着进出这个大门,但今晚却只有吴姨孤独的身影立在大门内,她是在张望楼门外可有吴叔叔的身影吗?吴家叔叔一个月前丢下吴姨一个人去了天堂,他们便如银币上的字和花一样,永远的背向,天人永隔了。
走出大门后的如雨眼里晃动着刚才的景,心里竟是有了说不出来的微苦夹着些许酸涩的滋味。
天空开始斜飘起碎碎的雨,雨不大,夜晚里看不见细细丝儿的散落,它们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凉凉地飘撒着,亦凉凉地袭在如雨的脸庞发间。
如雨没有理会飘飞在脸上的雨丝,她只任凭眼里的蒙胧和细丝混合在了一起。如雨的高跟鞋清脆又寂寞敲击着水泥路面,空气里夹着些许潇潇寒意,但见图书馆窗口映射出橙黄的亮,让这潇寒之中有宁静,宁静里夹透着些许暖意融和在其中。
如雨立在图书馆的大门前拨打黄姐姐的电话,姐姐说她和农场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在聚会,电话里传来经历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曾为愤青们的欢声笑语。
带来的书还是要返。如雨穿过图书馆一楼的过道,往拐角处的楼梯直上四楼,掏出白色手袋里的二本书,归返。
走出图书馆大门的时候,路灯影里已经没有了细丝的飞扬,雨后有凉意,如雨想随意的走走这些许凉意的夜。
多少的日子,如雨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最是不愿走近夜色。荧虹灯闪烁着夜的妖魅,凉爽的初秋,夜广场里热闹非凡,那些热闹似和如雨无关,她温吞吞地一个人走着,如雨的眼光在一架着射击彩色气球的摊点上落注,如雨的脚步也随之轻轻前移过去。
摊主是位中年女子,她笑脸热情地招呼着如雨。如雨摇摇头,她想摇掉去年初秋那夜的景。
去年初秋的那一夜,天很凉。他的玲木王子载着如雨,影视镜头一般飞驰在浇注沥青的柏油路面,城市的护城河两岸灯火通明,如雨揽紧着他的腰,唇齿轻柔地咬住他的肩,附在他的耳畔如雨温柔地霸道着:“宝贝,你不可以再载别的女子了,听到吗?!”他满满地答应着。
如雨的眼前闪过那夜秋水广场的景。彩色音乐喷泉,如冲上云宵去的火树银花,有热闹人的尖叫声。如雨瘦弱的身子缩绻在他给披上黑色夹克衫里,空空荡荡的感觉,他立在如雨的身边暖暖地拥着她,依偎着和如雨十指相扣。
路途遥远让久坐铃木王子如雨双腿有酸胀麻木的感觉,他背起如雨离开热闹尖叫的人群,来到一中年女子摆设射击彩球的摊点,女子很热情的招呼着,就如此时如雨的面对,只是如雨的身边没有了他,如雨原以为时隔经日哪儿都不会有他的影,可如雨此刻却知哪儿都能幻出了他的影。
如雨开始逃。她要逃离这诱惑人撞疼心的夜,如雨的心与身失重了一般,脚下碰撞上的台阶让如雨急促离开的脚步一个踉跄,跌出血迹的汹涌,如雨的泪亦如血迹漫涌,如雨的心腔开始了又一轮的倾雨,那是如雨的眼泪,潇寒,如此时天空飘飞下来的雨。
二、嫣然如媚
如媚是个古灵精怪,有着三分鬼气的女子。肌肤雪白,染成红褐色的头长发卷曲着披在肩上,个不高却有着挺拔的身材,有点点瘦,素手纤润,很平常的动作让如媚做起来都有种说不出的优美。
我喜欢看如媚的举手投足。如媚不安分,有着跳荡的个性,做事情常常的心血来潮,她喜欢上网,唱歌,跳舞,蹦迪,打保龄球,逛商场,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晃日子,什么也没晃出来”
可是我却很欣赏如媚,我常常的想,像如媚这样的生活多好,看到她,好象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轻松很多,好象生活是可以很单纯的,不用考虑太多的以后。
我却是常常的担心,担心工作,担心将来,感觉一生多少有点让人恐惧,难以把握,所以总是努力的工作,想把握一些容易把握的东西。
如媚已经有着一年多的网龄了,网路上的如媚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网上的如媚似乎也有过那么一点点小故事,但故事就是故事,总有结束的时候,如媚的故事也毫不例外。
现实里的人就不一样了,每天都有事情在发生,在变化,只有当这人化作了云烟时,这人的一生才算是真正结束,说不清为什么,我常常有着消极颓废的心绪来看身边的许多事。
如媚的内心里有一种期待,也许不只是她,我及所有有着小资情调女子的内心,都有着一种“romantic grey!”而这种“romantic”是深情的,忧郁的甚至是心碎的,只因为它是“grey!”
如媚差不多每天都会在网上闲逛,游荡一会儿。
我和如媚表面上看是很不同的两个人,却混在了一起。如媚有次沉思对我说:“你能包容人,尽力去理解他人,什么奇怪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好像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特别的能做真正的自己,很轻松”
听了如媚的这番话,还真让我感到心花怒放呢,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好听的话是特爱听!
我却对如媚说:“不是呀,我可是喜欢古灵精怪的人,一般的人我不喜欢,没鬼气。”也许从内心深处顽劣性格来说,从本质上来看我和如媚很相似,不过生活中的如媚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而我却用“沉静”把自己包裹起来了。
如媚始终乐观向上,极积地过好属于她的日子。她的每一天,在我的眼里都是那么的灿烂,嫣然如媚。
三、“小男人”来电
麦子坐在又大又沉的红木椅子上,飞扬浮躁的性子渐渐沉静了下来,翻看着手里已经发黄变脆了的纸页,看着玻璃窗外随风扬叶的爬山虎藤条,麦子似是重新回到年少时的校园时光,她似重新乎体会到了校园图书馆里的神圣和严肃。
正当麦子沉浸在这久违的纯洁与宁静中时,沉浸在曾经未了的樱园梦里时,麦子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遭遇到所有低头看书的孩子们的一致侧目之后,麦子捏着不停唱歌的手机狼狈地奔出了阅览室的门外。
麦子约上几个死党,咖啡屋里三五知己围坐,饮一杯咖啡或启一罐饮料,在琴音悠然之间毫无戒心地进行意识流式的谈话,于是,麦子的心里有了那种久违了的温暖,氛围又在毫无心机的嬉笑怒骂中悄然暗生。当麦子和朋友们谈兴正浓时,她的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遭遇到朋友们关心的注目礼之后,麦子把手机调到震动。
可每隔不到半小时,麦子又总是从牛崽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于是,麦子又似乎成了朋友们眼里忙碌的“军机大臣”
麦子自从离开原公司后,难得在某天路遇了原公司领导,于是开开心心畅谈过去,现在及未来,麦子的手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眼见着麦子对着手机轻言细语,极尽温柔,遭遇到的是领导露出的惊愕的眼神。
这些尴尬让麦子不胜其烦,这个可恶的,心里揣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小男人”麦子决定要给他点颜色教训教训他了!
一日,铃声再起,麦子一脸沉沉,一脸严肃地来到他面前“小男人”见麦子如见天仙,带着天真的,甜甜的笑脸直往麦子的怀里扑。
麦子的心略微软化了些,这遏制了麦子的怒气,没有象她预想的那样发作,麦子轻轻地拥他入怀“小男人”却兴奋地对麦子说:“妈妈,我想你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下次让我陪着你好不好?”这话啊!让麦子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了。
呜呼!总之,麦子就这样怄火着幸福着。为了这个七岁的“小男人”——麦子的小儿,无论麦子走到哪里,怎么的不胜其烦,却是不能关手机啊,他可真是个麻烦又可恶的“小男人”
四、写意如禅
经年之前,我总是习惯于一个人呆在某个地方独处,呆在某个角落独坐,要一杯柠檬茶水或一杯咖啡,透过雕花窗棂看玻璃窗外的世界。
每每总会有一处风景让我注目。那人影接踵而至的肯德基店;那一条不知走过多少人、撑满太阳伞的街道;还有几株摇曳在风里的棕榈树;咖啡屋里有幽雅的环境,风情的曲韵悠悠地低回着。
经年之前,我也只喜欢和一个人相对而坐着,娓娓而谈,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肯放弃那些曾经以为攥握在手里的东西,即使乏味,即使越来越沉默,不管花在等待上的时间令我的孤独无处排遣,我却仍然只是一味地守候着,守候着那些迟来的早到的言语和微笑。
经年之间我一直在遇见。我走过那寂静的角落、走过那片孤独的屋,推开那扇寂寞的门,迈步出去,我出走的步履渐渐融入了一种背景——宁静致远、海阔天空之中。
我在融入的背景世界里遇见了你,你轻盈如烟、如云、如玉、如袖、如素、如慧、如媚、如雪抑或如雨我知道,我喜欢并慢慢地将你爱在了心口。
因为喜欢并和着爱,我的心绪随你起起落落,我开始为你写字,平淡里有真实、沉闷里也带激情、快乐和着忧伤、点点滴滴,写在字里行间。
我亦如你,努力读书,辛苦长大,然后承受生活之中亲情、爱情、友情的乐与苦。我的世界和你一样有梦,梦如芊芊。
我以指端书写着你,亦用指端书写着自己。我在仓央嘉措的诗行里和你遇见,我看见你翩翩纤纤于匡匡的字里行间,时有女子,我喜欢的女子。
我似乎生来就是为你为爱而活着的。亲情、友情、爱情,我行走在漫长的人生路途,停不下来的脚步,或急或缓,或深或浅,轻松或疲惫,我永远行走在追随你的路上。
路上,有你冥冥中给我的指引,似曾相识的氛围如同前世的我们曾经牵手走过,时光遂道里弥漫了彼此熟悉的气息,穿越抵年,沉淀下来了那份恍若隔世。
仿佛许多年前的感觉,你带给我的是一份怎样意外的惊喜和迷恋,既使有艰难曲折横置在我的前面,我仍然跃跃欲试地兴奋前行,仅因为有你在离我不远的前面孤寂地等着我去赴会。
心胸盛满了对爱所有的渴望与热忱,为与你红尘里那个共同的约定,兜兜转转,我始终奔赴在梦想中的旅途。
我借仓央嘉措的那一世与你:“我摇动所有的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接触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的山路上,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的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遇。”
三百年之前一个纯净唯美的故事,便有了这首浪漫柔情而微微伤的美丽篇章,而三百年之后我与你,似乎延续了这凄婉绝美的相遇。天涯海角,我与你只为共同去奔赴那相亲相爱的快乐的主题。
写意如禅。我踏上云端,踩在云朵之上,身心有飞的感觉,我只想、只想与你即时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