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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宇斌从原本温文儒雅的绅士,变成了冷酷残忍的商业奇才,更是情场上的无情浪子。
在短短的三年内,他将鸿富推上了国际的大舞台,不只将原本美国的分公司扩充,更扩展到日本、新加坡、加拿大等国,不仅扩充迅速,业绩也在稳定成长中。这全得归功于宇斌的有远见,和找对了合伙人。
这些看在江震岳的眼里,感到很欣慰,宇斌不仅代他完成了梦想,更将它发扬光大了。
可是现在,他却宁可不要这些虚名,只要宇斌能像从前一样就好。不是说他现在不好,他的冷静果断,是很适合用在诡谲的商场上,但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他宁可要一个快乐的儿子。
现在的宇斌,经常周旋在众美女之间,处处留情却不留心;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底却毫无笑意。这样的他,真的很今他这个效父亲的担心,难道他还无法忘记三年前的事?那个女人留给他的伤害,真的这么大吗?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不,他会那么做也是为了宇斌好,他绝没有做错。江震岳这么这么告诉自己。
只是,现在的宇斌可还有真心?
宇斌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来。
“三年了,我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是靠着对你的恨才走过来的!我的努力全是为了你,我要让你知道,你放弃了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我要把当年你给我的羞辱,全还给你,包括这三年来我所承受的一切,我都会加倍还诸于你的!你等着吧,等着我来找你,白咏心!”
他冰冷无情地说给自己听。这三年来,他就是这样一直麻痹着自己的心,藉着对她的怨恨,了解到自己还存在着。
他还会动、还会笑,只是没了心,因为心早在三年前,已经死了。
从那一天起,他就告诉自己,要活得比之前更好;他要证明给她看,没有她,他的生命只会更好。
只是没了心的躯壳,又怎么会好呢?
原来时间真的会累积怨恨,但恨得越深,不也表示爱得越浓吗?爱恨往往是一体两面的,就是有爱,才会有恨的啊!
“小凡,你别跑得这么快,我会追不上你的。”咏心正在追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妈咪,来,追”小孩口齿不清地说着。
“哈,捉到了!看你还怎么跑!”
“妈咪,饿饿。”
“嗯,我们进去吃东西。”
这时在对街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进去店里后,他才离开。
咏心带着小孩,走进一家名叫“柔心”的简餐店里。
在这偏远的城镇里,这一家小巧而精致的店,格外引人注意,尤其是漂亮的老板娘原来这是咏心和羽柔合开的店。
当初羽柔为了生下希凡,而来到这民风纯朴的小镇来。虽然咏心身上有江震岳给的五百万,但她们也不能坐吃山空,于是两人才想开间小小的店,好维持生计,然后她们找了一间房子,一楼当店面,二楼则是她们住的地方。
虽然说没赚什么大钱,但好歹也过得去,尤其是这里的人,都对她们很好。
咏心对外说,羽柔是因为先生死了,不想触景伤情才会搬来这里;而她则是怕她一个人会寂寞,所以也一起搬来了。没人怀疑她们的话,反而对她们更好,这让她们觉得选择这里是对的。
三年来,咏心没跟任何人说她在哪,包括弟弟和阿姨,她只有打过几通电话报平安而己。
她的心还无法面对他们。她想,等到她可以完全放下时,她会回去的。
“小凡,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一个人跑出去的吗?还害得你妈咪跑出去找你。”羽柔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板起脸孔来。她不得不如此,好让他有所警惕,不敢再乱跑了。
“妈妈,对不起。”小凡委屈地说着,还不时蹭着羽柔的身体,乞求她的原谅。
“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吗?”对着他撒娇的模样,她也凶不起来了。
“嗯。”“好,那你一个人进去里面玩,妈妈和妈咪还有工作要做,等会再去陪你。”小凡很听话地走进里面去。
“这孩子看起来,好像很寂寞。”咏心心疼着。
“没办法,我们还得工作,根本没什么时间陪他。”
“他现在还小,可是却很懂得看我们的脸色,知道我们忙的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乖乖地玩,不会来吵我们,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看他这样,真的令我好心疼。”
“我知道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可是谁教他只有我这个妈妈呢?都怪我没有那个能力,让他过得更好。”羽柔自责着。
“当初我们会开这个店,也是为了就近照顾他啊,只要能照顾得到他,少赚一点钱又有什么关系?钱不能代表一切,他缺少的,不是钱可以买到的。”咏心来这里之后,才体认到这个道理。
“我知道,他是少了一个疼他的父亲,但,我却不能给他。”
“据我所知,不是有几个条件不错的人对你很有好感,而且一点也不介意小凡的存在吗?你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咏心不想她为了等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人,就这样过完这一生。
“不,这一生,除了小凡的父亲外,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虽然他带给她的伤心多于快乐,但她就是忘不了他。
“你别这么死脑筋,老想着等一个根本不知道在哪的人出现。难道你要这样白白浪费掉你大半辈子的人生吗?”
“那你自己呢?不也一样。”
“我说实在的,算了,我们都别说了,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气氛都会怪怪的。”
“不过,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宇斌哥呢?”
“厨房还有些碗盘没洗,我先进去洗了,前面这就让你看了。”说完,咏心便匆忙走进厨房。
一跟她谈到宇斌哥,她就找藉口走开,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们明明这么相爱,为什么又要分开?唉,不管她怎么问,咏心就是不说,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羽柔一直不明白,当时咏心怎么会突然跟她说,想找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住下来。那时她还以为咏心是不放心自己,后来才知道咏心和宇斌哥分手了,问她原因,她总是不发一语的,看着她难过的神情,羽柔猜想分手应该不是她自愿的,也许是江父从中阻挠。
如果是江伯伯的从中作梗,那宇斌哥呢?他都没反抗吗?难道他对咏心的爱,抵不过他父亲的严厉吗?羽柔纳闷着。但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投人能回答她,唯一知道的人,却选择沉默不语。
她该如何帮助咏心呢?
是该劝她去找宇斌哥,还是去另觅所爱呢?她困惑了。
这天早上羽柔打开店门,准备做生意时,一个久未谋面的人,竟然出现了。
“宇斌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她惊讶得说着。虽然他的外表没有改变太多,但她明显地感觉到他变了。
“羽柔,这些年来过得可好?”看着羽柔,他感觉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柔静,可是好像变得坚强多了,也许是离开保护的羽翼,让她成长的吧!
“很好。宇斌哥,你来这是找咏心的吧?”
“没错,我是来找她的。”
“宇斌哥,三年前你和咏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到字斌,她忍不住问出一直令她不解的事。
“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我问过她,可是她都不肯说。”
“我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她就这样走了,连见我最后一面、跟我说一声都没有。”羽柔既不知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后增添烦恼,毕竟这是他和咏心的事,他要报复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原来是这样呀!她怎么不听听你的解释呢?如果她肯听,你们也不用浪费三年的时间了。”
“是啊!这三年,我找她找得好苦啊!”他表面说得平静,但内心却早已翻腾不已。
“咏心在楼上,要不要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上去就好。”
望着他的背影;羽柔不禁笑了出来。他们总算见面了,只要误会一解开,他们便会和好了,她打从心底替他们感到高兴。
“小凡,不要跑了,快过来穿裤子。”小凡光着小屁屁在屋子里跑着,而咏心则拿着条裤子,在他后面追着。
“妈眯,追不到。嘻”“小凡,你给我站住!”
就在咏心差点捉到小凡时,一个不小心被椅子给绊到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让她避免了摔倒的危机。
咏心在庆幸之余突然想到,家中并没有男人啊,那这臂膀的主人是谁?她抬头一看,这一看竟把她给吓到了。
啊“怎么?看到我,有这么讶异吗?”望着她诧异的神情,他眼底闪过一丝苦楚,但随即又用调侃的强紧说:“这么久没抱你了,你好像轻了一点哦!”“你”咏心听了他的话,一下子羞红了脸,连话也差点说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也很怀念我这温暖的胸膛,所以才舍不得放开啊?”
当咏心意识到她还被他抱在怀里时,她挣扎地离开了他。
他变了以前这些话,他根本不会说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浮了?
而他虽然在笑,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冷漠,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他不再是她认识的宇斌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为什么?”她不懂,三年前,他不是不要自己了吗?他不是决定要当个好丈夫,而不要她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来找她呢?为什么又来扰乱她平静已久的心呢?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找了你三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多么痛苦,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他深情地说着,但他心里却在强压抑着:心头的那一股恨意,不让她发现。他要她重新爱上自己,他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他才可以进行他的报复行动。
“你真的找了我三年?”她真的不敢相信,难道在自己离开后,他才发觉不能没有她吗?
“当然,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无时无刻都在念着你,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他紧紧地抱住咏心。他嘴上说得深情,可是眼神却浮现一抹异常的神色。
“宇斌哥,我也很想你,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心意,或许我就不会离开了。”他还爱着她,这个讯息立刻占满了她的心思,她真的好想他。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好。”咏心实在是太高兴了,她想不到宇斌哥仍爱着自己,还找了自己三年了,她怎能不感动?也因为心满满的悸动,因此她才没注意到他一闪而逝的诡异神情。
“妈咪,抱抱。”小凡看到这突然出现的人时,马上躲到一旁去,但后来看到咏心和他抱在一起后,他冲了出来要咏心抱抱。
“小凡。”咏心直到小凡出声,才记起了他的存在。
“他就是羽柔的儿子?”
“你知道?是羽柔跟你说的吧?”
“不,是我请人查的。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小孩,让我伤心了一阵子,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才放下心来。”如果她已经嫁人生子了,那他的报复行动怕是要更动了,还好后来知道她还没有嫁人,他这才放了心。
咏心见小凡困了,就把小凡抱回房间,然后又走了出来。
“谁说不是?我可是他半个妈咪,从他出生到现在,我都在他身旁,他就像是我的小孩一样。”咏心说到了小凡,脸上散发出母爱的光辉来。
“你那么喜欢小孩子吗?”
“当然,小孩子是世界上最纯真无邪的人了,有哪个人会不喜欢呢?”
“既然你喜欢,那我们结婚后,就生一堆的孩子好吗?”他嘴角扬起笑意说着。
“谁要跟你结婚了。”她羞赧地道。
“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吗?”
咏心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再看着他。
“嫁给我吧,我保证以后的日子,都会让你、惊喜不断的,答应我好吗?”
咏心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他
突然宇斌的唇援住了她的唇,热烈而深切的长吻,让两人差点喘不过气来,咏心微喘着气,娇羞地躺在字斌身上。
“嫁给我吧?”宇斌再次询问着。
“好。”这次咏心不再犹豫了。她知道这一生,自己是再也离不开他了。老天爷既然安排他找到自己,想必是不忍他们分开吧。
可是宇斌的心里,想的却和咏心完全不一样。
原来会跟咏心求婚,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要折磨她,为了还给她三年前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他看得出来,她还爱着自己,光这一点她就已经先输了,不过,她并不知道等他们结婚后,她的痛苦才要开始。
咏心现在的心情,还处于兴奋中。
对刚才盛大而浪漫的婚礼,她真的好喜欢,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她终于嫁给宇斌哥了喔,该改口了,他要她叫他宇斌。宇斌?嘻,还真是不习惯。
以后她就是他的老婆了,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不再分开了。今天,她真的好开心喔!
这时门开了,宇斌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浑身的酒味,让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看你连路都走不稳了。”
“今天我高兴嘛,才会多喝了一点,放心,我没醉。”
“都浑身的酒气了,还说没醉。”她拿着湿毛巾替他擦着汗。
“别擦了,让我看看,你好美!”那张因幸福而显得更美丽的脸庞,直让宇斌看呆了。
“讨厌,就会拿我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在蒙胧之中,他暂时抛下冷漠无情的防护,回复了本性,藉着酒精的作祟,他说出心底最想说的话来。
“咏心,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会永远待在我身边吗?”
“会的,我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
“咏心”宇斌听进了她的承诺,心里好感动好感动。
他搂紧了她的腰,轻吻着她,慢慢地,这个吻变得热切而渴望,他要她,他要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怨她恨她,但他仍不愿放她走。
今晚,就让他暂时忘了所有的怨恨吧!
因为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古人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吗?一切的爱恨,都等明天再说吧!
他解开了她的衣服,然后脱下他身上所有的束缚,就这样缠绵旖旎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屋内,属于他们的夜晚正要开始
隔天,咏心醒来就没看见宇斌了。
他会去哪里了呢?
奇怪,怎么要出去,也没叫醒自己说一声呢?可能他只出去一下就会回来,所以才没跟自己说吧。咏心想着。
咏心起身梳洗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个幸福洋溢的女人,是她吗?
她真不敢相信,她竟有如此美丽的时刻。昨夜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她已经完全是属于宇斌的人了,现在她的心里充满着幸福,原来结婚是会让人如此快乐的。
她漾着甜蜜的笑容,下楼准备餐点了。
“奇怪,都中午了,宇斌怎么还没回来?打他手机也没人接,他到底去哪里了?”咏心实在很担心,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咏心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她一整天都担心得吃不下东西,人显得憔悴多了。
终于,她听到了车声。“是宇斌回来了!”
她连忙跑去开门,宇斌从车上下来了,她正想向前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时,却又看到从车子另一边下来了一个身材曼妙、穿着火辣的女子,那女人缓步地走向宇斌,还挽着他的手。
咏心见状,心,被刺了一下,她忍下不满的情绪,向宇斌说:“‘老公’你回来了。这位小姐是谁呢?”她刻意强调着“老公”这两个字,想让那个女人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要她知难而退。
“她啊!是我的红粉知己之一。”宇斌不在意地说着。“是吗?这么晚了,也该请她回去了吧!”她强压着心中的怒意。
“回去?为什么?她可是专程来陪我的。”
“你在说什么,她陪你?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才新婚第二天,你就带别的女人回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不为什么,只因我高兴,我想做的事,绝不因为有一个妻子而不做的。”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以前,你都还好好的呀,为什么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变了呢?”她心痛地问他,她要一个答案。
“我没变,之前对你这么好,全是在演戏,既然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用不着再演戏了。”看着她心痛的神情,他的心底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但随即就消失了。
“演戏?那你对我的爱,也全是假的喽?”她哽咽地说着。
“真的假的,有这么重要吗?”看着她的泪,他心中微微一震,但他不准自己心软。
“对我来说当然重要!如果你不爱我的话,就让我走,我们可以离婚!”她痛苦地说出这个决定。
“离婚?你不是说会一辈子陪着我吗?怎么你的诺言,就只有一天而已?”他嘲讽地说着。
“我是说过,但那是以爱为前提,既然你从来没爱过我,那我留在你身边,只有更痛苦而已,不如分手吧!”她悲凄的脸庞,透露着坚定的神情。
“哼!你别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吗?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折磨你!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痛苦地活着!”
他眼中的嫌恶是如此明显,话语中的忿恨是如此清楚,但为什么呢?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恨自己呢?
“你为什么恨我?!”她被他眼中的恨意吓到了。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才对啊!如果真的不知道,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可以让你慢慢地想。”说完,宇斌就搂着那个女人进屋去了。
而咏心却震惊得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老天爷,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她哭了,为了宇斌的骤变、为了他莫名的恨意,她流下伤心的泪水他怎么能这样伤她的心?
他竟然在新婚的第二天公然带着女人回来过夜,他当真这么恨自己,恨到不惜这样来伤害她吗?
既然恨她,又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她,又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待她?她真的想不通。
于是,她一夜坐在门口,没有进屋去,因为她不想待在那淫秽的屋子里,她可以想像他们在屋内做了什么,她可以去阻止的,她有这个权利的,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的心受伤了,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去舔舐伤口。
就这样,她倚着大门睡着了。
当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她不是在门口的吗?怎么会跑来床上了难道是他?
这时房门打开了。
“你是笨蛋吗?竟然睡在外面,不怕生病了吗?”宇斌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她冷淡地问。
“如果你这样想会比较好过的话,就当做是吧!有床不睡,为什么要睡在外面?”
“我不想跟肮脏的人睡在同一个屋子里!既然你们喜欢在屋内,那我就待在屋外了,这样也不会碍着你们。”
“你这个白痴!”宇斌被她的话气到说不出话来。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一想到早上他出来看到她睡在门口的模模,他有多么地心疼,他还以为她怎么了,还好她只是睡着了,这才安了心。想不到她竟是为了这个理由才睡在外面的。他是想折磨她,但没有要让她生病啊!
“既然你不喜欢我带女人回来,那我不再带回来就是了。”
“真的吗?”咏心为了他的话,心情愉快了起来。看来他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这样对她的吧。
“是呀!以后要找女人,我会记得出去找的,你就不用再委屈自己睡在门外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会去找那个女人?”他的话,又把咏心打入谷底了。
“也不一定,反正我外面有好多红粉知己,我爱找谁就找谁,你管不着。”
“你不要脸!”咏心痛心地说。
“我不要脸?你敢说我不要脸?”她的话刺激到宇斌了。
“难道不是吗?你已经娶我了,就算以前,你外面有很多女人,也应该断了跟她们的关系,可是你没有,反而还把她们带回来,你真有把我当是你的妻子吗?”她愤恨不平地说着。
“当然有,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我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了喽?”他想到了要如何更残忍地对她了。他缓缓欺向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过来!不要用你肮脏的身体碰我!”她不要他碰过其他女人的身体来碰自己。
“我肮脏?那你的心,又乾净到哪里呢?”
宇斌一想起她的背叛,心火烧了起来!他要惩罚她,现在对她来说,最好的惩罚就是蹂躏她了。
他不带感情地占有了她,他把她当成妓女一样,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咏心的泪,划破了他心中最底层的感情,望着她的泪,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一定很痛苦,那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更痛了?他伸出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可是她却恐惧地痹篇了他。
他的心受伤了,为了她的躲避。她竟然怕起自己来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他不是要折磨她的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感到痛苦的,竟会是他?
不行,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得离开这,他得重新思考自己的心情。
于是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咏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庆幸着,却又有一股失落。
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刚才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他好像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一点也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还是她从来就不曾了解过真正的他呢?
字斌都没有回家,咏心虽然很他那样对自己,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也很担心他;她不敢跟任何人说,也不敢打电话去找人,只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一个月过去了,宇斌终于肯回家了。
咏心见到他很高兴,但想起他一个月没回家,心里却在责怪着他,于是口气很不好地对他说:“这阵子你都到哪去了,为什么不回来?”
“你这是在兴师问罪吗?你,还不够资格!”
“我没资格?那谁才有资格?我可是你老婆!”
“老婆?是喔,你是我用钱娶回来的老婆,是不是缺钱用啊?咯,这些钱你拿去花吧!”宇揿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塞给了咏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什么意思?你不是爱钱吗?钱给你了,你就不要再罗嗦了。”
“你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吗?这也是你亲口说过的话,不是吗?”
“是!我说过我是爱钱!但现在我不在乎钱了,我在乎的只有你啊!”这一个月内她想了很多,他对自己一定有什么误会,才会这么对待她的。她试图想挽回他们的感情。
“你当然在乎我喽,我可是个钱矿,可以任你予取予求的,不是吗?”他狂笑着说出羞辱她的话。
“我在你心里,真的只是一个爱钱的人吗?”
“没错。”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又要娶我?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离开好了,这里我是一刻再也待不下去了!”看来这段感情是很难挽回了。
于是咏心上了二楼,打算打包行李走人。
宇斌跟了上去,拉住了她:“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走!”
“为什么?你都认定我是个爱钱的人,那把我留在身边做什么?不怕我把你的钱全花光吗?”她含着眼泪不满地说着。
“反正我有的是钱,不怕你花!我说不许走,就是不许走!”
“我偏偏要走,你能奈我何?”
“我绝不会让你走的!”
就在他们一推一拉中,咏心一个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宇斌想拉她也来不及了。
咏心摔下楼梯后,血泊泊涌了出来,宇斌见状赶紧将她送到医院。
宇斌在病房外着急地等着,医生一出来,他赶紧向前询问:“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她是没什么事了,不过,小孩流产了。”
“流产?你是说她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而他却杀死了自己小孩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是啊!这怀孕初期本来就要小心点了,还好母体是没什么大碍,你们还年轻,孩子再生就有了,不要太失望了。可以进去看她,但要让她多休息。”
宇斌走进病房,看见沉睡中的咏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好愚蠢、好可笑,为了报复咏心,竟然让他连孩子都没了,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吗?
他回想起咏心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他好害怕会失去她。那时,他才深深体会到,他是爱她的!纵使她爱的是他的钱,他也不会计较了,因为他爱她。
之前对她实在是太过份了,但他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咏心疲倦地张开了眼睛,想起身却被宇斌给阻止了。
“你现在不能乱动,要多休息才行。”
“我怎么了,这是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虚弱地问着。
“你”宇斌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但她有权利知道,于是他咬着牙,狠下心地说:“你流产了。”
“什么?流产了?”流产了想不到她竟然怀孕了,可是在知道的同时,却又失去了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她?
她无声地流出了泪,像是在做无声的抗议,抗议着命运的无情。
“咏心,别哭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太激动了。”
咏心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心灰意冷地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不。”她怎么可以在自己认清了真心后,还说要离开他呢?他不准!
“就算你有多恨我,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该够了吧?你就放了我吧。”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了,就让这段感情随着孩子而去吧!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他对她的恨意了。
“不,以前都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不要说离婚的话。”
看着他深情的模样,咏心却不为所动。“你不必再演戏了,我很清楚你对我的感觉,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诡计,好让我更伤心呢?没用了,因为我不再爱你了,所以我也不会再伤心了。”
“不,你说谎,你还是爱我的,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爱我?”他不信,她明明还是爱着自己的,一定是因为失去了孩子,才会让她对他失望的,所以她才故意说不爱他了。
“不,我是真的不爱你了。”一个心死的人,哪还有爱呢?宇斌望进了她的眼眸,却找不到一丝感情,难道她真的不再爱他了吗?不,不可以,她怎么可以在他了悟之后,才说不爱他?怎么可以!
“咏心,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才会胡言乱语的,我会当做什么话都没听到过,你就好好休息,有话出院再说。”他想多给她一点时间想想,或许她就不会这样了。
“请你帮我联络我弟弟。”现在唯有亲人,才能支撑她脆弱的心灵了。
“好,我会联络他的,你再睡一下吧!”
咏心也觉得累了,于是一躺下马上就睡着了,宇斌坐在旁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咏心又提出离婚的事,这让宇斌心里很难受,于是他离开了病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咏峰也跟着出来了。
“姐夫,对不起,姐姐竟然说要离婚,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我是难过,不过,是我对你姐姐不好,所以她才会想要离婚的。可是,我愿意改啊,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他就这么让她不能再信任吗?
“姐夫,你跟姐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呢?
“这说来话长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认识的经过了吧?”
“嗯,姐姐有跟我说过。”
“后来我们日久生情,原本我爸是反对我们的婚事,可是我努力争取后,终于让他同意,只要我能在事业上有所发展,就答应我们的婚事。可是这时,你姐却跟我爸要钱,说只要给她钱她就会离开我,于是我爸给了她五百万。她拿了钱,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就走了”
“刚开始,我不相信她会这么无情,会为了钱而离开我,但后来我信了,那时我很痛苦,有一阵子还藉酒浇愁,然后我想通了,于是我开始振作了起来。”
“但我心里,却对你姐产生了怨恨,时间越久恨就越深,所以找到她后,我只想报复她,可是在伤害她的同时,我也受伤了,只是我仍不罢手,直到看到她昏迷不醒时,我才了解到,原来我还一直爱着她只是她已不能接受我了。”
“姐夫,你会不会误会我姐了?她虽然爱钱,为了钱她什么都做过,但我不相信她会为了钱而让她爱的人伤心。”他想他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这时白咏峰才知道,原来这三年来,他姐一直不跟他联络,是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情。
“这些我都不计较了,我只想她快点好起来,能够再接受我就好了。”
“我看是很难了。”
“为什么?”
“因为她那种心灰意冷的神情,我只看过一次,我知道那代表她真的心死了。”
“不可能的!她不会对我这么绝情的。”
“那不是绝情,那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这话怎么说?”
“这也是个很可悲的故事,但它却真的发生在我们身上了。”想起了过往,白咏峰仍是不免伤感。
宇斌知道,这一定是让他们很难过的事,于是他默默在一旁等着他说下去。
“小时候,我们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我爸开了家规模不小的公司,但后来却被朋友卷款潜逃了,还把负债留给了我爸。后来我爸承受不了自杀了,而我妈把我们安顿好之后,也随着我爸的脚步走了”
然后
当时他爸死时,他姐亲眼目睹了;而他妈妈自杀那一晚,姐姐偷偷跑了回去,然后他也跟在她后面回去。门一推开,他只看见姐姐傻傻地站在门口,后来姐姐发现了他,她快速地把他的眼睛给蒙住了,不让他看到妈妈的死状,但他知道姐姐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妈妈。
一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现面对亲人的死亡,得有多大的勇气去面对,而当时姐姐竟然可以看着妈妈的尸体,直到警察来了为止。他可以想像,那时姐姐的心,有多苦、有多痛了。
那年姐姐才十二岁,她亲眼看着爸妈为了钱而自杀,这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他也知道姐姐就是从那一晚才开始改变的,以前的姐姐并不是那么看重金钱的,他还看过她常拿自己的零用钱给可怜的人。
可是从那一晚以后,姐姐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爱钱;为了赚钱,她什么卑微的工作都做。虽然有阿姨收留他们姐弟俩,可是阿姨一家人的生活也不是很好过,所以姐姐赚钱,电是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当然有一部份也是为了他,为了让他读好的学校,拿更高的学历。
但姐姐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劳力,赚的是辛苦钱;她只要有空档的时间,就会找很多的工作来做。每次当他看到姐姐疲累的样子,他都很想去帮她赚钱,可是姐姐在知道后也都会很生气,说他只要好好念书就好了,钱的事有她负责就行了。他知道姐姐虽然爱钱,但绝不会不择手段的,所以现在听姐夫这样说姐姐,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姐姐会为了钱而出卖爱情!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她能原谅我之前对她所做的事就好了。”听完白家姐弟这段过往,字斌心口受了很大的冲击。原来她的心,曾受到过那么深的伤痛,而自己又对她如此的无情,难怪,她现在不愿再相信他的真心了。
“不,这很重要,这才是事情的重点,你就是因为怀疑她为了钱才离开你,然后你又报复她,而姐姐也因为你的报复,对你感到失望了,若是无法消除你心中的怀疑,你们是不可能和好如初的。”要他们能和好,得先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啊!
“可是这事我能问她吗?她现在连我的人都不想见了,我怎么问她事情的始末到底是怎样的呢?”他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除了我姐,还有一个人呀!或许他,才是最清楚的人也说不定。”
“你是说我爸?”
“没错,你也只是听了他的片面之词就信了,如果是他从中作梗呢?这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宇斌和咏峰在猜测着事情的真相时,江震岳出现了,他说了一句震撼他们的话。
“年轻人,你猜得没错。”
“爸!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给我一点时间的吗?”
“那只是我安抚你的话,而反我也只说过不阻止你结婚,但没说过不想办法赶她走,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让她进我们家门。”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一生的幸福差点毁在你手上,你知道吗?”字斌责怪着父亲。
“其实早在看到你巨大的转变时,我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来跟你说。庆幸的是,你找到了咏心还娶了她,这才
让我安了心。可是,我想不到你娶她,竟是为了要报复她,我知道时已经太晚了,若是我早点跟你们说清楚了,事情也不至于这么糟,还让我的孙子没了。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宇斌,如果你要怪我的话,我也没话好说。”现在他彻底地了悟了。对于这件事,他是真的做错了。
“爸,你真的把我害惨了!如果你想要我原谅你的话,你就帮我去跟咏心解释清楚,让她原谅我。”听了父亲的忏悔,他也不忍再苛责了。毕竟要一个好面子的人承认自己的错,这已经是很难得了;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父亲,在他心里早就原谅他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想只要我解释清楚了,咏心一定会原谅你的。”
“那爸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说完,江震岳就走进了病房。
宇斌在病房外等了好久,终于看到父亲出来了。
他赶紧上前追问:“爸,怎么样了?咏心肯原谅我了吗?”
“这”江震岳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宇斌看了真是着急。
“爸,难道咏心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看,还是你自己进去跟她说吧!”
宇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一走进去,就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咏心。
“咏心,爸应该都跟你说了吧?这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就看在这三年来,我都活在痛苦里,你就原谅我了,好吗?”他执起咏心的手,悔意甚深地求饶着。
“我不可能原谅你的,你外面不是有很多的、红粉知己的吗?你去找她们就好了,何必还在这求我原谅呢?”她甩开了宇斌的手,微带着妒意说着。
“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用来气你的,我根本就没什么红粉知己啊!”他这时才深刻体会到他为自己带来了怎样的麻烦,咏心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谁教他演得那么逼真呢?
“是吗?那你之前带回来的女人呢?她不是吗?”虽然刚才公公已经跟她解释过了,而她也谅解了,但她对宇斌的做法,却很难原谅,就算他苦苦哀求自己,她也下定决心不轻易饶过他。
“当然不是,那只是我演戏给你看的,我和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极力澄清着。
“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演戏给我看呢?”要她原谅才没那么容易呢。
“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宇斌实在拿她没辙了。
“现在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咏心仍是嘴硬着想出一口气。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真的。”
“好,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死了算了。”宇斌早看到桌上有把水果刀,现在的他只能孤注一掷了,于是他冲向桌子拿起刀子,作势要朝自己的手划下去。
咏心这时慌了,她大叫一声:“住手!”泪就这样潸然而下。
宇斌被她这样子给吓到了,他连忙跑到她身边,着急地问;“咏心,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咏心摇着头,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倒在他身上哭着。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止住哭声,埋怨地说:“谁教你去死的?你死了,教我要怎么办?”
“你哭,原来是在担心我。”宇斌很高兴,原来她对自己还有情。
“不担心你担心谁?刚才我真的好怕你会做傻事。”经刚才那一吓,她早忘了自己还没原谅他,还关心起他的安危来了。
“别担心了,刚才我只是在试探你,并没有真的要伤害自己。”他轻拍着咏心的背,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她。
“你你又骗我!”咏心嘟着嘴,气自己这么轻易地就被他骗了。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谁教你都不肯原谅我,我也只有这么做,才能知道你对我是否还有情了。”
“如果我没有阻止你呢?你就真的会刺下去吗?”
“有可能,因为没有你的爱,我活在世上也没有意义了。”他用最真诚的心来表达他的爱意。
“都不知道你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她嘴里说着不相信,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天地良心,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咽!”
“会信你才怪。”她撇着嘴在偷笑。
“你是不是早就原谅我了?”看她的样子,该不会刚才都是在作弄自己吧?
“是啦。”她坦率地承认。
“为什么刚才对我这么冷淡?”
“为了让你也尝尝我受过的感受啊!”果然他猜得没错。
“对不起嘛,都怪我没将事情给弄清楚就定了你的罪,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他真的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还好咏心肯原谅他了,不然这辈子,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知道这也不全是你的错,若是我当初有勇气当面问你,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自卑了,我很清楚,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而且跟你交往后,我也从来不敢奢望,我们会有白头偕老的一天,所以才会不辞而别的。”她知道自己也有错,若当初敢极力争取属于她的爱情,他们也不会白白错失这三年的光阴,但要不是离开了他,她也学不会放下,更学不会“知足常乐”这个道理。
“你真的很傻,就为了这些我不在乎的事,而离开我。”他心疼着她的傻。
“说不定这是老天爷给我的考验,让我能在分离后学会更多。”她想起了老婆婆说过的话,运是自己可以掌握的,而未来更需要自己去创造。或许经历了分离的苦,才会明白重逢时的快乐吧!
“你这个小傻瓜,你说这些话,是要让我心疼的吗?我宁可什么都学不到,也不想和你分离呀!”
“你别这么说,你不觉得这三年来,我们都成长了不少,不仅是在思想上,或是在心智上都比较成熟了吗?”咏心比宇斌更能平静地去看待他们的事。
“那又怎样?那也弥补不了我们失去的时间啊!”逝去的时间是回不来的。
“做人别老往后看,要向前看,这样人生才有希望。”这是咏心刚领悟到的真谛。
“好,那就让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以后就幸福快乐地过日子吧!”他笑着对咏心说。
“瞧你说得这么轻松。”看到他充满笑意的脸,她突然感到一阵落寞。
“当然喽,我们之间的误会全解开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
“可是我心里很难过。”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她想起了无缘出世的孩子。
“我也很难过啊!可是我们还年轻,只要你好好休养,以后你爱生几个,我们就生几个,好吗?”他努力地想要使她开心,别再念着那无缘的孩子了。
“那我要生十个。”她知道他的用心,所以她决定要放下,因为只有放下之后,才能拥有更多。
“十个?你照顾得来吗?”宇斌惊异地看着她。
“我不行,还有你嘛,难道你不帮忙照顾孩子吗?”看他傻楞楞的表情还真好玩。
“当然会!好,只要你高兴就好。”他宠溺地说着。
咏心撒娇地窝在他怀里,宇斌脸上满是笑意,对未来他们充满了希望。
他们静静地依偎着,享受这幸福的时光。
一切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