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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夏伟希杀到裴蜜雪的办公室,却发现她人不在里面,跟他玩捉迷藏。
“你们经理人呢?”难得她有那份兴致,夏伟希却没那个心情,只想赶紧找到人。
“在仓库。”不晓得是因为他的脸色太坏了,还是机械人临时故障,今天他居然可以不必从头问到尾,对方就主动告诉他答案。
“谢啦!”夏伟希谢谢裴蜜雪的下属,对方耸耸肩,表示不必客气,只要以后他都这么正常就行。
这显然又是认知上的不同,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他知道裴蜜雪在哪里,又在那座该死的仓库。
说真的,夏伟希一点都不欣赏杜老的设计。现代社会,凡事讲求短小精美,他却什么东西都要搞得很大,干脆把欧洲宫殿搬过来台湾算了。
夏伟希叨叨念念,看什么都不顺眼。其实说穿了,就是对裴蜜雪不爽。那女人真的有够绝的,说再见就真的再见;说不联络,就真的不联络,除了那两万双该死的鞋子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可恶!
第一千次诅咒裴蜜雪,夏伟希的嘴酸了,脚也累了,终于来到仓库。
老毛病,只要是一想到要和她见面,他的肾上腺素便会自动暴增,玻璃窗户照个不停,看看自己的外表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嗯,很帅,可以进去杀敌了。
夏伟希像阵风似地扫进仓库,进入了仓库以后又遭遇到老问题她在哪个方位?
媲美巨蛋的仓库,从东走到西大概要五分钟,从南走到北要四分钟。若选择走斜角,则要更远,因为中间还得穿越大小不同的区域,要花大约十分钟。又,如果一定要顺着指定的路线走,则又变成迷宫,至少得花二十分钟。上回他选错了方向,白白多走了十六分钟,这次可要聪明点。
于是,他从东西向开始找起,花了五分钟。发现找错方向后,又顺势往北找,白白浪费了四分钟,裴蜜雪根本不在这个方向。没办法,他只得再选择走斜角,又多花了十分钟,最后终于在动线的最尾端发现她的踪影,那已经是他踏进仓库三十五分钟以后的事。
他会累死
“裴蜜雪!”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都爱逛街?呼呼
“?”她转身,看见是他以后抬高眉头,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那批”
“别再跟我说鞋子的事情,再说我掐死你。”他气呼呼。“我辛辛苦苦从公司杀过来找你,又辛辛苦苦在这座该死的仓库,摸索了半个钟头才找到你,你最好别再提退货的事。”万一出人命,他可不管。
“那你来干嘛?”裴蜜雪皱眉。既然不是谈鞋子的事,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处理我们两个人感情的事。”什么没有值得好说的?他们的感情可比那两万双破鞋重要多了。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只有协议,而且你还率先破坏协议。”毫无例外地,她又在他头上浇了一大盆冷水,冷死夏伟希。
“那不是我的错。”被她念得有些难为情,他搔头。“我也没有料到赵秘书会闯进来”
“那就是你管理上出了问题,换作是我的属下,就不可能发生。”她无情地数落他,不许他再找理由。
“再说,要不是因为你太花,你的秘书也不会无缘无故闯进办公室。说穿了,她就是不希望你被抢走,永远当大家的种马,这才是她真正的心态。”语毕,裴蜜雪又掉头做她的事,理都不理夏伟希。
“所以我把她开除了。”虽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什么?”裴蜜雪倏然回头。
“你听见了。”他尴尬地解释。“我把原先的秘书开除,换上一个男秘书,现在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类似的问题。”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牺牲。裴蜜雪甚至怀疑,这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新闻,他居然肯为她开除原来的女秘书?
“这样可以了吧?”夏伟希声音粗嗄地问裴蜜雪。“我已经排除了第一个障碍,我们是不是可以再继续交往?”
这是请求,也是要求。他为她牺牲每天一大早的乐趣,只为了他们能够继续之前的约定。
“可以。”裴蜜雪不是不讲理的人,当然明白他的牺牲。但她会点头答应,最主要的考量还是为了自己,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才激发起来的感觉,就这样白白不见,太浪费了。
“真的?”夏伟希闻言出望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真的答应恢复交往?
裴蜜雪给他的答案是拉过他的领带,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又是把他当小狈对待,不过没关系,夏伟希仍然乐于摇尾巴,接受她异于常人的示好方式。
两人的舌头很快纠结,终至难分难舍。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倒是第一次换地方,感觉格外刺激。
他们吻得啧啧作响,粗嗄的呼吸声,在空旷的仓库里面回荡,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老鼠跑出来散步,顺便兼磨牙。
“嗯嗯。”夏伟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开口呻吟,对方都无动于衷。
裴蜜雪其实倒也不是那么冷感,只是她酷惯了,许多事情由他代替发言可能还更顺畅些,至少就呻吟这方面,他是老手,比她熟稔多了。
他们都该庆幸仓库管理员跷班去串门子,不然他们在仓库做的事传出去,铁定马上变成明日午餐新闻的头条。这年头国家大事没人爱听,名人八卦倒是人人有兴趣,每个人都想一窥究竟。
两个商业界的名人,在仓库里吻得难分难解。一会儿舌吻,一会儿磨蹭,双方都在体验不同地方所带来的刺激感,尤其裴蜜雪,更是首次产生想就地解决的冲动,可见夏伟希的调情功夫有多厉害了。
吻功行,摸功更行的夏伟希,很快解开裴蜜雪的衬衫,无声无息地对她的酥胸展开禄山之爪,爱抚了起来。
夏伟希低下头,眼看着就能将他昔日想都不敢想的蓓蕾含在口中细细品尝的当头,裴蜜雪的行动电话这时响起,给他迎头痛击。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打击他的是她的反应,她居然抛下已然浑身着火的他,去接该死的电话,还当着他的面,大谈起公事来了。
“是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包糟的是她的举止。她不回头安慰他受创的心灵便罢,还边讲手机边扣好衬衫的扣子,跟他说要离开。
“不好意思,杜先生找我。”整理好仪容,她说。
“所以呢?”他一阵茫然,不明白噩运为什么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是招惹上帝了吗?
“所以我要马上过去。”她攒起秀眉。
“社老还真会挑时间。”夏伟希勉强回神,埋怨起上一代的长辈来。
“不是董事长,是总裁。”裴蜜雪淡淡更正。
“杜德宗?”不会吧,就算看他不顺眼,也不必用这个方式惩罚他,太残忍了。
“嗯,听说两个副总也在。”裴蜜雪点头道。
太好了,有了一个严肃到赤道都会下雪的杜德宗,再来两个和他差不多冷的杜德承和杜德伟,这家公司真该改名为“社老爷”专卖冰淇淋甜筒,冷得过瘾。
“不跟你说了,他们都在等我。”裴蜜雪不晓得他为什么突然打冷颤,但知道自己最好尽快赶去会议室,杜氏三兄弟最讨厌拖延。
“慢走。”他挥挥手,多少感觉有些挫败,他们似乎从头到尾都不顺利。
“呃,对了。”裴蜜雪临走前,突然回首,夏伟希既心惊又感动。
如果她是要跟他提退货的事,他发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她不但没提到两万双鞋子,还主动说要请他吃饭,他只能拚命眨眼。
“啊?”不会吧,他是不是在作梦?
“我会再打手机给你,跟你说明时间和地点,记得不要关机。”裴蜜雪叮咛完夏伟希之后随即离去。
夏伟希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嘴上挂着笑意。
她要请他吃饭她主动开口邀他共进晚餐她啊,糟糕!手机没有电了,快回去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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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伟希非常紧张。
身穿白色衬衫,外面套一件深色猎装,夏伟希的外表非常出众。
他下意识地想拉领带,却发现没有领带可拉。今天晚上他的穿著简单,除了衬衫和牛仔裤之外,就只有一件墨绿色的猎装,白色的领子翻到外套外面。
七点二十六分?
他看看表,表上的秒针像音符似地跳个不停,他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说来可笑,他和裴蜜雪实际上已经认识好几年,早已不是陌生人。但他今天的心情,却比跟陌生人见面还要紧张,手心一直冒汗。
七点二十九分。
他们约好七点半一起吃晚饭,而她会准时出现,他再也没见过比她更有时间观念的女人。
七点三十分。
餐厅门口传来一阵騒动,夏伟希知道,那必定是裴蜜雪,只有她能引起这么大的騒动。
裴蜜雪柔美的身影,果然翩然而至,像道银色的彩虹,一出现就夺去人们的呼吸。
今天,她穿著一件银色低胸及膝洋装,搭以同色系的前跟凉鞋,看起来就像蜜雪儿菲佛,既高效又冷艳,同时又动人心魄。
“你看那个女人好美哦”“真的耶”
餐厅内,窜出此起彼落的赞叹声。其中有羡慕,也有嫉妒,都随着裴蜜雪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向夏伟希,烙印在他的心里面。
“晚安。”银色的女神,在他的面前站定。夏伟希心慌之馀,匆匆想起该有的礼貌,连忙站起来为她拉开座椅。
“晚安不,请坐,请。”相较于裴蜜雪的镇定,他的表现就要逊色许多,完全是手足无措。
他试着镇定下来,不让裴蜜雪影响他,却发现很难,他几乎可以看见她的胸部。
“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到,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呢!”唯一的不完美,是她那张嘴,还是像平常一样利。
“我不是每次约会都会迟到的好不好?特别是重要的约会。”他没好气地回道。
“干嘛这么生气?”她挑眉。“我只是想说,你这么做很好,应该公平对待每一件事,就算公司内部会议,也该一视同仁,都这么守时。”
显然他不守时的名声不陉而走,从他的公司翻墙连爬了好几条路,一路爬到她的公司,成了人人嘴里歌颂的迟到大王。
“我知道了啦,以后我会尽量改进。”他脸颊微红地承诺。“美好的夜晚,我们不要谈公事,来谈点别的。”再谈他会死掉羞死。
“不谈公事,谈什么?她伸手招来服务生,服务生马上前来服务。两人翻开menu各自随便点了一份套餐,将menu交还给服务生,继续原先的话题。
“谈我们。”可恶的女人,一副公事比他迷人的样子,真是欠接。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她不懂他干嘛老是咬牙切齿,谈公事有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同意和我交往?”公事本身是没有什么不对,问题是时机,他可不认为现在是谈公事的好时机。
“这很重要吗?”裴蜜雪反问。“反正是成人间的游戏,你也不是真心付出,我以何种心态和你交往,根本不重要。”
这是她的想法,却一刀命中夏伟希。他确实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追求她,但也不必
“你到底希望我说什么?”看着他挣扎不已的表情,裴蜜雪多少了解他矛盾的心态,干脆直问。
“说你渴望我,觉得我很有魅力,满足我的自尊。”他也老实回答。
“我是渴望你啊,不然你以为我是随便和人交往的吗?”她喜欢他的诚实,却不太喜欢他的用词,好像她多随便似的。
“真的?”夏伟希闻言喜出望外,整个人都亮起来。这时服务生刚好送来他们点的餐点,夏伟希于是很愉快地用起餐来。
“嗯。”看着他一汤匙一汤匙地舀着浓汤,裴蜜雪突然觉得有点不安,他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夏伟希”她原想警告他,不可以喜欢她,但又倏然止住。
“嗯?”夏伟希抬头。
也许他只是一时好胜,想满足一下男人的虚荣心,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意思,她贸然说出口,岂不壤事?
“怎么啦?你要跟我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难得看见她不确定的表情,夏伟希忍不住好奇问裴蜜雪,只见她摇头。
“我只是想问你那两万双鞋子”
夏伟希当场放下汤匙翻白眼,一副快脑中风的样子,裴蜜雪忍不住贝起嘴角。
“那换聊公事好了。”看在今天晚上的约会,是她主动提出的分上,就饶了他一命,不再逼他载回那批鞋子。
“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一定要用公事破坏它吗?”不再逼他载回那两万双鞋子是很好,但换成公事似乎也没两样,一样杀风景。
“如果这个夜晚真的这么美丽,一点公事不会破坏它的完美,只会增加它的格调。”她秀眉微冉地反驳他的说词,夏伟希倒也无话可说,她说得好像满有道理的。
“随便啦,只要你不要再提起那两万双鞋子就行。”他退让一步,省得她哪一根筋不对劲,又想起鞋子的事,幸好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你觉得现今的国际货币市场如何?”她是不提退货,却换提国际货币市场,夏伟希觉得他都快吃不下饭。
“我咳咳。”他又噎住。“我觉得欧元岌岌可危,不要买太多比较好。”像他就一下子吃太多,全部卡在喉咙
“为什么?”她感兴趣地看着夏伟希,等他的见解。
“因为咳咳。”总算把肉吞进肚子了。“因为义大利的状况太差,很可能会拖垮欧元。”
“你是说它的经济表现吗?”裴蜜雪加入讨论。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裴蜜雪。“义大利的生产力一年不如一年,经济成长有气无力,财政风纪日益败坏,负债逐年升高。再这样下去,势必陷入负债膨胀的火海,到时候不是被迫退出货币同盟,就是想办法改善国内经济体系,这可不容易。”
经营国家,跟经营事业没两样,却复杂得多。尤其是结盟关系,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人摔倒,大家就跟着倾斜,临了被当成祭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些。”对于他精辟的见解,裴蜜雪显得有些惊讶,看他的眼光也不同。
“过奖,我也是会看报纸的。”他既好气又好笑地回嘴,多少对她看低他不爽,好歹他也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懂得一点财经常识,也是应该的。
“既然你对这个问题这么了解,那么你觉得法国和荷兰,对欧盟宪法投下反对票有没有道理?”
财经新闻谈完了,马上换谈政治新闻,她对“公事”的热爱,还真是没完没了。
“当然有道理。”他差点又被刚吞入口的马铃薯噎到。“法国国内的失业率居高不下,法国人民担心欧盟宪法一旦通过,他们的工作机会会外流到东欧人民的身上。荷兰本身则是有一股强大的反移民力量,对新加入的成员和将来陆续要加入欧盟的成员极为感冒,因此公投否决欧盟宪法一点也不足为奇。”
夏伟希一气呵成的说了一大堆,说完以后口渴,拿起水来喝了几口,没想到却从水杯的边缘,看见裴蜜雪激赏的眼光
“还不错哦!”她真的很意外。“本来我以为你除了会在女人堆中打滚以外,什么事都不会,原来你也是有两把刷子。”
“当然啦!”夏伟希笑得很得意。“好歹我但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这点都没有的话,怎么在商场上打混?”
“我倒希望你不要打混,认真做事,还比较适合你。”她是说真的,他认真的样子特别吸引人,看来“认真的x人最美丽”不单适用于雌性,雄性也通用。
“好啦,我知道啦!以后我会认真做事。”他随口应道,第一次发现在晚餐中谈公事也没那么糟,聊起来还满愉快的。
“但愿如此。”她没他的信心,不过既然他已经承诺,就姑且听之,也许哪一天他真的会被雷打到而清醒也说不一定。
两人又陆续聊了一些有关国际经济市场,和全球化趋势的话题。双方你来我往,有相同的见解,也有不同的意见,两人针锋相对。
夏伟希一面同裴蜜雪争辩,一面检讨自己过去晚餐约会,只想着怎么扒光女人衣服的态度对不对?以往只塞满精液的脑子,今天突然灵光起来,难道是因为约会对象不同的关系?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裴蜜雪以实际行动,证明她不但长得美丽,脑筋更是一流,再激烈的辩论也难不倒她。
一顿晚餐下来,夏伟希恍若经历了一场震撼教育,却也同时发掘自己的潜力,原来他也是有脑袋的嘛!
夜幕低垂,宾主尽欢。
相谈甚欢的两人,在餐厅有意无意暗示要打烊的情况下,结束这场约会。由于裴蜜雪是搭计程车来,夏伟希很体贴地开车送她回住处,她则告诉他,她是一个人住。
“要不要上去坐坐?”裴蜜雪很大方地提出邀请,夏伟希的心跳顿时漏跳三拍,但却摇头。
“不,谢谢了,下次有机会再说。”他露齿一笑,难得的绅士作风把裴蜜雪吓一跳,他居然拒绝她的邀请。
“你确定?”她勾起嘴角,多少对他的坚定意志感到不可思议。
“我确定。”他扩大微笑,不要说她难以置信,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扯,他居然能够拒绝如此诱人的提议。
“也许没有下一次机会哦!”她试探他。
“那也没关系。”他倒爽朗,裴蜜雪没想到他这么君子,对他的印象不知不觉又好了一些,看来人真的要经过相处,才知道好坏。
“那么晚安了。”裴蜜雪打开车门,就要和他saygood-bye。
“晚安。”他极有礼貌的打招呼。“谢谢你的晚餐!我今晚过得很愉快。”
“我也是。”裴蜜雪手扶住车门,瞅着他回道。
两人又互道了一次晚安,裴蜜雪才关上车门,转身走入夜色之中。夏伟希从头到尾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安全进入大楼以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一直很high。若问他在爽什么?他也回答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前兴就对了。
他一路吹口哨回家,吹口哨还不够,竟还唱歌,天晓得他的歌喉根本乱七八糟。
“我的一颗心,怦怦!”他边唱歌边拿酒。“献给一个人,怦怦!”然后他一路扭屁股到沙发,一屁股坐下。
“只有他能接受,我的爱与情”
“发生了什么事,是地震了吗?”甫进门的夏光希还没来得及脱鞋子,就忙着寻找震央,夏伟希却一点都不介意。
“是我在唱歌。”超难听的。“我正在唱我的一颗心。”怦怦!
“我的一颗心?”夏光希一边脱鞋子,一边发愣。“那是几百年前的老歌了,你还唱?”太落伍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夏伟希耸肩。“我高亢的心情,就是要用这首歌表达,我的一颗心”
“停!”杀鸡都没那么恐怖。“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有一展歌喉的冲动”
“哪个地方发生凶杀案了?快告诉我!”
果然,觉得夏伟希歌声可怕的人不只夏光希,夏瀚希也来插一脚。
“你如果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歌声能比大哥更可怕的,尽管提出来,我帮他送金氏纪录。”夏光希对着刚进门的夏瀚希挑眉,夏瀚希摇摇头,表示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的歌声能比他们大哥更可怕。
“你们尽管取笑我好了,我无所谓。”难得的是他们大哥居然没有恼羞成怒,还乐得跟什么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大哥怎么这么高兴?”夏瀚希问夏光希。
“在你回家之前我正在问大哥这个问题,还没问出结果,就被你打断了。”夏光希责骂他小弟。
“对不起。”夏瀚希忏悔。“现在你可以继续拷问了。”
“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从实招来!”孪生包青天上场,所向无敌,夏伟希只得乖乖招供。
“今天晚上,我跟裴蜜雪约会了!”他喜孜孜地宣布这天大的好消息。
夏光希和夏瀚希当场愣住。
“你的意思是,你们上床了?”不会吧,这么快就上到本垒,他们还没有赌输的心理准备
“不,只是普通约会。”夏伟希笑着摇头。“不过她有提出邀请,我拒绝了。”
“你拒绝了?!”这下夏光希和夏瀚希是真正被吓到,说话都会抖。
“是啊,我拒绝了。”而且没有丝毫后悔。“我不想趁人之危,况且这个夜晚这么美好,我们还谈了全球统合情势,和国际货币的发展,聊得非常愉快。”
“你们一整个晚上都在聊这个?”太不可思议了,夏光希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嗯。”夏伟希点头。
“她提出邀请,而你拒绝跟她上床,是这个样子吗?”他大哥的头壳铁定坏掉,夏瀚希万分确定。
“也不全然是这样啦!”夏伟希又点头。“她只是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没说要上床。”
那就是要他上床!
夏光希和夏瀚希一致认为,他们大哥疯了,翻箱倒柜四处找葯。
一个赢得赌约的机会,他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不是疯了是什么?
“光希、瀚希,你们别光会看着我,也过来喝一杯啊!”夏伟希热烈地招呼两个弟弟,一副不喝光藏酒,绝不放他们回家的豪情模样,更是让他们两兄弟额头冒汗。
他们的大哥疯了。
惊恐地看着夏伟希,兄弟俩考虑该不该帮他叫救护车。
欧伊欧伊—
快来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