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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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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雪瑶耐不住相思,亲自到机场接机。

    坐在公司开来接送的宾士轿车上,一上车,谭力衡先是搂着她一阵热吻,直到她小脸涨得红通通的才放开她。

    “先生”傅雪瑶软软的倚在他胸前。“雪瑶好想你。”

    “我也是。”他发现,将她紧紧的拥在胸前,竟然能带给他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想起昨晚拿着电话自慰,傅雷瑶将红红的脸蛋钻进他胸口。“我好想赶紧回到家。”

    “呵”谭力衡低笑一声,然后按了车门边的一个按钮,顿时,在驾驶座跟后座间升起一面黑色的玻璃。

    暗雪瑶讶异的看着司机的后脑勺慢慢被遮住,一下子黑色玻璃就将两个空间隔开,惊讶之余,没发现到谭力衡的手正悄悄伸进她腿间。

    “我可以先给你一点安慰。”谭力衡尽情抚摩着她。

    “嗯先、先生,现在在车上啊!”傅雪瑶微微抵抗着,先生爱她的时候,她总会激狂的叫出声,她怕坐在前座的司机会听到她的呻吟,那她不羞死了!

    “别怕,这是隔音玻璃,而且车窗经过特别处理,别人从外面是看不到我们在里面相爱的。”

    “可是”她还是害怕,毕竟在车上

    “雪瑶,我快想死你了!”谭力衡也发觉到自己对她的迷恋越来越深,常常无缘无故想起她,只想一逃邺十四小时都把她拴在身边。

    暗雪瑶脸红的望着他,先生的话让她痉挛,也让她感动。

    “别拒绝我!”火烧的欲望快折煞他了!“雪瑶,我要你!”

    “啊”她的灵魂快飞上天去。

    早晨的太阳窗帘缝稀疏地洒进来,两人昨晚在小别后又是一阵激情火热的缠绵,一直到半夜才在傅雪瑶娇弱的求饶下睡去。

    “雪瑶,起床了!”谭力衡早已梳洗干净,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唔”傅雪瑶睡意甚浓,咕哝一声,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小妖精,再不起床的话,先生就要跟你来个早安之‘爱’喽!”谭力衡伏在她耳边轻笑道。

    “啊?!”傅雪瑶闻言马上就睁开眼睛,她昨天是想先生想疯了才异想天开的跟他挑战,没想到先生的精力像永远都用不完似的,在她已经气衰力竭时,他却还像个冲劲十足的勇士,她昨晚累死了,还没休息够。

    看她惶恐的坐起身,谭力衡笑着吻了吻她泛红的雪颊,真奇怪,他的爱意就像泉水不停地冒出来,他觉得傅雪瑶越看越可爱、越看越令人爱不释手。

    “快起床刷牙洗脸。”谭力衡把晨褛披在她肩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先生肚子饿了吗?”傅雪瑶穿上晨褛后下床,看向墙上的钟,已经八点多了。“我去煮早餐给你吃。”

    “我不饿,快去梳洗,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要带你去见一个很特别的人。”谭力衡推着她进浴室。

    “很特别的人?是谁啊?”傅雪瑶疑惑的看着他。

    “秘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谭力衡弯着唇笑道。

    原来谭力衡所说的很特别的人是他过世的母亲。

    暗雪瑶跟在谭力衡身后,来到一处优美宁静的墓园。

    谭力衡将鲜花水果放在母亲的墓前,点火燃香后,也拿了三炷香给她。

    暗雪瑶接了过来,内心火热如焚的膜拜。跟先生结婚七年,今天却是先生第一次带她来祭拜他母亲,她感动得不禁流下眼泪,这代表先生真真正正的把她当妻子看待呵!

    “傻瓜,无缘无故哭什么?”谭力衡瞥见她的眼泪,失笑的揉乱她的头发。

    “先生是第一次带我来见婆婆。”既然她已经是先生名实相副的妻子,那么先生的母亲她是应该叫婆婆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望着出口杀母亲的墓他都没哭了,怎么这小妮子倒哭了起来。

    “这当然有什么,”傅雪瑶伸长手圈住他的腰。“因为先生愿意接纳我,愿意让我走入你的世界啊!”“这很值得感动吗?”她也太容易感动了吧!

    “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从前先生虽然对我很好,却从不跟我说你心里面的想法,但是,现在你却让我跟你一起面对你心里面的最爱与最痛,这还不够令我感动吗?”傅雪瑶仰着头,泪眼婆娑的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妈是我心里的最爱与最痛?”

    暗雪瑶嗫嚅的说:“是项大哥跟我说的,他说你妈是自杀死的。”

    谭力衡的眉毛耸动了一下,然后反手抱住她。“日复一日的等待丈夫归来,但是却夜夜失望、独守空闺,终于有一天在给了惟一的儿子一个晚安吻后,她把房门上锁,再也不等待,吞了两罐安眠葯自杀,隔天早上她再也不能醒过来叫她的孩子起床准备上学,孩子跟管家去敲她的房门,敲了好久,到最后觉得事态不对,才撞门而入我看到我妈躺在床上,她睡得很安详,但是眼角的泪水还没干。”

    暗雪瑶在他怀里声声啜泣,难怪先生变得冷漠,一个小孩子亲眼目睹母亲自杀的遗容,怎能不在他心里造成莫大的阴影,她好替好替先生心疼。

    “所以我才会这么痛恨谭大鹏。”谭力衡抚着她震颤的背脊。这也是他当初会想要娶她的理由,不过这是不是歪打正着,傅雪瑶居然成为能温暖他心的人,她让他冰冷的心再度复活过来。

    “先生,把恨放下好吗?把恨放下你的心才能真的自由,人世间本来就有很多痛苦跟无奈,这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就算你报复成功了又怎么样,你能挽救回来什么吗?你能变得比较快乐吗?不会的,你只是让自己多添了一条罪恶,我不要先生老是这么困住自己。”傅雪瑶用手紧紧包住他的双手。

    “可是,雪瑶,原谅就能让我的心真正自由吗?原谅就能让我忘记我妈为谭大鹏自杀的痛吗?”谭力衡问着她,其实他想告诉她的是,这种丧母之痛是一辈子都磨灭不去的!

    先生问得她无言以对,但她还是认为先生能学会宽恕比较好,突然傅雪瑶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又叹什么气?”谭力衡拉着她坐在墓园旁精心设计的石椅上。

    “我忽然想到我死去的妈妈。”傅雪瑶泪眼迷蒙,她母亲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她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先生给我钱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妈妈的骨灰放在一间大庙的灵骨塔。”

    “等一下也带我去见见我的岳母,我要牵着你的手,跟她说,谢谢她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小妻子给我,还要叫她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谭力衡牵着她的手,许下他的诺言。

    “先生”傅雪瑶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子鸿,有空吗?出来喝一杯。”谭力衡拨了一通电话去项子鸿的律师事务所。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喝一杯,我问你,你回国快半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带雪瑶过来办离婚手续?”

    “出来再跟你说。”谭力衡认为当面说会说得比较清楚。

    “我现在就要答案!”项子鸿变得很固执,他说话的声音潜藏着按捺的怒气。

    谭力衡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思考该怎么跟好友说他不离婚的决定。

    “你不想放过雪瑶对不对?你是不是要这样跟我说,你要她当你一辈子的奴隶?”项子鸿话里充满着浓浓的火葯味。

    “不是奴隶,是妻子!”谭力衡迅速的反驳。

    “妻子?”项子鸿突然笑得很尖锐。“我不会听错吧?你不是亲口跟我说傅雪瑶只是你用来气谭大鹏的工具吗?你不是跟我说她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曾几何时,你把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工具当妻子了?”

    “在你摊牌的那一晚,雪瑶口口声声说爱我,那是她第一次说爱我,没想到我就抵抗不了,子鸿,也许雪瑶早就活在我心底的某一处角落了,但我总是自以为是的忽略掉她,人很容易习惯别人对自己的好,总要等有一天那个对自己好的人不在身边,才惊觉自己付出了爱也失去了爱,而我很庆幸,我不必等失去后才了解到她对我的好我是爱她的,我爱雪瑶。”谭力衡语气深长的说。

    “你会爱人?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你会爱人?”项子鸿嘲讽至极的说。

    “我的确爱她。”谭力衡握着话筒,沉重的说,他知道他正在刮着好友的心,可是他无法为了友情而放弃爱情,就当他对不起项子鸿吧!

    “不!我懂你的心理,在你心底,一直认为雪瑶是你的所有物,就算你不爱她,你也不要别人爱她,就算你不要她,你也不允许她变成另一个男人的,你要雪瑶一辈子都看着你的喜怒哀乐过活,你是个自私的男人!你太自私了!”项子鸿无法忍受他的句句爱意,谭力衡怎么能承认他爱傅雪瑶,他说过他不在乎的啊,他曾说他愿意把她让出来的啊!但是现在呢?他却要占着她一辈子不放!

    “子鸿,我知道我伤了你,但这并非我所愿,我爱雪瑶,千真万确,我在乎你这个朋友,也是千真万确!”

    “如果你在乎我这个朋友,那么”项子鸿对着电话大吼。“就把雪瑶让给我!对!我现在是在求你,把雪瑶让给我!”

    谭力衡闭上眼睛。“办不到,对不起,我做不到,那天我带雪瑶去我妈的坟上香,她是第一个让我想带去给我妈看的女人,我真的爱她。”

    “很好!你做得够残忍了。”项子鸿笑了起来,但是声音听起来有好多好多心酸。一你决定在我跟雪瑶之间选择雪瑶?”

    “别逼我作这个决定。”他的心阵阵抽痛起来,谭力衡隐约感觉到自己快失去这个相交多年的朋友了。

    “你已经做了!”项子鸿用力的把电话挂下。

    谭力衡听着电话的嘟嘟声,迟迟没有把话筒放下,友情跟爱情为什么会抵触?就是在两个好朋友爱上同一个人的时候,但是一定要选择其中一项吗?选择的同时就等于失去了另外一项。

    一个月过去了,傅雪瑶跟谭力衡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这段日子是傅雪瑶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她以为幸福能永远持续,但是当那个常在电视新闻上出现的女人找上她时,傅雪瑶便有股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人要拆散她跟先生。

    坐在咖啡厅里面,傅雪瑶很不自在,因为坐在对面的女人正是跟先生发生绯闻的人,她看起来很强势。

    “傅小姐,我希望你能跟力衡离婚。”林文琦在气势上就比傅雪瑶强,可是她发现傅雪瑶果然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妻子人选,美丽娴静不说,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足以把男人打败。

    “你你怎么会突然找上我,跟我说这些呢?”傅雪瑶眨着水眸看她。

    “因为我想跟力衡结婚。”林文琦开门见山的说。“我跟力衡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暗雪瑶不说话。她怎么敢在人家老婆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种话,她是第三者耶!

    “我们想结婚,可是中间碍了一个你。”林文琦仔细打量着她,她一定就是用这种柔弱的外表和无辜的表情,死赖着谭力衡不放的!

    “先生也想跟你结婚吗?”怎么可能,先生最近跟她甜甜蜜蜜好得要命,他甚至还常跟她说我爱你,怎么会想要跟眼前这个女人结婚呢?

    “当然。”林文琦拢了拢波浪般的发发,鄙夷的撇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凭什么罢占着谭太太的位置不放?你只是个他捡回来的小乞丐耶!我是不知道他跟你结婚的真正目的,不过我想猜是为了对付跟他不对盘的老爸,除了气得他老爸中风,你还能帮忙他什么?”

    她猜对了!暗雪瑶垂下睫毛,心里一直潜藏的自卑感又浮现起来。

    见傅雪瑶黯着小脸不说话,林文琦摆着得意的脸色。“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立法委员,我爸爸是政府资政,他可是帮政府出谋划策的智囊高层,对于国内有很多获利巨大的开发案,我爸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力衡跟我结婚的话,我可以在他的事业上帮忙他、说实话,他之所以能打败众多竞争者抢到度假村的开发案,都是因为我的帮忙,而你呢?你为他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在厨房煮煮饭、在床上陪陪他而已吧!”

    暗雪瑶被她狠狠的刺伤了。

    “如果你是男人你会选谁?更何况是力衡这种大企业家,他当然要挑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我能让他在商场上得心应手,力衡需要的是像我这样的妻子,而你只会拖累他。”林文琦扬高骄傲的下颌,希望她知难而退。

    “我爱先生”而且而且先生也亲口说爱她啊!暗雪瑶颦着细眉,苦恼的说。

    “我也爱他啊!”林文琦蔑视着傅雪瑶的爱意,她认为自己的爱才珍贵,眼前这女人的爱比什么都还要卑贱。“先生?你跟他结婚那么久了居然还叫他先生,而不是叫他的名字,可见力衡只把你当佣人而已,只不过偶尔抓你来发泄性欲,你就以为他爱你啦!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欲望一来,跟谁都可以的吗?”

    先生总是尽情的让她快乐,如果他不爱她,他为什么要取悦她?“我跟先生不是你说得那样的!”傅雪瑶小小声的嚷叫。

    “那是怎样?”林文琦嫉妒的看着她,只要一想到傅雷瑶能够跟她最渴望的男人夜夜春宵,她浑身就燃起熊熊妒火。“你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女奴,这是谭力衡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不爱你,他只是可怜你!”

    “不会的!先生不会这样说的!”傅雪摇摇头,她不想听,她猛地站起身,想离开眼前这个像狼虎一般可怕的女人。

    “你给我坐下!”林文琦伸手抓住她皓白的手腕。“皮肤又嫩又滑,难怪力衡一时之间离不开你。”

    暗雪瑶被她猛地拉下来,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但是你只是他纾解欲望的工具,除了让他在床上像野兽一般的呼喊,你还能给他什么?”林文琦毫不留情的污辱她。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恶毒的说她,好像她是个以身体取乐男人的妓女似的。“我能给他爱!”她相信先生是需要她的爱的。

    “爱?!是太可笑了!一个乞丐的爱是什么东西?是最最廉价的垃圾!”林文琦描绘工整的眼睛不断喷出火。“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力衡不忍心离开你,原来是被你廉价的爱困住了!我希望你放开他,不要缠着他,小乞丐,光是有爱是不能过活的,要是我不能跟力衡结婚,我会想尽办法阻挠他手上度假村的开发案,依我在政坛上的雄厚资源,相信我,我是办得到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我?”傅雪瑶抓着发疼的胸口,眼前这女人不是为民喉舌的人吗?可是因为欲望不能得逞,就可以用她手上的政治利器作为手段来威胁人,她的权力是人民赋予她的呀!但她却拿来当成私斗的工具。

    “别说威胁这么难听,我只是要让你明白,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可以知难而退,而且照你说的,你要是真的爱力衡的话,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他?爱情不是一味的霸占,为他好就跟他离婚吧!”

    “如果爱情不是一味的霸占,那么你现在做得是什么?你不也想霸占先生吗?”傅雪瑶瞳眸雪亮的盯着她。

    “你说什么?!”林文琦扬高手掌,一巴掌就挥了下去。“敢这样说我!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只是个比街边垃圾还不如的乞丐!”

    暗雪瑶抚着热辣辣的脸颊,除了继父,她没有挨过任何人的耳光,先生从不曾对她动过手,但是这个第三者却狠狠挥了她一掌,而且还嫌不够似的,偏要在她脆弱的心上划下一刀又一刀的伤痕。她这个耳光引起咖啡里众人的侧目。

    “我警告你,离开谭力衡,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离开他!否则你不配说爱他!”林文琦气焰高涨的说。

    “你太过分了吧!”坐在隔壁桌的客人看不下去了,对于她们两人的对话,男客是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还不是我们投票选出来的,你是第三者,居然比大老婆还要嚣张!”

    “对啊!”有个女服务生看不过去,也不管她是客人,就跳出来指责她。“我要去跟电视台和报纸爆料你今天的恶行恶状!”

    “不要脸的东西,丢我们女人的脸,抢人家老公还这么大声,居然还要逼人家太太跟先生离婚,真不晓得是哪些没长眼睛的人投票给你,我看可能买票才上的吧!”有些女客也看不过去,纷纷跳出来指责林文琦。

    “闭嘴!你们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东西啊!”林文琦被指责得脸一阵青红皂白,她是太冲动了点,可是嫉妒蒙蔽了她所有理智,她再也不管什么表面功夫。

    “这位年轻太太不用怕她,给她打回去,她要是敢动手的话,我帮你揍她!”有个欧巴桑走过来,拍拍傅雪瑶纤弱的肩膀。

    “你这个又肥又丑的欧巴桑说什么?”林文琦手指着欧巴桑,气得发抖。

    “我最看不惯抢人家丈夫的狐狸精,残女人,呸!”没想到连咖啡厅里的女经理也站出来。

    “算了!”傅雪瑶心地善良,她一向不喜欢把事情搞大。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老公才会被这种狐狸精迷去。”欧巴桑摇着头说。

    “把老板给我找来!”林文琦打着手机。“你们这些人一个也不许走,我叫我的助理来把你们每一个都记上了,以后走着瞧!”

    “我就是老板!””名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严正的说。“你叫助理来,我就打电话报警,顺便叫记者来,看你下届立委还选不选得上。”

    “你你们好!”林文琦把手机丢进名贵提包里面。

    “我的店不欢迎你,请你马上走!”老板下了逐容今。“还有,这家店以后也都不欢迎你!”

    “好!傍我记住,这家店也别想再开下去了!”林文琦狠狠的瞪了傅雪瑶一眼,她痛恨傅雪瑶一脸的无辜样。“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说完,扭臀摆腰的就想走。

    “先结账!”女经理将账单拿到她眼前。“我愿意出钱请这位年轻漂亮的太太喝咖啡,但是你这个仗势欺人的人就给我乖乖付钱!”

    “一群王八蛋!”林文琦恨恨的丢下一百块就气急败坏的走人。

    在林文琦走了以后,店里面所有的人都大呼过瘾,毕竟众人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上赶跑了仗势欺人的立委。

    “太太,你要坚强点啊!”“对啊!那种狐狸精不要怕她!”

    “谢谢你们大家。”对于众人你一句、我一语的鼓舞,傅雪瑶除了感谢却没有办法振作,因为林文琦字字句句都说到她的痛处啊!

    项子鸿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秘书陈婷丽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愁叹气。

    “怎么啦?不是快结婚了吗?准新娘还叹气?”项子鸿拿着文件轻轻敲了她的头一下。

    “什么准新娘啊?没啦!”陈婷丽跟他是法律系同窗四年的同学,但是她考了几年都没考上律师执照,所以最后放弃了,干脆就待在老同学开的律师事务所帮忙。

    “没了?”项子鸿皱着眉,拉着一张椅子,坐在她前面。“怎么回事?”

    “反正就是婚事吹了。”

    “说说嘛!苞人聊聊会比你一个人唉声叹气来得好。”项子鸿催促道。

    陈婷丽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说。“他爱上别的女人,那个女孩子很年轻,才二十出头,跟我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相比年轻漂亮得多,前几天我在他家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找上门来,说怀孕了,我还能怎么样?难道叫她去堕胎?有小孩是最了不起的,我当然得退出。”

    “你还是很漂亮的,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哪有你的成熟妩媚。”

    “我才不漂亮。”陈婷丽知道自己长得只能说是清秀,说有多漂亮是骗人的。“二十出头的小女孩那青春明媚的气息,男人是很难抗拒的不是吗?”她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项子鸿知道她指得是什么,他自己也在失恋当中,但是不只失去心爱的女人,连最好的朋友也没了,他站起来,显然不想谈了。

    “哎!好久没看到雪瑶了,她最近怎么都不来事务所了呢?”陈婷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大吼大叫,她想不听到也很难。

    “她以后不会再来了!”项子鸿僵直着嘴角道。

    “为什么!只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你!子鸿,你一向都很冷静处事的,怎么这回却像个小孩子似的发脾气耍赖呢?咱们都是三十出头的成年人了,成熟点处理感情吧!别让年龄虚长了。”人也许就是如此,常常是别人的局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自己的局却一点也无法看得透彻。“你不是很喜欢雪瑶吗?你怎么舍得对她发脾气呢?如果真心爱她,就应该祝她幸福吧,而且你把气出到谭力衡身上也不公平啊!这样反得显得你小气呢!”

    “小气就小气,我管不了那么多。”谁来管他的心痛?

    “我男朋友虽然痛哭流涕的求我原谅,但是看到那个女孩的脸,想到他的背叛,还有那女孩肚子里的小孩,就算我再怎么难过、再怎么惋惜还是得放手,我相信人海茫茫,以前我又不止对他一个男人心动过,以后我也可以对别的男人心动,百步之内必有芳草,虽然心很痛,但是我仍然这么安慰自己,不管要痛几年,不过我知道无论如何都比现在死不放手的跟他结婚来得好。”陈婷丽晶亮的眼睛充满许多情绪,有悲哀、有难过、有期盼未来,也有解脱的意味。

    项子鸿不语,她的话每个字都很清晰的传进他的耳里,为什么一个女人处理感情的态度比他一个大男人还潇洒呢?

    “是你说的,找个人聊聊比自己唉声叹气来的好,你也是,反正我现在没男朋友,时间一下子空出来很多,有空来找我谈谈,反正大家都在失恋中可以互相安慰,这样也比你一个人胡思乱想钻牛角尖来的好。”陈婷丽笑道。

    项子鸿看着她,点点头。“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