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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离开”冰澄晴音话还没讲完,那人已像火箭般地飞奔而去。
这是第几个了?打从早上开始她逢人便问,可每次才讲了四个字,那些人不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马上从她眼前消失,怎么问个人都这么麻烦!难道他们不会同情一下沦落异乡的可怜人吗?
冰澄晴音走到庭院,看到兰铃、百合和另一位艳丽的女子正优闲地喝着下午茶。
要去问她们吗?冰澄晴音有些迟疑,但整个宅子的人都痹篇她,为了自由,她拼了。
冰澄晴音拉开椅子,迎向她们不善的目光,放胆地开了口:“我想离开”看她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冰澄晴音才继续她的话:“离开这里。”她将希望放在她们三人身上。
闻言,兰铃、百合和蔷薇仍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异想天开的话?”兰铃说。
“不知死活。”百合附和。
“白痴。”蔷薇更狠。
“如果你们其中哪个人能帮我离开,或提供我意见的话,这只价值百万的钻表,就送给她。”为了离开,她豁出去了,冰澄晴音脱下手腕上的钻表利诱着她们。
“钻表!”听到钻表这两个宇,二个女人的眼睛马上为之一亮,纷纷凑过来端详。
“好漂亮喔。”百合赞叹。
“原来钻表长这样。”兰铃不舍地摸着。
蔷薇也欣赏着钻表的华丽。
钻表传回冰澄晴音手上,她看她们不舍的表情,就知道大鱼快上钩了。
“如何?帮帮我。”她都表现得如此有诚意,她们没道理会拒绝。
她们三人彼此对看一眼。
“你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百合首先发问。照道理说,进了这宅子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想尽办法留下的,而她竟想离开?
“我是昨晚被带回来的。”这也算关系吗?
“选侍宴。”三人惊呼,她竟是少主由选侍宴上挑选出来的人?
“什么选侍宴?”好难听的名称,冰澄晴音皱起眉。
“表示你的地位比我们高,你是专程来讽刺我们的吗?”蔷薇话中带刺地说。
“不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会拿钻表来表示我的诚意了。”看她们大有拂袖而去的架式,冰澄晴音赶忙澄清。
“哼。”她们同时冷哼一声。
“请问什么是选侍宴?”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老爸怎么能这么狠心?竟将她推入火坑。
“选侍宴是用来选出一个伺候少主的人。”兰铃为她解释。
“伺候?那你们是情妇吗?”这是冰澄晴音唯一能想得出来的称呼,虽然不好听,但如果她们都是正室,那塞勒珮尔修岂不犯了重婚罪。
“情妇?”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三个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不是情妇,我们只是常陪,就是少主有需要时,我们就必须去服侍他,你是在选侍宴上选出,地位只在夫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也就是你所谓的情妇。”百合嫉妒地说,她也想荣升情妇的位置,可惜不够格。
什么?照百合这么说,那她就是百合口中的情妇人选哕?不,她才不要!
“我不要。”没有经过她同意,怎么能决定她的未来。
“你不接受也不行,参加选侍宴被选上的女子,都必须留在少主身旁”兰铃为冰澄晴音详细地解释被选上的女子应尽的义务。
怎么会这样?冰澄晴音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那么年轻,才不想被绑住,等等!有漏洞。
“你说与会女子的年龄限制在十八岁至二十三岁之间。”她多了五个月,那就不算啰?
“是,这是初审的条件。”
“谢谢你们帮我解答,这只钻表给你们,至于要如何分,就你们自己去讨论了。”冰澄晴音觉得自己快乐得像一只蝴蝶。
冰澄晴音翩翩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刚才她还担心得要死,现在却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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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下于塞勒珮尔修不放人都不行了,因为她根本不符合条件嘛。
冰澄晴音一回到房间,便整理好简便的行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因为她只要等塞勒珮尔修回来,就自由了。
冰澄晴音甚至好心情地洗了一个泡泡浴,反正这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就好好对待自己一下。
她才刚洗完澡,步出充满蒸气的浴室,便发现珮尔修就坐在沙发椅上,品尝着手上的酒红色液体,仿佛优闲得不具任何侵略性。
还好她穿了衣服,否则她不就走光了。
奇怪,她明明记得自己有锁门啊?
走到衣柜前,冰澄晴音拿出她之前整理好的袋子。
此一举动,很明显令珮尔修不悦,他深邃的紫眸眯成一条线,紧紧地盯着冰澄晴音。
“我要离开。”冰澄晴音坐在床上,正视着珮尔修说。
珮尔修没有回应,依然品尝着他的酒。
“我要离开。”冰澄晴音再次重申,这次她的音量放大了点。
这回珮尔修有动作了,足以迷眩人心的紫眸睇向冰澄晴音,他走到冰澄晴音的面前。
“这是你的行李?”他轻易地提起她的行李。
“嗯。”哇,原来他这么好心,看来之前是她误会他了。
珮尔修慢条斯理地拉开拉炼,拿出里头的衣服。
他要检查吗?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没有多拿东西,只是几件衣服,等我回去后,我会赔偿你的。”
他手里拿着三件薄衣裳,紫眸重睇向一旁不知死活的可人儿。
“就这些?”他的声音轻柔,柔得不可思议。
“就这些。”
突地,刷刷刷三声,簿裳变成了破布,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仿佛在无言地哭泣着。
“你干什么!”身高矮人一截的冰澄晴音,抬起头质问珮尔修。他怎么可以撕了她衣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件可以带出去的,他竟毁了它们。
仿佛嫌不够似的,珮尔修拿起她装衣服的袋子,三两下便撕个粉碎。
“不!”跳下床想阻止他的冰澄晴音仍是慢了一步。
“还有吗?”珮尔修询问忙着检视袋子的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连忙摇头,就算有她也不会说出来让他毁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人,属于我的女人。”珮尔修很乐意提醒她这一点。
“我不属于任何人!”气红了眼的冰澄晴音勇敢地对上他的眼。她非常不满他将她当成所有物般在宣告。
“你是我的。”勾起她小巧白净的下巴,珮尔修再次宣告。
拍掉他的手,冰澄晴音瞪着他。
“我不是!”“你是我从选侍宴上带回来的,从你踏入塞勒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做我塞勒珮尔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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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塞勒珮尔修终于说到重点了,冰澄晴音决定向这冥顽不灵的人,动之以情、说之以理。
她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盘腿坐在床上,神情像一个老师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一般。
珮尔修也退到原先他坐的椅子,听听看她要讲什么鬼话。
“第一,我是被迫来参加你所谓的选侍宴的,事前我全不知情,第二,既然我不知情,自然没必要履行你所谓的义务,第三,最重要的是,我不符合这个宴会的资格,我已经二十三岁又五个月了,多了五个月喔。”冰澄晴音头一次这么开心地强调自己多老了五个月的事实,因为这事关她的自由,怎么能马虎。
哼!果然是鬼话,差点按捺不住的珮尔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他生怕自己会一个冲动把她压在床上,好好地教训一番。
不过,等他张开眼,又是平静的面容,他站起身,向床铺走去。
咦?她讲得这么清楚,他应该能谅解吧?但看他的表情和气势,又不像要放她走的样子。
“我可以走了吗?我不符合你的条件。”看他越走越近,冰澄晴音开始后退,紧拉着被单。
珮尔修的紫眸锁定可口的猎物,带着无人可阻止的坚定,一步步地迈向无路可退的冰澄晴音。
“不要再过来啊”一个重心不稳,冰澄晴音跌至床下,脚上还缠着被单。
见状,珮尔修的大手迅速地扶住她的腰,免去她摔至地面的痛楚。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相碰,暧昧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谢唔”本来要感谢他好意的冰澄晴音,却被他牢牢地吻住,她的樱唇正被彻底地品尝。
由珮尔修口中传来的浓浓酒味,薰得冰澄晴音晕陶陶的。
珮尔修轻柔地将她放在温暖的大床上,薄唇来到她嫩白的脖子,双手也正在解着她的衣扣。
随着衣扣被解开越多,一阵凉意袭向冰澄晴音,令她突地回了魂。
“不要”泪水由两颊落下,她慌张地拉住凌乱的衣裳。
真该死!看到她落泪后,珮尔修便翻过她的身子,侧躺在她身边,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从不勉强女人,可现在呢?他到底在做什么,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吗?
“其他女人总是想尽办法要上我的床,而你,竟想逃开?”
冰澄晴音心想,难不成有哪个女人在贞操要被剥夺时,还放鞭炮,大肆庆祝的吗?
无奈地下了床,珮尔修坐在床边,凝视无助的可人儿。
“明天,我一定要你。”说完之后,他便离开房间。
可是我不要你啊!唉事到如今,她只好自立自强,凭她冰澄晴音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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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在冰澄晴音的脑海里都是这个字眼。
她彻夜不睡、用尽脑力,想着脱逃的办法,照这个情势看来,这宅子里是不会有人敢帮她的,她必须借助外力才行,而这个外力又该找谁好呢?
隔天,冰澄晴音约了兰铃,百合和蔷薇一起外出逛街,但今天兰铃累得起不来,这令冰澄晴音更深深地体会到像塞勒珮尔修这么恐怖的人,她才不想沾。
“要去哪里逛?”百合兴奋地问着。
“我想买条丝巾。”蔷薇摸摸细致的脖子,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丝巾!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冰澄晴音灵机一动,她有解救她的人选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买的布质料好,颜色也很特别。”
“哪里?”百合和蔷薇兴致勃勃,她们已逛腻一般的百货公司,一般的名牌已引不起她们的兴趣。
“冷家布坊。”坐上车,冰澄晴音告诉司机怎么走,心中正在盘算着她的计谋。
到了冷家布坊,一楼的橱窗陈列着美丽又上等的布料,它们轻易地攫住百合和蔷薇的目光。
趁着她们挑选的空档,冰澄晴音溜到二楼的负责人办公室。
她着急地踹开门,她暗自祈祷着他一定要在,他要是不在,她今天铁定完蛋。
“冷书御。”一进门,她便拉开嗓门喊着。
冰澄晴音环顾室内,希望能找到唯一的希望。
“晴音?你怎么来法国?”老天总算没辜负冰澄晴音,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从语调中听得出他的惊讶。
冰澄晴音咚咚咚地跑到这俊雅男人的面前,激动地扯着他的衬衫。
“冷静点。”冷书御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书御,你一定要救救我。”冰澄晴音向他求救。
“什么事?慢慢说。”
冰澄晴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包括她如何被老爸设计,及被珮尔修强留她在他身边的事。
冷书御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求求你,帮帮我。”这是冰澄晴音头一次放软了口气求人。
冷书御心想凭着冷家和冰澄家几代的交情,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她,但塞勒家族难惹啊,更何况他还必须待在法国处理新款上的事宜。
见冷书御有所迟疑,冰澄晴音也只好昧着良心威胁他。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不帮你主持台湾的新款发表会。”台湾的市场,一向是由冰澄家代理,要是少了她的帮忙,他可头大了。
这小妮子的脑筋动得真快,硬是要逼他扶择。
“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也罢,帮就帮!谁教世伯夸张到把女儿给“卖了”他这个好友只得两肋插刀,帮助她一臂之力。
“今晚。”时间她不确定,她不知塞勒珮尔修何时回来。
哀抚下巴,冷书御思考着。
“今天六点开始,我会派车在塞勒家十公尺外的路旁等你,等到你来为止,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毕竟他赌上的是冷家在法国的商机。
“谢谢!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冰澄晴音感动得几乎快痛哭流涕,只想好好拥抱一下救命恩人,但百合和蔷薇可能在结帐,她也该走了。
“今晚,我等你。”冷书御目送她离开,真是个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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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和蔷薇买完丝巾和围巾,她们接下来要去逛世界知名的精晶店,打算买一些回家摆饰。
趁她们进入一家店面时,冰澄晴音闪人隔壁的情趣用品店,买了必须的“道具”
她们逛了一整天,回到家时也将近下午四点半,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在冰澄晴音的房间中,数着战利品。
到了晚上七点半,塞勒珮尔修回来了。
看到他的黑色房车驶入车库,冰澄晴音立即起身去张罗她所要用的道具。
她到了厨房,拿了三杯水晶杯和她今天买的道具,均匀地分配在三杯水晶杯内,再加上柳橙汁,完美得完全看不出她曾动过手脚。
这道具可是今天花了她一百块美元才买来的强效春葯,冰澄晴音还记得当她走入趣情用品店,要向老板买强力春葯时,其他顾客投来的惊讶目光,她得要很厚脸皮才能完成整个动作,不夺门而出。
老板还跟她拍胸脯保证,这葯用在女人身上,五分钟后会巴着男人不放,而若用在男人身上,葯效会加倍,可是她没那个胆下在塞勒珮尔修的身上,所以只要趁着百合、兰铃和蔷薇缠着他的时候,她就可以乘机落跑了,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盘。
“果汁来了。”冰澄晴音端着果汁,分送给百合、兰铃和蔷薇每人一杯。
“谢谢。”
看她们至少把果汁喝了三分之二,一抹算计的笑浮现在冰澄晴音的嘴角。
“我再去端蛋糕。”冰澄晴音好心地说。
“快去、快去。”她们的目光正集中在采购回来的东西上,没空顾及她。
步出了房门,冰澄晴音计算着时间,还有三分钟。她手中拿着一条韧性极强的尼龙绳躲到对面房间,只余一条门缝监视着对面的房间。
在四分五十五秒时,塞勒珮尔修上了楼,踩着坚定的步伐,带着攫取猎物的笑容走向房间。
快啊!时间不多了,冰澄晴音十分着急,巴不得踹他一脚。
终于,珮尔修走入房间,随即房内传来一阵女人的欢呼声。
呵呵,现在塞勒珮尔修一定呆住了,他—定想不到她会来这一招。
分秒必争,冰澄晴音动作迅速地将绳子绕上门把,缠到一旁的铁架上,还打了个死结,这下子他拉也拉不开了。
完成一切布局,冰澄晴音一溜烟地冲下楼,而楼下的仆人正忙着为主人准备晚饭,管家也没注意到她,冰澄晴音就如入无人之境,顺利朝大门迈去。
冰澄晴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瞧见停在一旁的车子,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快、快走。”冰澄晴音气喘吁吁地说。
然后车子像火箭般,咻的一声,往前冲去。
就在她离去没多久,塞勒家的大宅内传来一声怒吼。--
唉入房的塞勒珮尔修被就百合、兰铃与蔷薇这三个妖娆的女人缠上,他还搞不清楚状况,衣服就已经快被剥光了。
他转过身想打开门,却发觉门被卡住推不开,精明的他,立即知道他被设计了,而且是一个可恶的女人设计的。
他冷着脸转过身重新面对三个饥渴的女人,严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手起掌落,珮尔修给了她们一人一记手刀,她们马上乖乖地瘫倒在地上,不再作怪。
他重新回过身,大脚一踹,实心的木门砰的一声便被踹开了。
“管家。”珮尔修愤怒的声音,透露出他极度不悦,这该死的冰澄晴音,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老管家顶着斑白的头发,紧张地跑出来,自从他来这里服务起,还没见过少主发这么大的脾气。
“去把那个欠揍的女人冰澄晴音给我找出来。”
他的语调仿若南极冰山般的温度,一字一字地冻着管家。
闻言,管家慌张地疾奔了出去,召集全宅的仆役,找着珮尔修口中的那个该死的女人。
而兰铃、百合和蔷薇被家庭医生打了一剂镇静剂后,正在沉睡中。
珮尔修喝着金黄色的液体,试图冷静自己的情绪。
“报报告少主,找不到冰澄晴音小姐。”管家抖着声音说。为什么他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看着主人想杀人的表情,不难想像冰澄小姐若被找到后的惨状。
珮尔修手掌一个用力,美丽的酒杯轻易地被捏碎,玻璃碎片扎进他厚实的大掌,他丝毫不觉痛楚,因为他必须借着一些刺激来平抚内心的激动。很好!她竟敢逃,他保证当他找到她时,他一定会好好地教训她,她等着。
在大家为了找冰澄晴音忙翻天时,她已坐在候机室,等着回台湾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