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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慕思待在浴室里快一个钟头了,她早洗好了澡,只是不想出去。
今晚她实在没心情和冷天彧缠绵,小凯的事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可是自从来到这里,每天晚上冷天彧几乎从未放过她,为了逃避,她只有傻傻的待在浴室里,期盼他睡去。
好一会儿了,外头似乎没声音了,她轻轻地打开门,果然,他已侧身睡下。她脱下睡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关灯。
躺在床上,侧过脸,借着窗外明净的月光打量着冷天彧。他涸啤朗,尤其是在卸下冰冷的面具后,更显高贵。
是任何女人心目中的男人,可是他冷傲不驯的性子又令人避而远之。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复杂呢?
风慕思默默地看着他,悄声叹口气,转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冷天彧忽地睁开眼,神情复杂地望着熟睡的慕思。
晚上她回来时,他正在吃晚餐,她说没胃口便匆匆上楼,之后她一直躲着他,就为了晚上不让他碰她。
他并未睡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也对她们不屑一顾。
可是这个叫风慕思的女人不同,他已经对她着了迷,不仅因为她美丽的外表、迷人的胴体,还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为之迷醉。
他不爱说话,但却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听她在自己怀中娇喘、呻吟,那几乎是天下最动听的天籁之音。
他无法想象如果身边躺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只要她,要她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但,那个男人,那个令她时时刻刻挂念的男人,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好几个夜里,她都会作噩梦。明明睡在他身边,却迷迷糊糊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那到底是什么字,他不想弄清楚,也不敢弄清楚。如同一个谜底,他没有勇气去接受。
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在折磨着他,包含着嫉妒、不安和烦躁,令他难以忍受。只能翻身将她紧紧抱住,扯开她身上薄薄的睡衣,在那片柔嫩雪白的肌肤上狠狠的印上吻痕,以及齿印。
那是他咬的,他气她的不醒,气她不理会自己的烦躁。那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咬伤她,让她和自己一样体验到疼痛的滋味。
可是每当她醒来后,她总会无言地任他发泄,然后伸手抱住他,柔软的小平轻抚着他的脊背,使他渐渐安静下来。她总是能做到这一点,在她面前,他永远暴躁不起来,很奇怪,不是吗?
今天,当看到征信社送来的照片,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杀人。慕思在那个男人面前流露的娇柔脆弱是他一直都渴望的,因为她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冷静、坚强,哪怕他用言语深深刺伤她时,她也没哭过。
可是今天,她却靠在另一个男人胸前流泪,到底那个男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冷天彧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一个深渊里,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了。
他必须想一个办法,一个能将她永永远远绑在身边的方法
也因为如此,风慕思在冷天彧的命令下,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冷家,也就是他的家。
他的用意是什么,她不清楚,反正他跋扈霸道惯了,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而她只有顺从。
冷家占地百余坪,坐落在数棵杉木后的大宅前还有个种满玫瑰与蔷薇的欧式庭园,数十坪的车库里停放着十几辆名贵跑车。
宅内更是雍容华贵、典雅非凡,但是无论慕思所处的环境多么富丽、高雅,她仍然无法排除一种莫名的孤单与失落感,因为这里并不是她的天地,她只是短暂停留的过客而已。
在三楼象牙白为主调的主卧室内,床上、沙发上堆着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全都是高级时装、鞋、帽之类的女性用品。
风慕思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些东西。那是今早刚从意大利订购回来的,里里外外全是给她的。
“慕思小姐,这些是少爷叫我送来的,他让你准备一下,离酒会时间差不多了。”负责照顾她的佣人捧着另外两个盒子从外面进来,将盒子放在床前的长几上。
“你去告诉他,我不会去的。”慕思平静的拒绝,虽说语气柔和,却很坚决。
“可是小姐,少爷说如果你不去,他就要我滚蛋!”女佣面露难色,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虽然她是一个女佣,但心地很善良。慕思与她熟了,闲来无事常与她聊天,也常常帮她做些杂事,例如插插鲜花、自己整理卧室。
而她也很喜欢这位平易近人、温柔和气的小姐。这一切冷天彧看在眼里,有事没事总爱拿她来威胁慕思,强迫她做一些她根本不喜欢做的事。
就像今晚的酒会,本来在早上就已经拒绝了,她才不要加入那些高官显贵云集的上流社会。她只是他目前的情妇,去那种地方让所有人指指点点,嘲笑轻视她吗?
可是现在慕思才明白,无论她怎样反抗,他都有法子逼她就范,使她屈服。就如同每天晚上,她永远阻挡不了他如火的热情。
唯一庆幸的是没将小凯的事告诉他,否则他准会拿小凯来控制她、摆布她!
看着女佣哀求的眼神,慕思叹口气,站起来向那一大堆礼盒走去。
女佣马上欢天喜地的嚷道:“我说吧,我的好小姐,你怎么会眼睁睁看我滚蛋呢?请快来选一件礼服,有好几套呢!晚上的酒会一定很热闹,我保证你一定是最耀眼、最美丽的女士。”
慕思无可奈何地笑笑,从礼盒中选了件珍珠白的雪纺礼服。这件无袖无领的礼服色调虽偏冷,但款式十分高贵大方,特别是腰身部分更是设计得优雅无比,穿起来应该很好看。
“小姐,你好美!”在女佣的协助下,她穿上了礼服。
是很漂亮,慕思望着镜中的丽质佳人,苦笑一下。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否则冷天彧怎么会要她呢?他迷恋的只是自己的美貌和身体,等他厌倦了,他就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对她,丝毫不再有一丝留恋
那女佣又在盒子里翻到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看样子应该是一套。
慕思穿上后坐到梳妆台前,任由她将自己乌黑如云的秀发梳成发髻,盘在脑后,怔怔的发起呆来,连冷天彧进来也没发觉。
他扬手示意女佣出去,然后赞赏的盯着发呆的佳人。
她真是出奇的美艳动人!
无领无袖的礼服将她迷人的好身材衬托得极为出色,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白瓷般雪白耀眼,令人不敢逼视;不施脂粉的脸上只是擦了淡淡的粉色口红,就算这样,她依然美得惊人。
这几款礼服是他在意大利订做的,他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也知道她穿什么好看。
在这几款中他最中意的就是这套珍珠白的雪纺礼服,独一无二,成品只有这么一件,她像懂得他的心思似的,也挑中了这一款。
事实上也如此,这件礼服将她高贵典雅、清丽脱俗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因为这件衣服只有她配穿。
冷天彧走到她身后,将手中的首饰盒放在桌上,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
慕思一惊,这才发觉他进来了。
“你打算威胁我几次?”
他耸耸肩,注视着镜子里的她“看来挺有效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妥协。”
“我不想害她失去工作,不像某些人,从来就不知道替人着想。”慕思的语气愈夹愈冷。
冷天彧心中好笑,她天生一副甜润的嗓音;就算生再大的气,声音依然柔和悦耳,根本没有什么震撼的力度。要想达到他这种境界,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某些人是谁?”他明知故问。
风慕思别过脸去不打算理他,反正她说不过他,省省力气免得浪费口水。
冷天彧打开桌上的首饰盒,盒里有一套由项链、手炼、耳环组成的三件式晶钻组。每一颗钻石都晶莹剔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尤其是项链的坠子,由整颗钻石切割成五片玫瑰花办的样式,非常新颖。
他拉起她,为她戴上耳环和项链,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喜欢吗?”在将精巧的手炼套在她雪白的皓腕上后,他执起她的纤手放到唇边亲吻一下。他抬眼望着她,眼中有着一抹少见的温柔。
慕思从惊愕中回过神,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钻石。自从来到这里后,他也曾派人送了不少珠宝给她,她全部整整齐齐的放在抽屉里,反正不能出去,也就用不着。可是他今天亲自送来这么美的钻石,而更令她震惊的是他温和体贴的动作。
“是很美。”盯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她心慌意乱。
一直以来,他是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哪怕是在床上时,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她以为自己永远也弄不懂他。
“你在说自己,还是在说那些钻石?”冷天彧嘴角露出笑容,凑近她。
慕思的脸上浮起几片红云,也许他只会开她的玩笑。稍稍抬头,有些气恼地瞪他一眼,娇俏的神情惹得冷天彧心中一荡,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粉颈,手也就势搂住她的纤腰。
“不要好痒”她轻喘着躲避颈间的攻击。
他停了一会儿,唇逐渐向她的红唇移动,最后饥渴地攫住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滑入她甜蜜的口中,与她紧紧交缠。
喔!这个男人,这个又冷傲又邪恶的男人令她心动不已,他总是能轻易挑动她内心最深处的灵魂。
娇喘着将脸埋在他雪白的名牌衬衫上,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的舌仍有着他强悍的味道。
“我们会迟到的”她微微喘息着。
“没关系。”他的唇抵在她的唇瓣上低喃,两手也在她身上游移,要不是时间到了,真想与她在床上好好缠绵。
昨夜他想了好久,决定再也不放她了!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了钱也好,有其它苦衷也罢,他全都可以不在乎。
因此,他决定带她去今晚的酒会,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她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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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中堂皇华丽的宴会厅内,光华璀璨的水晶吊灯投射下无数星芒,将会场内部浸染成亮丽晶莹的金色世界。
面对宴会中一张张讨好谄媚的笑容,风慕思始终提不起精神来。
她一直都陪在冷天彧身边,打量着这种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的场合。她根本就不喜欢这里,造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吗?
幸好她陪伴的是冷天彧,他不屑与那些政客、商人搭腔,她也就毋需去应酬谁了;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她的脸可能都要笑僵了。看看现场那些名门千金、名媛贵妇,哪一个不是挂着十足虚伪的笑容,极力讨好宴会中的重要人物?
冷天彧当然是其中之一,且无疑是最引人注意的,谁让他有着修长傲岸的身材、令人侧目的王者气势呢?
今晚他穿了一套宝蓝色的双排扣纯毛细条纹西装,将他宽阔的双肩更加衬托出来;只是一险的冰冷阴森,将那些想靠过来的莺鹭燕燕拒于千里之外。
风慕恩看得出她们对他的倾慕,但她们同样怕他。因为那阴沉冷酷的脾气并不是人人都惹得起的,所以她们只能远远的悄声议论,对他们两人评头论足。
慕思也知道自己成了她们眼中的焦点,她们既羡慕她,也嫉妒她。当然了,想她风慕思既不是名门千金,也不是大家闺秀,凭什么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站到冷天彧身边?
无数道带着利刃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到她身上,她低吟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了?不舒服?”冷天彧注意到她的不安,握住她挽在自己左臂上的手,关切的问。
“没有。”她对他微笑,转过脸看向别处。
冷天彧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从踏进宴会大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看出来了。
同样,他也讨厌这种虚情假意的应酬,若不是宴会主人的盛情邀约,再加上他想带慕思出来走走,他才不会来此浪费时间。与其同这些令他心烦的宾客周旋,他宁愿与慕思回去好好温存。
“冷少爷,招呼不周,请见谅!”这时,酒会的主人专程过来向他们打招呼,掩盖不住满脸的喜悦。
今天冷天彧大驾光临,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要知道,这位雷盟盟主可不是轻易出现在这种人来人往、宾客如潮的场合的。
按他的脾气,只要他愿意,无名小卒的邀请他会出席:但是他如果不愿意,哪怕是天王老子,他照样不放在眼里。
本以为他不会赏脸,谁知他竟然来了,还带着个貌美如仙的女伴,这真是一大新闻,估计上流社会又要议论好一阵子了。
酒会主人笑笑地寒暄了几句,见冷天彧有些心不在焉,识相的走了,让慕思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这样对人家?”她轻声问他,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满。
“我高兴!”冷天彧无所谓的耸耸肩。
好烦,他最讨厌啰啰唆唆的人了,幸好慕思不是话多的人,有时他想听她开口说话也不容易。
“你同情他?”他低头注视着她。
慕思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问候声向他们这边传来--
“冷少爷,好久不见!”
一名身着和服的艳丽女人远远的对冷天彧弯腰致意,站在她身边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也礼貌的一点头。
那人正是日本“前田组”的大小姐前田早乙女,陪在她身边的是前田组的军师浅野冈。此人精明狡猾,其智商与长相成反比,实在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早在四年前日本最大的黑道势力前田组就妄想吞掉雷盟,壮大自己的势力,以达列掌管整个亚洲黑道的目的。
因为当时冷天彧的父亲刚刚遇刺身亡,他们以为雷盟从此群龙无首;谁知雷盟头头唯一的儿子冷天彧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比起其父更狠、更绝,残酷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个性阴冷无情,作风诡谲难测,还未等他们离开日本岛,就令他们莫名其妙的损失了大半人马。
经过此教训之后,前田组只得乖乖待在日本,不敢再动半点歪脑筋。
这次在宴会上见到他们,冷天彧虽有些意外,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扫了一眼正款款走来的早乙女,嘴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的确好久不见,前田老先生前好?”
“家父身体还好,四年前在船上见到冷少爷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希望有机会再见上一面。非常欢迎冷少爷光临日本,让我们前田组尽一下地主之谊。”前田早乙女上箭一步,抢着回答。
“有机会一定拜访。”
早乙女的目光转向风慕思,慕思本想与她微笑以示礼貌,却发现她的眼中含着一册浓浓的轻蔑。
她不由得一怔,伸手抓住冷天彧的手。
冷天彧不动声色的反握住她的,宽大厚实的手掌紧紧包围着纤细的小手,使慕思放下心来。有他在身边,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这位是风小姐。”冷天彧简单地介绍一下,似乎根本没打算介绍那个日本女人,他只是低下头在慕思耳畔低语:“你先到偏厅那边等我,我马上就来。”
慕思求之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她怕这个日本女人,她的目光似乎在暗示自己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警告她放聪明点。
看着慕思美丽的倩影消失在大厅的一角,冷天彧犀利的目光重新回到前田早乙女曲脸上。
“小姐,这次来此有何贵干?”
“我来这里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呀!”前田早乙女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满脸绽放着妩媚的笑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喔?跟我有关吗?”冷天彧挑挑眉。
“当然,冷少爷,等我父亲来之后,你就知道了。”她笑逐颜开的说道。
“前田老先生也要来?那好,到时再见。”冷天彧懒得多说,简单地告辞后转身离去。
“他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吗?我就这么令他讨厌?一定跟刚才那个女人有关!浅野,你说,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女人?”一见到他离开,早乙女蓦然沉下脸,咬着牙问,
一直沉默不语的浅野望着冷天彧远走的身影,低声说道:“大小姐,我们回去后再想对策,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当初前田组对雷盟一役后大伤元气,冥思苦想,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是联姻!
如果与雷盟联姻,前田组便会与之共同统领亚洲黑道势力,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像台湾的邪神、紫帮的雷氏兄妹、美国的盗神桑弄凡、这些庞大的黑帮首领统统见鬼去吧!
前田组的首领愈想愈觉得这是个上上之策,加上他对冷天彧非常欣赏,若是他做了自己的女婿,对于前田家族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要知道,日本国内那些蠢蠢欲动的二流帮会对前田组来说也是心腹大患,更是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他便想将自己的独生女早乙女嫁给冷天彧,好达到他一石二鸟之计。
而前田早乙女自三年前一睹冷天彧的风采后,便被他无与伦比的气质所吸引,已达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在她眼中,冷天彧是唯一能与她匹配的男子。她的个性骄纵跋扈,自己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因此她不能容忍被任何人拒绝。
对冷天彧,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嫁给他!
那个姓风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她?想到这里,她的嘴边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转身与浅野冈离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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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风慕思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离她不远处,有几位贵妇正在闲话家常。她低头呆坐着,期盼冷天彧快点来到身边;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有些依赖他了。
“你好,美丽的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名年轻的男子,正懒洋洋的倚在一根柱子上。
一身剪裁合体的阿曼尼紫红色三件式西装,将他俊美无比的面容衬托得愈发出众,浑身散发出一股放浪不羁的味道,与冷天彧的冰冷阴寒截然不同。
“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不如我们去喝杯酒?”他脸上扬起足以迷死天下女人的笑容,赞赏的打量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之心。
原来这么无聊的宴会里也会有这样清丽高雅的女子,他实在烦死了那些对他乱抛媚眼的女人;想将风流而不滥情的他勾搭上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这个女人太出众了,她似乎不属于这么珠光宝气、粉香脂浓的场所。她是那么丽质天生、清雅脱俗,就连配戴的首饰也别致独特,哪像那些庸脂俗粉
等等,这套钻石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杜敛辰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苗头,管他!他潇洒地甩甩头,注意力从钻石重新回到美女身上。
他愈看愈觉得这个女人与众不同,对于不一样的事物,他一向极有兴趣!现在懂得自身优点的女人不太多了,要好好把握才是。
所以他才会主动上前搭讪,本以为她会满面含羞的邀请他坐下,或是柔情万千的望着他等等,那些女人的反应大都是以上几种情形。
因为他杜敛辰无与伦比的魅力恐怕没几个女人可以抗拒。
可是,她的确是望向他,不过,只是轻轻皱起眉头,带着一丝厌恶的瞅了他一眼。
喔!老天!他差一点昏倒在地。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没有女人缘了?竟用这种目光看他,好像他与那些吃饱没事干、成天捻花惹草的富家子弟是同一类人,真是太不幸了!
风慕思皱着眉打量那俊美帅气得不象话的男子,见他似乎正在考虑什么,立即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想摆脱此人。
“喂,小姐,等等!”杜敛辰在她身后边追边叫;谁知她愈走愈快,不一会儿就淹没在人群中了。
他叹了口气,看来这段萍水相逢的姻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真是苍天无眼!
“敛辰?”
冰冷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被叫的人一转头,马上惊讶的张大嘴。
“不会吧,冷老大,这种无聊的应酬你也会来?”
“你不也来了?刚才有没有见到前田组的人?”冷天彧走进偏厅,并未见到慕思,怕她一会儿会回来找自己,于是坐到沙发上。
杜敛辰接过侍者送上来的美酒,递一杯给他。“那个花痴小姐,不见也罢!”
“怕她转移目标?”冷天彧轻啜一口酒,摇摇头,前田父女之心真是路人皆知。
“算了吧,除了你,她可是谁也不放在眼里。她对你倒也是用心良苦,都等你两、三年了,不如你考虑一下。”杜敛辰突然面色凝重、正经八百的说。
那个前田小姐真不是一般的痴情,独独看上冷老大,还非君不嫁。难道她不知道冷老大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的吗?
“废话少说!这次他们从日本过来,有什么动静?”冷天彧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前田组整天妄想扩张势力,去年他们的主意又打到了台湾,想一口吞下台湾岛,成为他们毒品、枪枝交易的港口。”
冷天彧嗤笑了一下。
“前田老头简直是作白日梦,都不打听一下邪神和紫帮的雷家兄妹是什么来头,两家连手一下子就被打了回去。这次他们来到香港,我估计前田那老不修还在打你的主意,痴心妄想你这位未来的乘龙快婿能拉老丈人一把!”杜敛辰强忍爆笑地讲完最后一句话。
冷天彧似乎早已心中有数,横睨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啐道:“邪神的确不凡,我倒想与他会会。”
“总有机会的!”虽然邪神一向行踪诡秘,是男是女也不清楚。杜敛辰将手中的酒杯转来转去,淡黄色的液体也在杯中荡漾。
无意中,杜敛辰向花厅外看去,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哼声。
冷天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这老不修,敢打我意中人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他!”杜敛辰边说边向外走去。
哪知,冷天彧已先他一步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