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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人员在屋内走来走去,到处采证、拍照。
范荷花在韩秉柏的坚持下,回房间换套衣服。
她颤抖着双手,不知花了多久的时间才把自己打理好。当她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间时,那被当作现行犯逮捕的歹徒与数名警察已经不在屋内,客厅里只剩下两、三名警察和管理员。
她顺便将房门打开,方便采证的警察进去拍照存证。
“荷花,来。”韩秉柏双手环胸坐在单人沙发上,瞧见她换上了洋装,黑眸一暗,伸出手要她过来他身边。
“嗯?”范荷花仍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浑沌,不了解韩秉柏这个动作的含意,她乖顺的走向他。
韩秉柏坚定而温柔地扣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他腿上。
“欵!你这是干嘛啦?”她一惊,慌张地想要离开他的大腿。
“嘘你乖,好好坐着。”他的双手在她的小肮前交扣,温柔的拥抱着她,有如怀抱着珍宝。他将下巴压在她肩上,语气轻缓得彷佛爱抚。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又被韩秉柏的轻哼打断。
“呃,韩先生。”负责做笔录的警察清清喉咙。“还有范小姐。”
“嗯。”韩秉柏淡淡的应了声。
那声音,那姿态,远比范荷花这个屋主更像屋主。
他骄傲得仿佛是头刚夺得一片草原的狮子,口气虽然不算差,但那趾高气昂的感觉仍让被搂在他身前的范荷花稍稍皱起眉头。
她家遭了小偷,为什么韩秉柏会跑到她家来呢?
他闯进她家,单纯只为了救她吗?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遇上了危险呢?而他这股来得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又是怎么回事?
范荷花低着头,看着他交握在她小肮上霸道的大掌,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唇上还留着刚才他那“解释”的气息。虽然被管理员那些警察撞见,让她尴尬得都快昏过去,但也因为他注意到她衣衫不整,为她挡去被其它人看见的窘状。
韩秉柏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记得他野蛮而莽撞的热情,也记得他那高傲而机车的个性,更记得他是如何热情的吻她。她仿佛跟这个神秘而野性的男人好接近,却仍然无法理解他。
范荷花一点也没有发现,从他打倒了那个歹徒,从他野蛮而放肆的一吻后,她的思绪已慢慢远离了稍早的恐惧与惊慌,反而满脑子都是韩秉柏。
“我们刚刚已经在七楼跟八楼的楼梯间发现那个歹徒偷得的赃物了。”警察一边复诵、检视着笔录,一边和韩秉柏作最后确认“刚刚跟你和范小姐确认过,她的财物没有实际上的损失”
“好了。”韩秉柏不耐烦地挥手,制止警察继续说下去。
“嗯大概就是这样,那么请两位在笔录上签名,盖个手印。如果还有任何问题,我们会再跟你们联系。”警察将笔录交给韩秉柏,要他们俩确认有无问题。
范荷花看着韩秉柏侧过身子,伸长手臂,左手接过警察递来的笔后,利落地签下名字。
他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和黝黑的肤色,看起来多么的协调
脑中仿佛闪过了什么画面,范荷花有好一会儿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直到韩秉柏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着她脸颊上的红肿,她才从恍惚中醒来。
“你怎么了?痛吗?”
“啊?没、没事!”她挤出笑容。“换我签名了吗?”
滑下韩秉柏的大腿,范荷花拿起那支仿佛残留着韩秉柏手上余温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韩秉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范小姐可能是受到惊吓,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事了,毕竟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吓到。”在一旁陪着他们做笔录的管理员热心的说。
谁都没想到b栋的范小姐会跟a栋的韩先生在一起,他们明明住在对面栋,平常也没有交谈,怎么会突然间就成了一对呢?
好奇心重又爱八卦的管理员迅速在心中天马行空的揣想着,但韩秉柏那随便一瞥就可以杀死一排人的目光,实在让他不敢开口证实。
不过,看他对范小姐表现出占有欲,绝对错不了!
一想到可以跟早班的管理员炫耀第一手消息,这位热心的秃头老管理员心里不免感到得意。
“谢了。”注意到管理员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连的目光,韩秉柏只是敷衍道。
要不是需要做笔录,他大概早已绑着范荷花回他家去了。
七日不见,她是不是变得更美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姣好的侧脸。
看她乖顺地坐在他怀中,那香馥柔软的身躯仿佛注定该停驻在他怀里,让他心中洋溢着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连他都无法理解,那来势汹汹的想念与欲望到底从何而来,毕竟严格算来,此刻其实是他们在那天“擦枪走火”后第一次见面。
不过,他原本就打算主动来找她就是了。
她似乎忘了那天被他三两下褪下,扔在茶几上的睡衣还遗留在他家,一直没有登门索回。
天生缺乏耐心的他可一点都不屑来欲擒故纵那招,要不是这个星期他太过忙碌,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天。
这么一想,那色胆包天的窃贼倒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这样就可以了。”警察合上笔录,站了起来。“谢谢你们的合作,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请再跟我们联络。”
“嗯,谢谢你们,辛苦了。”范荷花赶紧离开韩秉柏的膝头,送警察们和管理员离开。
“范小姐,我等一下还会再上来确认顶楼的密码锁。我看你今晚干脆别待在家里好了,你看要不要先去韩先生家休息?这样比较安全。”大楼发生了小偷潜进来一整天,连续偷了好几户人家,甚至侵犯住户这种事,让管理员现在对于安全一点也不敢轻怱。
之前大家都为了贪一时的方便,取消了楼梯和顶楼的密码锁,大多时候都只简单用个门挡撑住,方便管理员巡逻,哪知道大家一时的偷懒,竟然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意外。
要不是韩先生及时赶到范小姐家,只怕这位漂亮有礼貌的范小姐就被恶徒侵犯了!
避理员热心的建议让范荷花顿时有些尴尬。她怎么可能去韩秉柏家住呢?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啊“呃谢谢你,我知道了。”她心虚的干笑着道。
“那我们下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可以的话,屋子还是加装铁窗比较安全啦!”与警察们鱼贯走入电梯后,管理员仍不忘叮咛。
“好、好,谢谢你们。”范荷花维持着脸上的干笑,待电梯门关上,她才转身回到屋内。
手指轻敲着沙发椅扶手,韩秉柏注视着范荷花走入客厅的身影。
“他们都走了?”
虽然她是被歹徒和他惊醒的,但她明显睡眠不足且脂粉末施的脸,还是美得让他惊艳。看着她窈窕美丽的曼妙身躯在屋内轻巧的移动,就让他忍不住下腹一紧。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大脑与理智一见到她便全都罢工了。
“嗯。”范荷花一抬头,看到韩秉柏还是一脸闲适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轻松自在,她忍不住皱眉“谢谢你来救我,时间也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你利用过我之后,就这么急着要赶我走?”他挑眉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我哪有利用你!”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范荷花双手环胸,刻意与韩秉柏保持距离。
今天一整天下来,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她不晓得自己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才好。
她甚至没有办法想象,今天晚上她能不能再睡着。
房间里的置物架也东倒西歪,地板上因为管理员和警察刚才里里外外巡视、拍照而留下脚印,显得更加凌乱。
她感觉自己脆弱得就快要死掉了,但是天生好强的她,怎么也不愿意在韩秉柏面前示弱。
“喔?没有吗?”韩秉柏压低音调,慢吞吞地说;“那么,那天是谁骗了我,你也不知道罗?”
“我你人缘那么不好,我怎么知道还有谁想骗你?”范荷花压抑着想逃的冲动,硬着头皮,抬起下巴故作高傲,直视他的双眼。
这里是她家,虽然他在这里,但她才不会逃呢!
“喔?那如果说,骗我的人是你呢?荷花。”韩秉柏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那个人说她不会骗人,说她要跟我好好沟通,还说,她要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我哪有说我要跟你一起洗鸳鸯浴!”怒气在胸口爆开,他暧昧的话语让范荷花气得跳起来。
然而他忽然来到她面前,使得她撞上他的身子,狼狈地倒回沙发上。
“没有吗?”韩秉柏双手抵在她两旁的椅背上,长腿分跪在她的两侧,像是将她锁在攻击范围内,也挡住了她所有可能的逃生路径。
他半跪在沙发上的身躯,将她牢牢地锁在距离他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啦!走开、走开!”范荷花恼羞成怒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一点都不想承认上个星期在两个人之间所发生的事。
“你真的不懂吗?还是你根本不想懂?”韩秉柏乘隙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拉至他的颈后。“我想,我比较喜欢你的手待在这里。”
手下触碰到他热烫的肌肤,让范荷花有些惊慌。那些个在过去一周纠缠着她的欢爱情景,让她的脸不自觉又有些热烫。
她明明不想再回忆那天的事情,明明不想再接触到这个野蛮而让她失去理智的男人,为什么他偏偏要在她的生活里出现呢?
她好不容易才借着忙碌的工作而忘记他啊“你想念这个吗?”韩秉柏一手拉近她的腰肢,一手罩上她胸前的丰满。触碰到敏感的凸起,让他眼中闪过了危险的光芒。“啧,你从刚刚就没穿胸罩吗?这么坏!”
棒着黑色棉质的洋装,他佯装不在意地以长指揉捏她饱涨得疼痛的丰乳,间或来回抚弄那彷佛渴求着他触摸的顶端。
“我”她音调不稳,破碎的声音仿佛是酥软的呻吟。
“你真的很想念我,对吧?”他邪笑道。
“才才没有。”她嚅嗫苦,声音虚弱。
“还是你想念的是”韩秉柏猛地拉下她勾在他颈后的手,野蛮地往她身后一折,让她被迫挺出颤抖而挺立的双峰。他丝毫不留情地吮上她那隔着黑色棉料,却热烈突起的蓓蕾。“这个?”
那来得没有预兆而猛烈的快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热情得过头的唇舌。
他放肆地隔着布料啃吮,却比直接的触碰更为刺激,那层薄薄的布料好像掩饰不了什么,反而让她的感知更为敏锐。
啊又来了,他又要这样轻易地将她卷进漩涡中,搅得天昏地暗,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不!她才不要这样!
范荷花趁着他沉溺在她胸前时,猛地抽回自己被他轻轻压制在身后的手,出其不意地狠狠推了他一把,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顺利地将他推离。
韩秉柏吓了一跳,差点被她推得摔倒,他勉强稳住身子,满脸不解。
他不明白,无法接受也跟他一样沉溺在那甜美滋味中的她,怎么会突然推开他?他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向她接近,她却倏地抬腿抵着他的胸膛。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讶的问。“你怎么了?”
“不行!我必须跟你说清楚!”范荷花双手撑在沙发上,小脚还是踩着韩秉柏的胸口,一点都不敢放松。
“喔?这可有趣了。”恢复了冷静后,韩秉柏慢条斯理地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
“哪里有趣,你没看到我很正经吗?”范荷花不安地吞吞口水。他这突然的笑,不禁让她心跳漏跳一拍。
“嗯?是吗?”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他的笑陡然变得邪恶万分。
“你可以停止你质疑人的习惯吗?”她咬唇着,对他脸上那坏得要命的笑容无计可施。
“啊,这话听起来真耳熟,是我记错了吗?”韩秉柏弹弹手指,夸张地摆出了个大梦初醒的表情。“还是,你在什么时候说过?”
“好!停止!我不想再听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范荷花瞪着他,虽然有点心虚,但此刻的她坚信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嗯哼。”“你保证不乱来?”
“那也要你保证不诱惑我罗。”他低垂着长睫,长指覆住她那踩在他胸膛上的纤足。
他是不是曾经梦过,或是曾经幻想过她皎白的小脚在他掌中的感觉?
她的赤足极为白皙,小巧的指甲搽上了淡淡的粉红色指甲油,映衬得她的肤色更加洁白。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她的脚背,小心而温柔地停在她纤细的脚趾上。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滑过她细致美丽的小小足趾,彷佛充满爱恋。
“我才不会诱惑你呢!”范荷花低哼,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痒喔!不要闹了!”
“你怕痒啊?”韩秉柏眼睛一亮,大手转而把住她纤细的足踝。
“才、才没有!”她有些心虚。
“是吗?”韩秉柏眯起双眼,将她的小脚拉离他的胸口。他端详着她的裸足,像是思考着该如何搔她痒一样。
“有、有!拜托,我超怕痒!”察觉到他的威胁,范荷花的双手往后乱抓,手忙脚乱的寻找施力点,想抽回被他抓得老紧的脚,毕竟她可是宇宙无敌超级怕痒的。“求求你放开我,我真的很怕痒!”
“好,不闹你了。”点点头,韩秉柏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重获自由让范荷花仿佛被放出栅栏的小羊,一转身就想往沙发另一端翻去。
“等等,你想做什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拉回怀里。
他猛然的一拉让她失去了支撑点,狼狈地倒在他怀中。
“你又想去哪里啊,嗯?”
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背贴着他的胸膛,腿则是半跪在沙发上。他的手臂她的胸部下交绕在,那隔着一层薄薄衣物的热烫触感,让她一下子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吞了吞口水,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吧,你就这样说你想说的话好了。”他冷笑一声。
瞧,才不过如她所愿,她就又要溜走。
一开始说要谈的是她,现在想跑的还是她,他就知道对她可是一点都不能放松。
“放、放开我”范荷花语气虚弱。
“好让你再溜走吗?”韩秉柏在她敏感的颈侧吐息。
他温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我我不会再跑掉了啦。”她支支吾吾的道。
“啧,我实在不想跟你翻旧帐,但是你的保证真的一点公信力都没有。一他的薄唇拂上她的贝壳般可爱的耳朵,惹得她一阵轻颤。“真糟糕,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不要这样!我这样真的很不舒服。”如此失去平衡的姿势,让她虽然是被他半拥在怀中,腰后却还是悬空的,找不到施力点的窘境让她更慌张了。
“这样啊。”
被揽在胸前的范荷花看不到韩秉柏的表情,她只听见他胸膛微微震动,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胸下移开,然后,像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进了沙发内。
“你觉得这样呢?这样支撑点够不够?”悬在她身上,他笑得一脸开怀。
“我可不觉得这么多支撑点有什么好。”无法动弹的情势,让范荷花咬牙切齿。
“那要看你从哪个角度想。”他仍好整以暇地笑着。“嘿!你喜欢这件洋装吗?”
从他的角度看去,这件v领洋装还真是合宜的展现出她美丽的胸型,还有,那镶着蕾丝及膝的裙摆,在她不安的扭动中掀起,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嫩。
“还、还好。”范荷花嚅嗫着道,不太了解他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我在想,不管你穿的衣服是多还是少,你好像都很喜欢逃跑?”他的双眼神倏地一眯。“不过,那不重要了。”
“你你想干嘛?”她紧张兮兮地瞪着他。
“我?我想把你带回家。”他带着神秘的笑宣布。
仿佛她的小窝一点都不值得留恋,他立即抱起她,转身便离开她家。
即使是抱着范荷花爬上两层楼,越过楼顶,韩秉柏的呼吸也丝毫没有变快,只是既蛮横又温柔地带着她回到他的住处。
在她还被他的行动力吓着,只能傻傻地盯着他的下颚发呆时,他已经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嗨,你还好吗?”
“啊?什么?”她仍有些茫然。
“我本来很担心你,怕你这一晚会很难熬。”他淡淡地说。“不过,我看我是多虑了。”
“你你担心我?”她觉得不可思议,冲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而软弱。
“是,我担心你。”他低低的笑了。“我先帮你放个热水,你去洗个澡吧。”
范荷花沉溺在他的回答中,仿佛没有听到他后来所说的话,只是撑起身子,看着他几个跨步走进了浴室。
他说他担心她?
他的回答意外地让范荷花方寸大乱。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担心她。
两人擦枪走火,发生关系之后的这一周来,他从未找过她,她也不曾再见过他,让她下意识的以为那天对两个人来说都只是个意外。
这男人身上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总是诱得她失去理智,也让她把该不该、能不能等等所有的认知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给她的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一直让她心惊。
这一星期以来,范荷花总不免懊恼自己的冲动与无知,懊恼自己竟那样愚蠢的把身子给他,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却让她感到庆幸。
她多么高兴是将自己给了韩秉柏,又是多么庆幸他及时出现,为她解除了危机,纵使她百思莫解,他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她遭遇了危险。
“在想什么?”一弯身,韩秉柏又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没、没有。”看着他距离极近的俊脸,范荷花难得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纵使她心中还有着疑问,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再回忆那件可怕的事了。
她已经安全了,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那件睡衣我替你洗过了,等一下你洗完澡就换上吧。”韩秉柏将她放在浴白旁,对她指了指一旁长型大理石洗手台。
洗手台旁叠放着浴巾、毛巾,和一件红色镶黑边的丝质睡衣。
顺着他的长指,范荷花的视线落在睡衣上,忍不住红了脸。
她知道那件睡衣遗落在他家,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胆子来向他拿回去,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帮她把睡衣洗过了一股来得莫名其妙的羞耻感,让她的脸儿更红了。
“别担心,我今晚不会碰你。”韩秉柏爱怜地摸摸她的头。“你需要好好休息。”
范荷花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他过分温柔的话语让她一下子有点无所适从。
他似乎不曾在她面前表现过这么绅士的一面,这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你自己可以脱衣服进浴白吗?还是要我为你服务呢?”看着她仰望着他的视线,韩秉柏突然坏心眼的笑问。
“免了!我不需要泰国浴,你滚出去吧!”范荷花随手抄起一瓶洗发乳丢他,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