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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去!你自己进去好了!”古媛媛拉住法拉利车门,死活不让韩泉把她拽走。她一张小脸变得通红,嘴嘟起来,表情七分严肃中,倒带了三分可爱。
韩泉看着她,表情不知不觉间放柔了很多,声音也带着笑意:“媛媛,你是我的秘书,有陪我应酬的义务。”
“喂,我是秘书,不是你的情妇!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带着你的女人比较好吧?”古媛媛拼命摇头“合约上可没说我有陪你出席宴会的义务!”
“没说吗?”韩泉忽然凑近她,脸在她眼前放大,呼吸喷在她脸上“你确定真的没有?”
大概没有吧
迸媛媛偏偏想起合约里确实有“配合总裁出席各种商业会谈、宴会等”一条,当然商业会谈宴会的范围还是比较模糊的,不过如果真的分析起条文,她显然不能在这时拒绝出席。
“你卑鄙!逼我来参加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处?”古媛媛还在嘴硬。
“当然有好处”韩泉的手从古媛媛肩上滑过,掠过她白皙的颈子,几乎触到她前胸“这么漂亮的古秘书,若不是在这种场合下,我哪里可能得见?去了眼镜,盘起头发,这气鼓鼓的妩媚表情,若不是这种情况下,我怎能看到?”
迸媛媛吓傻了,她看着韩泉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唇渐渐贴上她的
他、他、他他怎么又来了?
迸媛媛吓得放开车门,双手要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握住。他的唇炽热而充满了占有的意味,她渐渐晕了,晕在他的气息中。
旁边传来一声口哨,古媛媛一惊,忙向后退去。这才意识到两人正在停车处,有n多的人来来往往。
啊她不要活了
她不要活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程心站在黄家别墅门前,再次哀叹。
她很尽职尽责地在宴会开始之前到达这里,jeremy一个电话:喂,程心?真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情,你能和穆君远两人参加宴会吗?
啊?和穆君远?既然您有事,不可以不出席吗?君远和我都不能代表您啊!
认识你的人很多,你就说穆君远是我表弟,总公司那边的人,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的。这宴会我已经回函确定了,实在不能缺席
可这也是缺席好不好?程心叹息,为什么无权无势、在公司里只是一个小小秘书的她要带着一个临时工来代替大老板呢?这也太扯了吧?连小说都不敢这么编好不好?大老板是不是太随便了点?难道这是外国人的通病?
这样,她买来晚礼服过来参加宴会有什么意义吗?她又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这里不适合她。
“学姐?”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程心回头,是穆君远。他一身西装,白与黑的结合,和她身上的礼服竟然异常相似,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一样。
程心一愣,脸变得通红。马上想到他的衣服肯定也是在那家haq买的,自然很可能和她的相象。她看向周围,经过的男男女女看他们的眼光都带着笑意。她重重摇了下头,笑着挽起穆君远:“君远,我们进去吧。”
在其位谋其职,她没有退缩的资格,她是员工。
“学”穆君远忽然住了口,然后改了称呼“不,应该叫程心才是。”
程心点点头:“是啊是啊,在这种场合还学姐学弟的,估计会被人笑话死。”又不是大学社会实践,这么叫真的会死人的。
但当她的名字从他口中被叫出的时候,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古怪。她习惯了他叫她学姐,一旦换了称呼,就会忽然觉得两人之间的微妙平衡有倾斜的危险。程心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大踏步走近黄家,将邀请函交给门卫,走了进去。
不好玩。
程心做销售的时候也算见过些场面,但毕竟和她打交道的还是“低层”场面再大也无法和这相比。可她不自觉地头晕起来。
得知穆君远是guide“总部”的人、jeremy的“亲戚”之后,众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一群女人围了上来,唧唧喳喳问个不停。而穆君远也不愧是见惯大场面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说话滴水不漏,丝毫没给jeremy漏气。
程心忽然觉得有点闷,她持着酒杯躲到一边,看场中好戏一幕幕上演。记忆中可爱的小学弟笑容中温和夹杂自信,让人丝毫不敢小觑。三年了,转眼间他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和她记忆中的学弟重合不起来。
不好玩!食物她吃不惯,况且在这种场合她也不可能大吃特吃;人她都不熟,也不想去和别人相熟;周围人来人往谈论着,没有半个话题是她想参与的。而穆君远在女人群中如鱼得水,轻松自如。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彬彬有礼的声音,无懈可击的微笑。程心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心里暗叹:这种场合还有一种特产搭讪的凯子!
多少灰姑娘就是在这里勾搭上王子,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舞会把偶尔闯入的平民和贵族凑到一起,彼此的华衣掩盖了若天涯般的实际距离,让爱情跨越生活存在。澳洲的cinderella捕获了丹麦王储,可天下那么多的cinderella,王子怎能够分?
程心露出一个有礼的笑,将手放到男子手中。这是社交,所有翩翩起舞的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相谈甚欢和彼此贴近不过是瞬间的接近,实际上到了第二天,谁也不会记得前一天曾和自己共舞的那个人的长相。灰姑娘的梦,终是十二点的辛蒂蕾拉,过不了夜,见不到光明。
程心实际上曾经是舞盲,系里屡屡扫盲都扫不去的顽固份子。那是因为那时可以自由学或不学,工作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却是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伴着音乐,她大体也算翩翩起舞。
门口忽然一阵騒动,程心听到一声叫喊:“jeremy呢?他人在哪里?”
程心看向门口,不自觉皱了下眉。金衡佩一身金光闪闪,昂首站在那里。程心知道她是来找jeremy的,她不愿和她碰面,对身边的男士说了声抱歉,打算躲出去。
“小姐既然想出去透气,何不与在下一起?”那男子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有礼地问。
程心看他眼神,轻轻一笑:“好啊。”
两人从大厅侧门出去,到了院中。月光夜色下,果然气氛良好。院子涸祈阔,树影背后掩着热情男男女女,萍水相逢便打得火热,在黑暗的掩映中肆无忌惮。
程心有些尴尬,她身边的男子倒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表情,走开几步深深呼吸一下:“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好。”
程心赞同地点点头:“是啊是啊,里面闷死了,音乐也很吵。”
程心非常不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言情小说作者的形象,例如她写作的时候很少听音乐,倒常常写一会儿小说看一会儿网上的帖子。所以似乎很浪漫的舞曲对她来说简直是噪音,难以忍受。
那男子微微笑了,伸出手来:“彭南。”
“程心。”两人在院子里找了把空着的长椅,在暧昧的气氛中一边看着周围一边聊天。程心瞪大眼睛看附近的风景,很显然她平时从书上吸收的“知识”在实际应用方面仍显不足,例如他们千奇百怪的调情方式和姿势。彭南很好奇:“你在看什么?”
“看看纸上谈兵怎么变成实际操作。”程心回答,心中还是有几分警惕的,毕竟身边这个是男人。她听到、看到的说法都是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这地方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虽然她觉得对方很绅士,但绅士也是男人。
彭南更加奇怪,程心告诉他自己是业余写言情小说的,观察这些有利于小说的发挥。
“言情小说?那你知道寒月吗?”彭南语气忽然急迫起来“她写的那本祸水倾国真是好看得要命,还有云静那本晕车晕船晕爱情,真是笑死我了”
呃?虾米虾米?
程心当场呆住,彭南的西装革履瞬间失去震慑力,刚才的精英状现在不复存在。她傻傻地听他继续说着:“哦,你是北奈文化出版社的作者?他们的招牌天歌太过矫情,我不喜欢。但是夏澄我就很喜欢,她那‘魂归来兮’系列还差一本,我等得很急呢!你要是认识她的话帮我问问什么时候能出吧?”
夏澄?程心魂归来了,她傻傻问:“你喜欢夏澄?”
“是啊是啊,你不觉得夏澄的小说非常有味道吗?那种让人看了会有男女主角很幸福、会相守一生一世的感觉而且她笔下的女主角都很聪明很机灵,不会太大女子,但也不会傻乎乎的莫名其妙被当成灰姑娘来喜欢。她的女主角是近可功退可守,走到哪里都会过得很好的那种类型很完美哦!”彭南滔滔不绝“哦,你的笔名是什么?我想我多半听过。流影?素心?尘归?晴嫣?”
程心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刚才做过自我介绍吧?”
“你就说你叫程心啊!”彭南忽然反应过来“你是夏澄?”
“是啊。谢谢你喜欢我的文。”程心露出大大的笑容。
当穆君远来到院里的时候,程心和彭南正聊得火热。程心惊讶发现彭南身为应该很“强硬”的精英男人,竟然会看这种小女生才看的“言情小说”彭南很理所当然状地告诉她,男人也会有业余爱好,也会看书,男人不是只看武侠。
“看来我的写作倾向有点男子化啊!竟然比较吸引男人而不是女人。”程心完全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双手向后撑开“难道说我有潜在的男性特质?所以塑造女性更加成功?”
“也不是啦,只是你可能有点大女子倾向,相信女人要自立,在感情上也是守着那一条线小心翼翼。”彭南对她说“其实这样很好啊,我就不能忍受一些‘邪佞’的男人,简直是女作者的胡思乱想,妖魔化男人!”
“哎呀,读者爱看就好,我们也没办法不是?”程心笑着说“现在的流行趋势如此,你也不用太忿忿不平。反正啊,那些小女生嘴上说得热闹,真的做起来的话,谁也没有那么伟大,用无尽的爱去包容无情的对方。这一代人啊,撒娇耍赖还差不多,都要别人来疼的,谁会去无悔付出啊?”
“这么说我还是有市场的?我还以为像我这样的应该被扔到垃圾箱了。”彭南笑着问。
“怎么会呢?相信我,你是我一直希望能逮到的梦中白马~好男人啊!”程心说“写言情小说的一般都是一边想着心目中的理想男性,一边让他看上决不可能受到注意的自己,我也不例外。”
“这在评论圈里有个不大好听的名字,yy。”彭南说。yy是意淫的缩写,不过含意渐渐拓宽,倒主要是强调个人主观想象,而没有秽亵的含意。
“我等写通俗小说的,哪个不是在yy。”程心笑着回答他,夜风细细,聊天的内容又很愉快,她不觉地闭上眼,更加向后仰去。
“小心!”程心向后仰地趋向过大,反是要载过去,彭南忙去扶她。程心稳住平衡,吐了吐舌:“乐极生悲。”
忽然觉得背后有很强的存在感,程心回过头,是穆君远。她不甚在意地打了个招呼:“君远,你也出来了?”
“你好像聊得很开心。”相对于程心的兴高彩烈,穆君远的脸极阴沉。他缓缓走进,程心向旁边让了让,想让他坐下,他却站在哪里不动。
“是啊是啊,君远,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彭南,宏方的业务经理。”程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这种情况,当然是先走流程再说“彭南,他是我学弟穆君远,我们总裁jeremy的”
“guide的临时工,打杂小弟。”穆君远接下去,程心瞪大眼。穆君远向来做事极有章法,这次宴会还是他时刻提醒她不能给jeremy漏气,怎么现在居然主动说自己是小弟?
“穆先生气度非凡,定非池中之物。”彭南伸出手,唇边也带上了笑意“幸会幸会。”
“君远,你怎么出来了?”程心问他“你不是应该在大厅里应付那个金衡佩吗?”
“我去应付她,你自己在院子里和别人聊得兴高彩烈?”穆君远说,声音中竟然带了几分指责。程心愣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你是怪我不够义气,没陪你一起试凄是吗?可是金衡佩很讨厌我,我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吵起来,这对公司不好,我不能辜负jeremy给我的任务啊。”
“jeremy,彭南”穆君远低低念着“那你想过我吗?”
“啊?”程心傻呆呆看他,脑子有些乱。穆君远看她神情,也不多说,和彭南寒暄几句,再转向程心:“金衡佩已经走了,学姐可以回去了。”
他又叫她学姐了。程心注意到这一点,有些不安。彭南一笑:“我也消失太久了,表面功夫还是不可不做的。”
三人走回大厅,音乐仍在宣泄,人少了很多,且大多都在一边闲聊。穆君远看着程心:“程心,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程心笑答“我是你的女伴,按理来说应该你我跳第一支舞才是啊。”
她这么一说,反倒是穆君远理亏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放到一边,和那些人谈话的。”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不过是过来充场面的,都是jeremy莫名其妙爽约,否则你我也不用这么辛苦。”程心回答。
她当然不知道这话说得更加糟糕,穆君远挽住她的手,微微俯下身:“well,shallwebegin?”
程心觉得有趣,装模作样把手放到他手中,笑着问他:“正式场合中,我应该说些什么?”
“女士不用做什么,只要配合就好。”穆君远说。
“君远你这是性别歧视哦。”程心叉腰。
一旁的彭南笑出来:“你刚说过夏澄不是大女子主义作家”
“喂!别揭我老底!”程心阻止彭南,穆君远可不知道她的笔名,她也不打算告诉他似乎是怕他看她看得太透,她总想在穆君远面前保有学姐的形象。
穆君远眼神一黯,乐曲这时响起,他将程心一带带离彭南身边,带到舞厅中央。他揽着程心纤细的腰,程心的手臂越过他跳得极快的心脏,搭在他结实的肩上。
“你在说什么?”程心问。
“没什么。”穆君远说了句谎,因为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刚才心中的词句。
wouldyoudance/ifiaskedyoutodance?/wouldyourun/andneverlookback?/wouldyoucry/ifyousawmecry?/andwouldyousavemysoul,tonight?
你会翩翩起舞吗,如果我请求你?你会跑开吗?再也不回头?你会落泪吗?如果你看到我在哭泣?你能拯救我的灵魂吗,在今晚?
他始终记得程心说男人要强势一些,事实上他也几乎做到了。只除了有些时刻
可她眼中,他还是一个学弟,学弟而已。
“真是太感谢你了!”程心周一一到总裁室,jeremy就满脸笑容地送给她一束百合,有点谄媚地向她道谢“我周六那天临时有点急事,实在是不能过去,幸好有你和穆君远帮忙。”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程心脸有些红的收下那束花,毕竟国人心中,异性送花的意义有些不寻常,程心还是羞涩的。
“穆君远啊,你研究生是不是快毕业了?”jeremy也没太注意程心的反应,转而问穆君远。
穆君远点点头:“还有不到一年。”
“那你毕业之后,愿不愿意来guide工作?薪水职位什么的都好商量。”jeremy笑嘻嘻地问他。
“啊?”穆君远愣了下。
“这两天有很多人向我打听你呢,说你风度好,说话好,往那里一站吸引了好多人。”jeremy贼兮兮地笑“而且有不少女士让我介绍一下,还有些老头子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女儿。你算是一夜成名了!”
穆君远哭笑不得:“我”
“呵呵,值得恭喜啊!”程心笑着接话“我国渐渐开始走向家族控股的道路,钓到千金小姐的话可以少奋斗n年,是件好事。”
穆君远看了程心一眼,程心心中一凛。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竟然带着些失望和责怪。她心念一转,又开口说:“不过君远有女朋友了吧?我一直忘了这点呢。”
“女朋友?”jeremy打趣地问。在中国几年间他多少也感染了些国人好问隐私的爱好,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乐于听这种消息的。
“是啊是啊,君远在大学时期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哦,还是和我一届的,他的学姐呢!”程心想起自己当初做媒的情景,还是不自禁地夸耀。
“我和宇霏不是那种关系!”穆君远大声反驳。
“哎呀,什么是不是的。”程心取笑他“看看,脸都红了,还在害羞。”
穆君远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然后几步走到门口,重重摔上门。
“他生气了。”jeremy耸耸肩“看来是我不该问他的隐私。”
程心低下头:“是我说话不加思考,有些说过了。他不是我当年可以随便取笑的学弟了。”
jeremy拍拍她的肩:“别想太多,可能只是小男生不好意思,过会儿就好了。”
程心却不能这么想,在她心中,穆君远的确只是个小学弟,但他的神情,超出了小男孩的意义。她毕竟是写书的,对一些变化还是有感觉的。
然而,jeremy按在她肩上的手,也很温暖。
“媛媛,你很可爱。”韩泉的手在古媛媛腰上滑动,让她觉得很别扭。被他摸过的地方有点火辣辣的感觉,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和他浑身散发的热力。
“呵呵,女人若不是美丽的,那她就一定是可爱的。”古媛媛呵呵笑着,故意打破暧昧的气氛。
韩泉抱紧她,头靠近她的发边,声音在她耳畔响着:“顽皮,不要岔开话题。”
“我哪里有?”古媛媛往旁边躲了躲,否认着。
“没有吗?”韩泉低下头,在乐声中,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住了她的唇。古媛媛大惊,但他的手紧紧摄住她的腰,让她无法闪躲。唇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柔软和温暖一点点移动,侵蚀着她的理智。她嘤咛一声,引来他放肆的舌与她交缠一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古媛媛搂紧韩泉的肩头,几乎无法支撑自己,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腰间的双臂上。
一曲终了,她终于回过神来,忙推开韩泉。韩泉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却还是在揽着她,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她:“媛媛,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哦,不对,你的嘴也很诚实,如果不用来说话的话。”
等等!
据说人体内有种激素叫做荷尔蒙,在人类告别欲望支配的动物状态千万年之后,仍时不时蹦出来困扰人的理性。而且据说人类是最没有节操的动物,因为他的发情期没有一定季节,随时、随地。
程心不由得问自己,这些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确实是爱情吗?难道不是因为荷尔蒙分泌过量,而在一定时间内对异性产生的需求心理吗?
那么,写了这么多小说的她,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男男女女为了什么互相吸引?到底是为了什么志向理想心灵相通,还是简简单单的,那个时候荷尔蒙分泌过量?如果是后者,那么当有一天荷尔蒙恢复正常的时候,爱情是不是也会消失?
有人研究,爱情维持不过三十个月。那么,相伴一生的东西是什么?
爱情是神圣的,她歌颂它,赞美它。
然而,她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这个问题,由无数的男男女女问过,在每一本书里,她都尽量去给出一个完美结局。但她其实无法说服自己。
心动啊,多么简单的一件事。穆君远的一个眼光,她心动。jeremy的一个笑,她心动。
人的一生可能有很多心动的瞬间,那么为什么都没有延伸成为爱情?如果成为爱情,那么一瞬间的心动能延伸到永远吗?
按照她笔下言情的桥段,她既爱上了jeremy,也爱上了穆君远。事实上,她只不过是浅浅的心动。放着不管,大概一段时日也就会消失殆尽。
人啊,哪里来那么多深情给别人?每个人都最爱自己,真的面对陌生异性,哪个不是小心谨慎?难道还真的有很多疯狂爱上某人的事例存在我们周围?
如果有的话,大多情况下也是自我美化,将自己的付出自己的无悔自己的爱恋美化到一定程度,让其光芒万丈,对方若不用相同的感情来回复的话,就是狼心狗肺。
其实,不过是爱上自己伟大的一面,爱上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其实,她,和无数人,只爱自己。
她对jeremy和穆君远,不过是不深不浅的心动,延伸不到更多。古媛媛和韩泉,其实也不过是好奇和斗气,以及欲念的纠缠罢了。
呵呵,对着自己笑一声,不相信爱情会遭报的,小说是这么说的。
其实,写下小说的人,又有几个相信爱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