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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文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迅速的冲到客厅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
“祖为!”一看见话机上显示着熟悉的号码,她不禁劈头大吼。“阿姨。”没想到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茵茵,对不起,阿姨吓到你了。”这个黄祖为,竟然拿他女儿当挡箭牌“有没有想阿姨啊?”
“想啊!”童稚的声音参杂着清脆笑声。
“茵茵好乖,阿姨也好想你喔!”文妤再献上个飞吻。
“喂!别这么热情好吗?会吓到我。”童稚的声音不再,换上了一个低沉的嘲弄,黄祖为的笑声颇大。
“你还说,找你女儿来当挡箭牌,你这个老爸真不称职。”文妤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乔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你就待在纽约不回来了啊?”他劈头便问。
“我还有几个演出,况且,我过惯了这里的生活”她不想再回那个伤心地。
“对!你现在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舞蹈家,还是个家喻户晓的广告名星,当然不会回来这种小地方,毕竟外头的世界大。”
“听你口气酸成这样,当我的经纪人,你也捞了不少好处吧?也才告假三个月,有必要如此吗?”
三年多前,黄祖为成立了一家模特儿经纪公司,专心的当他的模特儿经纪人,也因此结识了他美丽的模特儿老婆,不久,可爱的茵茵便诞生,他们一家三口喔!加上他老婆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快变成四口了,他们生活得很幸福,直到她在舞蹈学院毕业后,他便开始游说她加入成为他底下的模特儿。
她真的拒绝不了,毕竟她能只身在异乡生活,刚开始全是靠黄祖为帮忙,之后,她以边打工边进修的方式维生,身上却没有闲钱可以还给他,所以有空时便去串串场、拍拍广告,算是帮个小忙还他人情债,也顺便能还还金钱债,一年多了,没想到竟然让她因此变得小有名气。
有时想想,交到这么有义气的朋友,还真算是她的福气。
“好,我们谈正事。”说不过她“日本的远神集团底下的厨具公司拨出了一年八千万的广告预算,各家广告公司是挤破了头,最后由两家广告公司胜出,远神将选定其中一家广告公司代理。”
“那关我什么事?”这种商业问题她又不懂。
“当然关你的事才会跟你提。”她真心急“远神指定要你当他们的代言人,哪个广告公司能说服你,那五年的契约就是哪家的了,而这两家广告公司也几乎在同时间和我联系上。”
哇!原来她的魅力已经延烧到日本了。
“这个你来决定就好了,不是吗?”他才是经纪人耶!对于这种事,本来就是他要处理决定的。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不过”
“不过什么?婆婆妈妈的。”她趁机耻笑他。
“你最近有空吗?我们一同去一趟日本,届时我再详细说明。”也许这样会比较妥当。
最近?
“两个礼拜后,我将手边的工作完成后,再打电话给你。”
“嗯!你记得排出一些时间给我。”
“ok!”她也想休息一阵子,抽空去散散心。“到时候你再到机场接我。”
“嗯!”币上电话后,她又悠闲的走到浴室,只是不知道为何,胸口竟莫名的觉得梗塞,好像有什么事梗住她的心口。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日本东京
一下飞机,黄祖为便将文妤接到一家知名饭店用餐休息,等到她把自己打点好之后,他们才在饭店一起享用晚茶。
“有什么细节要讨论的?我的红牌经纪人。”她终于有心情开玩笑了。
“要见你一面还真难!”他先抱怨几声。
她喝了口果汁“我不是把时间空出来给你了吗?”她是忙,但忙得不亦乐乎,从没想到日子能过得那么充实,只是心头的空缺仍无法填满。
黄祖为微微的横了她一眼“算了,还是讨论正事要紧。”
“一见面就讨论公事,你还真没人情味。”语气换成抱怨了。
“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一连串的活动,等一下会有导游陪你去逛东京,不快点谈完正事,就别想玩。”她真以为他这么没人情味?
“真的?!”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那还要不要谈公事呢?”拿了两本资料放在她眼前,他笑咪咪的问。
“当然要了。”早点谈完,早点去玩。
“我已经和那两家广告公司接洽过了,这两家广告公司的实力相当,翔野是一家营运近三十年的老牌公司,他们出的条件很优渥。而宇望则是一家成立七年,近两年才上轨道的公司,是羽荣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财力雄厚。”
她听了,点着头“不是哪家提出的条件优就选择哪家就好了吗?这种事一向是你决定的,怎么突然跟我介绍起两家公司的背景?”
“我原本也是将合作重心放在翔野上,况且宇望一点都不积极,但是”他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看他这样的反应,她还真不习惯。
算了,还是说吧!
“宇望虽然说是羽荣集团的子公司,但在三年前,便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让渡他人,所以说,真正掌权的不是羽荣集团。”
“你真是的。”她不免皱了眉“你说这些商场上的事给我听干嘛?我又听不懂,你找我来日本,就为了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他摇头“宇望实际掌权的人,是一名台湾人,他叫崔玉樊。”这个名字太热悉了,以至于不得不让她知道。
五年了,再度听到这个名字时,她的心里的确有不小的震撼,那莫名的依恋又无端的从心底窜起。
她好想他呀!
总以为时间能让她忘了他,但是做不到,有哪个女人能忘得了此生的最爱?只是,当年那样的分开,他还会像她这样想他的想着她吗?
“原来他到日本来了。”难怪这几年来,他音讯全无。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可是总得让你知道,毕竟一年八千万的合约,一次五年,关系到四亿的生意”
“他知道远神指名的代言人是我吗?”她急着让自己镇定,却也因此更显慌乱。
他摇头“我不晓得,大家只知道让远神指定的代言人叫tina,但若深查,也不难查到你真正的身分。”他又问:“不过,你确定是他吗?”
“错不了的。”在台湾,姓崔的人本就不多,叫玉樊的更是少之又少,加上他曾经提过要到日本来发展广告业,没想到到了最后,他们终究还是纠结在一块。
“如果真的是他,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接下来,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看着他的神情,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五年前来到日本,除了发展广告事业外,也是来就医的。”真希望这样的消息不会带给她太大的波动。
就医?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再卖关子了好吗?”她的心煎熬着,很难受。
“他失明了。”
她一听,整颗心像跌落谷底般的疼痛“开什么玩笑?”
她不喜欢这个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
“不!我们可能搞错了,不是他,一定是同名同姓而已,怎么可能呢?”一个失神,手肘旁的果汁让她一推落地,尖锐的碎裂声,就像她的人一样,快承受不住、快炸开了。
“小妤,你镇定点。”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失明两字,她怎样也说不出口。
“听说是因为一场火灾,他来不及逃,所以才会失明。”他也情愿不要相信这样的巧合。
果然是他,她没看错,那不是她昏迷前的幻想,是他,救她的人是他啊!
她到底让他承受了多少痛楚?
当她还自以为离开他是个正确的决定,在纽约享受充实的人生时,他却正受着煎熬。
她的幸福是他用支离破碎的生命换来的啊!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五年了,她不能再让他一个人独自苦撑,她要回到他身边,她想见他!
“你冷静一点。”黄祖为安抚道:“搞不好这一切就如你说的只是巧合,我们连这个崔玉樊长什么样都没看过,凭什么断定就是他?”
她颤抖着身子“为什么他不让我知道?为什么?”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知道是他,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没有的!
她好自责,如果当初她能对这份感情坚持下去,如果她没提出分手,如果她没认为这样做对他才是好的,如果她没离开他身边
“我安排你跟他见一面。”这是他最后能帮的“明天,翔野的社长东野和次约了崔玉樊一起吃饭,我想这个面子,再怎么样他也得给,我联络东野社长,明天的饭局加我们一份。”
明天还要等到明天,她好想现在就冲到他身边去,好想、好想
“这个东野社长的面子还真大,足足让我们等了半个小时。”雨泽谷一看了看表,不悦的表情尽显脸上。
崔玉樊没什么表情,只是端了水,啜饮一口。
雨泽谷一的多话让他稍皱了眉,不过雨泽谷一的办事效率和话的多寡成正比,因此这点小毛病,他自然不介意。
雨泽谷一按捺不住了“老板,你说这个东野和次到底在搞什么?没事居然约你出来吃饭?显然说明了事情并不是吃饭那么单纯,他到底想做什么?”
“静静的等,别那么多话。”他也不明白东野和次的目的,想来也只有远神的案子是他们能共有的话题吧?
才正想着,雨泽谷一马上低头对他细声道:“他来了,还带了个女人一块来。”
美人计吗?那他也太不了解崔玉樊了。
“你先离开吧!饼一会儿再来接我。”放他去走走。
不会吧?他在这时候走,太不讲道义了“万一你被吃了怎么办?”
“当着所有人的面吗?”崔玉樊轻声道:“够了,出去吧!”
“好吧!我到车上等你。”也只能这样了。
“崔先生,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东野和次一到,便不痛不痒的道歉,话里的意思是道歉,不过听起来倒像理所当然。
“没关系。”崔玉樊温和的笑了笑“你身旁的这位是”
“咦?崔先生真行,竟然知道我带了人,你是用听的?还是用闻的?”这样刺耳的话,没有人听不出来。
“听的。”倒是崔玉樊回答得很从容。
“啊?”这让东野和次接不下话。
“刚才我的下属跟我说的。”为了不让场面僵化,崔玉樊只好这样说。
东野和次坐了下来“这是我的小女儿,东野纯子。”
崔玉樊点了头,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东野小姐。”
没有听见东野纯子任何声响,可以想见,她此时的脸色应当好不到哪去。
“不知道东野先生约我出席这个饭局有何贵事?”不用想都知道,商场上这样的鸿门宴多的是。
“我想和你谈门亲事。”伴随着难以入耳的笑声,这几个字在崔玉樊的耳边响起。
“亲事?”真是怪事年年有。
“我家纯子今年二十三岁,刚从早稻田毕业,我想帮她找个好丈夫。她主修商管,面容姣好,身材一级棒,交际手腕一流,她对你的事业会有所助益的。”很明显,他帮她找的丈夫就是崔玉樊。
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女儿“你的意思是”
“我有话直说啦!”东野和次不想拐弯说话“这几年来,不管大小便告案子,总是翔野和宇望在争夺,这样你来我往的,有时实在是费时又累人。我想,不如来个商业联姻吧!把两家并成一家,股份对拆,到时,有利共享,还能垄断大半个市场,怎么算都比我们现在的你争我夺来得划算。”
意思就是想把主意动到他头上来了?“但我没有成家的打算,你也知道,这是糟蹋了你的女儿。”
“哪里糟蹋她了,你不也是俊俏能干吗?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虽然是个瞎子,但也事业有成,想必是个人才,能网罗到自家门下,那自然最好了。
“你没问过你女儿的意思吗?”她应是很不愿意。
“她当然愿意,她私底下还直赞你长得英俊,能力又好呢!”反正不管如何,就是要把女儿推销出去。
“我没”东野纯子想反驳,却让东野和次严厉的目光给阻止了。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瞎子,但是她不敢和父亲作对。
“我说过了,我没成家的打算,况且我觉得宇望的营运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也无需外人来分一杯羹。”
东野和次一听脸都绿了“崔玉樊,别给你脸你不要。”
“如果这就是东野先生请这顿饭的目的,那么我谢绝了。”崔玉樊温和的道:“令千金的面容姣好,身材一级棒,交际手腕一流,其实可以迷倒比我更好、更有身价的男人,实在不该浪费在无福消受的我身上,相信令千金可以卖到一个更好的价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批评他在卖女儿了?
“商场上,各凭本事,我实不需要为了一个花瓶而拿宇望的前途开玩笑,更何况我根本看不见这个花瓶。”尽管暗讽,但崔玉樊的语调仍是温和的。
他的话说完,一杯水迎面泼在他的脸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野纯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花瓶?他竟然说她是花瓶!
这杯水无预警的泼在自己脸上,崔玉樊没生气,还露出笑“看来这顿饭是出乎我预料之外了。”他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拭着脸庞。
“也不想想自己的条件,一个瞎子罢了,摆什么谱?我看得起你就该偷笑了,我东野和次在商场上三十余年了,就不信打不倒你这个后生晚辈。”给他面子,他不要“跟你说也没关系,昨晚我已和tina的经纪人敲定时间,待会儿我们还有一场饭局,那四亿的广告肯定是翔野的。哼!凭你这样的废人也想和我斗,你还生嫩得很。”
崔玉樊站起身,保有风度“那就先恭喜东野先生了。”
站在不远处的文妤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
是他!真的是他!
“别现在过去。”黄祖为拉着文妤,不让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在看见她脸上悲恸的表情后,他知道答案了,那个崔玉樊就是她心里的人了。
“别拉着我。”她受够了,听着东野和次父女对崔玉樊的冷嘲热讽,她的心比他还要痛。
知道自己挡不住她,黄祖为只好说:“记住,别让他觉得你是在同情他。”
他只能要她切记,因为像崔玉樊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我知道。”说完,她加快步伐走进那场战局。
“东野社长。”文妤对东野和次露出笑容。
说人人到“tina小姐,你来早了。”东野和次热络的打招呼。他故意将时间错开,没想到还是让崔玉樊遇上了。
她的声音传进崔玉樊的耳里,那熟悉的感觉马上让他认出她是谁!
“既然这是你们约定好的饭局,那么我不打搅了。”崔王樊急忙想退出快令他失控的场面。
“对、对!崔先生有事要忙,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快点走好,别误了他的大事。
崔玉樊想逃,手却被人紧紧握住“你真的连陪我多聊几句都不愿意吗?”
看着他,文妤好想落泪,他清瘦了许多。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东野和次父女完全摸不着头绪。
文妤进而搂紧崔玉樊的腰“玉樊在和我闹别扭,东野社长,您别见怪。”然后亲密的靠在崔玉樊的怀中。
“你们”东野和次快昏倒了。
文妤拿了纸巾擦拭着崔玉樊被泼湿的衣领及发际“东野社长,真对不起,玉樊刚才说的话实在是过分了点,您别见怪。”
“啊?”东野和次一时反应不过来。
“玉樊,你也真是的,东野小姐怎么看都不像花瓶,你怎么说人家是花瓶呢?花瓶虽然不是太好听的词,但至少也是用来形容美女的,东野小姐根本算不上是美女。”
“你”东野纯子一听,气得想重施故技,只是动作却慢了人家一步。
文妤摆弄着手中的空水杯“这是替玉樊讨回来的,不另收利息。”
“你”东野纯子气得直跺脚。
“够了。”崔玉樊不耐的拿起一旁的手杖,转身离开这场闹局。
“等我。”文妤拉着崔玉樊的衣角,跟他到底。
“爸!你看”东野纯子看着湿答答的自己,气得半死。
“四亿的案子啊!”东野和次则是无奈的看着这个大案子长翅膀飞走了!
崔玉樊试着摆脱文妤的纠缠,但功效似乎不大,不论他怎么甩开她,她就是有办法黏回来。
“够了!”出了餐厅,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了声“别再缠着我,放手。”
“不要。”
他深吸了口气“tina小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现在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媒体的焦点。
“你早就知道远神指名的代言人就是我,对不对?”难怪宇望一点都不积极,原来他根本没想过要接下这个案子。
他没回应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望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眼,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敢流下来,怕他发觉。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他明白,她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她有大好的前途,如今的她是颗闪亮的星,不该陪伴他的黑暗。
“当初救我的人根本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打死也不会离开他。
“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你干嘛冒险来救我?”她咄咄逼人的回问。“你这样做就是要让我歉疚、让我不安。”
“随你怎么想,我没有必要为了你的感觉而做些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早已是陌路人。
“我不管,既然知道,我就不会放着你不管,我们一起”
“tina小姐,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我可不希望有太多镁光灯打在我身上,到时候他们的标题下得会有多难听,你应猜想得到。”
“不要叫我tina小姐。”她不喜欢这样生冷的态度“我们之间真的冷漠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我可记不得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温度。”他的话冷酷得令人心痛。
她一听,咬了下唇,紧忍着即将夺眶的泪水“对不起!”这句话迟了五年,造成了彼此的伤痕。
“有些事并不是对不起三个字便能抹消,你应该明白才是。”
“我”
“对了,忘了跟你说声恭喜。”他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当初你选择离开果然是对的,看看你现在的成就,你成功的站上了你想要的舞台,这一切都是我不能给你的,恭喜你。”
“别再说了。”她听得心如刀割“你恨我吗?”她只想知道这一点,如果能够,她宁愿不要现在的一切。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任何问题。”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她!
恨吗?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恨?而恨又能挽救什么?
她却挡在他的身前“玉樊,我错了,我不该提分手,不该离开你,不该为了什么该死的梦想而遗弃我们的感情,一切重来好吗?”
“放过我吧!”他淡淡的说出口。
“啊?”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放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抓紧手中的手杖“现在的我,不需要感情,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你。”他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我需要你。”没有他,她再也过不好。
“哈!这不是很可笑吗?”他的笑声里有一丝悲哀“我的感情就全由你来支配?你需要时便强求索取,不需要时也可以弃之一旁?”
“不是的,不是这样”她从来没把他的感情弃之一旁,她一直放在心中啊!
“你已经无权再过问我的感情了。”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所以能发狠的拒绝她,五年来,这是他唯一一次庆幸自己是瞎的。
“老板。”雨泽谷一从远远的就看到这对纠缠的男女,只是他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他那个从不为感情与女人牵动的老板吗?
“车开过来了?”崔玉樊闻声,转开话题。
“嗯!”雨泽谷一回应。
“那走吧!”崔玉樊不想再多停留。
呃!现在这个情形
“好。”还是听老板的吧!于是,他伸手扶了崔玉樊。
文妤拉扯着崔玉樊的臂膀“我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我要回到你身边,我会重拾以往的感情。”
为了这个男人,她坚决要这么做!
“放弃吧!我不会再为谁动心了,包括你。”他已经没资格拥有她了。
“你了解我的,我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他一听,心寒了“你错了,我从来没了解过你。”如果他了解她,那么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
“玉樊”没想到她伤了他的心了,而且还伤得好深、好深!
“tina小姐,请你放手。”崔玉樊最后一次冷声道。
她就是tina?这是怎么一回事?
雨泽谷一眼见这场好戏,很有兴趣想把这件事弄明白。
看着崔玉樊的座车远远驶离,文妤的心纠结得痛楚让她泪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现在承认这个错,还来得及吗?
“小妤”从头到尾站在后头的黄祖为走了过来,他轻拍她的肩,试图安慰她,却说不出半个安慰的字眼。
“祖为”她靠在他的肩上,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