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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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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姗姗来迟的两人十指紧扣地出现在餐桌前,不过神色却各异。

    春风得意的殷卓望站得笔挺,他昂头环视众人并逐一道早安,反观童若蕾则是粉颈低垂,只含糊地点头打招呼。“我与若蕾赶时间,你们慢用。”殷卓望知道童若蕾很尴尬,不想与家人共进早餐,于是体贴地告辞离席。

    了然于胸的家人笑意盈盈,乐见他们的好事。

    反正早晚也是一家人,这下子米已成炊,童若蕾名副其实成为殷家人,她是再也跑不掉,最好脑旗点替卓望多生几个小宝宝呀!

    盯着双双离去的甜蜜背影,既怨恨又妒忌的郑采颖目露杀人凶光,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更教她愤懑难平。

    “望表哥,怎么这么晚才来?”飞扑而出的郑采颖亲地挽着殷卓望的手臂。

    “你真性急!”殷卓望的表情尽是讥讽。

    “讨厌!你笑人。”郑采颖双手攀住他的颈项,整个身子软软地贴着他。

    双手插着裤袋,没任何动作的殷卓望微低头,紧抿薄唇冷冷地打量急于献媚的她。“我来是告诉你,游戏结束,我喜欢的人是若蕾,我对你没半点兴趣。”

    郑采颖错愕得难以置信,她瞠大美目挤出笑容。“望表哥,你不要与我开玩笑,你今天明明还对我说”

    很高兴看到她的脸色骤变,殷卓望不再浪费唇舌,直接言明。

    “采颖,你说的没错,男人喜欢偷情的刺激。”满脸不屑的殷卓望睥睨她。“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有洁癖,不喜欢用二手货。”

    他的羞辱明显不过!郑采颖霍地退后,心中有谱。“殷卓望,你存心耍我?”

    他扯出一抹冷酷笑容,不带半点感情的黑瞳冷冽锐利。“游戏便是这么玩法,你故意勾引我的目的是什么,彼此心中有数。”

    “你好可恶!”气不过的郑采颖毫不犹豫挥手,不过想要掴他耳光的玉手在半空中已被拦截住,她只好改而逞口舌之能。“你以为姓童的有多清高纯洁,她可能比我还要更龌龊肮脏,谁知道她与舅公有没有一腿!”

    “如果我是你便会乖乖闭上嘴。”殷卓望用力甩开她的手厉声警告。

    她抚着被弄痛的手腕,心有不甘地间:“哼!你怕我会在姓童的面前告状?你就这么在乎她?”

    “采颖,不要让我看错你,你应该是个聪明的女人。”殷卓望自然有办法要她封口。“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安分守己做我的好表妹;或者,你可以弄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然后你们一家三口从此被赶出殷家,连一毛钱也得不到。”

    原来他的算盘比任何人还要精!“你威胁我?”

    “我说到做到。”殷卓望自信慑人的气势,让人无法挑战他无上的权威。

    谁才是大赢家?事实摆在眼前,郑采颖根本没选择余地,她手上的筹码完全不值得一提。

    可笑,真是可笑,自以为聪明一世的她,竟被殷卓望玩弄于股掌间而不自知!

    郑采颖不禁有点歇斯底里。“为什么你会变得这样卑鄙恶劣,你到底是不是殷卓望?”

    殷卓望低笑,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以前的殷卓望已经死了。”

    不再理会含恨带怨的郑采颖,殷卓望昂首阔步踏出她的房间。

    瞧见殷卓望仍安坐在办公室并没离去的意思,已然整装完毕的童若蕾看一看腕表,他们再不出门便会迟到。

    中午举行的经贸商务聚餐,是一个促进交流的商业枣会,一向有很多外资大企业参与。

    “你还没预备好吗?”轻推门而入的童若蕾问。

    殷卓望放下工作。“这个聚餐我不出席了,二叔会代我去。”

    自从遇难回来后,殷卓望鲜少代表公司出席公众场合,就连商务应酬也减少了,因为他不想让外界知道他失忆一事,并避免怠慢客人或任何尴尬场面发生。

    “你打算以后都不再公开露面,一直退居幕后吗?”她忍不住叹一口气。

    他眯眼嘻笑。“有何不可?反正有你这个贤内助代表殷氏,我可是放心得很。”

    “你何时变得这么内向,怕见陌生人?”童若蕾睨着他揶揄。

    “我是用心良苦。”他满脸委屈。“万一招蜂引蝶,到时又有人要吃醋了。”

    她丢给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轻盈转身。“哼,现在我没空与你争辩。”

    “二叔在停车场等你。”他不忘交代。

    不过童若蕾并没有看到二叔殷荣祖,在停车场倚在名贵跑车旁等候的是她最不想见的男人。

    “怎么会是你?”童若蕾的面色一沉。

    “爸爸临时有急事要处理,所以吩咐我代他出席聚餐。”这个当然是假的,事实上是殷敏聪游说父亲让他代表出席。

    “既然二叔没空,我自己去便行。”童若蕾板着脸拒绝。

    “你应该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早已料到她会回绝,殷敏聪不慌不忙道:“你没理由拒绝让我代表公司出席这种商务聚会。”

    他说的没错,公私应该分明,童若蕾暗暗咬牙,不置一言打开车门上车。

    殷敏聪也没再多言,随即跨步上车,纯熟地发动引擎从容驾驶。

    除了汽车引擎声外,车厢内一片寂静,童若蕾一直别开脸,假装看着车窗外快速掠飞的风景,不愿交谈半句。

    保持沉默的殷敏聪,良久后终于开腔打破僵局。

    “我不会道歉的。”直视前方的殷敏聪头也不回,他没半点歉意或内疚。“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会想得到你。”

    童若蕾霍地回头。“即使用强迫的手段,你也认为自己没错吗?”

    “纵使会让你讨厌,我也不会后悔。”他干脆承认。

    她好不心寒!“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便不应该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真正伤害你的男人并不是我。”殷敏聪悻悻然指出,想到她已是堂哥的人,他更是气愤痛心。“你是不是已经名副其实成为我的堂嫂了?”

    “嗯。”童若蕾腼腆地点头承认,不过却毫不犹豫直率表达自己的心意。“不管卓望是否欺骗我,我爱他的心不会变。”

    他咬牙切齿啐道:“你会后悔的!”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会得到祝福。“不管如何,我并不是你与卓望争夺的物品,你没必要以此为竞争目标。”

    争?他凭什么去争?当然没必要了,因为他根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由出生那一刻起,他便注定赢不了堂哥!

    圆顶大饭店贵宾宴会厅举行的商务众餐,为自助餐形式的轻松众会,各宾客身上均别有姓名及代表公司的名片以便识别。

    不管是否认识熟稔,在场人士皆亲切地寒暄客套,彼此都十分懂得把握机会交流,从而发掘商机。

    在一轮应酬攀谈后,童若蕾躲在角落静静喘息,不过她独处的时间也只有五分钟而已。

    “想不到这么巧。”伴随低沉动听的悦耳英语,出现在童若蕾跟前的是一名模特儿般英俊挺拔的翩翩外籍美男子。

    童若蕾快速打量男子,剪裁简单的黑色西装、自然微鬈的及颈黑发、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五官轮廓立体出众,无庸置疑是个迷人的帅气男子。

    “请问你是”童若蕾瞄一瞄男子胸前的名片,名片之上只有名字并没所属公司。简恩?她并不认识他。

    “这次我该不会又认错人吧!”简恩帅气地轻拢黑发,挑起右眉调侃。

    “喔,你是上回在餐厅错认我朋友的那位先生。”童若蕾记起来了,他曾把卓望误认为某人。“你还认得我?”

    “其实我的认人本领还不差。”简恩忍不住自夸,职业使然,他的记性一向良好。

    亏他还好意思说出口!童若蕾含笑质疑。“哦,是吗?”

    “真的,上次我会认错你的朋友,只是因为他们长得实在太像了。”他忙不迭解释上回的事件。

    本来一笑置之的童若蕾忽地起了疑心,如果连她这种仅有一面之缘的东方女子他也能轻易认出来,说不定

    “他们真有那么像吗?”

    “我可以用天父之名起誓。”他虔诚地抚着胸口,又半开玩笑地随口胡诌。“说不定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或是双胞胎,不然怎会那么像?!”

    什么?有如挨了一记当头棒喝,童若蕾莫名不安起来。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江卓希。”

    除去姓氏,与卓望的名字还真像一对兄弟!“你朋友也是台湾人吗?”

    “他是台湾华侨,在纽约长大。”身为义大利人的简恩是在一次任务中,在纽约认识江卓希的。

    美国吗?真巧!她禁不住追问:“他有没有亲人在台湾?你可以告诉我有关你朋友的事情吗?”

    “难道你真的怀疑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不会吧!只是他瞎编的哦!

    童若蕾也不脑葡定自己在怀疑什么,她心中蒙胧混浊一片,虽然仍理不出头绪,不过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可能会有关联。

    “我只是好奇,如果有个与你长得很像的人出现,你是否也会怀疑好奇?”

    简恩抿唇不语,锐利的褐眸端详她,他该不会在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吧?不过他一向不是个大嘴巴的男人,何况揭人隐私、出卖朋友实在太没道义,与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子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思及此,简恩只简单地把江卓希的事情告知童若蕾,有所保留的他并没泄露太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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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聚餐后,童若蕾推说有事情要坝邙没回公司,感到心烦意乱的她,此刻实在不能若无其事地面对殷卓望,她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好好把事情想清楚。

    她在附近一间咖啡店坐下来,独自在窗边的位子凝思,脑中不断反复思量刚才与简恩的一席谈话,心中的志忑不安渐渐扩大。

    犹记起当初对劫后余生回来的卓望曾有的猜疑忧虑,现在一一重现心头,还有上回碰见留美回来的高中同学蔡佳雯,她也说卓望好面熟,说不定她也是把卓望错认为江卓希。

    殷卓望与江卓希,两个相像到会被人错认的男人,一个生长在台湾,一个则在遥远的美国,到底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事情真会这么凑巧,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也可以长得那么酷似吗?

    可是卓望明明是独生子,应该不会有兄弟,莫非从小已失散,又或者基于某些原因而被分开了?

    老天!那岂不像极八点档的连续剧情

    此时悠扬动听的“insidemyheart”响起,童若蕾瞥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是卓望。

    “若蕾,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怎么没马上回来?”殷卓望相当纳闷。

    童若蕾飞快地找了一个借口。“没什么,妈妈找我陪她选焙婚礼用品,我一时忘记告诉你。”

    “需要我帮忙吗?”他柔声问。

    到底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的心没来由地一紧。“不用了。”

    殷卓望握紧听筒,她的反应好像有点怪,是他多疑吗?“你今晚是不是回家里探望家人?不如让我陪你一起回去。”

    “喔,还是不用了。”她还需要空间独处思考。“其实我打算今晚留在家里过夜。”

    他不再游说:“那好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

    殷卓望放下听筒,旋过椅子面向落地大窗,修长的手指轻托沉着刚毅的侧面,童若蕾该不会在商务众餐中遇上什么人或事吧?

    他之所以尽量不出席公众场合就是不想被认出来,商场这个圈子说小不小,但跨国性的大型企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家,当中不乏早已认识往来的公司客户。

    万一又像上回碰上简恩一样,遇上熟识的友人便麻烦了,在事情快要完结的这个节骨眼,别出岔子才好!

    放下手机的童若蕾怔仲出神,再度陷入深思当中,她双瞳没有焦距,在咖啡店内想了半日,苦思不果的她最后甩甩头离去。

    回到家中,童若蕾甫踏进家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俏丽女子马上笑容可掬地迎上前。

    “大姐。”

    “欢迎回家。”

    默契十足的孪生妹子一人一句,她们连声音举止都如出一辙。

    “你猜。”

    “我是谁?”

    “左边的是若芙,右边的是若蓉。”童若蕾不慌不忙地说穿。

    “大姐怎么会知道嘛!”早十五分钟出生的二妹童若芙,难掩失望地哀号。

    “为什么每次大姐都能轻易猜中?!”三妹童若蓉同样地发出叫喊。

    看着两张表情同样夸张的脸蛋,童若蕾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我不是瞎猜的,看了你们两个小表二十三个年头,我还分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这次她们可是齐声惊叫。

    “只要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就能分辨出来。”童若蕾好心做出提示,然后迳自往餐桌坐下。

    “幸好妈妈不是生了三胞胎。”安坐在餐桌上看报的父亲开玩笑。

    罢好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母亲也无奈摇头。“若蕾,你别与她们闹了。”

    堪称模范夫妻的童家父母是踏实动朴的公务人员,结婚数年后相继生了三个漂亮可爱的女儿,组织了个平凡快乐的小康家庭。

    童若芙与童若蓉跟着坐下来,不过两人仍不死心地讨论着对策。

    “原来是这样。”若芙轻挑屑。

    若蓉眼珠子骨碌碌转。“毕竟我们还是有差别。”

    “既然这样。”若芙弹一下手指。

    若蓉点头接下去。“下回我们就不要一起现身。”

    “看大姐还能不能猜出来。两人开心地互击一掌。

    童若蕾则感到哭笑不得,真服了她们,到底她们何时才会厌倦玩这种把戏,两人常常互调身分,戏弄身边的朋友,因为单独出现的时候还真的比较难以分辨,绝对可以唬住人

    等等,互调身分?难道现在的殷卓望是江卓希冒名顶替的,那么真正的卓望在哪里?莫非他真的早已在空难中死去,有这个可能吗?童若蕾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实在不愿想下去。

    不管如何,她决定暗中调查江卓希这一号人物,虽然从简恩口中得知的事情不多,但也足够确认调查目标了。

    但愿事情水落石出之时,不会是恶梦的开始!

    怀疑一个你深爱而又即将下嫁的男人,心情会如何?绝对一点也不好受!

    童若蕾一边调查江卓希,同时密切留意殷卓望的一举一动,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亲密无间地相处,尤其卓望又是个心细如发的敏锐男人,真的很困难。

    殷卓望越是对她温柔宠爱,她越是迷茫害怕,总觉得自己在背叛他的爱,可是若要放弃追查,她却办不到。

    两人的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关系便很容易恶化崩溃,而修补裂缝的最好办法只有深入缝隙找出问题,把事情完全揭露开来。

    如果到最后发现全都只是假象,所有的浓情热爱也不复存在,那岂不让人心寒?届时又教她情何以堪!

    这样矛盾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续,直至童若蕾拿到江卓希的个人资料为止。

    把e-mail关上,童若蕾颓然深靠在椅子内,双手掩住脸容。

    江卓希,二十九岁,单身,居住在纽约的留美华侨,现任j&g公司的ceo。

    六岁时父亲生意失败,父母自杀身亡,只留下年幼的江卓希。

    在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愿意伸出援手收留遗孤的情况下,江卓希被送进一所孤儿院,待在孤儿院数月后,江卓希偷偷溜走,从此不知所踪。

    十年前,江卓希在华尔街某知名股票公司任职经纪人,五年后开始白手起家,与好友成立j&g贸易公司。

    三年前j&g转为上市公司,成为一间跨国性代理出入口贸易的上市公司,江卓希与友人分别持有公司的股权,为公司的实际拥有与决策者。

    这些资料都不足以令童若蕾震惊,最令她胆颤心惊的是江卓希那张与卓望如出一辙的俊容,以及分毫不差的出生日期,他们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还有就是江卓希来台的入境纪录,是在卓望遇上空难后的一个月,但至今仍未有他的出境纪录。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江卓希与殷卓望极有可能是对孪生兄弟,而奇迹似地生还回来的殷卓望,其实是个冒牌货!顶着卓望的身分入主殷家,并即将与她步入教堂的男人是江卓希,真正的殷卓望则早已在空难中罹难!

    童若蕾的眼泪忍不住潸然而下,无声啜泣的她感到好伤心绝望,卓望,她所爱的卓望其实早已不在老天!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难怪回来后的卓望会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活像换了个人似,事实上他根本不是丧失记忆,而是不可能记起来

    等等,可是为什么江卓希会认得殷家的人?他熟知她的事情,以及她与卓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亲昵的小动作与称谓他也全知晓。

    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他会有卓望的记忆?难道他真的是卓望吗?

    童若蕾相当困惑,脑里一片混乱,孰真孰假?她要好好想清楚,冷静,冷静。

    一般的个人资料只要找人调查并不难到手,但她与卓望相处的点滴细节则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外人是绝对不得而知。

    那么江卓希之所以会知道,一定是由卓望口中得知,即表示卓望与江卓希其实早已相认并秘密往来。

    没错,一定是这样!童若蕾隐约记起卓望在出事前不久,突然经常往来美国,而且每次他都会额外在纽约多停留数天,除了公事外,他好像还有私事要办。

    但是当她追问下去时,卓望却总是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她,还说在婚礼时会给她与家人一个意外惊喜,莫非他说的惊喜便是指与江卓希相认一事?

    如果事情真如她所猜测,他们是对孪生儿,为什么江卓希会成为别人的儿子,还被带至美国抚养?

    按照道理,江卓希在得知卓望遇难后,他应该直接回来殷家与亲人相认,但是为何他反而要冒名顶替卓望的身分回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自从卓望回来后,一切如常并没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唯一只有

    殷氏?在他接手后的殷氏业绩一直倒退,他负责与批核的案子常会状况百出,还有他故意纵容包庇二叔与表姑丈胡作非为,难道他想要摧毁殷氏?

    以江卓希彪炳的商场历练,殷氏在他手中不应该这样衰败才对,可是他的做法却像个不懂商务的外行人般,决策失当、处事不果,他好像一直在扯殷氏的后腿。

    可能吗?但他毕竟也是殷家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天!疑点实在太多,令人百思莫解,真相到底是什么?迷雾的出口又在哪里?

    童若蕾越想越心寒胆颤,忆起过往相处的片段他深情炽热的爱意、山盟海誓的约定、私定终生的缠绵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螫痛刺骨的寒意自心底传来,手脚冰冷僵硬,仿佛连血液都凝固了,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