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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首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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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直都过得那么快,经过中考拼命的厮杀,我最终还是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很害怕,因为我很少出远门。

    “怎么感觉你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傻得那个样子!”我爸一直在旁边打趣我,搞得我更加紧张了。

    “筱筱,你就要去市里念书了,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小心照顾自己。缺钱花就给家里打电话,你爸会给你打的。还有就是要好好学习,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玩,都这么大个人了,,,,,,”我妈似乎对我很担忧,一边在旁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好多话。当时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很多年后我长大了,离开家去异国他乡求学,找工作,才深切体会到这份浓浓的爱。

    开学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偶尔有微风习习,却也是很凉爽的。新的学校,新的同学,一切都是新的。我爸送我到学校报到,然后买了一些学习生活用品,陪我吃完午饭,就回家了。

    晚上7点到教室点名,而现在才两点不到,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因为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回到宿舍,才发现宿舍里已经多出了好多人。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秋沉,到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而是因为此刻她正拿着一本厚厚的英语书看着。因为我英语成绩很差,所以当即对她心生敬佩之感。

    “这孩子真用功!”旁边的阿姨说出了我内心的想法。那个时候还不流行学霸,学神这些个说法,不然我肯定得补上一句“学霸啊!”

    人陆陆续续都来得差不多了,家长叮嘱了几句也都离开了。因为大家都不熟,可能觉得也没什么好聊的。但事实却是,不熟的人才好说话啊!就这样我们在哪里扯七扯八地聊了一下午,也都摸清了大家的基本情况。

    不得不说,当年一起聊天的人,后来没有一个成为我的好朋友,好闺蜜,但是当时却都没有预料到。

    晚上很快就到了,我和大家一起来到教室,教室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但我都不认识。我在座位上静静地待着,听着旁边偶尔传出的说话声。

    “哈哈哈哈。。。。。。”

    这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虽然与几年前已经有了一些差距,不再那么空灵,变得有了一些沙哑,但我还是听出来了,这是白言。

    很多年后我还是忘不了我们此时无法言喻又措手不及的再相见,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装作不认识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却又内心波涛汹涌。他变了,没有再剪着土土的板寸,虽然我一度以为只有剪板寸的男生才是真正的帅。眼睛和以前一样充满神韵,肤色也比以前白多了,穿着很修身的运动装。这样的打扮让我觉得他离我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但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我们之间就像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看似差距不大,但是却改变了太多,以至于我们的人生再也无法同轨。

    老师进来以后,先对大家做了一次全班性的点名,因为白言的名字是B开头的,所以第一个点的就是他,听到他的名字,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还是愣了一下。

    之后便是简单的交流,然后便回宿舍了。熄灯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看见白言,想到他听到我的名字时的毫无反应,我居然有一点难过。回过神来,重重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于筱,你绝对是疯了,你们只不过是小学同学,还是不完整的小学同学,你凭什么要求人家记得你呢?”在自己对自己的无语中,我进入了梦乡。

    按道理说,新生军训时在每一年新生入学的第二天就开始,但是由于一些特殊情况,我们的军训被迫推迟了。所以,第二天我们就进入了正式上课状态。

    白言的性格开朗,又幽默风趣,又因为我们班男生少,所以很快便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在班干部竞选会上,白言毫无疑问地当选为我们班的班长,而我则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我们班体育委员。

    我认识白言,白言也认识我,但是我们却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是不是只有身在青春中的我们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如果早知道我们后来的结局,我们会不会早一点开口?早一点说一句“嗨”?但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新学期就这样拉开了序幕。白言的历史成绩很好,简直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不论是书本知识还是民间轶事,不论大大小小还是多多少少,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这样他受到了历史老师的青睐,成为了历史课代表。历史老师是一个人近中年的老女人,时不时像吃了炸药一般,但唯独对白言关爱有加,全班人都为此愤愤不平,白言也在这种殊荣里越发猖狂起来。物理课上在老师面前明目张胆地睡觉,地理课上玩手机被老师抓了好几次,最后,他终于因为在课堂上搞小动作而惹恼了历史老师,历史老师一怒之下将他告到了班主任那里,班主任结合他多次犯下的罪行在政治课上当着全班的面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并让他回家反思一下。

    在白言回家的这个下午里,班上流言四起,关于白言不好的一切都被挖掘了出来。比如初中的时候死皮赖脸地追某个女生,每次考试总是骄傲自大,还说他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被这些话语打击得无处现形,我不明白,我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去哪里了?难道当初的承诺都不算数了吗?

    第二天中午,白言还是回来了。他的奶奶在办公室和班主任谈了好久。关于白言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我却宁愿装作没有听见。我经常在上课时看着白言那立在我前面前面的左边的后脑勺,想着我们以前的事,竟然无言以对,或许那些话对于白言而言只是一句话而已,是我把它看得太重了。

    毫无疑问,高中的我是勤奋的,我总是努力的学习,努力的寻找自己的方向,整个年级两千多人,我考到了前二十名的位置。我无法忘记白言带给我的一切,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但现在梦醒了,我必须用拼命的学习来逃避这一切。

    那天中午,全班人都回宿舍睡午觉了,我一个人呆在教室苦苦求解那些让我头疼的物理题。这时,白言进来了,我听到脚步声,无意识地抬头一看,发现是白言后便急急地埋下了头。

    “小筱,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努力!”

    白言的话语似乎有神奇的穿透力一般直直地传入我的耳朵,小筱,很多年没有听见有人这样叫我了,当初也只有他这样叫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