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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处处鸟语花香,树木繁茂清幽,百花绽放,芳香四溢。含苞欲放的花朵上,都沾满了早晨的露珠。
一名绿衣的宫装少女倚坐在树阴的秋千上,精致的小脸有着完美的弧度和轮廓,杏眼灵动,柳眉秀气,樱唇娇艳,活脱脱一大美人儿。
而此刻,原本灵动的美眸却是黯淡异常,正闷闷不乐地倚坐着,眼神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透露出一抹忧伤和寂寞,还有掩饰不住的思念。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高大英挺的身影……
他白衣飘飘,丰神逸彩,俊挺绝伦,如谪仙一样,走进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一波波漪涟。纯澈而轻柔的声音、温熙迷人的笑容,还有那仿佛聚满天星光的深邃瞳眸,好像会把人的魂魄吸走一样,让人迷失其中,无法自拨。
哎……少女叹了一口气,轻抚着手中的绣包,里面装有白蔷薇花,也是他最爱的花。
若灵萱四处闲逛,无意中来到了御花园,一眼便看见前方秋千上的美丽少女,不禁讶然。咦?这不是上次皇帝寿宴中,跟侠王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么?
好像……她也是穿越过来的耶……
眼一亮,没想到能再次他乡遇故知,若灵萱顿时觉得像见到了亲人般欣喜不已!
快步走了过去,喊道:“夏姑娘!”
夏芸惜怔了一下,恍然回神,转过头。见到出现在眼前的女子,脱口而出。“你是……睿王妃?”
“咱们又见面了!”若灵萱笑盈盈地看着她。
“哇,你果然是变漂亮了。”夏芸惜睁大美眸,跳下秋千,新奇地围住她左瞧右看,啧啧出声。“怪不得奕枫哥哥说你脱胎换骨,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呢。”
若灵萱笑得愉快。“谢谢!”
“怎么你今天也进宫的?”惊讶过后,夏芸惜也十分欣喜,脸上绽放出如花笑颜。自从上次遇到若灵萱后,她就一直想和她聊聊,只是没机会罢了。
“皇太妃邀请,所以我就来咯!”若灵萱耸耸肩,走到石凳上坐下。
“哦~`”夏芸惜点头,然后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又问:“对了,你是怎么掉到这里来的?”对于这个,她很好奇。
“不就是一个香焦皮,引发的倒霉穿越咯。”若灵萱单手撑着脑袋,兴味索然地叹气道,穿越到一个又肥又丑的失宠妃身上,没人比她更倒霉。
幸亏现在容貌恢复了,要不然,她真要撞墙卡喀算了。
夏芸惜呵呵一笑,明白她指的是啥,“那你现在总算守得云开啦。”
“算是吧。”若灵萱撇撇唇,要是君昊炀大发慈悲给她一张休书,就真的守得云开了。“那你呢,又是怎么穿过来的?应该也是魂穿吧?”
“我呀……”夏芸惜笑了笑,扬起自己的左手,一只紫色手镯便呈现在若灵萱眼前。“大概是,因为它吧!”
“好美的手镯。”若灵萱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手镯整体是紫色的,异常的晶莹剔透,上面雕了些细致的图案,边缘泛着金光,造型和配色是独一无二的,充满神秘感。
“这本是我夏家祖先留传来下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可是家人都不让我碰,说什么历史悠久,积聚了不少邪气……”夏芸惜淡淡地说道,回想起现代的一切,真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但是你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就趁家人不注意,戴上了它,结果就穿越了。”若灵萱一下子便猜到了起因。
夏芸惜睨眼她,微叹了口气,朱唇微启:“没错,谁让我一眼就喜欢上它了呢!”要是她肯听家人的话,不碰那个手镯,那么就不会来到这个地方,而且也不会认识君奕枫,现在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你怎么了?”若灵萱嗅出不对劲,不由得歪头看她。怎么好端端的伤感起来了?
“没……没事。”夏芸惜摇摇头,习惯性地绞着裙摆,眼底的忧郁却不自觉地流泻……
“还说没事?你的脸上分明就写着‘我有心事’。告诉我啦,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呢!”若灵萱一脸关怀地看向她。
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心中莫名地就对她产生了好感,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夏芸惜没有说话,只是失神地盯着远方,好久,才轻轻出声。“灵萱,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会怎么做?”她也很自然亲切地唤她的名字,像是两人已经认识了好久。
“当然是勇敢地追求咯!”若灵萱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前提下,她得拿到休书!
“追求!”夏芸惜一怔,傻傻地问:“怎么追?”
“不就是……”突然住了口,三八地瞅了瞅她,奸笑几声道:“嘻嘻,芸惜,难道你……爱上别人了?”
越看越像呢,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就是恋爱中那些不知所措的小女子。
果然,夏芸惜听她这么一说,俏脸顿时红通通的,可爱极了。
“哟,我还猜对了!快说说看,哪家公子这么有福气,让我们的候府千金,夏二姑娘给看上了。”若灵萱笑眯眯地揶揄着。
夏芸惜脸更红了,嗔瞪了她一眼,可随即,又落莫地垂下了脑袋。
“哎呀,你当我是朋友的,就快说。”若灵萱有些心急地推推她。
“说了又怎么样,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一切只是她痴心妄想。
“为什么?”
夏芸惜站起身,神情更为黯淡,再次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因为……他快要成为我的姐夫了!”
“啊——”听到她这么说,若灵萱还真是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夏芸惜喜欢的人,竟是君奕枫。
曾听昊宇说过,君奕枫是有婚约在身的,出生的时候,就与夏候爷家定了亲,待夏大小姐十八岁,就迎娶入宫为王妃。算算来说,还差两年……
难怪芸惜会说不可能了,的确是不可能!
“这……那个,你怎么会喜欢上他的?”说完后,若灵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因为……
“我想,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他吧?”夏芸惜淡淡一笑,清澈的水眸,盈满恋慕和崇拜。
若灵萱深表赞同的点头,自己就是其中之一。第一眼见到君奕枫就喜欢上了,到后来得知他有未婚妻,才断了想法,趁一切未太深时。
“芸惜!”
倏然,一道磁性温润的嗓声在前方响起——
夏芸惜欣悦地抬头,看到前方那抹谪雅如仙的身影,立刻奔跑上前,喊;“奕枫哥哥。”
君奕枫微笑上前,却看到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后,笑容一敛,眉蹙得紧紧的。“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难看,身体不舒服么?”轻扶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很好。”夏芸惜摇摇头笑道。
“真的没事?如果有不舒服的,就告诉奕枫哥哥!”君奕枫宠溺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模样极为疼爱。
若灵萱站在远远的看着,不知怎的,她老是觉得两人亲昵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对恋人……不,应该说是,君奕枫对待芸惜的态度,就好像芸惜是他爱的人一样……
搔搔头,该不会是自己多心了吧?
这时,前方响起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君昊宇,你不要躲我了好不好,这么多天你累不累呀,我都累了。”
昊宇?若灵萱一怔,忙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亭阁里,一抹高大的炙红身影正在奔跑,后面跟着异国服装的……天域三公主??
黛眉一蹙,这是怎么回事?
“拓拨莹,我也拜托你不要在追我了,好不好?”君昊宇健步如飞,丝毫不放松。该死的,天域国主干嘛要让女人学武功,而且还不弱。
“当然不好,这辈子我是追定你了,有本事你就躲吧,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三公主拓拨莹毫不气馁,这男人她是要定了。
“那你就试试看。”君昊宇说完,脚步一点,跃出了亭阁。
跟着没多久,就看到了前方的娉婷倩影,微怔了下,随后绽开一抹笑,施展轻功飞奔至她跟前。
“灵萱,你怎么也会进宫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真的很想念她/
“皇太妃邀请我,所以我就来了。”若灵萱淡淡带过,,随后看了一眼正奔跑而来的女子,撇了撇唇,“怎么你,又给她缠上了?”
“别提了,总之我就倒霉!”君昊宇手一甩,十分无奈。
不过他还是很庆幸,这女人没有让父皇下圣旨,逼自己娶她,只是追着他四处跑,但这也够烦人的了。偏偏她是邻国公主,他不能赶,只能躲!
“君昊宇,看你还往哪里逃?”很快,拓拨莹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君昊宇懒得理会她,当她不存在。转首看向若灵萱,邪魅的双眸里皆是柔光。“灵萱,你要出宫了吗,不如一起吧。”
难得见面,他还想跟她相处一会儿。
“好。”若灵萱微笑点头,有个伴当然好。
“慢着,不准走。”拓拨莹这时才发现还有个女人在场,然后看到俩人正要相偕离开,急忙喝了一声。直指若灵萱,酸味十足地问:“你是谁啊,跟昊宇是什么关系?”
若灵萱转眸,扫了她一眼。“三公主不认得我了,看来我那两箭,吓得三公主不轻呀,连人都认不清了。”
听着这含讥带讽的话,拓拨莹怔一下,下意识地打量了她一番,霎时瞪大了眼睛。“是你/!”
这个在睿王府拿箭射她的那个胆大包天的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了看若灵萱的打扮,一身蓝纱宫装,眉目透着隐隐的威仪,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气息,与上次在睿王府见到的简直天差地别,不禁又愣住。
“你到底是谁?”这样装扮,不会是奴婢。
“你不需要知道。”若灵萱双手抱胸,就是不爽告诉她。
“大胆!你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听到如此挑衅的话,拓拨莹顾不得形象,顿时暴跳如雷,大步上前指着若灵萱。
岂料她这一举动,让君昊宇误以为她要伤害灵萱,忙喝一声。“你干什么?”大手同时一推,拓拨莹脚步跄踉几下,站立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她眉一皱,忍住膝盖的痛,站起身怨怼地怒视他。“君昊宇,你居然为了她,这样来对我?”
“三公主,请你自重,若是再敢伤害我的朋友,别怪我不客气。”君昊宇冷冷地道,他真是忍她忍得够久了。
“她是谁?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拓拨莹激动地冲他大吼。不喜欢她看上的男人维护别的女人。
“与公主无关!”君昊宇懒得再理会她,转眸对旁边的女子道:“灵萱,我们走吧!”
若灵萱点点头,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可就在刚刚转身没多久,就感觉身后一阵阴风带着十成的功力向他们袭来。
君昊宇本能的转身,双手变掌迎了上去,但是他却用了五成的功力,他不想伤害她。语带怒道:“公主,你别太过分了。”感觉到他并未用全力,拓拨莹旋即收住手,瞪着他道:“君昊宇,这次我就放过你,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拓拨莹看上的人,就一定会追到底,一定会让你娶我的。”
“痴心妄想。”君昊宇一脸不屑。
“那你等着瞧好了。”拓拨莹很有信心,她可是越挫越勇。
君昊宇没再理会她,也不想跟她多作废话,拉着若灵萱大步离开御花园。
一直在那边看着听着的君奕枫,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七弟这次是遇到对手了!”看那公主的样子,不达目的不罢休呢。
夏芸惜却是皱了皱眉,怎么她似乎觉得,七殿下对灵萱,好像很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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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若灵萱想到了刚才拓拨莹的话,不禁揶揄道:“你还艳福不浅嘛,堂堂公主为了你,不顾公主之尊地追着你跑,可见用情深着呢。”
君昊宇看了看她,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不禁打趣道:“怎么,萱萱吃醋了?”
“你回去躺床吧!”若灵萱横了眼他,轻啐道。这两个字永远都不会跟她沾上边的。
“这样说,好让我失望哦!”他凑近她,语气十分的魅惑。
耳衅突然一阵热气袭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颤,没好气地道。“你给我正经点。”每次他靠这么近,她都好不自然。
看着她嫣红的俏脸,君昊宇微勾唇角,牵起一丝笑意,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话说回来,那个三公主还长得挺美的,似乎要娶她,也很不错呢。是不是,灵萱?”他故意看向她。
“你爱娶谁就娶谁,跟我说干什么?”若灵萱翻了个白眼,口气很冲。
“真的?那我明天就向父皇请求了。”
“随便!”
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君昊宇心情愉悦地扬唇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若灵萱不由得怒瞪他,觉得他的笑很碍眼,好像自己的心事都被他看穿了似的很不爽。
“没什么。”君昊宇耸耸肩,笑意不减。
若灵萱有些气恼,更觉得憋闷,干脆撇过头,不理会他,也不再说话。
君昊宇仍是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眼神越发柔和下来……“灵萱,我不会娶公主的。”突然,他冒出了一句话,语气十分认真。
“呃?”若灵萱微怔,不禁回过头,却撞进他深邃的幽眸里。
君昊宇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她,眼神里似氤氲着一丝情愫,温热而柔软。若灵萱不由得低下了眼脸,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一时的慌乱。这样的君昊宇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噬咬着她,本能地想闪躲想避开。静谧的车厢里,仿佛弥漫着浅淡的暧昧不明的气息。轻捧起她的脸蛋,唇缓缓的落下……“王爷,睿王府到了。”马夫在外面喊道。
若灵萱像现在才惊醒似的,忙推开君昊宇,脸色一片绯红,不知所措。“我……我回去了。”说完,飞快地跳下车,直奔王府。
君昊宇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凝望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薄唇微勾,扬起浅浅的弧度,眸底也泛着盈盈温柔……
若灵萱一鼓作气冲回清漪苑,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上的红云依然没有消退,心中也砰砰跳个不停。
“咦,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正在修剪盆栽的多多,奇怪地觑了主子一眼。
“没有啦,只是刚才奔跑着回来,有点热吧。”若灵萱摸了摸发烫的小脸,不太自然地道。
“哦。”多多不疑有它,跟着,想起了小姐进宫的事,忙问:“小姐,事情怎么样?皇太妃有没有为难你,林侧妃没有升平妻吧?”
若灵萱摇摇头,深吸口气让自己纷乱的心冷静下来,唇角微掀起一抹笑。“放心,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提平妻的事了。”
她知道,只要君昊炀一开了口,就算是皇太妃,也不会多加插手了。而且这回,恐怕郧国公的心也不在这,他该想着的,是要怎么保住自己,不被君昊炀查到!
“那就好,多多就放心了。”多多立刻眉开眼笑。
“小姐,午膳准备好了,你要用了吗?”这时草草听闻主子回来了,赶紧来到小厅请示。
“好,端进来吧。”
“是!”
不久,美味佳肴一一摆上桌,这时,殷素莲也来了。
“姐姐,我听说你被召见皇太妃,怎么样,没事吧?”她极为关心地问道。
“没事,都过去了。”若灵萱挥手笑笑,随后亲切地招呼她。“坐坐,你一场来到,就在这里陪我用膳好了。”
“好呀。”殷素莲浅浅一笑,走到餐桌前落座。
这时,多多又端来一盘清蒸鱼,这是若灵萱特别吩咐的,吃了这么一阵子的肉,现在想清淡一些,免得贪吃过度,让自己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身体再长胖……
“来,素莲,这鱼是我用秘方蒸的,很好吃哦,你尝尝看!”若灵萱举起筷子,夹了一片鱼送到她的碗中。
“谢谢姐姐。”殷素莲笑着,将鱼片放进口中,却突然感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呕。”顿时,胃一阵不舒服,忍不住往一旁呕吐起来。
若灵萱见状一惊,急忙扶住她,担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一旁的多多立刻递过干净的面巾,让殷素莲擦擦唇角。她摇摇头道:“不知为什么,最近老是头昏,想吐,身子无力。”
话落,再次干呕起来。“多多,快请大夫。”若灵萱立刻吩咐。
“是。”多多急急而去,若灵萱便搀扶着殷素莲起身,走到软榻坐下。
那边,君昊炀刚回到锦瑟楼,就看到林诗诗等在书房,欲言还休地看着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君昊炀面无表情地踏步而进,走到案桌前坐下,好半响没有出声。
可正当林诗诗想要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淡淡地说道:“本王不想落人口实,王府正妃只有一个,你侧妃的身份已经相等于平妻,莫要再往此事多作纠缠。”
林诗诗脸微白,紧咬着下唇。
他这是在警告她么?但他可知道,她想要的,只是能与若灵萱同等的地位,最起码不是个高级的妾。她以为,以他对自己的宠爱和信任,一定是会给自己这个名份,所以她才会任由父亲在幕后安排一切。可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当众拒绝!甚至现在还来警告她……
`心一酸,眨了眨泛红的眼睛,亲自上前斟了一杯茶,柔声细气地道:“臣妾知道,是臣妾逾越了,日后绝不会再提此事,让王爷为难。”
纵使心有不甘,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让他认为,她是有野心的女人!
君昊炀脸色稍霁,微颔首,接过她手中的茶嗓了一口。“本王等下还有公务处理,午膳就送到这里来吧。”
“是!”林诗诗应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晚上来不来惜梅苑,陪臣妾一起用膳呢?”脸上满是期盼的神情。
“届时再定吧!”君昊炀没有看她,沉声回道。
“好。”林诗诗点着头应允,然后朝他福了福身。“王爷,那臣妾先告退了!”
转身步出书房时,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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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夫来到了清漪苑,仔细地替殷素莲诊视半响,随即面露微笑。
若灵萱在旁问:“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轻轻笑了笑,站起身道:“王妃不用担心,殷小妃不是病,而是有喜了。”
“什么?”若灵萱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水眸,神情夸张。“你是说她怀孕了,是真的吗?”
大夫点点头,“是的,殷小妃的喜脉已经很明显了!”
若灵萱不禁惊诧地看向殷素莲,好半响才道:“妹妹,真是恭喜你了。”君昊炀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现在居然一下子就让素莲怀上了,还真是……
殷素莲听后,更是喜上眉梢,神情激动不已,她——终于是怀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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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殷素莲怀孕的事,整个王府都知道,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诗诗虽妒嫉,但仍在听到消息后,派人送了补品过去。北院的两位夫人心中也不是滋味,妒嫉又羡慕,只是也让人送补品。
然而,君昊炀得知了这件事后,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沉着一张脸,走进了浮月居。
一听王爷来了,殷素莲神色紧张又期待的望着门外,小手不由得摸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向着走进门的君昊炀赶忙行礼道:“王爷万福!”
君昊炀面无表情,锐利的眸光从她的脸上扫过,直射到她小腹上,声音淡漠地道:“大夫有没有说,孩子几个月了。”
“回王爷,二个多月。”殷素莲见他仍是冷漠,不禁黯下脸,轻声回道。为什么?她都有孩子了,却还得不到他的关爱?
君昊炀微眯着俊眸,眉心紧蹙着。对于这方面,他一向是很小心的,因为不想这么快有小孩,可为什么,如今却出现这种意外?
“王爷?”殷素莲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你……不高兴吗?”
“不是,你好好养身子吧,本王会从宫里调几个老嬷嬷来照看你。”君昊炀语气不冷也不热。既然她有了孩子,那他就要好好的尽责任。
“是,谢王爷。”殷素莲笑开了脸,虽然只是小小的关怀,但她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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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光都躲在了岚云之后,隐隐的,散发着小心翼翼的光芒……某处密不透风的室内,只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亮着,在这片死气沉沉的黑暗中犹如鬼火一般,阴森可怖。
室内中央有一座石彻高台,呈六角形,台上摆着一个铜盘,周边刻着许许多多诡异的花纹。
此时,高台旁边站着一名广袖白衣的术者,沿着匕首割破左手食指指尖,血便迅速滴入铜盘,均匀沿着盘边滑向盘中心,直到把盘底的四神铜纹尽数覆盖才止了血。
抽出一张符纸,燃于水中,两指闭拢直立,念念有词。
没多久,两侧的两幅白色魂幡无风飞扬,疯狂而诡异的摆动着,雪白的布面映出鲜红的血字,煞是刺眼,上面写的竟是——
若灵萱
这时,密室大门打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脸上黑布蒙面,还戴着风帽,看不出是男是女。
“大师,怎样了?”声音也是刻意压低。
“今晚便是时候。”术者淡淡地道,依然闭着眼睛。
黑衣人一喜,风帽下的眼睛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好,那一切就拜托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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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萱正在看书,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吟,如空山雀鸣,十分悦耳,还有丝丝迷醉的感觉。谁的声音呢,这么好听的……
倏地放下书,内心有一股强烈的渴望,至使她站起身,缓缓地向门外而去。
惜梅苑里,林诗诗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房门吱哟一声打开,跟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谁?”她惊慌的喊道。“林诗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人影快速靠近,很快便冲到她面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林诗诗惊惧极了,下意识地大叫,“救命啊——来人——”“谁都救不了你,受死吧。”黑衣人目光一冷,扬起手中的尖刀就往她的胸口刺了过去。
“保护侧妃!”一群闻讯而来的侍卫匆匆而进。
林诗诗精神大振,连忙闪身避开,却还是被黑衣人刺中了肩膀处,痛得惨叫一声,侍卫瞬间上前,开始围攻黑衣人。
黑衣人立刻挥动短刀,与侍卫对打起来。他的武功似乎不弱,十多名侍卫,都伤不了他半分。
这时,君昊炀闻讯而来,后面跟着郧国公和张冲,见此情景不禁大吃一惊。君昊炀立刻飞身而起,一掌拍出,凌厉的掌风使黑衣人一下子摔倒在地,脸上的蒙面布也掉了开来,露出一张绝丽无比的脸庞。
“王妃,是你?!”张冲吃惊地脱口而出。
君昊炀见了,更是震惊至极,俊眸紧紧的盯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看到的。
若灵萱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耳边响起的声音,又使她神色一变。
“诗儿!”郧国公急急走到昏倒的女儿身边,出指如风,迅速点了她身上的要穴止血。随后,凌厉的眼神直扫向若灵萱,新仇旧恨涌上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敢杀害我女儿,今天老夫定要好好收拾你!”
说着,飞身跃上前,一掌击出。
若灵萱冷笑一声,起身举起短戟,迎上他的攻势。
君昊炀铁青着脸,黑眸越发森冷寒酷,不难看出里面深藏的盛怒。尤其是目光落在受伤的林诗诗身上,更是骇人。
快步走过去,抱起林诗诗,冷声喝道:“来人,快传御医!”
王府顿时一片大乱。
锦瑟楼里,御医与丫环来回忙碌着,把脉的把脉、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忙得不可开交。
“王爷,没事了!林侧妃没事了,幸而没有伤到大血管,待微臣开药给她服下,明早就会醒过来的。”好久,御医才站起身,顾不得擦拭头上的汗水,赶忙的回禀道。“好,带御医下去领赏。”君昊炀稍稍放心。“谢王爷,微臣告退。”
看着脸色苍白的林诗诗,君昊炀心中一阵疼惜,随后想到这件事的始作恿者,俊脸顿时变得阴沉,黑眸再度燃起怒火。
“若灵萱,你敢好给本王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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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梅苑里,郧国公仍在与若灵萱交手,俩人的招式都是狠毒无比,但也打成平手。
君昊炀来到后,倏然飞身跃进战圈,与郧国公联攻。很快,若灵萱便呈现败迹,而且头也越来越晕,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清亮的泉眸也变得涣散,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狠色。一个不留神,背后中了郧国公一掌,整个人摔飞出去。
君昊炀心一紧,本想跃向前接住她,但忆起诗诗的伤,怒意重回心中,硬生生煞住了脚步。
下一刻,若灵萱狠狠跌倒在地上,痛得她几乎晕厥。
殷素莲这时也闻讯赶来了,见此急忙上前,扶起她。“姐姐,姐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素莲?”好半响,她才自疼痛中回过神,盯了她一会,才疑惑地开口。“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殷素莲微愣,不太确定地看着她。“你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
“我做什么了?”若灵萱摇摇头,一脸茫然。她不是在看书吗,怎么突然就走到这里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毒妇,到了现在还演戏!”一旁的郧国公恨恨地瞪向她,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伤了人后,才来装无辜,不嫌迟了吗?”
伤人?伤什么人?若灵萱愣住了,不由得转过头,正想问清楚,看见君昊炀也在场,黑眸闪着怒火,正冷冷地看着她。
“若灵萱,你为什么要持刀行凶?”他倏地暴喝一声,眼神阴鸷无比,眸底隐隐透着痛心和失望。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若灵萱皱着眉,不明所以。
不对劲!现在的一切都令她觉得怪异,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莫名的不安起来。
该死的女人,居然还在佯装无辜,而且还面无愧色。
“若灵萱,你持刀企图杀害诗诗,还不敢认吗?”郧国公忿怒地斥道。
“什么?”杀害诗诗?若灵萱倒抽一口气,完全傻住了,直愣愣地转眸,求助地似地看向殷素莲,似乎想要得到她的否认。
殷素莲神色复杂,盯着她半响,沉重地道:“姐姐,王爷和国公大人,还有大家都亲眼看见你,用刀重伤林侧妃!”
这句话仿若平空响起一个焦雷,震得她目瞪口呆。缓缓地,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地面,骇然发现,她的脚旁,正躺着一把染血的短戟——
而这把短戟,正是她自己的。
若灵萱脸色大变的倒退几步,要不是殷素莲紧扶着她,恐怕已吓得跌倒在地。
“为什么……我没有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惊慌失措,头脑一片混乱。
“姐姐!”殷素莲有点担忧地看着她。
“君昊炀,我没有要杀林诗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若灵萱看向君昊炀,虽然解释不清,但她还是试图解释。
“本王和大家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你还在狡赖什么/”说到最后,他怒咆出声。就算他很想相信她,可是他该怎么相信她?
诗诗受伤是事实,她持刀行凶是事实,这么多人看到更是事实,可她,居然还在狡辩!
若灵萱怔住,找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来人,把王妃给我押进地牢。”君昊炀对着侍卫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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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湿冷的地牢,几盏烛火摇曳,照得人影飘渺不定。
这里四季冰冷如寒冬,外头悬挂着各式各样折麿人身心的残忍刑具,铁栅铜栏,乱草铺地。
若灵萱神色淡然地坐在一角,时而低头,时而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可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拿匕首杀害林诗诗?天色朦朦的露出一丝光亮,君昊炀脸色阴沉的来到地牢里,黑眸中射出阴沉的光芒盯着她。听到脚步声,若灵萱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畏惧和歉意。既然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就随便他怎么处置。看着她眼里的清澈和无惧,君昊炀怒火猛然升起,狠狠的声音中夹杂着难辨的复杂情绪道:
“若灵萱,到了现在你还表现无辜,是不是也不打算说实话?”
若灵萱微叹口气,索性闭上眼睛,现在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狡辩之词,干脆什么都不说。
她这无声的抗议,彻底激怒了他,随手就拿起墙上的长鞭。“
“若灵萱,你太让本王失望了。”伴随着粗声的叱问,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破空之声在满室激荡。曾经以为,她是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可结果……
“我没有要杀林诗诗。”若灵萱倏的睁开眼睛,虽然解释无力,但为了不让自己受皮肉之苦,还是开了口。
她知道,入了地牢就得受刑,她可不想白白受罪!
“你没有?那诗诗身上的伤是子虚乌有吗?”君昊炀咬着牙,为什么她的心肠这般歹毒?“本王劝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你就去刑部大牢吧。”
若灵萱咬着唇,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怎么办,这次她真是有口难辨了!
“来人,给本王好好的照看她,任何人都不许进入,也不许给她送食物!”君昊炀冷冽的神情令人不寒而粟,扔下话后,愤然地甩掉长鞭,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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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面色苍白地来到晋王府。
“晋王爷,糟了,小姐她被王爷关进大牢了,您快去救她呀!”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君昊宇进来,便上前哭斥道。“什么,灵萱被关进大牢?”君昊宇心一惊,忙不迭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多多惶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我好像听到府里的人说,王爷他们亲眼看到小姐刺伤林侧妃,还跟郧国公和王爷打了起来……可是,这怎么会呢,小姐怎么可能会伤人……”
她话未说完,君昊宇已冲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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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大牢里,两名狱卒走了进来,对着看守的狱卒道:“换我们值班了,你们可以走了!”
“啊?!”看守的狱卒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他们。“可是我们刚值没多久呀,怎么那么快就要换了?”平时不都是两个时辰换一次的吗?
“上头有交代,王妃是重犯,得由我们来照看。”进来的狱卒解释着。
“哦,那好吧。”既然是命令,他们也只好退下了。
进来的两名狱卒相视一眼,一人守在门口,一人取起墙上的长鞭,缓缓靠近关押若灵萱的牢房……
没多久,闻讯而来的君昊宇也赶到了大牢,同时还跟着在路上遇到的夏芸惜,她也听说了睿王府发生的事,便匆匆赶来。
“让开,我要进去。”君昊宇语气冰冷喝道。“晋王爷,真对不起,您不能进去。”狱卒暗暗皱眉,晋王爷怎么也来了?“你好大的胆,竟敢阻拦晋王爷!”身旁的夏芸惜生气的斥道。“小的不敢,只是王爷有令,没有他允许任何人也不能进大牢的。”那名狱卒依然挡在门前,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夏芸惜心急极了,想也不想便一掌劈向他,狱卒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何必跟他废话,进去吧。”说着冲了进去。
君昊宇也跟着走了进去。
地牢里,那狱卒挥动着长鞭,狠狠的逼近若灵萱。“你要做什么?”若灵萱有些害怕的后退着。下一刻,只觉眼前一花,长鞭已如毒蛇般朝她席卷而来——“啊——”撕裂般的痛楚令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渗出一道血痕。君昊宇瞠目暴喝,“住手!谁准你用刑。”一个飞身上前,重重踹开狱卒,顿时把他的身体踹飞。
身体骤然坠地,狱卒喷出一大口鲜血,神情痛苦地蜷缩着。
夏芸惜看得呆住,但现在她最关心地还是灵萱,急忙跑到她身边。
“好痛。”若灵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衣服鲜红的血迹映得苍白的脸凄美堪怜,身上的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灵萱你怎么样了?”君昊宇旋即抱起她,眸中都是心疼也满是怒火,昊炀也太狠了,竟然如此对她。
“我没事,谢谢你们。”若灵萱强忍着阵阵抽痛的鞭伤,回他一个微笑。她就知道,他会来!“灵萱,到底发生什么事?”君昊宇根本不相信她会刺杀林诗诗。“我……”
若灵萱正想说,夏芸惜就打断了她。“晋王爷,还是先让灵萱出去包扎伤口吧。”“好。”君昊宇一想也是,便抱着她和夏芸惜一起走出地牢。谁知,刚走到大门,就碰到了君昊炀。他满脸阴鸷站在那里,似乎怒极,浑身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凌厉气息。
君昊宇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就从他身边走过。“放下她。”君昊炀伸出手臂,挡住他的去路。“放下她?”君昊宇冷冷一笑,眸如寒冰直盯着他。“然后让你打死她,打死她你就高兴了是吧?”
君昊炀皱眉,他什么时候打她了?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不想解释,伸手就想捉回若灵萱。
“昊炀,你够了没有,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吗?”君昊宇出手将他逼退/“林诗诗的事我虽然不清楚,但我相信,灵萱不可能会行凶杀人。”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当时要不是侍卫赶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一提起这事,君昊炀怒火又被点燃,几乎是咬着牙道。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灵萱一定不是故意的。”君昊宇另有看法。
“对呀,睿王爷,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呢。而且灵萱身上有伤,不宜再待在地牢。”夏芸惜也点头插进话。
“她的伤我自会处理,把她交给我。”君昊炀不为所动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君昊宇的语气也很冷,他不会再让她待在这个陷阱百出的王府。
“算了,昊宇,把我交给他吧。”若灵萱不想因为她而让他们兄弟又起冲突。挣扎着想要下来,谁知身体一动,就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倒抽口冷气,背上瞬间就溢出了鲜血,脸色变得惨白。但是她强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凄惨的摸样,让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灵萱,你别乱动!”君昊宇赶忙抱扶着她,然后愤怒地瞪向君昊炀。“我不管你让还是不让,总之,我今天一定要带走灵萱。”
一旁的夏芸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到他们中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晋王爷,灵萱是睿王的王妃,于情于理你都没资格带走她,再说她需要马上上药。还是快将她送回清漪苑,请御医来吧。”
君昊宇看看怀中脸色已经极其苍白的人儿,觉得夏芸惜的话很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道:“好,我让她留在这里,但我必须亲自照顾她。”
说着,不管君昊炀如何反应,抱着若灵萱大步向清漪苑的方向奔去。
君昊炀铁青着脸,握紧拳头忍着上前抢回,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想到灵萱的伤,黑眸闪过一抹复杂。
迈开步伐,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