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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快还是慢我怎么可能知道啊!现在的记者问的问题都这么无脑智障的吗!”口上是这么说的,但当时他心里想的却是:“可能很快也说不定,三秒男?”--倪知秋《一方周刊》突击追访
“我拒绝了戈颖了。”
夏涵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叶怀拿着菜刀的手一抖,险些没斩掉自己的手指。
幸好他不是金庸笔下的苦逼男主角,也不是123言情文学网那些言情小说的柔弱女主角,他不必断掉一根手指头来显示自己的苦大仇深,也不需要以苦肉计来搏取男主角的同情。
不过……说起搏取同情,或许他也并不是不需要?
噢,歪楼了。
叶怀咳了一声,赶紧扶正心中的思想。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夏涵的头轻轻地倚在了他的肩上,蓬松的短短头发蹭得他的脖子有点痕痒的难耐。
她靠得很轻很轻,而且刚好躲开了他伤口的地方。
彷佛有一根羽毛在搔动他的心。
他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拿着菜刀,后背微微僵直,正是动也不是,站也站不好。
叶懒侧过头,鼻尖便擦过她头顶的发丝,一阵清香的洗发水味道便传入他的鼻腔。
没有什么香水的味道。
真好。
他把刀放在砧板上,大掌反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太温暖了。
夏涵的右手拉着叶怀的衣角,另一只手却从后方揽着他的腰。
在开着空调的酒店房内,叶怀只是穿了一间简单的t恤。小手的温度通过了轻薄的衣料传到了他的肌肤,那股热力好像化成了一股气一路流窜到他的颈上。
耳边忽然就传来了她的轻笑声。
就像是看到一群老大爷在大街上跳少女时代的《gee》时的那种滑稽的丶清脆的丶短促的轻笑声。
她抬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耳朵,“耳朵,红了。”
太嚣张了!
叶怀拿起菜刀,用力地切下了一片胡萝卜,那乾脆利落的“蹭”一声惊得夏涵整个人都弹起了。
夏涵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一两秒后才意识到那是叶怀故意制造的声响。叶怀转身看着夏涵呆滞的表情,捧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大坏蛋。
她鼓起腮帮子,踮起脚用食指和中指推了叶怀的额头一下。
“哎呀。”叶怀的头不可抗地向后仰了仰,找回重心后,他马上不管手上还沾着萝卜丝,放下菜刀直接追逐起夏涵来。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夏涵的脖子,痒得她直求饶。
“谁耳朵红了?”一边挠着,叶怀还步步进逼,把她逼到底墙角去。
“啊?谁的耳朵红了?”
耳朵红了也不愿承认,真是幼稚极了。
但是夏涵却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她现在正忙着逃避叶怀的攻击,寻找逃生的路线。
在叶怀的进逼下,夏涵走进了床与墙中间的一条小窄巷,退无可退。
她的背贴着墙壁,头上是那盏昏黄的小吊灯。
叶怀眼见天真的小红帽自己走进穷巷,自是笑得如大灰狼一般奸狡而淫邪。
他一手贴上夏涵的颈脖,冰凉的触感让夏涵的头和肩膀都缩在一起了。另一只手则是“咚”的一下拍在墙上,把夏涵压在他的身体与墙壁之间。
又是那股洗衣粉的香味。
难道他把洗衣粉带到湘南来了吗?
嗯……虽然好奇极了,她却不能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不然对面的那个人大概会发飙的。
叶怀微屈着膝盖,一方顶在她的腿侧,同时也与她的视线成水平线。他微侧过头,脸颊正对着夏涵的耳旁,呼吸间的气息全都勾着夏涵的心神。
他粗糙的指腹仍在磨蹭着夏涵的脖子,让她痒得不禁侧头躲避。
她头一侧,耳朵正好贴上叶怀的唇。
他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叶怀伸出舌头一舔。
“啊!”
耳朵的湿滑感让夏涵整个人都僵直了,双手捂着被舔过的耳朵,一脸茫然地看着叶怀。
微张的嘴巴似是邀请着谁的莅临。
那好吧,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应邀了。
叶怀按着墙壁的那只手伸出了一只食指,关掉了房间的灯,只留下吊在上方的那盏残留着馀光的小灯。
昏暗的房间,暗黄的灯光,添了一丝暧昧的情/欲。
夏涵甚至要看不清叶怀的脸了。
叶怀捧着夏涵的脸,慢慢的凑近。
“怦!怦!”
那是她的心跳吗?
只差一点点。
要吻下去了。
嘴唇,要贴上了……
“砰!”
倪知秋拿着几道从酒店餐厅买来的菜肴,满心欢喜地打算跟叶怀一起吃好吃的,谁料到却撞破了此等激情画面。
在他的角度看来,昏暗的房间内有两个黑暗的身影交叠,就算远在房间的门口他也嗅到了两人间蓄势待发的求爱气息。
当下他就意识到自己好似坏事儿了。
港都电影曾经有一句金句在港都年青人口耳间广为流传,说的是“阻人扑嘢死咗会畀人烧春袋”。
用书面语来说,就是--“阻人做/爱死後会被人烧蛋蛋的”。
思及此,倪知秋隐隐觉得胯/下有点痛,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撞破此画面的人觉得惊愕,被撞破的人只有更惊愕更尴尬了。
在夏涵扭头看见倪知秋的那一刻,她就猛然推开了叶怀。没有一丝防备的叶怀被推倒在床上。
他躺在床上,眼珠向上,映入眼帘的是上下倒转丶双腿夹紧的倪知秋。
看见他的脸就无名火起了。
叶怀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瞪了倪知秋一眼,眼神就如一只饿了很久丶好不容易终於把肉叼到嘴里却被人夺去的狼狗一样欲求不满。
倪知秋被瞪得后退了一步。
“呵呵,我是不是来得不太是时候?”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正是夜晚八点正,“呵呵……天还早得很,还不是吃晚饭的时候呢,那我待会再来找yu吃饭啊……”
倪知秋就像录影片回带一样,人是正面面向叶怀和夏涵的,脚步却是一直往后退。
“啪。”
门被关上了。
叶怀放松了一直维持上角的瞳孔,眨眨眼后回看了夏涵。
夏涵张开口,打算说话时,门的那方又传来“咔嚓”一声。
叶怀几乎想破口大骂,“还有什么事吗?”
倪知秋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儿,只露出自己的头,“没什么,我就想说,我的待会是指明天才找yu吃饭,所以你们可以慢慢的……不用赶……七次也是可以的。”
“滚!”
叶怀揪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用力地扔向倪知秋的方向,庆幸倪知秋的反应灵敏,在枕头击上他的脸前一刻缩回头颅关上房门,在离开前还留下一句:“放心吧我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房间终於重归宁静。
“……”
“……”
叶怀与夏涵大眼瞪着大眼,相顾无言。
秒针就这样转了一个圈。
叶怀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凝滞的沉默,“要不……我们继续刚才的事?”
刚丶才丶的丶事。
夏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张天真不解的面孔,“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叶怀眨了眨眼,一脸心无邪脸的表情,“你把我推倒在床上了?”
夏涵看着叶怀,不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彷佛经过了慎重思考,她凝视了叶怀好一阵子,直把叶怀看得心都发虚了,才向他勾了勾手指,“来,你先站起来。”
这是要再推他一次的节奏?
叶怀站了起来,她果然把他推倒在床上了。
就跟上次白色/情人节那一天他对她的床咚一样,夏涵依样画葫芦地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压近他的身体,让两具躯体互相紧贴着。
“怦怦!怦怦!”
世界犹如只剩下心跳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他的丶还是她的心跳声。
夏涵学着刚才叶怀的技俩,嘴唇擦过他的耳廓。
痒。
痒得心痒痒。
夏涵对着叶怀的耳内吹了一口气,那股温热直窜他的耳内,顺着耳朵流入他的心中。
她似是张口欲言般吸了一口气。
要说什么呢?
叶怀全身都绷紧,连十根脚趾都弯曲了。
她轻笑了一声,轻柔而缓慢地说:“你想得美。”
她得意地在叶怀的胸腔推了一下,然后手撑在床上站了起身。
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头发,她回头对心都凉了半截的叶怀说:“我去把倪知秋叫进来。”
夏涵走到门关处,一拉开门,果真看见倪知秋趴在墙上丶翘起屁股作出动画电影里窃听的专用姿势。
她抬手抚额,并不想问倪知期期待在这间五星级酒店的隔音墙壁上听见什么。
倪知秋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故作自然地梳了梳头发,捋了捋衣服。
这动作跟他不修边幅的造型自是整其不搭。
夏涵抱着双臂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倪知秋的表演,似乎他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就没再装模作样,而是站得端端正正的,比军姿还要直挺。
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夏涵继续默不作声。
倪知秋忍不住这样沉默了,就率先开口了。只是他一开口就破功了,正人君子的形象瞬间坍塌成一片废墟,“完事了?”
他看了看手表,不禁惊讶,“这么快?”
……
夏涵手握门把,险些没用力扯下门把敲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