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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寒老夫人手中之物惊落在地。</p>
曲凰面无表情，拾起佛珠手链放回寒老夫人手里：“我也是无意中从不缺嘴里得知，您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不缺不会说出去的。”</p>
寒老夫人转动着佛珠，心里不太平静：“也就是说，采堂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p>
“我虽然很想说一句不是，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大哥的确最值得怀疑。”曲凰淡淡说道。</p>
如果寒采堂得知如花怀孕，寒采堂很可能采取行动。</p>
要么让如花堕胎，要么杀人灭口，否则他们的奸/情就藏不住了。</p>
但很显然，想喝安胎药的如花肯定不会堕胎，那么寒采堂便有下红花或者是杀人的动机。</p>
寒老夫人双手紧了紧：“你说过，如花之事凶手有二，那你觉得他是放红花之人还是凶杀之人？”</p>
曲凰沉默不语，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以寒老夫人的聪明又岂会想不明白。</p>
果不其然，见曲凰不语，寒老夫人叹气道：“罢了，你不说奶奶也知道，都有嫌疑是吗？”</p>
曲凰握着寒老夫人的手，安抚说道：“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了，现在只是凭空猜测，真相也许并不如我们所想，毕竟凶手有二，真正杀人的却只有一个，咱不急着下定论。”</p>
曲凰虽然那么说着，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杀如花的是凶手，但谋害未出世的孩子又何偿不是真凶？</p>
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p>
所以不管寒采堂杀母还是堕子，在曲凰眼里都是杀人犯。</p>
只是碍于寒老夫人，曲凰不得不避重就轻，以免寒老夫人受刺激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就罪过了。</p>
芬芳扑鼻的落院里。</p>
寒不缺一手抱着小白，一手喂着青菜叶子。</p>
身后，暗卫凤麟悄然出现：“少主，郑宜男已经走了，少夫人留在老夫人屋里，疑凶是大少爷。”</p>
寒不缺保持刚刚的姿势，声音不紧不慢，淡漠悠然：“我那个大哥有时候是笨了点，红花落胎有可能，但说到杀人……他有那个胆吗？”</p>
“那您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可是目前为止大少爷的嫌疑最大。”</p>
寒不缺放下小白，拍去手中的尘土：“要杀一个人，理由可以是千万种，平日的仇口，情敌，又或者是什么人潜入府中被如花撞见杀之灭口，所以在真相查清之前，任何嫌疑都只是嫌疑，不可定论。”</p>
凤麟抱拳低首：“属下受教了。”</p>
翌日，曲凰一如往常早起。</p>
吃过早膳，曲凰正准备带寒不缺出门逛逛，可是还没动身，年年便走进屋与曲凰说道：“大小姐，衙门来人了。”</p>
“这么快就有新线索了？”曲凰懒懒挑眉。</p>
年年摇头表示不知。</p>
曲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寒不缺前往厅堂。</p>
然而当他们走进厅堂，看见次位上其中一个人，曲凰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来了？”</p>
在坐的除了郑宜男还有一个曲凰熟悉的人。</p>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婚之时放曲凰鸽子的赫然。</p>
不等赫然开口，曲凰又道：“郑大人，您应该是来讨论案情的吧？带着毫无相关的人，您这是何意？”</p>
“寒少夫人，这位是赫王府的世子赫然，他……”</p>
“我知道他是谁，您也不必与我介绍，我问的是他为什么在这里？与案情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没关系，我是不是可以请他离开？”</p>
郑宜男讪讪一笑：“这个……”</p>
赫然皱着眉头：“凰儿，你能不能别这样？我都解释过了，我并非有意负你，我们就不能平静相处吗？”</p>
曲凰皮笑肉不笑：“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相处，还有，请叫我寒夫人或者曲夫人。”</p>
“凰儿……”</p>
“闭嘴！”</p>
“你……”</p>
“滚蛋！”</p>
“……”</p>
郑宜男尴尬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p>
曲凰与赫然的事整个金陵谁人不知？</p>
可是昨夜赫然突然大驾光临金陵衙门，开口就丢出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寒府的命案由本世子接手了。”</p>
赫然不是官，但他是世子爷，权力之大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衙门能拒绝的？</p>
于是场面就变成这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