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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人情丝缠绕,牵连不清,心思为之纠结时,擂台上己换了人。
冷不防地,一声娇喝袭来,有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手指慕容家的坐席处,突兀地发出战帖——
“请慕容家少主上台。”
孙悦闻声一愣,视线转到擂台,跟着众人好奇地打量放话的漂亮女孩。
那是个年轻自信的美貌姑娘,孙悦偷偷地问慕容优:“你认识她?”
“不。”
“她为何向你宣战?”孙悦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这次是在等待慕容优的反应。
幂容优凝神一算,擂台上的少女并非江湖中人,而是旧识家的孩子。
他徐徐起身,同时传音给孙悦:“我家曾为我订过一门亲,女方是这个女孩的姑姑,我离家后,自行退婚,听说她姑姑羞愤之下离家出走,从此行踪成迷。”
孙悦眉心微蹙,这个小姑娘是来寻仇吗?
慕容优风度翩翩地走到擂台边,孙悦不确定他是否要与擂台上美貌惊人的少女交手?她记得琴音说过,今天的挑战赛是不能推托的,孙悦心一沉,望着眼中逐渐靠近的一男一女。
年轻的女孩,朝气蓬勃,容颜娇俏,浑身闪耀着自信的光彩,而慕容优雍容大方,沉静稳重,犹如一副迷人的画卷孙悦忽然心情大坏,看擂台上下的两人相互辉映,她胸口堵塞住似地,很不舒服。
慕容优还会对别的女人好,向别的女人提出举案齐眉的邀请吗?
孙悦无意识地摇头,她不想,不想见他走向别的女子,更不想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被他所爱各种自私的想法充斥她的脑海。
明明知道不该如此,却又控制不了自己奔腾的思绪和爱意骚动的心情,许许多多她在几秒钟前才否决的念头又复活了。
只有十年的时间能够爱他,她可不可以冒着心碎的危险陪他爱一次?
如果她决心放弃这次机会,万一他喜欢上别人呢?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疼爱另一个女子十年吗?
孙悦犹疑了,失去坚定,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从未这样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即使只是想像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都令她难受得心像被撕开了一样。
另一边——
慕容优走到擂台下,面对众人,表明自己并非武林人士,拒绝与少女交手。
众人知道他的身分,也敬畏龙门的背景地位,于是纷纷认同他的说法。
擂台上的少女不肯甘休,提剑跳到慕容优身前质问:“慕容少主不承认自己是江湖中人,今日为何又出面主持武林大会?”
慕容优淡谟地解释:“代替家人出席而己”
少女不等他说完,抢白道;“无论如何你插手江湖事,就该遵守江湖规矩。武林大会当天的挑战不可推托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请慕容少主不要破坏。”
“既然如此,恕我无礼,先行退出。”慕容优马上招来一位堂姊继续主持大会,自己则走向孙悦,在众所瞩目中抱起她走人。
“你!”少女被他一再漠视,感到颜面尽失,恼怒之余骂道:“慕容优,你还是不是男人?连女孩子的挑战都推三阻四的,最后,竟然夹着尾巴逃走,慕容家怎么有你这种继承人?”
这话说得太刻薄,慕容优不为所动,被他抱在怀里的孙悦却怒火中烧,特别是当她发现周围的人,没一个肯出面劝解那位少女,反而看好戏似地窃窃私语。
当下,孙悦的好脾气都烧光了。
她抓了抓慕容优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慕容优知道她想和少女争论,不认同地摇摇头,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
孙悦不满地睨他一眼,硬是从他怀里探出身,望向仍站在擂台边的少女,脱口就道:“姑娘,一个男人不理你的时候,就该矜持点,知难而退,若再纠缠不休,甚至破口大骂,只会显得你没教养。”
她自认说得公道,哪料少女闻言,瞪她一眼,随即飞身而来,扬起剑就向她剌去。
孙悦瞠目结舌,才被她说了两句就要出手伤人,太野蛮了吧?
“小心啊,慕容优!”孙悦提醒抱着她的男人,危险临头,却只听他冷冷一笑,口中似乎念出一句咒语。
明亮的天空,陡然阴暗。
少女的剑剌向两人的瞬间,慕容优回头看去一眼,下一秒,只见落雷猛然劈下,少女倏地被击中,当即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孙悦张大的嘴几乎可以塞进一颗苹果。
她无意识地拉紧慕容优的衣裳,仿佛在说,他不必做得如此决绝。
谁知他淡漠地看了倒地不起的少女一眼,很有禅意地叹息“天意。”
日落时分,慕容优被叫到长辈面前训斥了一顿。
那位遭雷劈的少女,奇迹似地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昏迷了片刻就清醒了,但却受到极大的惊吓,哭闹不休。
当天下午,人家的亲友团就上门讨公道,不过,慕容优出面笑了笑,晴空突然又电闪雷鸣之后,一群人就逃命一样地跑得不见踪影,连公道也不要了。
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仓卒落幕,随之而起的是针对慕容家的蜚短流长。慕容家的长辈们,为此都愁眉不展。
月华初绽,慕容优善后完毕,回到院子里,见孙悦坐在轮椅上,守在书房外等他。
她孤零零的身影和见到他便瞬间双眼发亮的神情,令他烦闷的心情忽然开朗,对她的怜爱之情也油然而生。
“怎么坐在门外发呆?”他上前抱起她,走向卧房。
孙悦推拒了两下,最终还是依赖在他怀里。
这个男人,超乎想像地危险。她以为看透了他,结果今天的事却让她发现,自己其实仍不懂他。
他可以体贴仁慈,也能够残酷无情,她一直享受着他的特别待遇,从不知他能决绝到什么程度?今日,见他出手毫无顾忌,她不由得有点担心。
“你不高兴?”慕容优察觉到孙悦的情绪有着微妙的变化。
她摇头,不知从何说起,那迷茫的神态引诱着一直注视她的男人。
他将她放到床上,见她还是双手环绕着他的肩膀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忍不住想压倒她了。
这时,孙悦突然问:“那个女孩子受的伤严重吗?”
慕容优被问得有点扫兴,却还是照实回道:“她不会有受伤。”
“她被你放雷劈了。”
“看起来吓人而己,不会有真切的危害。”
“难道是幻术?”孙悦惊问。
“差不多。”
她放松了“我还以为你能够操纵自然界的力量。”
“没必要对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动真格的。”慕容优坐到她身边。
孙悦笑道“你吓到不少人。”
“包括你?”他垂视她找不到丝毫畏惧的脸,不希望有一天她也像别人一样惧怕他的能力,并因此与他保持距离。
孙悦摇摇头,仰望他的目光明亮又坚定。“我只是不想你遭人非议,和你家人一样不想别人排斥你。”
可是他的为人作风注定要被排挤,或敬而远之。
“我不需要别人。”他抚摸她的脸庞,眼里有柔和的笑意。
孙悦的心开始酥软了,慕容优只会对她好,给别人的嘴脸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那张轻世傲物的脸只对她一个人和颜悦色,这说明什么?
答案,不必追究,她己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多么独特。
她突然抱住他,张开双手紧紧环绕住他的腰,好想把他带走,不放手。
慕容优默默捧起孙悦的脸,轻吻她的唇,把她的迷茫犹豫都吸取掉,只留下满满的柔情蜜意。
他想重新提议,让她考虑将来的十年与他结一段露水姻缘,但她甜美的味道令他无暇分心,只能顺着欲望推动,进行侵蚀她的举动。
孙悦知道自己该抗拒他,但脑子一塌胡涂,无力反对,稍微走神,人己躺在柔软的床被中,衣服被慢慢解开。
她以为他对男女之事并不在行,不用担心他会做到最后一步。哪晓得,当他一番手段施展下来,她己意乱情迷无法思考,被吃到皮肉发疼了才明白,人不可貌相。
在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孙悦眼前一黑,只觉身子被一团温暖的火焰包围住,不想挣脱了。
一夜的翻云覆雨,情火狂燃。
两人之间似友非友又算不上情人的关系,更加混乱了。
孙悦躺在慕容优怀里,看着晨光渐渐把屋子染黄,心里也被照耀得柔暖,直想从此沉溺在这个怀抱中。
“你不睡?”他抚着她略微长了些的发丝,希望日后一天一天看着她留长一头青丝。
孙悦在他怀中摇头,放纵了一夜却毫无睡意,越是喜欢他就越不能安心。他们还有十年的时间缠绵,可到了分开那天,谁又能平静地说再见?
“我不可以爱你。”她抓紧他的长发,恋恋不舍。
“顺其自然。”他吻着她蕴含忧愁的眉心安抚道:“若有机缘,也许我能陪你一起回去。”
“可以吗?”孙悦闻言,惊喜地望他。
慕容优忍不住要达成她的心愿,只为维持她眼中璀璨的光芒。
孙悦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你如果跟我离开,你家人怎么办?”
慕容优笑着让她别烦恼,许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孙悦点头,随即又不认可。“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跟我回去我的时代,怎么找工作?你既没身分证件也没一技之长,在我的时代,你可能会生存不下去。”
她越说越忧虑,惹得慕容优凑过去以吻封住她絮絮叨叨的红唇。舌尖被舔吸着,孙悦面红耳赤,慕容优的调情手法之高超,出乎她的意料。
“你”她推了推他“你是不是有很多经验?”
“什么经验?”他漫不经心,手指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移。
“这种事。”她握住他不规矩的手,瞪他一眼,含娇带嗔。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在她肩头轻咬一口,接着柔柔吮吸,用嘴唇代替手指在她沁满薄汗的躯体上不安分地移动。
孙悦理性渐失,再次被他拖入情欲的深渊
室内,温度渐热,轻吟低哦声间歇掠过,锦被如波浪翻腾着。
激情过后,慕容优哄着怀里疲倦至极的女人入睡,俊逸的脸上有着少见的温柔。
转眼间,天己大亮。他动作轻缓地下了床,穿戴整齐,推门走出去。
“少爷。”棋声守在外,忧心忡忡地道:“老夫人派人催您过去。”
慕容优颌首。他的父亲,大限将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