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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医听得,又看任郁欢满面谅解的神情,到底是有些不忍,猜测她心中肯定有很大的苦衷。
再说了,这个怎么也算是龙胎,保护龙胎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于是何太医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保护孩子的。”
任郁欢心中早已经猜到,何太医肯定会答应的,此刻看到何太医答应,激动笑着谢恩,就要贵在床上。
还是何太医连忙拦着:“万万不可,这不过是我分内的事情,姑姑不要这样客气!”
任郁欢立马点头:“何太医你是个好人,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何太医满怀心事离开了,不巧在门口碰到了王廉。
王廉双手揣在袖中,一脸笑看着何太医:“何太医真是辛苦,进去这么久了才出来,想必是姑姑的病症有些棘手吧?”
何太医没想过会碰到王廉来刺探,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还是应对道:“公公说的夸张了,不过是我第一次照看姑姑,习惯多问一些。”
说完将身子让开在旁侧:“公公室要进去看姑姑吗?”
王廉听得,眼睛动了动,笑着说道:“我就是担心陛下等会会问到姑姑的病情,所以想要和何太医问问,以便提前有个准备。”
听得这话,何太医当即就将对陛下说的话重复说给王廉,并且还说道:“还是身子太虚了,女子一般都会有这种情况。”
说着就要和王廉掉书袋,解释为何会如此。
但是王廉哪里有时间听他说这些,当即打断他道:“何太医若是诊断完了,就先回去吧。”
何太医的话在口中,被憋回去,但是他一点都不留恋和王廉说话,当即就抬步走了。
走出几步之外回头看过去,发现王廉正在跟身边的一个年轻公公低声吩咐什么,神情看起来挺严肃的。
何太医也不敢管这些,只是立马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不免想到一个猜测。
虽然任郁欢说这个孩子是陛下的,会不会其实是江太医的?
但是他立马就将这个想法给抛弃了,江太医是不会这样做的。
再说了,若是任郁欢有了江太医的孩子,他为何还要去陪薛贵人死?
何太医摇头,表示不理解,也不想了。
正在埋头思考的时候,不想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笑声,同时自己的身子也被人伸手护住了。
何太医猛然抬头,看到背着一把古琴的楚书正伸手拦着他的肩膀道:“何大人,你差点就撞到我身上了!”
何太医拿手揉了揉自己的头,不好意思道歉道:“我没注意,走神了。”
楚书取笑着说道:“何太医想必是碰到了疑难杂症了,正在思索,真是医者父母心。”
何太医和楚书没有任何交集,听到楚书的奉承话,当即客气拱手道:“不敢,就是单想事情出神了。”
说着对着楚书看过去,有些好奇问道:“楚大人这是要去那里?”
楚书听得,笑着拱手道:“陛下命令我去御书房中,想必是有事情要吩咐,说的是呢,我得马上过去了。”
“是吗?想必是宫中又要有活动了吧?”
楚书嗯了一声,没有和何太医多说什么就朝前走去。
如今宫中宫外闹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天启的事情了,想必陛下是要在宫中举办些什么祭祀问天活动。
楚书的猜测是对的,沈衍之看到他来了,当即对着他招手:“你来的正好,钦天监你告诉楚爱卿要如何样的音乐。”
钦天监之前口口声声说不祥,如今似乎有了解决办法了。
“楚大人,祭祀的雅乐便可以,具体的曲子我们可以下来商量。”
楚书听得,满口答应,然后等着吩咐。
结果似乎要找他来只有这一件事。
不过陛下没有让他走,似乎是希望他听一下流程,他便站着继续听起来。
只见花白头发的钦天监面色红润,神情激动,似乎对于自己现在的工作很有激情。
沈衍之坐在上面,冷静听着。
楚书听了半天,才知道这个不是什么祛除邪恶的仪式,而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举行的问天仪式。
陛下觉得一块石头不够说明问题,所以要亲自问。
钦天监一直都冷落在高塔之上,如今终于得到中用了,不遗余力的说着他的计划。
楚书听得都有些糊涂,这种仪式真的需要吗?
沈衍之似乎也觉得钦天监越说越没普了,便拦着他说道:“祭祀不必要过于繁琐,只要保证正规,还要在天下人的跟前,就行了。”
钦天监的一腔热情被熄灭,听得嘴角抽动还要说些什么,不过沈衍之已经起身了。
“楚书,你跟着钦天监一起负责,务必要让仪式完美举行!”
楚书听得,立马就看到钦天监朝着他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楚书苦笑,这又不是他要去的,心中不免想,他还不想要掺和这样的事情了。
“楚书,你留下来,朕还有话和你说,钦天监你现在去准备吧。”
钦天监只能先离开了,留下楚书一个人在御书房之中。
“知道朕为为何要你去参加吗?”
楚书摇头,不懂的问题,他就不想。
“朕信任你。”
楚书当即谢恩,心中不免一动,方明白了沈衍之的意思。
沈衍之这是要他去监控整个仪式的准备吗?
沈衍之对着一脸恍然大悟的楚书点头,并不明说:“知道了便去做吧,朕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很重要。”
楚书只能赶鸭子上架,答应下来。
退出御书房的时候,不免想到,这件事和任郁欢息息相关,若是能够帮助她的话,倒也值得。
不少的人都准备要在祭祀活动中做些什么,都想要贿赂钦天监,现在听说事情又和楚书有关系了,大家又都贿赂楚书来了。
不过楚书一派修行人作风,对于一切事情都不管不问不理,倒是把那些人都气的不行,转而再去找钦天监。
钦天监是宰相一党,任何其他人的收买都没用。
任天宝试探了好几次,都没能得到好结果,心中不免就怀疑这次的活动结果会越发的对他们不利。
于是就暗中找人给任郁欢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