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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鹰帮的势力这么大,一个帮主身边的人都能有此好身手,小露一下就吓退一干不安好心的恶人,连滚带爬地不敢回头再来找麻烦。
爱屋及乌一事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住户身上得到印证,鹰帮的人会因为帮主的缘故顺便保护其它人,使其不受伤害。
黑道的力量令人惊奇,从事律师工作本来就是游走在正与邪的边际,没人可以告诉你是对是错,必须由自己去判断,谁都不能保证不会犯错。
由他看来,还是有不少讲义气的黑帮人物在替天行道,尽管他们的行为不见容于当今社会。
转着银质钢笔,于靖霆的心思难以集中的盯着某一点发呆,下垂的嘴角逐渐往上扬,眼中浮起一丝温柔,她真是与众不同的凶女人。
主持节目时清新可人的大姐姐形象和她本人差之甚远,根本是判若两人,打起架来的凶狠劲不逊于粗壮的大男人,依法律条文而言是蓄意诈欺。
她以清纯的假相欺骗世人,诱拐孩子们纯真的心,一转身又露出虎姑婆的獠牙,咬上信服她歪理的小孩子。
送她回去的乐趣在于多抢到一个吻,她对他绝非无动于衷,只是她尚未开窍,体会不出两人相融灵魂所产生的共鸣声。
食物真是她的弱点,只要一提起与吃有关的话题,她会兴奋得像个小女孩般喋喋不休,绕着他说天说地猛擦口水。
越是与她相处,心中的好感逐渐加深,他几乎已能确定那是爱。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镇日想着她,看不见她的缺点只有好的一面,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浓缩到与她相会的一刻,只为她着迷。
这种心动的领悟是他三十年贫瘠生命中唯一一次,以前他和其它女人的往来不过是人生的小点缀,不值得一提,包括他的前妻。
前次婚姻所遗留下来的美好事物是小峰,是他将小婴带入他们父子俩的寂寞生活里,丰富了两人的世界。
欸!他已经不能失去她,该如何才能获得她具体的响应呢?
一丝苦恼爬上他眉间,也是张克难推门而入发现的第一画面。
“听说王立委派人去找麻烦了?”风不大,雨水成灾,他是扫到台风尾。
于靖霆冷静地抬抬眼。“你的消息从何而来,我不记得曾敲锣打鼓大肆宣传。”
“小道消息到处都是,只要有心不难查到。”他有些朋友以打探消息为生,俗称线民。
“别把这件事闹大,我们自己人知道就好,我不想给人嚼舌根的机会。”太过小题大做容易引起争端。
“我明白。”张克难神情一肃的接着说:“要不要报警?由警方的人来保护你,直到王立委的儿子入狱为止。”
“不用了,我还应付得来。”他比较忧心的是向来横冲直撞的辣娘子。
虽然有鹰帮的人适时路过救了她一命,难保王立委不会找其它帮派人物出面,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黑道兄弟是认钱不认人。
“明枪是好躲,就怕背地里放你一记冷箭,你不重新考虑接下这个案子?”明哲保身。
“你来当说客?”反应冷淡的于靖霆未给他正面回复,表情深沉难测。
“是救你一条命,王立委的人不好惹,我不希望哪天上殡仪馆认尸。”张克难没好气的说。
于靖霆失笑的一睨好友。“你太杞人忧天了,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
“可是你不能否认黑枪泛滥,治安问题已亮起红灯,台湾快不能住人了。”真叫人感慨。
曾几何时,美丽宝岛沦为犯罪天堂,拥枪自重的黑道份子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和警察勾肩搭背,小学生书包里装的不是书而是色情光盘。
吸毒、卖婬都恶化成一种趋势,放眼望去是一张张稚气的脸,但是眼底的沧桑叫人不忍。
“几时你学会了悲观,台湾还有得救。”由己身做起。
张克难一脸不堪回首的摇摇头。“对台湾乐观的是傻子,你真不怕死?”
“既然决定了就不反悔,我无法原谅他们滥用暴力。”尤其是差点伤到他心仪的女子。
“蜻蜓,收起你过度的正义感,人活着最重要。”谁晓得王立委又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他。
“你也被警告了?”平静的眼神瞬地沉下,纵容犯罪便是给别人为恶的机会。
偏偏他的职业是律师,无从选择地成为共犯,间接杀人者。
“也没什么啦!砸了车子的挡风玻璃而已。”张克难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不难看出他眼底的心疼。
他把车子看成他的老婆,怎会不心痛万分,那是花了一百多万才买来的新车。
“抱歉,连累你了。”于靖霆没想到自己的任性举动会牵连无辜。
“少给我一脸愧疚,朋友又不是当假的,哪天请我喝一杯就是。”故作开朗的张克难心里在滴血呀!
但他又能怎么样,自认倒霉喽!没人愿意自己的车子被砸得面目全非,连保险公司都不太愿意理赔。
“你说个时间,有空我一定奉陪。”男人的友谊不在乎一点小事。
“还要等你有空呀!”他最近好象很忙,常常大半天见不着人影。“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张克难往外头一瞄。“嫂子找你。”
“你大哥结婚了?”他没收到帖子,几时的事?
额头一拍,他受不了地直摇头。“我说的嫂子是你前妻董依依。”
“她来干什么?”于靖霆的神情紧绷,不太乐意前妻的到来。
“叙叙旧喽!好歹夫妻一场,不好人散情份散吧!”劝合不劝离,夫妻若能重修旧好也算是一件美事。
于靖霆叹了一口气。“我对她根本已没了感觉,哪来的情份?”
“怎么,有了新人不要旧人了吗?”他开玩笑的道,谁知好友出乎他意外地露出甜蜜的微笑。
“不会吧!真让我猜个正着?”张克难想起前些日子来卖情报的宋怜怜。
“八字还没一撇,我在努力当中。”滴水穿石,他有耐心和她磨。
他好奇的走近一问。“透露一下,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名门闺秀?”
“二者皆非。”她无法让人归类。
“哇!这么神秘,那她叫什么名字?”有名字就不难追踪。
“无可奉告。”
“喔!吴可枫告!”死蜻蜓居然玩我。张克难目光责难的瞪着他。
“叫她进来吧!有些事当面说清楚的好。”他不想再为此事困扰。
“是,于大律师。”
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一位楚楚动人的娇柔女子立于眼前,剪剪水眸流露出无限爱意,一如往昔的惹人怜爱。
只是于靖霆完全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位久未曾联络的朋友,不带情绪。
他们的心都变了。
“你有事找我?”
局促的董依依紧张得手心冒汗,能再见到心爱的男人她有说不出口的激动,很想象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投入他怀抱寻求安慰。
但是她知道自己已失去一次机会,过去的日子无法再重来,站在这里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气,只为见他一面。
光是看着他俊伟的侧面,一颗心就卜通卜通的急跳着,仿佛回到迷恋他的少女时期,不受控制地想去亲近他,化开他眉间的忧郁。
当初她怎么狠得下心虐待自己,签下象征自由的离婚协议书,让自己活在后悔的思念中,日夜以泪洗面怀想两人的种种。
她还是好爱他,她如何忍受得了没有他的日子,他是她的生命呀!
“依依,你是来发呆的吗?”于靖霆的口气有一丝不耐,像是她打搅到他的工作。
“我呃!不我是”她一时无措地不知该说什么。
“慢慢说,别心急,还不到下班的时间。”意思是当她是公事处理。
董依依落寞的一笑。“你好象不太想见到我,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我们离婚了,记得吗?”看在小峰的份上,他不想给她难堪。
当初她走得义无反顾,甚至没回头看儿子最后一眼,拎着五百万的赡养费潇洒的扬长而去。
三年中,她连只字词组也没捎回来,似乎忘了还有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是她不肯主动联络,没人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探视权。而在事隔多年之后的现在出现,他不认为她还能期待别人给她欢迎的笑脸。
“是你妈逼我的,我根本不愿离婚!我想和你在一起。”她情绪激动地将一切过错归咎给于陈月花。
于靖霆冷笑的旋转钢笔。“你要是有志气,就别拿走那张五百万元的支票,有人逼你要钱不要婚姻吗?”
“我那是一种补偿,我在你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只是取我该得的部份。”董依依只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金钱弥补不了她心灵所受的伤。
“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吃苦,现在你来抱怨是否迟了些。”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忽地,他想起一个不善变的女子,她的直来直往只会让人伤脑筋,直想把她关起来,不放她出门惹是非。
“那时我不知道你家有个孤僻的母亲,她总是处处排挤我,挑我毛病。”她根本是怕儿子被人抢走的变态。
“我母亲不孤僻,希望以后不会再由你口中听到这句话。”于靖霆表情严厉地一瞪。
向来备受呵护的董依依不敢相信温和的他会瞪人。“你你讨厌我”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没什么脾气的好好先生,一张脸永远冷淡的不带一丝情绪,有时她会怀疑他是缺少感情神经的男人。
但是她爱他,相信自己的爱能融化他冰冷的心,因此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甚至故意受孕逼他娶她,她要的是一个让他学会爱她的机会。
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至少他仍尽到丈夫的责任照顾她,不曾有大声斥责的情形发生,要不是他母亲从中作梗,两人也不会决定离婚,而她会守着他到老死。
“我们已经离婚了,谈不上喜欢或讨厌,你扯远了。”他不会特意去讨厌某个人。
“难道你毫不眷恋我们以往相处的时光?”她不愿意被他遗忘。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征状。
以前不见她发作,莫非是离婚后才逐渐显现?
或者,她早就是如此,只是他待在家里的时间不长,未能及时察觉她的心理状况不稳定,因此妈才一再为难她,逼她离开。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我忍了好久才决定来找你。”他怎能轻易抹去她爱他的过去。
于靖霆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说重点,我时间有限。”
“我我想回家。”她吶吶的道,眼神畏缩地望着他。
“你要回家不需要来告诉我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他很想不出言讥诮,但是他控制不住。
她不是早回家了,还来说这干什么。
“我是指回你家。”董依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生怕他听不清楚。
嗄!回我家?“依依,我们离婚了,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
“离婚也可以复合呀,我会尽量忍受你妈的无理取闹。”她一副赴难的坚定表情。
“不可能,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覆辙不重蹈,尤其她还口出不敬之语辱骂他妈。
“我都拉下身段要求一家团圆,你为什么不成全我?”她眼眶一红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这个家已没有你存在的地位,大家何不好聚好散。”他一脸淡漠地拿下她紧抓不放的手。
覆水难收。
“你有新爱人了是不是?她比我漂亮,比我温顺吗?你为了她不要我,你不要我”董依依陷入焦虑的情绪中。
望着她恍神的模样,于靖霆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定她的神智,他当初怎会和她在一起,甚至结为夫妻呢?
正当他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时,意外来了。
一道活泼的人影兴匆匆地走进律师事务所,掀起一阵旋风。
“请问于靖霆先生在吗?”
一听到呢哝的女音,一向有忧患意识的马玉芬马上进入警戒状态,刚来个前妻又有位清纯女孩出现,她不能不防。
本来只是到茶水间泡一壶咖啡提神,谁知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害她想走都走不了,困在一群爱听壁角的职员当中。
所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晓得她喜欢于律师,她也私底下暗示过他几回,可是得到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只会说:案子结束了吗?
真是桃花不开,气死牡丹,她这么的娇艳如花,貌盖群雌,他难道不心动吗?
根本是睁眼瞎子一个,故意气得她花容失色,人老了好几岁。
“你找于律师有事?”她的举止应该得体,没显出小家子气的猜忌。
打扮得很孩子气的瞿小婴冲着她一笑。“我来找他要债。”
“要债!”她失态地扯着喉咙惊呼。“是呀!想他一身名牌服饰,谁晓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全靠借贷装门面。”她若有其事的渲染着。
“你是讨债公司的人?”马玉芬不信的上下扫瞄,嗤笑她爱装大人。
“我不是讨债公司的人,但他会还我债。”至少她是这么想。
我喜欢你。
那一天他临走之前撂下这一句话,要她好好的考虑考虑,他家的一老一少愿送她凌虐。
回去以后她想了很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觉,老是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他,但她不厌恶他的吻是事实,他的吻霸道中带有温柔,令人沉迷。
为了弄明白自己对他可有一丁点的意思,所以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出击,直闯龙潭地好取宝刀。
反正顺其自然嘛!顶多被怜怜嘲笑她爱做作,抗拒命运“报应”迟早会降临,她只有看老天的意思咯!省得有只兔子老在她梦中跳脚,自称是广寒宫的玉兔。
真是歹年冬,肖梦多,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玉兔,要有也早让阿姆斯特朗那几个航天员给烤了,她才不信那一套,梦全是假的。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招摇撞骗的坏人,怎么说起话来叫人听不懂?”于律师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不可能欠债不还。
“你听不懂没关系,于靖霆听得懂。”肩一耸,瞿小婴露出可爱的笑涡。
“迷人的小姐要找蜻蜓呀!贵姓芳名?”会不会太小了,老牛吃嫩草。张克难凑了过来。
“我叫瞿小婴,蜻蜓是谁?”会是她要找的人吗?
“蜻蜓是于靖霆的绰号,我们几个好朋友叫着玩的。”瞿小婴,名字好熟哦!好象在哪里听过。
“哇!真好玩,我怎么没想到相近的音呢?”她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敲了脑壳一下。
“你和蜻蜓是好朋友呀!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怎能私藏,太过份了。”张克难一口蜜的赞美着。
其实他心里在猜测,她和好友进展到何种地步,会不会影响到人家夫妻的复合?
或者,她就是靖霆没说出口的那位新人。
“先生,口蜜腹剑有碍健康,我劝你少用奉承的口气套话。”他当她是笨蛋不成。
久病成良医,在被几个哥哥恶整后,她已不信所谓的甜言蜜语,人装得越和善越有可能捅你一刀,这种人叫伪君子。
张克难为之一讪的干笑。“小孩子不要太聪明,会让大人有压迫感。”
“我二十三岁了,别以貌取人。”瞿小婴是怕被人认出来才故意扮小。
“什么,你有二十三?”胸围还算不错,但是那张脸就显得太欺世了。
“张律师,你何必拱着她,她来找于律师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攻击,是律师的本能。
“马律师,你干么说得那么难听,谁不知道你暗恋蜻蜓已久。”女人的妒性哦!说话酸溜溜。
公开的秘密遭当场揭开,马玉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将怒火转发到瞿小婴身上。
“你要告人吗?”
“没有。”瞿小婴一脸莫名其妙。
“你是被告吗?”
“不是。”谁会告她?
“既然非原告亦非被告,麻烦你从大门口离开。”不送了。
喔!原来如此。“贵公司还真是唯利是图,一群真小人呀!不是金主上门就赶人出去,嫉妒女人的嘴脸真难看,我快吓死了。”
唱作俱佳的瞿小婴作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一手捂着额前装晕眩,像是不相信律师真有那么冷血,一切向钱看齐。
使手段,玩把戏是她的专长,一群顽劣的小鬼她都有办法整治,区区一个小心眼的女人算什么,她照样耍得她哭爹喊娘。
“你说我难看”看看四周的同事没人声援她,马玉芬难堪得快无地自容。
“小姐的记性一定很差,一开始我就挑明了要找于靖霆,难道贵事务所不许律师见客吗?”瞿小婴的口气转为锐利,一点也未留情。
“你嘴巴真厉害,可惜于律师不会瞧上你。”为了维持尊严,马玉芬故意昂高下巴装高傲。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认识你,他喜不喜欢我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她做了个鬼脸朝马玉芬吐吐舌头。
她快气炸了。“你你别高兴得太早,于律师正和旧情人在办公室卿卿我我”
“啊!有一只蟑螂。”见苗头不对,张克难赶紧大喊一声企图压过马玉芬的声音。
“旧情人?”神情古怪的瞿小婴觉得心口有一丝不舒服。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闷闷地压着一块大石头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别听她在胡言乱语,只不过是一位客户而已,刚好性别是女的。”不管她是不是蜻蜓的新女友,在这节骨眼上他得多帮衬点,免得坏了好友的姻缘。
那人平时不开窍,一开窍绝对是认真的,而且可能是一生挚爱,他能不多提点心吗?
马玉芬才不管律师道德是否存在,一心要扳回面子。“什么客户,分明是他前妻,你不是一意要撮合人家夫妻破镜重圆。”
“马律师,你能不能少说一句。”张克难额头开始冒出薄汗。
“事实还怕人说,就怕有人脸皮厚,自以为是天仙美女,硬要介入人家夫妻的重逢场面。”像她就老实地等他们会完面不去打搅,即使心里烦躁得很。
“你在说自己吗?”瞿小婴只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入深渊。
惹是生非是她平常的消遣,人家都摆明的欺到她头上,那岂有不还手的道理,太不符合她恶女的本性。
也许是马玉芬的态度太过不理性,出言不逊地使人心生反感,当瞿小婴简单的说出几个字时,不少职员低低的发出窃笑声。
这下子自己的尊严扫地,马玉芬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选择立时退场,免得连里子也没有了。
当她一走,整间事务所又热闹起来,七嘴八舌地围着中心点议论纷纷,丝毫没顾虑还有一位当事者在场。
“喂!各位,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这里可不是菜市场。”活像三姑六婆吵死人了。
“哇!张律师,你有没有看到马律师的脸色,精采得像调色盘。”太过瘾。
他颇有同感地一笑,随即板起脸故作正经。“别在人后论是非。”
“这是我们的休闲呢!比阳光、空气、水还要重要。”不说是非,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他好笑的摇摇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影子闪过。“啊!你不能开那道门!”
“为什么不能开,里面是通往异次元空间的光道吗?”人家越是阻止她做的事,她越要身体力行。
一手放在门把上的瞿小婴豁然推门而入,两条交缠的人影跃入眼中,她有片刻的怔忡,随即一股怒意窜上,他竟然敢
“几时律师事务所改为应召站了,最近的鸡都主动登门服务吗?好热忱的敬业态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