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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在厨房被羞辱一番后。悦宁把自己一连关在房里好几天。
这天她照旧把自己关在房内,晌时有人推门进来,把一盘饭菜搁在房里的小几上。
“少福晋,饭菜端来了,您吃一些吧!”
“端走吧,我没胃口。”悦宁呆呆坐在床上,这几日来明显瘦了一圈。
“少福晋,您不瞧瞧我给您端来什么菜吗?”
那人走上前来,悦宁一抬头。见到那日在厨房里的大娘。
“你-你为什么会端菜来给我吃?”悦宁身子缩了下。
大娘想毒死她吗?
“啐,给我天大胆子我他不敢毒死人!”大嫂一眼便看穿悦宁那单纯的小脑袋瓜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是你不是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端饭菜来给我吃?”悦宁可怜兮兮地嗫嚅道,活似个小媳妇儿!
自从那日佑棠要她“好自为之”以后,就连上回在厨房受了那么大的委曲她也没发作,要照她从前的性子,她必定大发脾气,要她受气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大娘笑道:“说实话,之前为了您打掉茶盅烫伤了老嬷嬷的那件事,咱们大家伙儿确赏对少福晋有怨言!”
悦宁这才明白她讨厌自己的原因!
“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并不重要,反正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咱们大家伙儿商量好了,决定帮您改头换面,赢得大阿哥的心!”
“你们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悦宁眨巴着大眼,怀疑地问。
那大娘终于不耐烦了“我说你这小女娃儿!大娘我若要害你,压根不必这么低声下气地假好心!咱大可同你玩阴的耍弄你!大娘这会儿就同你把话揭明了,哪,上回咱们那样便是来阴的,不就教你吃了大亏?”她也不怕悦宁,干脆把话挑明。
悦宁见那大娘的好气魄,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心底不由得佩服起大娘的豪气来!
“你瞧吧,这桌上全都是大阿哥爱吃的菜色!”大娘得意地现宝。
“佑棠爱吃的菜?”悦蜜宁问。
“是啊!咱们就从大阿哥爱吃的菜开始学-不出半个月,大娘保证大阿哥要对你改观!”
悦宁见大娘信心满满的模样,她心底也生出一股勇气这么做佑棠就会开始喜欢她了吗?
如果这样真能让佑棠喜欢她。无论大娘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这晚悦宁支开了守卫,鼓起勇气敲佑棠的房门-“谁?”
佑棠低沉的声音传来,悦宁心跳一促。
“是我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里头沉默了半晌,跟着房门突然被打开-“有话可以明天再说!”
“我手上端了盘子,你先让我进去好吗?”她楚楚动人的大眼凝望着他,水漾漾的瞳眸里写满乞求。
他冷着脸盯视她半刻,就在悦宁几乎以为他要拒绝她时,他终于开口:“进来吧!”
他先行转身入内,面无表情地坐在炕床上。“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悦宁把端在手上的食盘搁在炕床前的小几上,怯怯地道:“佑棠你没发现,我今儿个有什么不一样吗?”她摸了摸自个儿新梳的发髻,期待地望着他。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他眯起眼,神情多了几分不耐烦。
“是呀,我新梳的发髻你喜欢吗?”她天真地问,没察觉出他的不耐烦。
“我没空和你闲扯,你可以走了!”他撇开脸,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悦宁愣在当常“佑棠,你生气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坐自己的气。
“你走吧!”他再没转回头,压根不看她一眼。
“那我走了,”悦宁小手绞着衣摆,好不容易进来的,她舍不得离开。“桌上的食盘里有你爱吃的点心,你吃完了盘子就搁在桌上,明天我再来收。”
佑棠没搭腔,也没瞧她。
悦宁只得依依不舍地步出房门,踏出房前她还盼望着佑棠会改变主意唤住她!
“来人!把这盘东西撤出去!”悦宁走后,佑棠立即唤人撤走食盘。
“慢着!”佑棠唤住来人。
“还有啥吩咐,爷?”
“找绫香进来侍候!”
“喳!”侍从退后,佑棠回身上炕。
蓦然他鼻端嗅闻到一阵阵馨香.
“该死的!”他邹眉诅咒。这味儿是悦宁留下的香气!
他冲动地起身,使劲拍开门窗-带着小妾回来的侍卫见门窗大开的景况,不由得傻了眼!
“爷?”
“爷,这样叫绫香怎么服侍您?”那小妾也疑惑地间。
“全都下去!”佑棠突然又改变主意。
“是。”两人急急忙忙地走人,不敢冲犯佑棠的怒气。
虽然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突然发怒!
“砰”的一声,佑棠一掌拍在小几土,打翻了上头的茶具。
闻到那香味令他心口烦恶至极!
“该死的!”他回身上炕,不再理会胸口挥之不去的烦躁!
第二日一早,天未亮佑棠便出府,直到傍晚仍未回府。
悦宁这晚在他房里等不到佑棠,直等到天已大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佑棠一回来见到的就是悦宁躺在他床上熟睡的景象!
见悦宁拥着他的忱被,动人的少女体香弥漫整个房间,他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怒气,蓦地伸出手粗暴地把她拽下床-“起来!”他铁青着脸斥喝她,另一只有力的手臂同时扫落小九上的食盘,盘里的食物洒了一地,狼狈不已!
“佑棠?”悦宁被人从睡梦中拽起已受了惊吓,才清醒睁开眼来面对的是正在发怒的佑棠!她惊疑不定地努力睁大迷蒙的眼,想弄清楚状况。
“谁准你昨夜睡在我的炕上?”他寒着脸质问她。
悦宁从未见过真正动怒的他,她瑟缩了一下,怔怔地望着洒了一地的食物。“昨晚我送点心过来,因为你不在房里,我想等你回来。所以才”
“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他不留情面地赶人。
“我佑棠,你刚回来很累吧?我替你更衣、换鞋,打条毛巾让你擦擦脸好吗?”她怯怯地问他,语气轻柔、充满恳求。
“不必了!这些事自有下人会做!”他一口回绝。
“那那等我收拾好地上的东西”
“这些都不是你身分该做的!”他眯起眼,眼神不带感情地打量她。“你突然改变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想追究,也没兴趣追究!总而言之,今后我不许你再进我房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至少能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
他只要同她相安无事吗?
她不要只是这样,她要佑棠爱她!
悦宁蹲在地,听而不闻固执地捡拾起地上的碗碟碎片。
“我叫你是,你没听见吗?”他低沉的男声酝酿着另一波怒气。
“我把碗盘收拾好了再”
佑棠突然一把泄起她,力道猛烈,毫不顾忌这般粗暴是否会伤到她!
“呀-”悦宁叫了一声,脚下踉两步,因为被猛烈地拉起以至于脚步不稳,她另一手不得不攀附在佑棠按着她的那只手臂上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一股稠热的湿意突然沾附在他臂膀上,他征怔了一瞬,立刻察觉到是悦宁反握着他的那只手,手掌心里冒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他面无表情地质问,眼底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没什么,”悦宁稳住了身子便急急地抽回手,她怕他又要生她的气。
“这点小伤口不打紧的、回头我让小喜给我点药就没事了”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他霸道地拉起她的手,看到淌了满掌的鲜红色稠液,他皱起眉头。
“来人!”他唤进门外守卫。
“爷,有事吩咐小的?”门外守卫一进门见到满室狼藉和悦宁手上还不断冒着血的血口子,不禁愣了愣。
上回是大阿哥好端端地发了脾气,这会儿又弄成这样怎么每回少福晋进大阿哥房里纪要出点事儿!
“拿药箱进来!”
“喳!”守卫赶紧去找药箱子来。
佑棠下令同时已扯下一截衣衫,包裹住悦宁血流不止的手掌。
悦宁咬着下唇,忍着不喊疼
“要是痛就叫出来,没人会笑你!”他冷眼审度地痞得扭曲的小脸,淡淡吐出字句。
“我不疼!”她拚命摇着小脸,彷佛怕他不信她。
她永远记得,佑棠喜欢她坚强!
他沉袱默片刻,定定地盯住她的眼。
“爷,找到药箱了!”守卫送上药箱后便识相地退下。
佑棠迅速地替她包扎妥当。
“可以了,你该走了!”
“可是地上的碗盘”
“那无需你担心,我会叫人收拾!”
“可你一夜没回府,肯定也一夜没合眼吧?你一定累了,大娘教过我推拿术,可以消除劳累,很有效的!”
悦宁拚命想要找留下来的理由,佑棠好不容易待她和颜悦色些,她不想就这么离开!
“你手掌伤成这样还能怎么推拿?”他研究她固执的小脸。
“不打紧,我还有另一手好好儿的!”她举高没伤到的手,小脸绽开一抹清艳的绝色笑颜。
他眯起眼,双眸突然转闇,沉如黑墨。
“为什么这么做?”他突然问,语音低沉。
悦宁眨眨眼,垂下霎时殷红的小脸。
“这本来就是该做的,我是你的妻子,自然该服侍你。”
“想服侍我?”他撇起嘴,缓缓勾出一抹邪虐的笑意。“就这样?”
悦宁抬起小脸,不解地凝望他。“大娘就教我这些”
“你以为为人妻者只要做这些就够?”
悦宁除了眨眼,还是只能眨眼,她实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佑棠突然出手挺住她纤袅的腰肢“不懂?”他脸上的笑痕加深。“如此还想服侍我?”
“我”悦宁咽了口口水,突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头一回同佑棠如此贴近,他胸口传来的热度熨烫了她的身子,也只知觉到自个儿如擂鼓般的心跳,和热得发烫的脸蛋儿
“你怎么了?”他突然压低声,原本已经闇沉的嗓音显得更加低缓嘶哑。
“我——”她憋红了脸,终于大口喘了一气-“我喘不过气来了!”一旦能喘气,她便没命地吸气、吐气,却还是觉得胸口彷佛被梗塞住,怎么拚命也不够气儿!
他低嘎地笑出声,突然低头吻住她一开一合的小嘴“唔——”悦宁睁大眼,瞪着近在眼前的他,不知所措地盯着他吃自个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