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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你不是不是什么?”德煌逼问。他皱起眉头,语调虽然低沉且明显地放缓,语气里却有了一丝迫切。
“我呃”亭嫣倒抽口气她感觉到了他抵住她的硬硕!
“快说!”他却反常地眉头愈皱愈紧,在这关头突然捉住她的语病,不断追问她!
“我-”亭嫣欲言又止,还没能把话说完,德煌就突然闷哼一声,沉重的身躯整个压倒在她纤细的身子上!
亭嫣眨眨眼又眨眨眼他终于醉倒了!
可她的身子也全给他看过、摸过、轻薄过了!亭嫣红透了脸,愣愣看着压在自个儿身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格格?”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是珠儿。
“珠儿?珠儿,你快进来”回过神来,亭嫣意识到自己被压在德煌壮硕的身子底下,根本动弹不得,更糟的是-她地快喘不过气来了!
珠儿连忙开门进来。“格格?”珠儿被房中的情景吓到了!她呆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这是怎么了?格格?”
她红着脸喊:“你过来快过来帮我啊!”她用尽了气力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德煌,可任凭怎么用力,就是推不开德煌的身子分毫。
“碍是!”珠儿连忙上前去。
两个人合力之下,还是做惯了活儿的珠儿帮了大忙,才让亭嫣顺利地从德煌身下爬出来。
“格格!您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珠儿看到亭嫣衣衫不整的狠狠模样,惊讶地张大了嘴。
亭嫣只是拉拢了衣服,随意用衣带一系,淡淡地道:“他睡在这儿会着凉的,咱们要快生把他抬到炕上去!”
珠儿喘了口气,才回过神来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把德煌拖到炕前,已经快用尽力气!
“格格十三爷重极了!”珠儿气喘呼呼地道。
“我知道”亭嫣也气喘不已,全身乏力。“可是一定得把他抬上去!”
两人使尽了吃奶的气力,终于把德煌拖上床。
“可是,格格”珠儿累瘫地坐在地上。“现下十三爷睡在炕上,那格格您睡哪儿?总不成总不成也睡伉上吧”她傻傻地问。
亭嫣摀着胸口,好不容易稍稍顺了气才通:“我就睡你那儿!”
“您要睡我那儿?”珠儿指着自个儿鼻头,支支吾吾地道:“可是可是格格,我那儿是下人房啊?怎么能委屈您睡那儿!”
“可以睡就成了,有什么能不能的!”她坐在床前看看德煌,然后替他掖紧了被子。
珠儿看了德煌一眼,突然想到什么。“格格,刚才在房里,十三爷他有没有对您”
“没有。”亭嫣想他不想地回道。
他们简亲王府先是欺骗了他,之后她又下药迷昏他她不怪他对地无礼,他并不明白个中原由,还只当她是他的妻子。
亭嫣坐在他身畔,幽微的烛火下,她细看他饱满宽阔的天庭、挺直的鼻、英气勃发的浓眉、菱角分明的双唇这男人的性格必定豪迈直率,聪明果断,不是容易让人欺骗的男人。
亭嫣叹了口气,隐隐有些忧心“格格,珠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珠儿走上前,站在亭嫣身邀,犹豫不决地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亭嫣道。
“格格珠儿是想王爷和福晋对您的要求压根儿就是自私、无理的!您其实不必当真照着他们的吩咐去做,应该多为自个儿盘算才是!”格格虽然回答她没有,可就算是呆子,见了格格方才那狠狠的模样,会相信没有才怪!
亭嫣淡淡笑了笑。“那么,依你说该怎么做才是?”
“依珠儿的话方才您就该假戏真做!一旦您和十三爷圆了房,只要在王爷和福晋面前说成是个意外,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就莫可奈何了!”珠儿直率地道。
“阿玛和额娘执意要让亭孇嫁进皇家,你想,他们会因为意外而善罢干休吗?”亭嫣道。
“可是可是您和二格格都是王爷和福晋的女儿啊?到这份上了,谁嫁进来不都一样?况且那时您跟十三爷都已圆房了!”
亭嫣摇头。“不一样的,”她敛下眼,掩去眸中落寞的痕迹。“阿玛和额娘都是固执的人,再者,若他们的心思如你想的一般简单,我是简王府的大格格,当初订亲时他们该会先顾虑我:”她语调平淡,似乎事不关己,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
“格格”珠儿叹口气。她心底其贯也明白简王爷夫妻的私心!她只是希望亭嫣也能自私一点,多为自个儿着想一些!
“格格,折腾了一天,您也累了,快歇下吧!”珠儿劝道。
“也好,明日开始就要等阿玛的消息了二”亭嫣从床畔站起来。“我现下只忧虑一件事-一旦他明早没在丰台大营出现,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端?”她望着昏睡在杭上的德煌,喃喃地道。
“格格,您这是什么意思?”珠儿不解地问。
亭嫣摇摇头。“算了,命运自有安排,一切就留待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又会有什么难题横在前面等地?才新婚之夜她就搞砸一切,自个儿的身子也教他摸光、看透了老天爷,这是怎样的一场混乱?
如今如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成婚第二日一早,依礼是要去跟杏妃问安的,可享嫣借口身体不适,让珠儿过府去请安,说明身子一好即刻过府亲自问安,就这么敷衍了过去。
“格格,十三爷这么昏睡不会有事吧?”珠儿端了水盆进来,拧了条湿毛巾递到亭嫣手上。
“我也不知道,幸而他身子很壮,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亭嫣接过湿毛巾,在德煌额上轻轻抹试着。
“水我要喝水”德煌在昏迷中喃喃呓语。
珠儿立刻倒了杯水过来,亭嫣接过了,吃力地扶起德煌壮硕的身子,一小口、一小口喂水给他喝。
德煌昏睡了三日,地也看顾了他三日。
“格格,您这么尽心照顾十三爷,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感动的!”珠儿促狭地道。
“我会这么照顾他。只是因为他如今会弄成这模样全是我害的!”亭嫣不自在地扶着德煌躺下,避重就轻地道。
她会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不过因为心中对他有一份愧疚,真的只是如此罢了“真是这样吗?那我就当是好了!”珠儿掩着嘴笑。
亭嫣没去理会她,她掏出丝巾轻轻抹去德煌嘴角的水渍,心不在焉地漫想幸而丰台那边并没有任何质疑传来,她这才能稍稍放下心。可另一方面,自成婚之后,简王爷竟然也没捎来半点音信,亭嫣心底喘喘不宁,便要珠兄出宫去打探消息,打探的结果却是简王爷自那日醉倒后,人就病了!
她叹口气,幽幽地道:“我见自己的父母宫白中透青,知道事有不美,这桩婚事若成恐怕伤亲,果然就应验在阿玛身上了叫”亭嫣忧虑地道。
“原来格格早料到了!”珠儿往下问:“现在这边是瞒住了,可这会儿王爷又病了,就算二格格的病好了,也没人作主把她送进宫,往下咱们要怎么做才好?”
亭嫣略略沉吟。“眼下阿玛病了,额娘一个人必定慌了主意,我看咱们得先回府一趟才成!”
“可是格格,咱们要怎么出宫去?”珠儿问。“十三爷昏睡的事咱们虽然瞒住了,外人只当是格格和十三爷俩夫妻恩爱,可一旦咱们出宫去,这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珠儿说到这儿,亭嫣垂下螓首,微微红了脸,随即淡淡拧起秀眉。“我心底也担心这个”想了一会儿,她抬起脸道:“咱们就回去半日,只对外说爷的身子有些不适,在床上安歇着,谁也不许进去打扰!”
“好主意!”珠儿笑开脸。“格格,那咱们几时回去?”
“里外得先打点好了,可不能出差子!”亭嫣吩咐。“你先出去命人备一乘轿子,再传我的命令,就说爷身子不适,在床上歇着,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珠儿明白了!”珠儿点个头,领了命令立即出去办事。
珠儿一走,亭嫣在房里等待的时间,门外突然有人敲门“珠儿,是你吗?”亭嫣走到门遏轻声问。
“是额娘啊“孇儿”快开门。”外头一悦耳的女声道。
亭嫣心头一惊,原以为是珠儿办妥了事回来,没想到竟然是否妃!
“怎么了,孇儿?快开门啊!”杏妃领着一名侍女等在外头,体谅亭孇正病着,因此她没让侍女先来通报,便自个儿走到新房来看她!
亭嫣急中生智,立即回到床上拿起被子摀着头脸,闷着声道:“额娘,我正病着,请您自个儿开门进来。”她已嫁进皇家,自然得代替亭孇改口称杏妃为额娘。
门推开,杏妃让侍女等在门口,自个儿走到床前坐着。“怎么蒙头蒙脸的,病的很重吗?”
亭嫣蒙着被子点头,紧紧蒙住头脸,只露出一头秀发。
“可怜的孩子!我听你的侍女说你过门就病了,是累出来的吧?”杏妃慈爱地抚着亭妈的发。“德煌那孩子也真是的,刚成了亲,隔日一早就回丰台大营去,怎么劝也劝不听!”杏妃无奈地叹口气。
原来杏妃一直以为德煌已经回丰台大营。
“生了病也别蒙着头脸,这样不透气,病也不容易好!”说着,杏妃就伸手去拉亭嫣蒙在脸上的被子。
“额额娘,您别拉,我怕冷”亭嫣心底着急,她和亭孇的相貌差异甚大,珠儿再不快生回来,她的身分就要被拆穿了!
“怕冷就多盖几床被子,再让人在你房里生个炭盆儿,别尽蒙着脸儿,这样是不成的!”之后杏妃不管亭嫣愿不愿意,一把拉开了被子“你”杏妃看到亭嫣,起先只觉得同她印象中的亭孇一点也不相像,之后地想到“你是嫣儿上”她惊呼。“杏妃娘娘恕罪!”亭嫣连忙从炕上下来,跪在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杏妃皱着眉头,神情十分错愕。
“请娘娘听亭嫣从头道来”亭嫣把亭孇病重不能过门,之后简亲王要她代妹出嫁之事,从头至尾详细说明一遍。
“胡闹,真是太胡闹了!”杏妃听完后只觉得不可思议,频频摇头。“姊姊和姊夫也太胡涂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亭嫣低头,委婉地道;“请娘娘原谅额娘和阿玛,他们不是有心欺君的。”
“嫣儿,你先起来,”杏妃扶起亭嫣,又叹口气。“我原谅也没用,方才找他说过了,这是欺君之罪,你阿玛、额娘为了孇儿唉,真是委屈你了!”
“娘娘”
“放心!”杏妃拍拍亭嫣的手。“我不会把这事告诉皇上的!可要是煌儿他自个儿瞧出了什么不对劲这事儿一旦掀了盅,依煌儿那性子连我也保不住你们了!”杏妃忧虑地道。
亭妈眉头深锁她知道杏妃的为难,目前她最大的隐忧是-德煌已经看见她的相貌了!
“嫣儿,姨娘有句话说,你仔细听着!”杏妃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
亭嫣抬眼望向杏妃。
“这件事你自个儿可得有打算,不能全听你阿玛和额娘的!”
她话中有话。
“娘娘?”
“我瞧得出你是个聪明孩子,该怎么做你心底很清楚.。”
杏妃直视着亭嫣清澈的眼眸,语意深长地暗示。
她虽然不直接把话点明,心中却已经有了盘算一则这桩欺君的胡涂事若掀了盅可大可小,但她不想冒这个险!安排亭孇过门,原本是要替自己留后路的,可不能反倒添了个大麻烦!
二则亭嫣的相貌清雅秀丽,依她看来并不比亭孇差!再者她观察亭嫣,气质沉着、明晓事理,她心下由衷地喜欢这孩子!至于简福晋她就不明白姊姊为什么不喜欢这孩子的理由了!
亭嫣低下了头,没回杏妃的话,她轻颦着秀眉,心事重重她何尝不明白杏妃的意思!虽然额娘和阿玛自始至终未曾顾虑到她,可她并无意抢占亭孇的位子!
“姨娘的话你明白了,我也知道你顾全姊妹之情,可现下一个大问题横在眼前煌儿他见过你的面了!”杏妃自然没忽略这点。她顿了顿又道:“你顾全姊妹之情是不错,但是煌儿那边届时他一醒来,看到妻子的面孔完全不同,你想这事不会被揭穿吗?”
亭嫣轻叹口气。“也许他并不会对我的相貌记得大清楚,更有可能是一旦换回亭孇,他会更乐意看到妻子的相貌有所改变!”她记得他在新婚那夜说过的话!他曾经批评过她的相貌。
“嫣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杏妃完全不以为然。“你莫非是对自己的容貌没信心吗?若果真如此,那姨娘要说句公道话-比之孇儿,你半点也不逊色!”
亭嫣淡淡笑了笑。“娘娘,并非我对自己没信心,我从来相信各人有各自缘法。讨好李四不见的得意于张三。更何况相貌会衰、红颜会老,我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因为这是十三爷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煌儿煌儿他亲口说的?他亲口说出他对你的相貌有所不满?”杏妃半信半疑。
依德煌落拓的性格,这话确实有可能出自他的口,可若依她对德煌的了解,煌儿向来风流不羁,是情场上的调情老手,从来就不会对女孩儿说重话,更遑论是批评女孩儿家最最在意,关乎到相貌美丑这等伤害人心的重话了!
德煌若会这么做,那就大不正常了!至于如何个“不正常”
法要不是德煌在意的女子,按理说根本不经他心上,更别说要惹他“不正常”了!可享嫣却轻轻点头。
杏妃愣了愣,之后皱起眉头。“煌儿他这真是太反常了!”跟着挑起眉,似笑非笑。
“姨娘,嫣儿想求您一件事,希望您成全。”嫣儿恳切地道,同时改了口,唤杏妃为姨娘。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听了亭嫣方才闸述的那番各有缘法之说,杏妃对亭嫣又另眼相看了几分!
“我希望姨娘对这事能宽忍几分。”亭嫣委婉地道。
杏妃又叹口气,跟着现出一丝笑容。“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当着不知道,听凭你去处置。”
“亭嫣谢过姨娘!”亭嫣福个身,清丽的脸上满是诚恳的感谢之意。
杏妃摇头,心里暗想道:不知姊姊心底想什么,我倒宁愿选这个媳妇儿这时珠儿进来,见到杏妃吓了老大一跳,过后亭嫣同她解释,珠儿才安下心。
“格格,轿子都准备好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走?”珠儿问。
亭嫣望向杏妃“你回去看看你阿玛和额娘也好,省得你额娘又要操心你这头的事!我这儿你就别理了,我去看看煌儿,待会儿就回宫去。”杏妃道。
亭嫣点点头。“那么我和珠儿这就去了“改日再去见姨娘。”再向杏妃福个身,亭嫣便随着珠儿出去了。
亭妫和珠儿一走,杏妃立刻同侍女道“到十三爷房里去,我要去看看他。”
杏妃心头自有主意!虽然她方才答应了亭嫣;这事但凭亭嫣怎么收场,她不去千涉,可不千涉却不代表不能帮忙这事既然教她知道了,她岂有放任不管的道理!这趟浑水,她说什么也得蹚它一蹚!
想到这儿,杏妃若有所思地笑开了脸。
或者她这么一蹚,就能让她蹚出个什么“意外”来也说不一定!
等着瞧吧!
亭嫣和珠儿的前脚才走,一匹快马立刻奔进宫。
“十三爷呢?十爷人呢?”喀尔从马上跃下,大声质问府里的婢仆。
“喀尔大人!”府里的奴仆,飞奔去请来总管秦晋。“这会儿爷正在房里歇着,少福晋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扰!”
“爷还在府里?”喀尔听到这消息似乎很惊讶。“他让我在丰台大营等他的,按理爷两天前就该到了,没道理现在还待在府里!”
“两天前?爷两日前才刚成亲呢!”秦晋不以为然。
“这我明白,当时找也是这么问爷的,可十三爷斩钉截铁这么回答我的!”喀尔道。
“这可怎么办好,现下少福晋人又不在府里!”秦晋显得左右为难,情急之下,却忘了杏妃这时就在府里8老实说,咱们也三日不见爷出门一步了!”
“我看这事不大对劲,你让我到爷房里,等我儿了爷再说!”
“这这好吗?”秦晋拿不定主意。
“事情急迫,岳将军还等我回复,我看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若当真有什么责任,就由我来担好了!”喀尔道。
“那那好吧!”听到自个儿不必担责任,秦晋总算点头同意。“这边请,喀大人。”
秦晋立即领喀尔到新房,两人却不知德煌从新婚那夜开始,到此刻还昏睡在炕上
“格格,您听福晋她说的,口气又尖又利,好似怕您会乘机占了二格格的地位!”自王府回宫途中,珠儿在轿子旁伴着,她一脸气唬唬的。
她们在王府不过待上半个时辰,就呕了她一肚子气!
亭嫣一笑置之。
“格格,福晋她这么待您,您难道一点也不怨她吗?”珠儿好奇地问。
亭嫣听了只是淡淡地道:“人同人之间原本就是要讲缘分的,就是亲如母女也不例外。例如一出生就做人养女的,虽然受生母孕育之恩,却是有缘无分,若要仔细推敲,反倒与养父母的缘分要深厚些!由此可知,缘分二字乃是前世所修因,今生所种果,缘分、缘分是强求不得的。”
“这倒是!”珠儿听了这番话猛点头。“就说我吧,二格格虽然受王爷、福晋的宠爱,可我却半点也不喜欢她,那就是二格格不得我的缘,因此两个人当然就没分儿了!”珠儿自有一套解释。
她向来觉得二格格任性骄恣,又净会在王爷、福晋跟前卖乖,因此得王爷夫妇的宠爱,相对的却不把大格格这个姊姊放在眼里,态度十分倔傲无礼,简直是教人心寒的两面人!
“珠儿,我才说了,人与人间都是要讲因缘的,因缘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看透这二字本身,超脱因缘的缠葛恩怨,从中求得心灵平静的智能。”
亭嫣笑着道。
“.格格您刚刚说的什么超脱、智能的怎么这会儿我半句也听不懂了?”珠儿搔搔头,糊里胡涂地问。
亭嫣嗤地一声笑。“不懂就算了,无忧无虑,心地单纯也是福气。”
“格格是说我珠儿有福报?”她知道格格会看相,听格格说自个儿有福报,高兴的了不得!
亭嫣笑个不止。“福气跟福报是不同的!福气是因为为人心地光明,所以有天上神佛保佑,行事顺遂、运势升平。可福报却要自己行善累积,不行五恶、奉行十善,心心念念不离善根,最终才能修得善果。”
“格格,您这会儿又说什么,珠儿又听不懂了!”珠儿眨巴着眼睛,皱起眉。
亭嫣但笑不语。
片刻后两人回到了宫里,却看到总管秦晋就站在府邸门口。
“少福晋,您总算回来了!”秦晋迎上前去,明显地看得出来他满额是汗!
“秦总管你怎么了?大冷天的,怎么流了一头一脸盯汗?”珠儿取笑他。她在这儿住了几天,和秦晋混熬了,一点也不怕他!
秦晋嘴巴撇了撇,撇出一脸苦笑。
“秦总管,有事吗?”亭嫣坐在轿里瞧出秦晋的神色不对,隔着帘子问。
秦晋看了轿子一眼,垂下了眼。“少福晋,爷在房里”
“爷在房里我们当然知道,格格临出门前还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这还用得着你说!”珠儿抢着道。
“珠儿,不许无礼。秦总管,你往下说!”见秦晋一脸不自在,亭嫣心底隐隐有不安“爷在房里”秦晋接下去说。“正等着少福晋去见他!”
他愈说愈小声。
“你-你说爷等着格格去见他?”珠儿一震,睁大了眼间:“他醒了?”
秦晋又瘪了瘪嘴。“可不是!”珠儿猛地转头望向坐在轿里的亭嫣,只见亭嫣呆在轿里显然也被秦晋这话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