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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切断了一条巨大的动脉
熏染着生命的华章
成为黄昏中最后的太阳
浆果滴落的声响
晃动着古旧的村庄
烟囱象是沉睡的祖父
烧完了却不肯飞散的烟灰
远远的深山里
再也看不见他扛着猎枪
听不见枪声的回响
所有的山都一再沉默
桕树燃尽了最后的火光
象是祖母白发苍苍
蹒跚在山路上小脚踉跄
摇得山路弯曲如肠
水一直安静而又明亮
一直在回想
回想从前的一场婚礼
和那条陪嫁的牛
以及那条牛耕种着的时光
这一切都将沉没
沉没在无边的夜色中
演绎出无数灰色的印像
而稻田间的老屋啊
只有断壁残垣
和无数张面对星空的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