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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月,你快回来!”
这女人,做事老是这么冲动吗?
南宫杼急切的目光不住投向另一头的产业道路,之前他已经联络了五哥赶来支援,却迟迟没见著人影。是怎样?实在太不可靠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枯等下去!”眼看心上人蹑手蹑脚的身影正迅速朝歹徒接近,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好似吊在半空中,末了,忍不住咬牙暗啐了声,硬著头皮追上前去。
唉,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涉险吧!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眼看年轻男子草草挖了个坑,在另一名男人的示意下,高举起铁铲就要往男孩身上打去,摸黑接近他们的弓巧月连忙出声喝止。
她以疾快的速度挥刀上前,立时闯入两名男子中,护住了倒在泥地上的男孩。
“干!有人!”被她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大跳,侥幸躲开攻击的弘仔挥动著手中铁铲慌乱大喊。
“可恶,又是这女人!就是她把咱们的车窗打破的!”瞪著手持逆刃刀,气势慑人的弓巧月,雄哥虽惊掉了手中烟蒂,却仍凶狠地拔出尖刀爆了句粗话。
“退下!你们再敢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了!”双手握刀,她摆出迎战的架式,毫不畏惧地与歹徒对峙。
“可恶,这个女人搞什么?”惊惧于她手中的长刀和精准俐落的攻击与防卫,两个大男人一时间竟难以夺回主导权,更遑论抢回肉票。
“妈的,就不信你真有这么厉害!”眼看讨不到好处,嗑了葯的弘仔干脆抱起一旁的盆栽往她身上砸去。
“混蛋,这两个家伙”
面对歹徒的胡乱攻击,弓巧月吃力地一手持刀、一手抱著被缚住的男童闪避著,一时间左支右绌显得有些吃力,且没多久她就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情
“糟,有花!”
远远地,南宫杼便瞧见那两名歹徒用来攻击弓巧月的盆栽中,长著初开的花朵,这让他心头一凛惊觉大事不妙。
巧月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面对这样的攻击怎么逃得了?这下子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很困难,救兵再不来事情就严重了!
“看样子,只得自力救济、硬著头皮上了!”虽然背后冷汗直流,但为了心爱的女人,自己不得不放手一搏。
“都给我住手!”
只见他气势万钧、威风凛凛地自暗处缓缓踱步而出,手中拿著一支刚从杂草丛中捡到,约莫一尺半长的铁条。
夜的阴影笼罩在南宫杼周身,湛黑冷凝的双瞳映著微弱月光,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危险指数远远超过眼前的女子,令两名歹徒心中一惊马上面露惧色。
“你、你又是什么人?!”眼见大势不妙,雄哥粗声问道。
眼前一个怪力女已让他们大感吃不消,现在又出现个男人,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贸然出手实在不妥。
“我是这女人的师父,‘神剑道馆’内拥有剑道七段、柔道黑带资格的第一武术教练!”指著一旁的弓巧月,他语调冰冷地开口。
“嗄?!”此话一出,在场三名成人包括小男孩全都张大了嘴,两个歹徒是被他唬住了,弓巧月和小牛则是整个人呆掉。
“我现在就要带她和孩子走,劝你们最好别阻止,这样我还愿意放你们一条生路改过自新,否则哼哼哼,连我手下一名女徒弟都打不过,想跟我斗?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男人以为自己是在演武侠剧吗?无言地瞪著他,弓巧月直为他捏把冷汗。原本还以为他甘愿冒这么大风险跑出来,是想到了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对策,可现在看看
他根本就是在唬烂嘛!
不怕等一下牛皮吹破,被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打扁吗?
可出乎她意料的,两名歹徒似乎真相信了他的通篇鬼扯,眼神开始游移不定。
天,一个女煞星就让他们疲于应付,现在又来个自称是她师父的危险男人,情势可说是对他们大大不利呀!
“你真的愿意放咱们走?”为首的雄哥迟疑地问。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也明白你们逼不得已的苦衷,可这男孩和女人是我的人,只要把人还我,我就不会为难你们。”他演得有模有样,还豪气干云地拍拍胸膛保证。
天晓得此刻弓巧月头上的黑线冒得有多凶,她真怕那两名歹徒抓狂起来直接找南宫杼单挑,到时候这个只会虚张声势的男人就死定了。
就在她心弦绷紧的当头,原本漆黑一片的产业道路忽然亮起车头大灯,接著便是警笛呜呜作响的声音,听在她耳中恍若仙乐一般。
“干!你居然耍我们?!”被来势汹汹的警车骇著,雄哥和弘仔不约而同地破口大骂。
只是忌惮著南宫杼的威吓,两个人干脆将目标转向一旁护著小孩的弓巧月,打算报复泄恨。
“可恶,你们还不觉悟?!”面对狗急跳墙的歹徒,她气愤地啐骂,一手举刀隔开迎头砸向自己的盆栽,并撂倒因嗑了葯而摇摇晃晃的弘仔,却来不及防备雄哥紧接而来的攻势。
“你休想!面、手、胴喝!”
眼看佳人有难,南宫杼倾尽这几个月来所学的全副武艺,双手紧握铁条对著雄哥就是狠狠一顿痛击。
耶?自己真的打中了!
“呜啊!”只见猝不及防的雄哥发出凄厉哀嚎颓倒在地,这一幕让弓巧月呆愣了一下,忍不住想鼓掌叫好。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人和小孩!”瞪著躺在地上哀叫的男人,南宫杼恨恨地唾弃著他。
生平第一次使用武力,还成功地打倒坏人,这种感觉好爽!
“太好了,已经没事了,小牛马上就可以回家了!”见两名歹徒都被撂倒在地,弓巧月紧抱著小牛柔声安抚,听著愈来愈近的警笛声,原本紧绷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一切危机似乎都已解除
“可恶!都是你这娘儿们害的!”
猛地自地上挣扎而起,之前被她制伏的弘仔像是发了疯似又举起一只盆栽往她位置冲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正蹲著身安抚学生的弓巧月根本来不及防备,眼看就要被沉重的瓦盆当头砸上,却觉眼前忽地一暗,有个人扑身护住了她和男孩。
“南宫杼!”
靶受著紧紧包围住她、保护著她的温暖胸膛,熟悉的男性气息沁入鼻端,也震碎了她的心防。
在这一瞬间,南宫杼痛苦的闷哼伴随著瓦盆破碎声传入她耳中,紧接著是警车高分贝的鸣笛,有人在惊慌中呼喊著他的名字,而自己则是被他紧抱在怀中,感受到一阵湿意自他脸颊缓缓滴落至她的。
“这是什么?!”
指尖沾上那黏稠的湿意,在月光下,她看见血液如同黑色的墨,自他负伤的额头汩汩流出,蔓延至他苍白而俊逸的脸庞。
“不不要!南宫杼你醒醒!”
这一刻,弓巧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惊骇与疼痛,奋力呼喊出声。
南宫杼被紧急送进了一所高级私人医院。
柔和晕黄的灯光搭配原木色调的讲究装潢,不同于一般医院总是惨白清冷、空气中弥漫著刺鼻的葯水味,这所私人医院不愧为政要富商的首选,院内精心营造出一种温暖安定人心的气氛。
可站在vip病房外的长廊上,弓巧月却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此刻她心里想的、满心挂念的,都是病房内伤重的南宫杼。
他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情景、陷入昏迷前染著鲜血的苍白脸孔,和不顾自己伤势只关心她是否无恙的深情,这一切令她心痛的画面如同幻灯片般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复播放。
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守护她、关心她,并深深爱著她的!
“弓小姐,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身旁忽然响起陌生的男性嗓音。
她闻声望去,就见一名年近四十的黝黑男人缓缓踱至自己身旁。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疑惑地侧首,可话才刚说出口就发现对方很眼熟。
“你是南宫杼的亲人?”她几乎笃定地开口。
眼前的男人虽然肤色黝黑、轮廓也较为深,但眉宇间的神韵却和他极为相似。
“弓学姐,齐五哥是特地来跟你致歉的。”慢吞吞地由长廊另一头晃出来,司铎尧闲适地说道。
“司铎学弟,你怎么也在这?”弓巧月显得有些意外。
再说,眼前的男人又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
“哪里有趣,我人自然就在哪儿。”面对她的疑惑,他只是耸了耸肩小声地咕哝。
倒是他身旁的南宫齐搔搔满是胡碴的下巴,略显尴尬地开口“弓小姐,前些日子造成你的不安与困扰,真的很抱歉!”
一个大男人忽然朝自己行起九十度弯腰鞠躬礼,这让她非常不自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她只能愣愣地瞪著眼前的大男人,和一脸似笑非笑的司铎尧。
“弓小姐,你应该也听说了,杼弟小时候曾被熟人绑架吓坏了咱们一家子,会派人跟踪调查你,也是因为做兄姐的不放心总之,这件事杼弟也被蒙在鼓里,希望你别牵怒于他。”
将胶卷和底片塞进她手中,南宫齐满脸懊悔的神色让恍然大悟的弓巧月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经过这次学生遭绑票的心惊历程,她可以体会身为亲人的不安与恐惧,对于南宫杼兄姐这种过度保护的行为虽然不赞同,却也无法责怪他们。
“原来,这件事他没有骗我,他是真的不知情”望着手中的底片,她忽然觉得胸口窒郁难受,仿佛无法呼吸。
那夜,当她看见南宫杼手中的偷拍照片,她气愤难过的,是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可她却没有自我检讨过,自己是否又能全心全意地信任对方?
“我甚至连听他解释都不肯”她怔怔低喃,眼底满是后悔。
回忆起两人这段日子的相处,从那一夜互诉情衷、缠绵相拥到因误会而陷入冷战,虽然只是短短数天的光阴,对她而言却好像捱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此刻的她,全心全意祈求南宫杼能平安渡过这一关。
因为,她还来不及向他说声抱歉,并在耳畔悄悄告诉他,对她来说,他有多么重要。
“访客可以探视病患了。”就在这时,病房内的护士走出门外告知亲属,一行人立即迫不及待地入内探视。
病床上,男人俊容苍白双目紧闭,头上还缠著层层纱布,憔悴的神色让她一颗心为之揪疼。
“巧月?”虚弱地睁开眼,南宫杼嗓音沙哑地唤了她的名。
“我在这里,你头还痛不痛?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一连串忧心的问候让他淡淡地笑了,虚弱的笑颜在这一刻看来却是如此飘忽,教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再次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娇颜,他半敛的黑眸缓缓扫过病房内另外两名男人,突然开口“对不起,可以让我和巧月独处一下吗?”
他虚弱的请求令南宫齐和司铎尧无法反驳,只能点了点头识相地退出。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轻抚著他微凉且苍白的脸庞,弓巧月强忍著泪问道。
他一向是个多话的人,过去就连受点轻伤都哇啦哇啦地痛呼不止,可今天躺在病床上却这般毫无元气,让她不由自主地忆起小妹也是因为外力重击脑部导致严重后果,万一南宫杼他也
惶恐地瞪著他额上雪白的纱布,弓巧月慌乱得说不出话,唯有眼泪不试曝制地滑落下来。
“别哭!唔”他试著抬手拭去她脸颊的泪痕,但插著点滴针头的手才刚举起就虚软地垂下,俊颜比起之前更加苍白,连唇色都隐隐泛青。
“别、你别乱动,我不哭就是了!身体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胡乱抹去脸上的泪,她忧心忡忡地问著,却被他虚弱地拒绝。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别让医生过来。”他微笑地说著,让她感动之余胸口又泛疼。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依恋地磨蹭著她温柔轻抚自己颊畔的手,他问。
摇摇头,她歉然地开口“刚才你五哥都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早该想到自己那群护弟心切的兄姐会做出什么事,却没事先制止他们。我原本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他一脸委屈地说。“幸好幸好能在最后听见你的原谅。”
他一脸此生心愿已了的模样教弓巧月心慌不已。
“你、你别胡说!什么最后不最后的,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眼泪又要溃堤。
“你难道不想赶紧好起来,再陪我去骑马吗?等你把伤养好,不管你想上哪儿约会我都陪你去”他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不断开出支票只希望他能振作精神。
“巧月,我不只想和你约会的。”听见她傻气的央求,他沉声说道。
“那、那不然你想怎样?”她困惑地问。
如果是自己能做到的,她一定二话不说点头答应,只希望眼前虚弱的他能赶紧把伤养好!
“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俊眸定定凝视著她,南宫杼反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柔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你的毒,你身上的香味早在不知不觉间让我上了瘾,不论我用什么香料都调配不出属于你的味道,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他甜蜜而醉人的告白令她脸红心跳,望着他俊帅依然却苍白得教人不舍的脸庞,她想也不想地开口承诺。
“只要等你伤好,就算一辈子想赖在我身边,我也认了!”
“巧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伤养好,你就愿意嫁给我?!”俊眸突地燃起无穷希望,他微颤著声再次向她确认。
“唔,你都听见了。”绯红了双颊,弓巧月羞涩地间接答应了。
她为自己大胆的承诺红透了脸蛋,却一点也没有后悔,因为只要能为南宫杼加油打气,让他平安顺利地渡过这关,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巧月,话已说出口,你不能反悔诓我喔!”病床上的男人眼底漾满感动,却不忘再三强调。
“我说出的承诺,就一定做到!”举起右手,她为自己的信誉挂保证。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忽然响起司铎尧带笑的低语
“放心吧,话都录下来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咦?司铎学弟,你说什这是什么?!”
看着他缓缓踱进病房内,自床头被褥下取出一支录音笔,弓巧月错愕不已,随即回过神来,质疑的目光扫向病床上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男人。
这一瞧,她终于发现不对劲。
躺在病床上的南宫杼哪里看来虚弱了?!那张笑得快咧到耳边的嘴巴,让他看来活像只诡计得逞的大野狼。
这男人居然敢装病骗她,不但骗了她一缸子泪水,还让她傻傻地做出承诺,说她愿意
“可恶!南宫杼你这奸诈狡滑的家伙!你们居然还帮著他!”弓巧月又羞又恼地低吼,瞪著眼前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男人们。
她光火的眼神扫过笑容尴尬的南宫齐和毫无悔意的司铎尧,最后落在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身上。
这家伙是谁?怎么又有点眼熟了?
“不干我的事,我只是个医生。”那名白袍男人无辜地开口。
“怎么会不千你的事?刚刚你明明诊断他陷入昏迷、情况不乐观的。”她气呼呼地指控。
“那时我还没看到断层扫描的x光片,哪晓得他会昏倒只是因为怕见血,而不是撞伤头哇啊!你这病人想谋杀医生啊?”南宫杼一记幼稚的枕头攻击,打断了白袍男人理直气壮的辩解。
“你闭嘴唔”惨了,看到手上插著的点滴针头,他的头又开始晕眩了!
“喂,你不要紧吧?”虽然气恼他耍诈骗婚,但一看见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弓巧月还是急忙跑到病床边。
倒是一旁身为医生的男人完全无视于病患惨白的脸色,双臂环胸不满地望向南宫齐说:“千里迢迢被人从德国的学术研讨会上召回来,说有什么重大case需要我支援,结果呢?居然要我这名天才外科医生处理你家弟弟这种微不足道的皮肉小伤,姓南的你要我啊!”“他是复姓‘南宫’”病房里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开口纠正。
“我、我管你姓南还是姓南宫,总之不给我像样的病人我就马上飞回德国,哼!”尴尬地涨红了脸,号称天才外科医生但中文造诣显然不怎么好的男人气呼呼地调头就走,南宫齐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那个医生有点眼熟,好像在电视上看过。”望向身旁的南宫杼,弓巧月皱眉思忖。
“弓学姐,詹医生可是表哥为了你费尽心思从国外请回台湾的,看在这个份上,你就饶了他这回吧!”眼看其他观众都走了,司铎尧也跟著准备闪人,临走前好心地帮表哥一把。
“为了我请回来的?我又没生病啊!天才外科医生、又姓詹难道他是那个有名的脑科权威?!”自南宫杼带著笑意的眸中,弓巧月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这名医生是南宫杼为弓巧织特地从国外请回的脑科权威,这份心意对弓巧月来说,无疑是最珍贵的大礼。
“谢谢你!我没想到你居然”感动地捂著唇,她觉得眼泪又快落下了,可这回却是欣喜的泪水。
“巧织是我未来的小姨子,我还等著她快快病愈当花童,让我把她姐姐娶回家哩!”倾过身亲吻她盈著泪水的双眸,南宫杼柔声笑道,成功地令她破涕为笑。
“你这男人,老是说话不正经!”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就是有著一颗真诚的心。”他快意地笑着,对于自己获得的珍宝无比满意。
轻推他的肩,又怕用力过猛害他头晕,弓巧月只能羞窘地别开脸,闪避他执意的索吻,可成效显然不怎么显著。
当他诱哄的唇再一次轻拂过她微启的唇瓣,她终究软化了,轻轻闭上双眸,这回她不再闪避情人渴望而热切的吻,也不再掩藏自己真挚诚爱的心意。
爱情,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刻发生,希望他与她的恋情能携手延续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