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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夙源不理自己,一心看着地图,秦思醒也不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发呆。
不得不说,夙源变成女人后,这张脸是越发的可爱动人了。
原本秦思醒对夙源的长相也只是惊艳,其余并无太多感觉,只因为她的取向并非男人。
可是如今好了,夙源变成了女人,取向完全正确,样貌也越发迷人,简直是太棒了!
虽说她自己变成了男人,可是……这不是更加刺激吗?
秦思醒对于夙源容貌的喜爱,已经逐渐超越了对度化尘的喜爱。
情敌变情人,双赢的局面岂不美哉?
“我记得现实中人间也有一种特殊的灵药,可以扭转阴阳……”
“你有在听吗?”
“啊?”
秦思醒被夙源拍了一下,才猛然惊醒,看着夙源纤细的手指,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问道:“两茫山?怎么了吗?”
秦白两个国家相互毗邻,而他们共同的北边边疆便是两茫山。
一座底部相连,上半部分分开,延绵不绝亿万里的巨大山峰,终年被神秘的云雾笼罩,能见度几乎为零。
对于人族来说,那是一片险地,而对于其他族群来说亦是如此。
只有专门修练感知神通,或者天生具有感知能力的生灵才能在那里生存,驻扎,防御。
夙源给了她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打散她内心不正经是想法后才继续说道:“暗罗这种太古遗族,喜爱居住在黑暗之中,阳光会削弱它们,所以它们视觉很差,一般都是靠嗅觉乃至听觉行动的。”
“我知道,所以在东泽那一战,我先是探查到他们驻扎的地方,然后白天进攻,逼迫他们出现在阳光之中,然后用琴音攻破他们引以为傲的听觉。”
秦思醒睁大眼睛看着夙源,眼睛中满满的都是祈求之色,是在向夙源要称赞呢。
可惜夙源下一刻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你那一仗杀死了两万多的暗罗,加上人族这几年下来杀死的暗罗熟练,也仅仅只有二十几万,数量不对。”
“暗罗这种太古遗族,实力很差,但是繁殖能力很强,如果资源足够,他们可以做到一年一胎,一胎三个以上。”
听到这里秦思醒眼神凝重起来,这一点她没有想到,人族九成九的人也同样没有想到。
因为此刻人族所有国家都迎来了大胜利,所有人都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根本无暇或者说不想考虑这些。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来把大的?”
“可能不仅仅是暗罗一族。”
“那你怎么确实暗罗进攻的地点是在两茫山?”
听到秦思醒的问题,夙源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脑海中回忆起曾经的岁月。
以前真的有一座两茫山,但是现在没了,被他亲手打碎,用来掩盖人族战士的尸身,勉强足够。
“两茫山的云雾非常特殊,能阻挡声音,甚至是源气,就算是天地境主修感知的修士,也无法完全探查。”
“只要把山体掏空,加以遮掩神通覆盖,里面的空间足以容纳千百万熟练的生灵,而不被发现。”
“是吗?那还真正有趣。”
秦思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面色阴沉的厉害,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
或许如果暗罗真的发起总攻,对于人族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反过来,如果人族率先进攻,又何尝不是给人族的一次机会呢?
“我要什么时机进攻,才能达到最完美的结果呢?”
夙源看了一眼秦思醒,眼神中是满满的鄙夷和嫌弃?_?`,秦思醒看到后只顾着傻笑,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进攻才是最好。
紧接着,秦思醒瞬间出手,速度之快比她在战场上挥剑的还要快是许多。
夙源看到了,可是身体却跟不上他的反应,右手被秦思醒抓到放在她自己脸上。
秦思醒温柔地蹭着那柔软的小手,脸上满是依恋地说道:“可是我担心你啊。”
“如果你不怕挨一顿毒打的话,大可以留下。”
“你就这么自信吗?”
“差不多吧,我要修练了,你回去吧。”
“好吧,下次来给你带只夫诸玩。”
秦思醒离开了,她每一次打完仗都要来见夙源,并非为了看他,而是为了获取谋略。
世人皆知秦国长公子战无不胜,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国长公子获得的胜利,七成以上都是白国长公主的谋略。
而且她自己获得的那三成胜利,全都是小打小闹,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件夙源谋划的大事。
这叫什么来着?不出家门便可谋划天下,知过去,晓未来。
……
……
“徒儿啊!你慢点行吗?我这把老骨头快跟不上你的速度了!暂停下休息休息呗?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你日夜兼程地从陈国赶去白国啊!”
九年过去,老头依旧是那邋遢的模样,衣衫褴褛,满身尘土,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而度化尘经历了九年的蜕变,已经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白衣随风飘荡,如同游离尘世的谪仙一般。
不过她的脾气变差了,如今眼里是冻死人的冷意。
她用尽全力飞着,速度很快,身旁的风很冷。
她现在心里只有两个念头,一是撕了秦醒那个垃圾,而是睡了夙源那个小浪蹄子!
……
……
西成坐在地上,在他面前是一柄差不多和他一般高大的锤子,这并非是他的武器,而是他父亲的。
那个拿他当锤子,三天两头抡大树,抡铁砧的男人的武器。
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已经死了。
因为保护他,而被一只毕方的双爪生生撕成两半,五脏六腑随风飘舞,鲜红的鲜血,撒在他的脸上,很是炽热。
西成坐在那里,坐到了黎明升起,他颤颤悠悠地站起身,抓起面前和他一般高的大锤,用力砸断身旁的长剑。
只听一声清脆的爆裂声,那柄他父亲在他五岁那年亲手打造,送给他当做生日礼物的长剑碎成了渣。
“我不练剑了,你会高兴吗?”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西成拖着那柄巨锤,一步步朝着太古遗种群走去。
他眼中不断流出泪水,父亲在他五岁之前教他练锤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太古遗族的鲜血随着他的前进不断迸溅。
每走一步便一锤带走一只太古遗种。
那柄从未用过的锤子,如今却仿佛化成了他的手臂,曾经的剑法在此刻转变成了锤法,一招一式都如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