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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杜雪薇芙颊红晕末褪,眼眶镀了一层湿泽,连鼻尖也冒出细汗。
两部电梯同时和她作对,她可是跑了五层楼堵到老家伙的,没想到,竞还遇上他。她在他怀里仰著脸,看他伸手按楼层键一楼!
“我没有要下楼!”叫了一声,杜雪薇探手往开门键掹按。电梯又和她作对了,微微震动,开始往下降。“可恶!我没有要下楼”
“你差点就要被远派了。”后理帆发出嗓音,大掌抓回杜雪薇的手,紧紧握住,另一手掏出男用方帕,往她秀挺的鼻梁一抹。
杜雪薇一震,静了下来,美眸直勾勾瞅著眼前的男人。后理帆也看着她,将她彻头彻尾地打量,他从来没见过她的穿著如此
辨炬。
那身束腰长大衣的高领,掩蔽了他留在她纤颈上的吻痕;白色贝雷帽下的长鬈发扎成整齐的马尾,额前斜刘海也一片服贴地顺过左眉,看起来真典雅。这个杜雪薇,除了纤白手指和绝美脸蛋,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裸露,美丽的脚踝都安分地包裹于长靴、用大衣下摆覆盖有够端庄含蓄,一点也不像昨晚出现在eyecontact的女人。
唇角淡淡一扯,他的视线回到她美颜,停睇不转。
杜雪薇红唇微颤地开口:“干么这样看我?”他的眼神令她觉得自己好虚弱。
后理帆说:“没什么。”然后,手劲轻柔,像在对待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珍稀宝贝,小心翼翼地继续拭去她美颜上的薄汗。
他手拿著方帕滑过她的眉,她的眼,柔情久久,她终于又开口:“理帆”她觉得自己的气息无法恢复稳定。“理帆你知道我的情人就在这一栋楼里吗?”
他们的行为太亲昵!
“嗯。”他答了声,幽黑的双眸望进她眼底。
心头怦怦地跳了好一会儿
男人的唇贴上女人微启的红润小嘴。
她的情人在这栋楼里,他们更有必要亲吻彼此!
杜雪薇抽了口气,回应著后理帆的吻,柔荑慢慢地环上他宽阔的双肩。后理帆也拥住她,背靠向透明墙面。云雾在他后方飞升,下雨了,一缕缕细银线被他们所搭乘的电梯拖著坠落。
危险地,坠落。
杜雪薇眯起美眸,竭尽气力将自己更往后理帆怀里藏。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想他,他们昨夜至今晨的相处,根本太短暂,她应该不要走出他投宿的旅店,应该别来开会,这样就能让美好的火花一直延续
“理帆,你要不要到我的地方?”她在他唇里问著,舌头裹缠他的。
他回应她。“你要带路吗”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剥解他身上的衣物,好奇地探索他的身体。她是在男人堆长大的,看过各种男人裸体。父亲的员工们每下一次水,上岸,就会剥光潜水衣,在甲板净身。那些人的身体都很健实、蓄满力量、熠熠闪耀古铜色泽,却没有一个像他这么肌理完美、青春夺目。
“你的身体好漂亮”
“你也是。”
谤本不需要多话,他们的唇自动胶贴在一起,其他部位也契合著。他微微一动,她敏感地叫了起来,指尖攀抓他的背。
闷哼一声,灼热的痛感紧逼而来。她的双腿夹著他不放,似乎很害怕。
“担心有人闯进来吗?”
她摇著头,抓著他的掌放到自己丰盈的乳房上。安心吧!他爱抚她,亲吻她紧闭、翘睫颤动的双眼,尝到与海水相近的味道,只是更多了甜美。
他伏在她胸前,唇移至她摇曳的粉红孔尖,轻轻含吮,那滋味带著沁冷的花香就是雪中蔷薇,他怎么也忘下了。
“雪薇”后理帆低喊,感觉胀痛被她一寸一寸吞纳,有点晕眩。他看见十七岁尾声的自己、十四岁的她
雪白枕头上散乱的长发,像一波波黑色浪潮,那高潮后艳艳生光的绝伦脸庞,依然透著引人犯罪的美感。他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能离开她的身体总是依依不舍,恍若初人情欲殿堂,不知节制,想要一口气吞完所有快乐的急色毛头小子。
“理帆”杜雪薇张开眼睛时,只看到放在床畔桌边的一枚金币、一只男表,一瓶矿泉水,和烟灰缸靠缘上一根燃点著的香烟。
床铺右边是空的,她将被子拽在胸前,缓缓移过去,探出一只手,白皙纤指轻轻取烟,美眸看了一会儿,红唇才衔住滤嘴,很吸了一口。
“咳咳”她呛咳起来。
“你在做什么?”幽雅沈慢的男人嗓音传来。
杜雪薇循声望去,视线有些模糊,像在沙漠公路辨识远方来车的感觉。“咳理帆”
他走到床边,左掌托著她的脸庞,右手拿开她指间的香烟,往烟灰缸捻熄,再把矿泉水凑至她唇边。
她乖乖喝了一口,顺顺气息,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抹掉眼周的水光,脱罪似地说:“我只是想尝尝味道。”
后理帆不语,将矿泉水放回床畔桌,上床,长腿交叠,背垫著枕头。他腰间围著浴巾,身上泛著淡淡清香,那是她的沐浴用品的味道,她将脸慢慢靠过去,芙颊隔著浴巾,枕在他大腿。她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看过他全裸,她知道他和父亲的员工一样,也会在甲板净身,但只要她出现,他总会围著遮蔽物,即便他们之间有亲密的肉体关系,他们其实未曾一起裸泳、一起沐浴。
除了上床,他们所有的事都是分开的,个性不同、兴趣下同,她外放,他内敛,她听jimmorrison,他可能听j。s.bach清唱剧
“理帆,”柔荑在他腰上游移找寻浴巾的结,她低语:“我们截然不同,对不对?”
后理帆抓住她的手,握在掌中。“为什么是我?”他突然间,右手拿起桌上的金币,在五指间翻来转去。
当年,她看上他为一夜情对象,那却也是她的初夜。她呈现给他太多谎言,包含年龄,还有她世故的态度待他发现,他已脱不了身,非得潜入不见光日的深海,与她玩这套游戏。
“我爱你”所以是你。他知道她会怎么说,这些从来不是实话,却在每回缱绻交欢最美好的时刻,都要说上一次。
后理帆捏住金币,左手一拉,将趴伏在他腿上的杜雪薇抱起,让她与他面对面。他吻住她的嘴,又问:“为什么是我?你和皓斯从小一起长大、交往,为什么不是他?”
“你比他好、比他帅、比他年轻”杜雪薇回吻他,动作有些激烈,舌尖深探他喉头。“我就是想和你上床!”
“是吗”他离开她微微红肿的唇,盯著她的眼,手往下挤,拨弄她腿间,掐住嫩湿蕊蒂,想要弄痛她。
她叫了一声,觉得麻痒,无力地贴靠他胸膛,下意识拾起臀。“理帆我就是想和你上床”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为何是他
“理帆”充满渴望。至少,她从未叫错他。
杜雪薇摇著头。“想要进爸爸的组织一定得身体健康。”
所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她是天生玩家,不怕任何意外。
“你脆弱点就好了雪薇”
可以让她受点折磨就好偏偏,她生长的环境跟一般女孩不一样,她父亲从来不约束她,她那些没血缘的叔叔、哥哥们竭尽所能宠她
她说她要上荆棘海的无疆界学园,夜间要走;荆棘海的海面有很多流冰、海象复杂,他的操帆技术最好,大伙儿决定该由他送她去。
学园要招收的对象,年龄必须满十七,她根本不足岁,还是拿了表格填。年龄栏就写十八吧!写十七,太刚好、太恰巧,反而显出破绽。果然,那个负责面试的师长,没任何怀疑,让她入了学。这个世界一直在顺她的意,连他也无法不如此。
“雪薇你脆弱点、受点折磨受点折磨就好了”朦蒙胧胧的嘶哑声调,像一只在蜘蛛网中拍翅的绝望蝴蝶。
裸泳,第一次裸泳,扑鼻的海水味。
“要尝吗?”后理帆吐了口烟,停止指上的动作,把金币放回床畔桌,垂眸凝视著杜雪薇。
她把他的大腿当枕头,仰躺著,被子只盖到腰部,胸口还在起伏,娇喘吁吁。
他降下脸庞,吻吻她,抱著她坐起。她拉过他夹烟的手,红唇凑上去,吸了一口,这会儿,抓到了诀窍,没再呛咳沁泪。
白烟自她红唇柔柔地,浅浅地吹吐出来,她只学会皮毛,嘴上烟。后理帆微微挑唇,探手取烟灰缸,将烟住里捺。
“你的味道。”她说了句,揽抱他的颈子,吻他,从他的唇住他的下巴、喉结,轻轻吻著,嗓音温柔地问:“生气了吗?”
他没应声,偏首看一眼桌边的表午后两点。他们在床上耗了近五个小时,几乎没好好说上话。
“你提了以前的事你生气吗?我与别人交往,却和你”“雪薇,”他打断她,推远她娇美的胴体,将浴巾系回腰上,挪身下床“我如果为这种事生气,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他迈开步伐。
早决定任她继续使坏的,不是吗
杜雪薇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偏斜头颅,视线往床畔桌移,对上金币、男表、残余的烟蒂,没几秒,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笑了起来,下床,往浴室方向跑,抱住正要踏入双折门里的他。
“理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你从来不会生气!”她跳上他的背,亲吻他耳后。
“好了,雪薇。”他大掌往后捧著她的臀。“今天,够了”
“不够。”她摇摇头,不愿放手。他还有事没告诉她呢!“你一直没说你为什么上我们那儿?你在电梯里和老家伙谈了什么?什么是百分之五十”
“要捐给无国界慈善组织的款项,”他直接表明,手自她臀办栘走,分开交握在他胸前的柔荑。
杜雪薇滑下他的背,纤足踩地。“什么款项?”愣了一下,叫道:“你要捐钱给无国界?!”
“荆棘海水下宝物百分之五十。”后理帆说道。
杜雪薇瞠眸。“你疯了!爸爸不会同意的!”自称“海神”的父亲老是说,全世界各海域里,保守估计的六千亿美元沉船财富,全是涅普图水下与航海组织的,只要他们打捞上来,绝不与组织外的人分享。
“海神已经答应相关荆棘海的打捞事项,由我全权处理,他不会过问。”后理帆走进浴室。
杜雪薇仍是一脸不置信,摇著头。“不可能”
“雪薇,”后理帆回过身,说:“事情就是这样。无国界这边答应出借医疗人员我要求你”杜雪薇美眸更加圆睁。“你要求我?!”
后理帆颔首。“你准备准备,也许今晚就出海。”说完,他往里走去。
“理帆”杜雪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外头传来的门铃声打断。
那铃声催命地响。她旋身,要去应门。
“雪薇”浴室里,流水声带出他的提醒:“穿上衣服。”
她蹙眉。“我知道。”娇嗔著离开。
杜雪薇来开门。安朵从两扇桃花心木门中间,看见那张美颜探出,才松了一口气,说:“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在家啊”“有事吗?”杜雪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脸庞透出佣倦之美。
“你还问”安朵摇头淡笑。“你今天是怎么了?”
杜雪薇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茫然。“怎么了”这好像不是今天的第一个“怎么了”早上,在绿羽广场,松流远也这样问她。
“雪薇?”安朵叫回失神的她。
杜雪薇对上安朵关切似的眼神,退一步,将门拉开。“进来吧。”
安朵踏入门内,很温暖。不只是暖气空调的关系,隐约还有细弱的木柴爆裂声。她在玄关脱掉制服大衣和鞋、帽,收进面门的墙柜里,并取了室内鞋,再将柜门关好。“好久没来你这儿了我记得这骨董墙柜是流远送给你的”她念著,左转望去,只见到玄关通廊处的白色壁炉侧墙上,多了一张挂毯。
杜雪薇分配到的这个住所,是标准的单身住所,一房一厅,楼中楼格局。
两面开口的壁炉建在厅中央,将还算宽敞的空间区隔成四部分,整体像个左右被拉长的“回”字形,前后各一道通廊,左边被当作客厅,右边是厨房一厅两用。
安朵手抚著壁炉侧墙上的蔷薇挂毯,步伐住客厅栘。“雪薇”她落坐flos立灯下的双人沙发,眼睛正好对住壁炉开口,透过微燃的火光,看见厨房那抹移动的身影。
她依然穿著早上那件男性风衣,像穿睡袍一样,只随便系了腰带,一颗扣子也没扣。
“雪薇,”她又叫了一次。“你别忙了,我不喝咖啡”
“我知道你不喝咖啡,也不喝茶。”杜雪薇从内侧通廊走过来,坐入壁炉前的长沙发,将一瓶气泡水和玻璃怀放在桌上,推向安朵。
“谢谢,”安朵说了声,若有所思地瞅著杜雪薇,好一会儿,才问:“你跟他吵架了吗?”她记得她说那风衣不是松流远的
“谁?”杜雪薇抬眸,雪白的双腿往沙发上提,身子倾卧在抱枕上。
“流远啊”安朵几乎看到那风衣下一丝不挂的娇躯。“你和流远吵架了是吗?”
“没有。”杜雪薇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雪薇,”安朵打开气泡水,倒进玻璃杯中。“你今天开会时的态度很奇怪”
“安朵怎么这样说”杜雪薇瞟了她一眼,手抚著陶前的长发,道:“我今天很认真啊。”
安朵喝了口水,微微颔首。“可是,”放下水杯,她说:“我觉得你在迁怒。”
杜雪薇手停了下,纤指缠在发丝,不说话。
安朵垂眸,也安静著。
杜雪薇曾经是安朵的学生,现在是安朵的同事,更多时候安朵觉得杜雪薇像个妹妹、像个女儿,让她忍不住想付出关怀。杜雪薇对安朵,也几乎是无话不谈。
“好吧,”杜雪薇坐起身,正视安朵。“我是有一点生气”看见安朵抬眸微笑,心中马上裂开一道缝,话语便滔滔冒出:“他一直在爽约、一直在爽约,说什么要照顾多明我,生活不像以前自在,时间不确定、约会不确定、一起吃饭不确定什么都不确定,我想连我们的关系也不确定吧这也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我习惯等他,等他确定再来跟我约会。他不来,我会自己找快乐,你知道吗,安朵”她顿了顿,红唇扬起笑容。
“嗯?”安朵挑眉,看着她突然神采奕奕的美颜。“什么高兴的事吗?”
杜雪薇点了点头,摸摸身上的风衣,美眸烁亮专注,神情像个小女孩。“我昨天遇上他了已经十年了,我们十年没见过面我昨晚好快乐,像作梦一样。十年来,我只有偶尔在梦中见到他,昨天是真的,我好快乐”
“那你今天在生什么气?”安朵柔柔地打断她的嗓音。
杜雪薇呆了下,眸光凌厉起来,仿佛今早会议室那个对菜鸟咄咄逼人的她又回来了。“他不该赴约!昨晚他不该赴约!”她躺回沙发里,用力抓著抱枕。
安朵看着桌上的气泡水,语气更加温和地道:“流远吗?”
“他昨天最不该赴约。”杜雪薇又说,眼睛盯著天花板一根根飘飞似的雪白羽毛图形。“我昨天跟理帆在一起,一直到今天清晨,我很快乐真的快乐,尤其在广场听见他追在背后,声声呼唤,我更感到兴奋至极那时候,我觉得他声音里有哀求,仿佛他知道我跟理帆在一起,担心我会消失似的可是,当他说他昨晚去赴约时,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那瞬间他破坏了我的快乐,接著你知道的”
惩罚吗?松流远不赴约,她就自己找快乐,在酒吧里与其他男人喝酒、耳鬓厮磨,惩罚他。但她其实从来没感到痛快地惩罚到他,直到昨天后理帆出现,她得到了这阵子真正的快乐
真真正正惩罚了那个老是不赴约的男人,却得知他竟赴约了。
罪恶吗?潜意识里有股罪恶,并因罪恶而愤怒自我防卫似地用愤怒压下要冒出心眼的罪恶。
雪薇,你觉得你背叛了流远吗?安朵想这么问,可还是选择不说出口。
“他很过分,”杜雪薇又出声,喃喃自语地说:“明明全是他的错他老是不确定居然还敢在开会时说‘不要随便浪费他人的时间’”这话引爆了她闷在心里的气,而那些菜鸟成了替死炮灰。
安朵轻轻点头。她明白了一切,不过,杜雪薇恐怕还未察觉自己心里的冲突矛盾。“雪薇,”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长沙发边,她伸手摸杜雪薇身上的风衣,问:“你说这件风衣的主人叫‘理帆’,是吗?”视线穿越壁炉开口,凝望厨房餐桌斜后方隐密的角落,有道嵌进墙中的楼梯,是通往楼中楼房间的。安朵感觉那个男人就在那儿。“理帆是吗?”她深澡凝视著杜雪薇的双眼。
“嗯”杜雪薇应声,垂下浓密的睫毛。安朵的嗓音好柔,她好想睡。“是理帆啊”懒懒的声调
她睡了。
“雪薇。”一个轻声叫唤。
杜雪薇睁开了眼。后理帆的俊脸,映人她栗色的瞳眸深处。“怎么睡在沙发上?”他说。
“我睡著了吗”迷迷糊糊,揽著他的肩,坐起身,转头张望。“安朵呢?”她问他。
后理帆将她颊畔的乱发撩至她耳后,说:“她走了。”那个穿制服的美丽女人,他没跟她照面,只是在楼梯口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她似乎也清楚有他在,因此放心地让雪薇睡在沙发上。
“好累喔”杜雪薇低语,往后理帆胸膛靠。“几点了?”
“三点半。”后理帆说著。“我得走了”
“出海吗?”杜雪薇打断他的嗓音。“我不想去。理帆,我会做的事,一定是我自己选择、我自己想做,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方式跟老家伙交易”
“这不是交易。”后理帆沈声插话。
杜雪薇将手往他唇上贴,要他别出声,她继续说:“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加入爸爸的组织”
后理帆拉下她的手,紧抓在掌中。“我会做的事,一定是我自己选择,我自己想做。”他套用她的话,然后放开她,自沙发起身。“你不想来,也没关系。我打算把旅店的住房退掉,以后,我什么时间过来?”
要游戏,就订定规则,别冲突。
杜雪薇静默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客厅,往厨房定。“我肚子饿了,你等一下再走好吗?”她留他。
后理帆旋足,跟著她的步伐,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一点ca波c乳酪和水果,她取出来,拉过餐桌下的餐椅,坐在料理台前吃了起来。
后理帆皱了皱眉。“吃些热的吧。”他开口。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从昨晚跟他在一起到现在,都没进食。
“你要走了,我不想浪费时间煮东西。”她剥著孔酪送进口,舔了舔沾黏于指间的燕麦片,抓起苹果,说:“你等我一下。我吃完这些马上跟你说”
“说什么?”后理帆沉定地落坐餐桌边,视线与她相凝。
杜雪薇吞咽口中的食物,放下手上的苹果,垂眸,保持了几秒钟缄默,才慢慢发出嗓音,道:“我会给你钥匙你每天来,如果我不在,你先为我煮些热的,让我回来时可以吃,然后,我们做ài。”她昂起脸庞,看着他。
后理帆俊颜无表情,漠然不语。久久,空气中,传来她咬苹果的清脆声。这就是快乐的人生?!
两人在一起时,她也喜欢把他的裤头钮扣咬得喀喀作响
没错,规则定了,游戏总得继续下去。
后理帆站起。“钥匙呢?”转身,拉上夹克拉链。
杜雪薇离开椅座,走到他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杆。“钥匙在玄关柜的小抽屉里”她说著,美颜轻轻在他背上磨蹭。“理帆,荆棘海很冷,你要不要换穿长风衣?”将一只手从袖管抽出。
后理帆微微一震,抓住在腰腹游移的裸白柔荑,旋回身,面对她。“有朝一日,再次相遇,我想看你这样”拉好风衣,裹住她的娇躯,他在她唇上落个吻,又道:“当然还得加上与谢野晶子的诗”
游戏总得继续下去!
她大鸣大放,不是他的风格,但
他可能
永远无法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