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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爷为了赵青虹而动手打表小姐柳樱一事,经过丫环们的口传遍了整个将军府,有人暗地里为表小姐抱不平,对未来的这位将军夫人更是不满;有人则私自估量着选边站,认为赵青虹既坐定了将军夫人宝座,就万万没有得罪她的理,否则日后日子难过,何况,将军府一向纪律严明,欺负未来主子夫人的事真要让将军抓到了证据,十几大板的惩罚是怎地也跑不掉的。
而福总管待在将军府二十余年,既然眼下大势已定,身为总管的他当然得带头谢罪了。因此,今儿个一太早,将军府里上上下下包括总管奴仆和丫环们,全都跑到后花园里的日阳楼外排排站,等着和未来的将军夫人请罪和请安。
赵青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身翡翠衣裳随风轻摇款摆,风情无限,正想好好晒个太阳,脚一跨出正堂楼阁,就见这等阵仗,心里不由得一突。
“发生什么事了吗?各位?”赵青虹懒洋洋的姿态陡地一整。这些人该不会昨晚被她骂,今早决定一群人来打她吧?美丽的眸子眨啊眨地,怕是没怕到,吓倒是吓到了。
“夫人,我们是来向您请罪的。”众人头低低地,训练有素地齐口同声道:“望夫人大人大量,不计小人之过,从今而后我们理当全心侍奉将军和夫人,绝无二心,不敢怠慢。”
啧啧啧,现下是怎么一回事啊?天下红雨了吗?
如果她没睡昏头的话,印象中昨儿个被将军骂的人是她吧?怎么这些人今儿个一大早就如此战战兢兢的跑来跟她请罪?
“夫人”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我和你们将军还没成亲呢!”
嗄?众人抬起头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总管第一个回过神来,躬身上前道:“夫人,这只是迟早的事罢了,更何况,您和将军爷已经订了亲”
“亲可以退啊,妻也可以休。”这可是昨晚华郸亲口所言,一想到她就呕,干脆拿出来说说嘴,最好传到他耳里气死他。
“嗄?夫人”现下是什么状况?福总管额上三条线,有点不明所以了,他猜,应该是夫人很生气吧?所以才故意这样刁难他们。
“叫我赵姑娘。”
“是,赵姑娘夫人,这几天在下督导不周,没把赵姑娘夫人服侍好,是在下的过错,请赵姑娘夫人责罚。”
赵青虹爽快的点点头。“好,罚什么?”
啊?还真罚啊?福总管一愣,众人也一愣,通常识相的人都不会再追究下去才是啊,怎么这个赵青虹就这么不识相,还真要处罚他们?若照惯例,他们可能每个人都得被打上十大板哩!
“这个就请夫人自行定夺。”福总管冷汗都快滴下,他这五十来岁的身子骨已禁不起打板子了,唉。
“好,我想想该罚什么好呢?”赵青虹纤指轻点着下颚,一身美丽的轻罗衣衫随着她来回走动而晃过来、晃过去,漾花了所有人的眼之后,才听到她再度出声。“有了,就罚你们每个人都得教我一样东西教到会为止!”
“嗄?”这是什么意思?“不知夫人想学什么?”
“我想学的东西可多着呢,反正呢,就把你们最拿手的绝活教我就行了。”这样,不仅可以让她学到东西打发时间,还可以跟府里每个人都混熟,打好人际关系,真是一举数得呵。
“夫人,可是我只会拨算盘算帐”
“我只会绣花”
“夫人,我只会膳房里的活儿”
“我只会种花、泡茶”
“小的只会打架”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深怕自己会的不足以登大雅之堂。
“没关系,你们会的那些,我通通都不会,教我吧,不然我可不会原谅你们喔。”赵青虹双手插腰,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可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她的调皮与亲和力,纷纷低头偷笑。
他们未来的将军夫人,看来并不那么难相处,虽然美得像牡丹,可是却像园子里四处开满的杜鹃花一样平易近人呵。
“夫人,打架你也要学吗?”一名家仆摸摸头抓抓脑,哪有女儿家想要学打架的?
孰料,赵青虹的头一直点。“这当然,哪有将军会打架,将军夫人却不会打架的理?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虽说,她那番话才不知是哪门子的理。
虽说,她的武功好到可不只是能打打架玩玩而已,而是常常在打打杀杀生死之间过招。
但,她却在这短短一瞬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纷纷露出了笑容。
大树后头隐匿的高大身影,俊颜也难得露出一抹笑,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当一大早发现福总管带着一堆下人跑到后花园候着时,他还真有点担心他们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呢!
轻摇摇首,他踩着一地落叶与阳光碎影走开,直到那回廊尽头处,赵青虹才看见了那道身影,竟是一大早便不知所踪的华大将军。
哇,搞神秘还是搞自闭啊?他刚刚躲起来偷听她说话吗?还是怕这些人来打她,所以藏在后头打算来个英雄救美?
啧!她在心头暗自轻叱,子邬却弯弯地勾起。
今儿,阳光好暖,暖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就连那个坏男人的背影,都让她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膳房里,赵青虹拽着裙摆弯身蹲在小火炉前努力损着火,烟呛得她皱眉,但手不敢停,就怕那好不容易烧起来的火不小心给灭了,吹啊吹,煽啊煽地,一边还要把盖子掀开,瞧瞧葯煎得如何,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忙了几个时辰,葯总算煎好了,丫环果儿拿了一个青瓷小碗让赵青虹装葯,一路跟着赵青虹来到了湖心阁。
“端好啊,果儿,别弄翻了。”赵青虹边走边交代着。
“知道了,夫人。”果儿轻轻笑着。“这东西果儿常端,若真弄翻了,夫人就罚果儿十大板好了。”
“十大反?啧,那你不痛得呼爹喊娘!”
“这可是夫人花了几个时辰煎的葯,果儿真要弄翻,哭爹喊娘也是应当被罚的只不过,这葯是煎了,就不知表小姐愿不愿意喝?表小姐柔弱归柔弱,性子倒是挺拗的,尤其对上将军爷的事,更是执着得很,偏偏将军爷不知表小姐心意,出外征战七年,好不容易这两年边关无战事,没想到将军爷却教朱鹊公主给看上了,成天缠着将军爷,让将军爷根本没空和表小姐培养感情啊!”她见鬼的在说些什么?
丙儿忙咬住唇,她竟然在未来的将军夫人面前说这个?天啊,她好想把舌头咬掉喔!“奴婢该死!奴婢嘴笨!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夫人奴婢是无心的,真的是无心的。”
赵青虹瞅着紧张兮兮的果儿,眉挑眼笑。“是啊,你完了,嘴这么笨怎么办好呢?只好半夜来教我女红了。”
“嗄?夫人”果儿顿住了脚步,认真的看着赵青虹。“夫人真不怪果儿吗?其实,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将军爷对夫人好。”
“他哪儿对我好啦?”完全看不出来。他只会对她凶,不然就摆张大冰脸给她瞧。
“将军爷从来没对表小姐凶过,对表小姐心疼得紧,昨晚将军爷却为了夫人打了表小姐这可是天大的事,要知道表小姐自小患病,大家只敢把她捧在手心里,就怕稍有差池可现下,听说将军爷都还没去看表小姐一眼呢!”
“是吗?”真是狠心的男人!道个歉会死吗?那现下,她在柳樱眼中不就成了十足十的大罪人了?唉。
不过,听起来这男人好像真的对她还不错
尤其,昨夜他盯着她瞧的那眼神还真的是让人心跳加快,血脉债张哩。
唉,不想了不想了,越想头越昏。
穿过一个拱形镂花石门,再绕过几道曲径,赵青虹领着果儿来到了位在湖畔的湖心阁,一双绣鞋都还没踩进人家地盘呢,就听那阁里传出乒乒乓乓的碎物声响,外加丫环不住的尖叫声
“小姐,您不要再扔了,那是前朝留下的古董花瓶啊!小姐!那个不行啦,那个不是将军爷送您的玉簪吗?小姐一直珍惜着,可千万扔不得啊,小姐你一定会后悔的啊!”随着喜儿尖叫一声,一支翡翠玉簪从窗内飞出,赵青虹身形飞掠至半空中,手一扬,稳稳地接下坠落的玉簪子放在掌心里端详片刻。
“好一支玉簪子,小姐不要就送我好了。”赵青虹扬声笑道,衣袂翩翩的走进房。
“是你?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柳樱见到赵青虹,更加心痛如绞,她的双眼已经哭肿,看起来狼狈不堪,令人心疼。
赵青虹不禁敛起了笑,踩过满地狼藉朝柳樱走去,拉过她的手将玉簪子放回她手上。“这是他的心意,表妹这又何必呢?就算他当不成你的夫君,却永远都是你的好表哥,不是吗?”
“我不要他当我的表哥!”她不甘心,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她从小就盼着嫁表哥,孰料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不是名门千金,输给公主就罢,要她输给像赵青虹这样的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
“表哥他不爱你!他不可能爱上你这种女人!”
这点,她也知道啊!赵青虹自嘲地一笑。“不管他爱不爱我,他要娶我是事实,所以,你死心吧!与其让自己一直痛,还不如早一点死心走出来,你还会拥有一个疼你、爱你的表哥,若再执意下去,你也许有可能被送走也不一定。”
她说这话,缘自于她对华郸的了解,觉得他很有可能这么做,但听在柳樱的耳中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你这妖女!你竟然怂恿表哥把我送走?表哥不会这么做的!表哥爱我、疼我胜过任何一个人,要不是你的出现,要不是你的存在,表哥会娶我的,他一定会!”柳樱失控地哭吼,冲上前抓住赵青虹猛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给我滚离将军府!我不想再看到你!”
赵青虹任她摇晃,人被晃得有点晕,不过让她发泄一下怒气也好。
看柳樱为了华郸哭成这样,伤透了心,她也觉得不忍。
只是,她能放手吗?放弃这个天底下难得的好良人,回去过以前那样口袋赚饱饱却得陪笑脸、冒生死的日子?喝,她才不要,她从不做赔本生意的。
再说,她的心还收得回来吗?
答案再明显不过。
她打定主意,就算死皮赖脸苦撑着,也要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直到他叫她滚蛋
可昨儿个她说她要走,他还偏不让,真是仁至义尽的大男人呵!
因为自觉欠了她许多许多,为了不让她在将军府里难过,末了他一定会把吵闹不休的表妹送离将军府,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
是因为他爱她吗?如果她真这么想就是傻子,既然娶了她,他自当会以她为重,这是他认真严谨的个性,而不是爱。
柳樱气急了,死命摇晃着赵青虹已不够,转而一拳拳袭上她。
花拳绣腿打不死人,有点疼倒是不假,赵青虹还是不吭声,任她打,一旁的喜儿看得急,频频叫小姐住手,站在门外端着葯的果儿也看得慌,深怕夫人被打伤了无法对将军爷交代,正想把葯找地方搁着,却见将军爷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耸立在门边
丙儿正要躬身行礼,华郸大手一挥已跨步入内
“柳樱,你在干什么?”华郸走进房,忙不迭上前拉开柳樱,柳樱却整个人紧紧的抱住他。
“表哥,你不会把我送走吧?她说你会把我送走,你会吗?你答应过我爹娘要好好照顾我的,不是吗?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妖女要把我送走”幽幽的泣诉声中饱含浓浓的失落与不安。
他不忍,也不舍得推开她。虽说,他的的确确有过这个念头。
如果柳樱一直执着于他,而视赵青虹为仇敌,那么,他不得不考虑要送她到华家的别院里住,这是为了大家好。
华郸看了赵青虹一眼,对她竟了解他的心思如斯感到不可思议。
赵青虹则别开眼,硬是不去瞧他。
“他不会的,只要你乖乖地喝下表哥特地为你熬的葯。”赵青虹一笑,叫果儿把葯端进来。“你表哥为了亲自替你煎葯,所以一直没有来探你,现在你乖乖把葯喝下,他就不会生气了。”
“表哥特地为我煎葯?”柳樱不敢置信的仰起脸来看着华郸,泪汪汪的眼头一回有了生气及希望。“真的吗?表哥?你一向不进膳房的啊,怎肯为了我花那么多时间熬葯呢?”
“”华郸无语,因为葯根本不是他煎的。
“他打了你,心上不舒坦,不就是为了赔罪吗?”赵青虹忙抢话,把葯放进华郸手里,用眼神示意他喂她喝下。
他抿唇瞧她,似乎对她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悦。
赵青虹则继续佯装没看见,拉着果儿转身走人。
湖心阁外,凉风徐徐,晨起的日头已让一片乌云掩盖,天气灰蒙蒙的,湖边的柳树垂挂迎风摇摆,偶有水鸟飞过在天际化为一声长鸣,转眼无踪。
赵青虹脚步飞快,果儿只能小跑步的跟着,体贴的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夫人心里头不舒坦,毕竟没有人看见自己的夫君让另一个姑娘家抱着心里头会舒服的,当然夫人也不例外。
必于夫人的传言实在太多,有人说她曾经是华契国三王子的入幕之宾;也有人说她之所以能在两国交界开设青虹客栈,便是有三王子这个强而有力的后台当靠山;还有传言道,夫人的男人有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是以每当遇到危难之时便有人出手相助,化险为夷。
泵且不管这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她果儿眼底的夫人却是个摆足了架子、却丝毫没有杀伤力的主子,风情万种、言词犀利,却又能舞刀弄剑,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江湖奇女子,就连她都不得不喜欢上夫人,也难怪一向不苟言笑、是非分明的将军爷要为之心动了。
正想着呢,果儿却陡地撞上前头不知为何突然停步的赵青虹,疼得不住揉鼻子。
“果儿,桥上那姑娘是什么人?”远远望去,只见那一身绫罗绸缎、发戴金簪的女子,正凛着脸对家丁及福总管颐指气使着不知在干什么。
“嗄?”顺着赵青虹的眼光瞧去,果儿啊了一声。“是朱鹊公主来了!完了完了!夫人,咱们快走!”
拉着赵青虹的衣袖赶忙想溜,赵青虹却动也不动,笑咪咪的看着果儿。“喂,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还不把我的手放开?”
“对、对不起,夫人,我是太心急了才会这样。”果儿咬唇道歉,偷瞄了桥上的人一眼,见对方正往这走来,心更慌了。“夫人,朱鹊公主不好惹,她很喜欢找人家麻烦的,今儿她跑到府里来铁定是为了找夫人,因为皇帝要赐婚却让将军爷拒绝了,公主这两日正大发雷霆呢,快走啦,夫人,再迟就来不及了。”
“怕什么?不过就是个小丫头。”赵青虹抿唇一笑,纤指提着裙摆,姿态优美的朝来人行去。
丙儿见状,只好快步跟上去,但小子邬依然喋喋不休:“夫人,虽然公主是小丫头没错,不是啦,我是说公主年纪虽小,但她是皇上的女儿,她的命令没人敢不从的,还打不得、骂不得,就连将军爷也拿她没辙,果儿劝夫人还是痹篇”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避什么?”
“果儿知道夫人美若天仙,能文能武,可是”果儿话末落,已见朱鹊公主及公主的丫环小翠来到湖畔,只能乖乖闭嘴。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朱鹊公主,奴家赵青虹参见公主。”赵青虹香帕一甩,屈膝行礼。
“奴婢果儿参见公主。”
“免礼。”朱鹊公主冷冷地应道,双眸一瞬不瞬地瞅着眼前的赵青虹。“本宫听闻赵姑娘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谢公主谬赞。”赵青虹微笑抬眸,近距离的仔细把朱鹊公主瞧个分明。
睫毛翘,眉儿弯,圆圆的鹅蛋脸上淡抹胭脂,一双人眼黑白分明,个儿比柳樱还要娇小,像个可爱的娃娃。
朱鹊公主也在同时打量着赵青虹,见这女人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全身上下皆风情,泛着浓浓的女人味儿果真是个四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赵姑娘。”
“是,公主有何指教?”
“本宫听说你跟华将军已经订了亲,真有此事?”
“是,公主。”
“我要你就当没这回事儿,回去当你的客栈老板娘,你能是不能?”华大将军人一回府,关于华将军和青虹客栈老板娘夜夜同睡一榻的传闻便一日未曾在她耳边断过,所以她对这女人的身分来历早已了若指掌。
哇,说得比唱得快,要她走她就走?
赵青虹依然笑着,道:“回公主话,奴家惶恐,公主的要求奴家可能办不到。”
朱鹊变了脸:“为何办不到?”
“奴家已是大将军的人了,公主要我回边关去,那奴家以后嫁谁呢?”
“你和华郸真的已经已经”朱鹊的小脸儿胀红着,合欢两字任她再刁蛮无知,也怎样都说不出口。
“没错,我们回都城途中夜夜共枕而眠,早已肌肤相亲,互属彼此,请公主成全。”
“你不成!像你这般女子,华将军也不会是你第一个男人,他又为何得因这个原因娶你呢?”
“华大将军是不是本姑娘第一个男人,公主可以亲口去问问大将军。”
“你好,就当是这样也罢,本宫是正室,会特允大将军纳你为妾,这样总成了吧?”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打从三年前在阿玛的御书房第一次见到英挺稳重又威风十足的华大将军开始,她就已经爱上他了,为了嫁华郸,她忍让至此,算是给足了华郸面子。
“恐怕不成,公主。”
“又怎么了?”
“奴家曾发过誓,这辈子绝不当人家的妾,抢人家的夫君,破坏人家夫妻和睦。这样会遭天谴的事,奴家定是不做的。”赵青虹言之凿凿,像是确有其事似的,意在指桑骂槐,就不知对方听得懂听不懂了。
“你你在暗指本宫破坏真是无礼!”气死她了,当真气死她了!赵青虹分明不把她这位公主瞧在眼底。“小翠!傍我掌嘴!”
“嗄?公主,她是将军夫人”小翠小声提醒道。
“她和华郸将军尚未成亲,是哪门子夫人?给我打!听见没有?”今天没让她消消气,她绝不善罢甘休。
“是,公主。”小翠上前一步,果儿却冲出来挡在赵青虹面前。
“你不可以这么做!”
朱鹊再也气不过。“你这臭丫头胆敢违抗本宫命令?小翠,给我掌嘴十下以示惩戒!”
“是。”小翠领命,扬手挥下,手腕却忽地让人扣住
“住手!这里可是将军府,果儿是我的丫环,就算她有犯错,也该是由我来处罚,何况她何错之有?公主,由你这般刁蛮任性之举,就可知为何华郸没有娶你之意思”
啪一声,朱鹊一掌打在赵青虹脸上
“你竟敢顶撞本宫,辱骂本宫!本宫再任性刁蛮,也比你这風騒女子更适合当将军夫人!”
“啊,夫人!你有没有怎么样?”果儿惊叫,忙不迭奔到赵青虹身边。
热辣辣的一掌,从脸颊一直烧灼到赵青虹耳根
这辈子,她赵青虹还没让谁打过耳光呢,这个臭丫头竟然敢打她?
纤手扬起
“住手!”有人大喝。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扬手,挥掌,赵青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了公主一个耳刮子